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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刚把硝石搬出仓库。楼上的火已经扑灭了。没人受伤,火势也没有扩散到楼下仓库。可惜的是,那些珍贵的藏书,全部使用耐用的羊皮纸制作而成,价格高昂。很多记载北境和长城往事的书只有临冬城才有,都是绝版,很难从别的地方再找到。
鲁温学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神情着急。
“罗柏,布兰和夫人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糟糕!为了火药的事,把布兰会被刺杀一事给忘了。希望布兰的小狼能够如原来一样。勇敢的杀死刺客,保护好布兰和母亲。
“席恩、囧恩,跟我走”。席恩跟着我转身就走,囧恩又跟着席恩。
“母亲”。小小的卧室此刻门里门外都有侍卫把守了。
“罗柏”罗德里克已经先到了。
母亲裹着毛毯被人搀扶着,就靠在墙边,沾满鲜血的双手佝偻着放在胸前。床上的夏天抬起头,两只犀利的狼眼直视着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地上留有淌过的血迹,一个裹在褐色大衣中的人扭曲着身子,金黄色的头发,暗淡的双眼凹陷在皮包骨的脸上,边上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人一起躺在床前,一股马骚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血是从他的喉咙处的断口流出,现在已经干涸了。还好一切照旧。刺客已经死了。夏天保护了布兰。
“母亲你没事吧?布兰他……”。母亲很疲惫的睁开了双眼。我看了看鲁温学士,又看了看床上的布兰。
“有人要杀布兰,小狼救了他”。母亲虚弱的阐述着。
“夫人手被刺伤了,我正在帮她止血。布兰没事”。鲁温学士一边给给母亲涂药膏,一边介绍着现场情况。罗德里克和哈里斯则照看着刺客的尸体。
“母亲,你放心,布兰没事!我会查明真相,究竟是谁要来杀害我在病床上的弟弟!”
“鲁温,带母亲回卧室,给她包扎好。并且让她睡着,她需要好好休息。”
鲁温点头答应,和罗德里克以及老奶妈把母亲带出了房间。
囧恩进了房间。走向床前,拉起布兰干瘦的小手,扭过头去,掩饰快要流下的泪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布兰的囧恩,看到完全变形的小弟弟,跟往日那个爱笑、爱跑、满脑子骑士梦的布兰完全两个样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囧恩,我跟你说过,是有人要杀布兰!上次没杀成,这次又是冲布兰而来,冲着我们沉睡不醒的小弟动手!”,现在的我怒目而视,言语中充满愤慨。
“疯狂,这绝对疯狂。布兰不过是个弱小的孩子,病体单薄,沉睡不醒!”席恩代替囧恩回答。
“有人怕他醒,有人要灭他的口。我们的小弟肯定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听到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这事肯定是兰尼斯特人干的。你看这个人是金黄色头发,兰尼斯特人。还有这把匕首,一般人不会有这么精良的武器。这个刀柄可不是一般的木头,很可能是玉。只有兰尼斯特人才会给一个刺客这么贵重的利器。”。席恩不断观察着那柄用来刺客的匕首。他分析的很不错,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兰尼斯特家指使的,不过不是明面上的兰尼斯特。而是那个名为拜拉席恩,视为兰尼斯特姐弟私通的私生子—乔弗里干的。
“哈利,现在开始,布兰的房间房间内两个人,房间外和楼梯口各派两个人看守,不分昼夜。未经我或者我母亲允许,谁也不准接近布兰。还有夏天就住在布兰房间里陪着他。”
“是的,大人。”侍卫队长哈里斯像回答艾德大人一样回答我。刚刚果断快速的发布命令,这才是临冬城主该有的样子。艾德史塔克也会这么做。
四天之后,终于睡醒的母亲,在她的卧室里中会见了我,罗德里克、席恩、鲁温学士也跟了过来。肌肉发达,留着一撮棕褐色方正胡子的哈里斯·莫兰关上了门,守在靠门边。
恢复些许神色的母亲,手上缠着布条行动还十分不变。
“他到底是谁?要我儿的性命”她首先询问道。
“没人知道这家伙的名字”,罗德里克告诉她。“他根本不是临冬城或者周边的人,几天前有人才看到他在城堡附近出没。”
“想必是国王的手下,或者是兰尼斯特家的走狗,从南边而来的”,她说。
“很有可能,他躲在马厩里”,席恩说,“从他身上就能闻出来”。
“那怎么没人发现?”,她口气尖锐的问。
“除去艾德大人带去南方的马和送给守夜人的,马厩里没剩几匹马了。要躲开马童也不是难事,或许阿多见着了他,不过他那样单纯的人…..”。哈里斯摇摇头。
“我们找到了他藏身的地方。”“他在稻草堆下藏了个皮袋,里面有二金龙和三十银银鹿”。
“看来我儿的性命还挺值钱。”母亲苦涩的说。
哈里斯·莫兰困惑地看看她。“夫人,恕我冒昧,您的意思是这厮打的是公子的主意?”
“他正是冲着布兰来的,”凯特琳道,“他从头到尾念个不停,说我不该在这儿。显然他放火引燃藏书塔,以为我会带着所有的卫士冲出去救火。假如不是我伤心得乱了方寸,恐怕他就已经得逞。”
“可为什么啊,布兰不过是个卧床不醒的孩子啊”,这会轮到罗德里克疑惑了。
“他想杀我弟弟,是怕我弟弟醒来”。
母亲赞赏的看了看我。
仆人此时送上了热腾腾的餐点:有热面包、奶油、蜂蜜和黑梅果酱,培根和白煮蛋,还有乳酪与一壶薄荷茶。
“师傅,我儿怎么样了?”凯特琳望着鲁温。
鲁温学士低头:“夫人,病情没有变化。”
这正是她原本预期的答案,不多也不少。她的手伤还在发抖,仿佛利刃仍存,越割越深。她遣走仆人,转向新任侍卫队长。“所谓有一就有二,我们得好好保护布兰。”
我昂首说:“我已经吩咐哈利,派两个人守在房里,两个守在门外,不分昼夜,下面楼梯口再派两个。未经我和您的许可,谁也不准接近布兰。”。
“还有他的狼也待在房里陪他。”又补了一句。
“对,”猫姨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这样很好。”
“夫人,”罗德利克爵士问,“您有否注意到刺客行凶用的匕首?”
“当时我无暇细看,不过它的锋利我可以确定。”母亲苦笑着回答。“为何问这个?”
“刺客死时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我觉得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足以使用这么精良的武器,所以花了很长的时间仔细研究。刀刃乃是瓦雷利亚钢打造,刀柄的材质则是龙骨。这样的武器不可能出现在他手中,一定是有人交给他的。”
凯特琳颔首致意。侍卫队长开门守在了门外,并将房门再次关上。
“当下我要告诉你们的事,绝对不许外传。”她对我们说,“我的怀疑只要有任何一部份属实,那么奈德和我的女儿们便是身陷险境,消息一旦走漏很可能就会要他们的命。因此我需要你们宣誓守密。”
“艾德大人待我恩如生父,”席恩道,“我誓不泄漏今日所闻。”
“我发誓守密。”鲁温学士说。
“夫人,我也是。”罗德利克爵士应道。
我也对着母亲点点头。
“我妹妹莱莎认为她丈夫,也就是前任御前首相琼恩·艾林,是被兰尼斯特家所谋杀。”母亲又对我们说,“我又想起布兰坠楼当天,詹姆·兰尼斯特并未参加国王的狩猎活动,而是留在城内。”满室死寂。
“所以我认定布兰并非失足坠楼,”她平静地说完。“而是被抛下去的。”
震慑清楚地写在众人脸上。“夫人,这真是耸人听闻,”罗德利克·凯索道,“就算‘弑君者’,恐怕也做不出这种残害无辜幼儿的事。”
“哦,是吗?”席恩反问,“我却很怀疑。”
“以兰尼斯特家的野心和傲慢,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母亲答道。
“布兰那孩子以前从没出过事,”鲁温学士沉吟,“临冬城的一砖一瓦他全都了如指掌。”
“天杀的,”我咒道“这要是真的,他迟早会付出代价。”我抽出佩剑,举在空中挥舞。“我要亲手宰了他!”
罗德利克爵士怒道:“把剑收起来!兰尼斯特远在几百里之外,你这蠢小子。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不要拔剑!”
母亲对罗德利克爵士说:“看来我儿已经开始佩戴武器。”
老教头回答:“我觉得是时候了。”
我望着她说“临冬城应该进入紧急戒备,我早就让罗德里克召集城外一部分军队,交由囧恩管理。”
听到这个名字,猫姨的脸色一变。
席恩把手放在自己剑柄上:“夫人,倘若真有战事,我们家族听任差遣。”
鲁温学士拉拉颈间被金属项链磨伤的地方。“我们现在一切都只能猜测。被控谋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王后的亲弟弟,这事万不能传到她的耳中。除非我们握有证据,否则不可轻举妄动。”
“匕首就是证据,”罗德利克爵士道,“如此精巧的名刀一定有人见过。”
她现在明白,若要发掘事实真相,惟有一处可去。“有人必须到君临走一趟。”
“我去。”想道母亲去南方会引起的麻烦,还是我去会更合理一点。搞不好还能让艾德史塔克安全回来。
“不行,”她告诉我,“你要留在这里。无论如何,临冬城都要有史塔克家的人当家。”历史的趋势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如果我去,这几个月临冬城没有强有力的领主在,小拨皮火烧临冬城的场景可能会提前上演。甚至我去君临可能会有更糟的结果,毕竟我的身份是史塔克家的继承人,在君临谁也不认识。但是首领和继承人都去君临,这个风险太大了。相当于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上一次史塔克出现这种情况是:瑞卡德·史塔克和布兰登·史塔克都被活活烧死了。我知道不可能让我去的。
她看看满脸白须的罗德利克爵士,又看看一身灰袍的鲁温学士,再看看年轻精瘦却冲动莽撞的席恩。想了一会,母亲挣扎着推开毛毯,裹着绷带的手指僵硬如同磐石,她爬下床。
“我亲自去。”
“夫人,”鲁温学士道,“这样好吗?兰尼斯特家的人一定会对你的出现起疑。”
“布兰怎么办?”再劝劝吧。“你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甚至让囧恩去也比猫姨去好。但是绝对不能提,一提囧恩,猫姨估计再也听不进其他意见了。
“能为他做的我都做了,”她伸出受伤的手放在我的臂膀上。“他的性命就交给天上诸神和鲁温师傅。你不也提醒过我吗?罗柏,我还有其他的孩子需要考虑。”
“夫人,您需要人马护送。”席恩道。
“不,”猫姨说,“大队人马只会惹来不必要的注意。我不希望让兰尼斯特家知道我南下的消息。”
罗德利克爵士辩道:“夫人,那么起码让我跟您一道去。国王大道很危险,您一个女人家不方便。”
“我不打算走国王大道。”凯特琳回答。她思量半晌,接着点头表示确定。“两人骑马的话,速度并不比单人慢,却比大队车辆和轮宫快上许多。罗德利克爵士,欢迎你和我同行。我们沿白刃河朝海边走,然后在白港雇船走水路。假如马匹迅速,海风顺畅,我们便可尽快抵达君临。”
母亲走后的两天,四名卫士从南方归来,带回淑女的遗骸,还没走过吊桥,夏天、灰风和毛毛狗便开始了凄楚的长嚎。就连城外的白灵也闻声长壕起来。在首堡的阴影下,有座古老的墓园,其中的墓碑上爬满了苍白的地衣,从前的冬境之王便是在此安葬他们忠诚的部属。我们在这里葬了淑女,她的兄弟不安地在坟墓间来回走动。她前往南方,归来却只剩骨骸。
就在埋葬了淑女之后,一名侍卫走到了墓园。只说了一句“大人,布兰少爷醒了”
当我和西恩三步并两步跑上内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房间,小狼正舔着布兰的脸。这个时候,布兰抬起了头,一脸安详地说:“我要叫它夏天”。严寒的北境,还有什么比夏天更能给人温暖的呢。夏天,这就是它本来应该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