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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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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大眼睛看好了,就是这个铁环,就是拉环,用食指拔掉之后,立即用力扔向敌人所在处。从拔掉拉环到爆炸只有7到8秒,也就差不多数15下。会在落地点形成周围6到8米范围的爆炸圈,在4米以内都会爆炸的冲击力或者迸发的钢珠击中,非死即伤。所以一定要站在足够远的地方扔出去,不要炸到自己人。最好是人在敌人人群中,一炸一片”
  在避冬市镇边的校场上,一堵齐胸高新建的土墙。我和囧恩带着从冬狼挑选出的20个爆破手,主要从皮特的猎人队中选出,都是臂力够大视野够好,并且能够数数的头脑灵活之人。并邀请昆特、谢德、皮特、米尼斯等军队中层负责人前来观看。手榴弹作为我穿越以来唯一制作的秘密武器,超越时代的大杀器。应该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其不意决定性的作用。现在还不宜对外宣传。让军中领兵将士看到它的威力,但又不要泄露出去。
  “都预备好了,等到我扔出后,立马蹲下。只留眼睛在墙上观看,明白吗?”
  “是,长官!”“明白,长官!”。回答声接踵而至,并不十分整齐。尽管已经有三个月的训练,关于军令和军礼,这些北国的汉子们,尤其是野性难驯的森林猎人们,还是难以达到立马的反应以及完美的整齐划一。
  “大声点,我听不清楚。明白吗?”,我大声重复一遍。
  “是,长官”。终于能够立即齐声应答了。
  嘣,微弱的铜丝突破阻力随着铁环离开手榴弹的声音。我用力向前甩去。这个重一斤左右的铁疙瘩远远的抛出,并不完美的抛物线,落在离胸墙50多米的远处。20个爆破手以及军官们集体半蹲着,只把眼睛放在墙上。接下来是急切的等待。
  直到长到以为不会爆炸的时候。蹦,带着黑烟的红黄相间的火光突起。形成一个至少6、7米高,直径十几米的扇形波及范围。冲击力以及爆炸的震动,仿佛让胸墙都微震一下。爆破般的声响像一道气狠狠的拍打到每个人的耳膜上。大脑有一瞬间的短暂空白,还有嘴里青涩般的味道,好像头被打过一般。
  空中慢慢弥漫着令人着迷的硝烟味道。除了已经目睹过火药威力的囧恩和我之外,其他的士兵和军官们,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彼此。布莱伍德家的米尼斯嘴中还应激性的喃喃到七层地狱呀!与第一次见到爆炸的席恩和囧恩一样。他们在如此划时代威力的冲击下,都有点心神不灵。要不是有军中军令严格,估计会有不少人当场向神祈祷,神鬼之事。这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
  “史塔克大人,这个是魔法吗?”天不怕地不怕如皮特,也是把这个当着魔法看待。
  “不,皮特。这是科技。来自东方大陆的科技。比魔法更伟大也更容易的科技”。实验成功,完美展现了手榴弹的威力,并且镇住了这群武力不凡、人生经验丰富的悍将们。
  “科技是个什么东西?史塔克大人”这下连临冬城侍卫出身的昆特也迷糊了。科技是个什么概念,能够比魔法还牛逼?
  “科技就是知识,能够一学就会并且有用的东西。就像鲁温学士的医术,哈里斯的马上长枪术,还有皮特的捕猎术”
  “哦”,长大嘴巴的皮特,好像恍然大悟。但是又似懂非懂。
  “好了,保罗你先来。先用这个铁蛋,里面没有火药不会爆炸。先仍这个”,说着囧恩点名最前面的爆破手,拿着训练用的空心包沙铁蛋,重量、大小、外形甚至拉环和手榴弹都一致。
  “是,长官”,面像彪悍名为保罗的士兵立正答道。
  囧恩满意的点点头。总是有比别人学的更快更好的人。他转向剩下的19个士兵。
  “能够用这个,练习到控制住准头,仍在多远,落在什么地方,在不同的地形用合理的仍法控制好落点,才能练习真弹”。
  说着指向0米左右远的一个小坑。
  “看到那边那个坑没有!从今天起,你们20个全部站在这堵墙边,哪个先扔进去。谁就是爆破队的队长,听到了没?”囧恩大声宣布着联系的规则。
  “是,长官!”众人齐声回答到。
  距离上次从君临来的关于父亲的消息已经有半个月了。在此期间,囧恩使劲的训练着他的冬狼们。两天一练改为一天一练。迫切的想要早出成果,能够得到去君临的批准。
  汤米带着他新招的一个名叫山姆的训导官,驻扎在避冬市镇,一起随着囧恩管理起军队的后勤以及思想工作。按照我的指示,在军中有声有色的宣扬着凛冬将至、旧神保佑北方、史塔克大人万岁、西境的威胁之类的思想。并按照前世对TG中指导员这一政工角色的理解,要求他们对士兵在生活上管理和照顾,对个人的思想动向关注和引导。这是笼络人心非常关键的一步。再者就是对士兵在文化课上的教育,这里的文化课不是四书五经或者学士秘书。而是本着军事用途,对常见的文字和算术,乃至地图的绘测,进行基础的培训。一个能识字和会算术的士兵,在血腥的战场中,比文盲更懂得命令,更看重配合和勇敢,也能够学到更多经验。
  说到艾德大人,我是有愧的,因为并没有尽一切努力拯救他。因为我知道结果不可改变。父亲是个高尚的人,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但在权力的游戏中,他是个笨拙的玩家,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事。就算我当同意囧恩的建议,秘密派兵去君临。但是小指头、瓦里斯、瑟曦他们的眼线布满整个君临。兰尼斯特家在君临满是爪牙。就连艾德大人一个人都会被紧紧盯住,何况一群人,囧恩他们即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城中,估计很快就会被察觉出来。就连强大的风息堡领主蓝礼和洛拉斯在劳勃快死的时候也只敢匆忙逃跑,连雷德温家的继承人都丢在君临。就算囧恩能够在政变之前及时带兵悄悄抵达君临,但是在父亲大人那近乎苛刻的原则和目空一切的荣誉下,结果还是不可改变。指望囧恩能够说服父亲大人违背他的原则和高贵的荣誉提前动手是不可能的,而就算增加几百人,在几千金袍子和其他兰尼斯特军面前,结果也很难改变,可能只是白白再牺牲几百史塔克家精锐士兵以及囧恩的性命。
  在善待封臣,如何治军打仗,如何秉公执法,甚至如何亲手处决犯人----这些在和平时期,一个优秀的北境领主该做的能做的,父亲做的很好,可以说是最优秀的领主之一。但是在权力的游戏中,在与七国最凶狠毒辣、老谋深算的权谋者争斗时。该如何维系虚伪脆弱的联盟,如何笼络心怀叵测的封臣,如何轻描淡写地“扶起屈膝臣服的敌人”再与他们把酒言欢,如何平衡戚族和自家封臣的利益……这些不荣誉甚至不公平的权谋之术,比如该如何自私,如何伪善,如何腹黑,如何妥协,父亲大人永远不会,也学不会,因为他接受的教育中压根就没有这个,不论是他的父亲瑞卡德还是养父琼恩压根儿都没教过他!在这一点上,母亲凯特琳懂的甚至还要更多一点儿。
  尽管已经放弃说服父亲在政治斗争中要聪明狡诈一点,但是为了能够尽量帮助在君临的父亲和妹妹们。我不断的写着几封信通过渡鸦发向父亲,提议让他带着妹妹们快点回来,有伤在身就不要掺和君临的政治斗争了。玩不过就跑啊,36计还走为上计。北方人一向不适应南方的权术,并暗示着瑞卡德史塔克和布兰登史塔克南下的结局。让他们赶快回来。至少让妹妹们先回来,父亲大人只要腿伤好到能够走路就立马回来。只要父亲的信念有一丝的改变,能够提前返回。那就能彻底改变史塔克家族的命运,有艾德大人在,北方啥事都好说。
  父亲只回过一次,只要等到他能够行走,并办妥一切事务之后就带着珊莎和艾丽娅回到临冬城。记得原来的情节中,只从艾德大人腿伤之后就没有再动过立马回去的念头了。难道真的要改变故事走向了?只要父亲在劳勃死前的斗争中,做哪怕一次的正确选择。坐船开向白港,直接跑路回家。这样最有可能,也最简单。没有那个权谋,就不要待在是非之地。或者不向瑟曦透露真相。能够保所有人的命。这无疑是代价最小的。或者和蓝礼合作。先发制人,将乔弗里等人控制在手里,不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直接推举蓝礼为王,这样永绝后患,希望牺牲一些荣誉,却收获最大。甚至是听取小指头的建议,和瑟曦同流合污,保守秘密承认乔弗里的地位。能够保项上人头安全回家。不论哪一种,都比在孤立无援的时候玩荣誉玩原则,拒绝所有正确的选项,一条黑路走到底要好的多。
  但是消息很快传来,来自君临的渡鸦。署名珊莎史塔克。就像本该发生的一样,信中说到“父亲和国王的两个弟弟密谋篡位,劳勃国王已死,你和母亲应该火速前往红堡向乔弗里国王效忠”。还有一些你们必须保证忠贞不渝,等到她嫁给乔弗里,成为皇后以后。就可以恳求他宽恕父亲的罪行,绕父亲一命等等的信息。但是一句都没有提到二丫,看来二丫和原来一样已经跑了。珊莎,也许现在还保持着对乔弗里、瑟曦和皇后梦的幻想。在半逼迫半自愿的情况下,写了这份坑哥坑妈的信。
  自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就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一天。既然身处高位,手中掌握着强大的实力。既然乱世已起,将要面对的是血与剑。既然已知晓过去,透彻未来,有着穿越信息的优势。何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利用自己的穿越优势,带领这些忠于史塔克的北方将士们,南下征战打狮子,之后北上长城据异鬼,不论是称北境王还是七国之王,亦非不可之事。只要聪明的将那些不该犯的错误扼杀在萌芽中,发挥史塔克家善战的长处,并补足政治与权谋上的短处。不论是争霸天下,还是拯救人类,都大有可为。
  一切开始的第一步。正式召集封臣,我已经提前半个多月让他们准备召集军队,特别是精锐的骑兵。而且有些封臣,由于提前知道一些信息,并不是那么忠诚。比如芭芭拉达斯汀掌握的达斯汀家族,在原来的历史中,就是阳奉阴违,只派出很少的士兵前来临冬城。还有忠诚如曼德勒家族,也把大量骑兵藏在家里。更阴险的波顿价也藏了不少的军队在恐怖堡。这些都需要一一针对,必须将北境的力量最大化统一起来。
  囧恩、席恩、布兰聚集在会议厅中。阿多将布兰放在长凳上,紧挨着我。虽然囧恩和席恩都比布兰要大,但是法理上布兰才是嫡出的史塔克,我最年长的弟弟,他的座位就该只在我之下。囧恩穿着皮甲,系着长剑,坐在布兰边上。就连席恩在看了珊莎的之后,也不再流露出轻佻的微笑,坐在我的另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生怕我下一秒要说出的是愚蠢的前往君临效忠的话。此时此刻面对我,席恩既有封臣面对领主的尊敬,又有哥哥对弟弟的期盼。他希望我做出的决定是英明的,勇敢的,能够激动人心的。
  当年老又秃头的鲁温学士,与哈里斯一起行至屋中。我将信封转交给他。
  “这也许是你妹妹的笔记,但是是王后的意思。她希望你去君临,向新王效忠”学士第一反应道。
  “如果你今天去君临效忠,明天你的头就会被挂在城墙上。他们要骗你过去,罗柏。如果是我,我才不会”。进入兄长角色的席恩,努力引导我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罗柏,珊莎、艾丽娅和父亲什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小如布兰,也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希望父亲和姐姐们能够安安全全回家。
  囧恩一言不发。一如既往的沉默。做到了父亲对他的要求,当所有人没有说完之前,不要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
  “但是这是王室的命令。如果拒绝的话……”。尽忠职守的学士,也在努力扮演他的角色,用他的学识,对服务的城主觐见忠言。
  “我不会拒绝!如果王国陛下召集我去君临。我就去君临”。我顿了一下。看向囧恩和西恩。他们严肃的看着我,等我把话说完。
  “但并非独自一人。我会带上军队”
  “鲁温学士,召集封臣。一共29封信,我已经写好。按照名字,发给每一个对应的封臣。”。
  亮光在席恩的眼中升起,像火一样爬上了他的双脸,嘴角乃至整个身体。囧恩站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双眼像席恩一样升起了亮光。
  “所有29个,大人?”。学士再确认一下。
  “他们都发过誓为我父亲,为史塔克而战,不是吗?。现在他们履行诺言的时候到了”,这一刻,我站的直直的。
  学士的松弛又盘满皱纹的老脸,一股欣慰的笑意慢慢绽放开来。他点了点头。“是的,大人。”。这样情况下,换着是艾德史塔克,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这一刻,他看到一位真正的史塔克大人。
  “你害怕吗?”学士和哈里斯走后,囧恩微微的问了一句。
  “我想肯定是,我的双腿还在打颤”。我舒了一口气
  “很好!”席恩插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的?”囧恩疑惑问道。
  “这证明罗柏不傻。”微笑又回到席恩的脸上。
  “哈哈”,私生子第一次对着席恩·葛雷乔伊也能露出开心的微笑。
  “哈哈”,一直默默在旁的布兰,看到哥哥们笑起来,也随着开心的笑出声来。
  “哈哈”。身为主角我,珍惜在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和他们一起笑出声来。
  每一封送往各个封臣的信,除了达斯汀家、莱斯威尔家以外。其他虽然语句略有不同,但都是相似的信息。大意为带上你召集到的所有的军队,骑兵最优先,带上每一个你能找到的骑兵。前往临冬城汇合。随我一起,救出你们的领主艾德史塔克。
  但是对芭芭拉·达斯汀。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信息。
  “千百年来,达斯汀家族效忠于史塔克家族,每一次史塔克家族走上战场,都会有达斯汀家族作为战友。千百年来,史塔克家和达斯汀家的友谊在血与火中不断加深,凝为一体。达斯汀家族的忠诚无可置疑。现在,史塔克家族再一次需要达斯汀家族的忠诚和支持。就像千百年以来的一样。以你们的领主艾德史塔克大人的命令,召集你们所有的人马,跟随我南下。500骑兵、2000步兵和弓兵就足以体现你们的忠诚和友谊。莱斯威尔家族的兵马前往与你们一起在荒冢屯汇合。我会率领其他北境所有的军队,南下经过荒冢屯在于你们汇合。届时,你们的忠诚和诺言将会一一实现”。
  对一个指定要不遵守你命令的人。就不能给他退路。荒冢屯如果全力召集的话,4000、甚至5000兵马都可以召集起来。2500人,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但是标准必须设定下,不能让芭芭拉·达斯汀浑水摸鱼。给她压力,她才会有动力召集人马。也许她会惊讶,现在的这位小史塔克大人竟然会这样召集封臣,不仅规定了人马的数目。甚至还要亲自率军前来接受。洋工不好磨啊。
  哈里斯、韦恩、戴蒙斯和凯恩已经在史塔克家方圆几百里的领地,开始召集军队。而那些提前从葛洛弗家、波顿家、白港买来的将上千匹的战马和驮马大部分都放在避冬市镇。其中接近一半装配给了冬狼部队。剩下的近600匹马也在装配马鞍和钉马丁。等到自家军队集齐,又可以多装配近600的骑兵。
  前期的所有准备,终于都要派上用场了。著名的五王之战,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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