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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见项羽二人进来,纷纷安静下来,项梁站起身来,指着项羽,对上首一人开口道:
“虞兄,殷太守,这便是我向你们提过的,我的侄子,项籍。”又指了指项羽身边的龙且,说道:“这个是我的大弟子,龙且。”
“哈哈哈,早就听项梁兄提起你的侄子和这位大弟子,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项羽仔细打量了四周众人一圈,只见屋内众人皆跪坐在地,且身边都有子侄作伴,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是单独跪坐的,且位置就在项梁的对面,殷太守手下的第一个。再抬起头打量着上座的二人,只见开口那人面容虽说不上丑陋,却跟他的声音一样让人觉得不舒服:鼻梁低矮而脸型庞大,鼻尖微微勾起;颧骨高起无肉,眼窝深陷泪堂深,此刻笑着说到,三角眼一笑便隐藏不见了,只留下眼角极多的鱼尾纹,一张脸快要挤在了一起。
而坐在左上的那人五官端正,跟男装的虞妙戈有三分相似,头颅高耸而坚挺,额头方正而广阔,耳轮长得又平又厚,鼻梁高耸挺直,略有些稀疏的眉毛此刻微微皱起,好像不满于那人的喧宾夺主,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项羽见过虞伯伯,殷太守,见过各位。”殷太守的拉拢之意很明显,若是旁人定会趁此机会拍一拍那殷太守的马屁,项羽却不知是有意还是因为年少不经事,没有理会那殷太守的夸赞,并且绕过他先向虞家主行了一礼,再反身转向那殷太守和下座的众人,龙且更是五大三粗之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有样学样的作揖行礼。
那殷太守见项羽如此,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然面带笑容,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二位贤侄免礼,请坐吧。”那虞家主见项羽如此不给殷太守面子,心里不禁对他高看几分,也生了几分好感,此刻笑着开口道。
“谢虞伯父。”项羽二人同时开口谢道,而后分别盘膝坐到项梁的两侧偏后方。
一坐下,项羽便看着独自跪坐着对面的白衣青年,在项梁的耳朵旁低声问道:“伯父,在我们对面的那人是谁?怎的坐在如此位置上?”
“他是殷太守的儿子,名叫殷尚。”项梁一边同众人说说笑笑,一遍侧过头对着项羽低声回答道。
项羽看去,只见那殷尚不同于他的父亲,一双剑眉,眼神里写满了自信,棱角分明,典型的帅公子哥的形象,此时他正好抬起头,与项羽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冲着项羽微微一笑,项羽也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中想着事情,不禁多关注了他几分。
……
……
众人闲聊片刻后,虞家主站起身来,向着下坐的众人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前些日子虞某的一位朋友给我送了一匹好马,据说是在野外捕获到的,所以野性难驯,我虞家子弟至今也未有人能够驯服它,正好今日各位都在,且大多都带了子侄前来,不如让这些年轻人去试试,若是谁能将它驯服,我便将这匹马送给他,如何啊?”
“如此甚好。”众人皆开口应道。
虞家主见此,跟众人互道了一声请,便带头走在了最前头。
当众人到达马场时,有一仆人正好准备过去给虞家主口中的野性未驯的马喂草料,却被那马一脚踹开,若不是用粗绳子绑在马圈里动弹不得,整个马场都得被它弄的鸡飞狗跳不可。
“这莫非就是马?”项羽仔细打量那匹马,只见它通体如同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跟史上记载的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一摸一样,心里暗暗道。
项羽正想着,只见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殷尚此刻走出来,向虞家主拱了拱手,开口道:“此马确实够烈,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先试试,不求能够驯服它,也算为各位兄弟做个示范了。”
“哈哈,贤侄果然是少年豪杰,好,稍等一下,等我让下人把马牵过来。”虞家主虽然有些不喜那殷太守,对他这个风度翩翩的儿子却很欣赏。
“不用麻烦了虞伯伯,殷尚毕竟有武在身,即使这马我驯服不了他,也不至于伤的太重,那些仆人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那马突然发狂,岂不是平白伤了些无辜之人?”殷尚说完,便径直向那黑马走去。众人皆赞其风度。
“装模作样,好似就他一个人有种一样。”龙且嘀咕一声。项羽撇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就目前来看,自己对那殷尚还是很有好感的。
只见那边殷尚已经走到马前,松开了绑在木桩上的缰绳,那马也不知怎得,突然安静下来,任由他摸着鬃毛,还顺从的跟着殷尚走了几步。
殷尚见差不多了,便拿着缰绳站在马的侧面,虽然没有给马装备马鞍马蹬,但对与他来说显然不是问题,只是轻松一跃,便骑了上去,就在众人皆以为他能如此轻松的将此马驯服,心底有些认为虞家主此前夸大其词,异变突生。
只见那原本温顺的马,在殷尚骑上去之后突然开始发狂,疯狂的前后摇摆,两只前蹄一下子抬的老高,那殷却牢牢的抓着缰绳,身子微伏爬在马上,那马见没有将其甩下,更加疯狂,漫无目的的四处狂奔,加起速来就好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即使是见过汽车飞机的项羽,此刻也惊于那马的速度,心中暗道:“不愧是马,果然不同凡响。”
“看这样子,他快要成功了,大哥,你为什么不早上,反倒便宜了这小子。”龙且有些懊恼的说道。
项羽撇了他一眼,反问道:“我的武功还不如你,你怎么不上?”
“嘿嘿,某这不是想先看看情况再说嘛,而且这驯马不只是看谁的武艺高强,最关键的还是看力气,要说这方面,大哥可比某要强多了。”龙且见被项羽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这厮,看着挺忠厚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项羽佯怒,又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你看,那马虽然看似发狂的无目的的到处乱窜,却一直都在围着那几根木桩打转,并且不时侧着身子往上撞上一撞,本就不牢固的马鞍差不多快脱落了,再加上那殷尚此刻虽然还能紧贴着马背不放,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紧绷,他此刻定然已经快要脱力了,看着吧,若是我猜的没错,他马上就要失败了,而且这马,呵呵呵。”
项羽这话虽是小声讲给龙且听,但项梁却好似心有所感,回过头看了项羽一眼,也不说话,很快就转了回去。
一段时间过后,随着那马又看似无意的撞了木桩几次,又在一次冲刺前蹄高抬过后,殷尚终于因为脱力被甩下了马背,随着他一起下来的还有装在那马身上的马具。
那马没了马具束缚,顿时轻松了许多,也不急着逃跑,居然围着众人所在之处跑了几圈,然后在不远处踏着后蹄,昂起头用鼻子对着众人,一副马上就要向众人发起进攻的样子,项羽不禁感慨此马居然如此人性化,不禁记仇,连嘲讽都学会了。
“这马当真是有趣,呵呵,果然是一匹好马。”那殷太守眯着眼睛,开口说道。
那殷尚虽然失败了,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甘之意,休息了一会儿后走过来向着众人抱了抱拳,便径直走向殷太守身后站着。
虞家主看着那殷尚满意的开口道:“哈哈,贤侄不必气馁,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比我家那些个没出息的强了不知多少。”
在场的年轻人听到此言,皆有些羞愧,虞家主又开口道:“此马性顽且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确保在驯服时,即使失败也不受伤的,若是为了这畜生弄的诸位贤侄在卧床半月,那虞某可就是罪人了,哈哈,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众人听见虞家主这么说,皆开口笑了笑,冲散了之前尴尬的气氛。
就在众人皆应准备走时,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我大哥还没试呢,走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