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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戴蒙斯离开临冬城已有一个半月了。第一批从白港运来的粮食终于抵达,整整五十大车近八千石的的小麦和玉米。挂着人鱼的旗帜,曼德勒家族派了90多人的运粮队伍。加上运费和护送费,曼德勒家为了示好史塔克家又半卖半送,粮食总共花了150多金龙。还好是在晚夏,经过9年的长夏,粮食存货多,价格比较便宜。曼德勒家的护送队伍,也受到了我的友好招待,面包、肉和麦芽酒管够。能在这么快就把粮食送到,估计是直接拿出了白港的存粮。看来人鱼家是个好封臣。
招待完人鱼家的客人后。回到卧室,赶紧叫来一同返回的戴蒙斯和凯恩。悄悄的关上门,带着兴奋的表情,宛如偷情一般的秘密召见。立马询问我最关心的硝石和硫磺的事。
30多岁,在北境苦寒的风霜下,眼角爬上了皱纹、已渐显老态的戴蒙斯,轻声的说“我们在白港总共收集到100多石的硫磺,按照你的越多越好的要求,我们都买来了,花了35金龙。”
“干的好!硝石买了多少?”
“嗯,罗柏少爷!硝石这种用于降温的东西。白港也没有找到!我们找遍市场和货摊。根本没有买这个东西的!在北方根本没有人需要降温!”
“这么说你们没有搞到硝石?”
“也不是!威利斯大人--曼德勒大人的长子,最后从白港的仓库里给我们找到了这种放在水里可以降温白色的东西!这是曼德勒大人用来冰镇水果用的!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硝石!我们全带回来了,总共有30多石!曼德勒大人没要钱!说这是献给临冬城的礼物。并向艾德大人问好!我们还剩165金龙带回来了。我们有账单记录可以给您查看”
“白色的,可以降温的晶体对吧?”
“是的!威利斯大人说是从东边的潘多斯运过来的!还有多恩和高庭过来的船上也有这个东西!”
“很好!戴蒙斯、凯恩,你们干的很好。出色的完成了我交代的一切。你们会有应得的奖励”
30石。近400斤的硝石。如果真的是硝石的话。起码可以造出500斤的火药。
“现在就带我去看吧”
“看那个硝石?”
“当然是硝石”
白色的和盐一样的结晶体,凝结成一块一块大小不一的形状。中间和局部有灰色的杂志。装满满满3大布袋。掰下一小块放在手中,撒入少许水进入。冷,快速扩散开来。
还有淡黄色一小块一小块的块状硫磺,装满了11袋。一起放在仓库中。
“是的,这就是硝石和硫磺!戴蒙斯,你棒极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里有10金龙。你和凯恩以及其它4位兄弟一起分了。怎么分你来做主。不用推辞,这是你们应得的。”
“罗柏少爷,谢谢!替我向史塔克夫人问好。祝布兰少爷早日康复!”接到金龙的侍卫鞠躬致敬到。
“哈哈,不必客气戴蒙斯。”
月亮升的比残塔还高,照的临冬城一地银霜。在学士塔中,鲁温学士打着哈欠,忍住疲惫。陪着他的大少爷围着一个冒着蒸汽的的大铁锅。
“这些硝石煎淋过,放在水中和萝卜片一起煮着蒸发,等到水干了,浓缩后再过滤。最后重结晶的就是纯硝石了”。室内充满了一股熟萝卜的味道。
“罗柏,谁教你的这些东西?萝卜和这些白晶体煮在一起能提纯?这是魔法吗?”
“这是东方大陆的炼丹法,一种制药的方法”
这是当年从古文献中查到的最容易实现的提纯硝石的方法。不仅仅是蒸发浓缩一重结晶。还有《丹溪心法》中提及的利用萝卜来提纯芒硝,即用芒硝溶液与萝卜片同煮,然后过滤、重结晶。在这个过程中,借萝卜的吸附作用清除了芒硝中的硫酸镁和一些盐分,使芒硝由“咸苦”变“甜”。
“好了,现在也不用加火了。等自然熬干。明天就能结晶了。鲁文学士,我先去睡去了。这锅就由你带看着,不用盯着,只要没人来捣乱就可以了”
“罗柏你去睡吧,我把门给锁上,没人进的来。”
等到过滤后结晶后,析出一颗颗纯白的颗粒。
之后利用菜籽油将硫磺提纯。基本过程为:将碾磨如粉的硫土放入油中,但不加热,强力搅拌,硫磺粉质轻而且有亲油性,于是浮在油层中,形成悬浮液;砂粒质地沉重,便下沉到釜底。静置片刻后,将混有硫磺的油液舀至另一釜中,加热至近沸时,硫磺熔化,于是凝聚起来,下沉于釜底。冷却后硫磺便凝结成块,取出,打碎。
还有波瑟搜集并提纯后的木炭,碾碎。将同样碾碎为粉末的硝石、硫磺按照0.75:0.1:0.15的比例混合拌匀。形成了蓝黑色的粉末火药。
“囧恩、席恩你们把瑞肯拉远一点”。在内院的训练场上,兄弟四人都盯着桌上一小块布条包裹着的少许火药。为了见识火药的威力,囧恩也抽空回来观看一下。
打火石将火把已经点燃,我极力伸着右手,将火焰对着布条。
呲啦,刷的一下,银白色的火焰串起。瞬间发出白的耀眼的光芒,闪的眼镜发黑。一瞬间就燃烧完毕。火焰很高,不烧手,并且残渣少。说明火药基本合格。
“哈哈,好漂亮啊。哥哥,这是什么好亮啊?”,小孩子果然最喜欢这种闪亮发光的东西。不到4岁的瑞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的呼叫着。
“啊,闪的我眼镜都花了。罗柏这个就是你说的火药吗?烧的好快”,就连一向不正经的席恩也为这闪耀的火光惊讶。
“哈哈,瑞肯,这个是烟花。晚上烧起来更亮。能把天都照亮”
“好啊,哥哥我要烟花。晚上烧给我看”
“哈哈,那你得乖乖听话才行。答应哥哥把你的毛毛狗管好行吗?”
“好的哥哥,毛毛狗最乖了”。野性的毛毛狗,仿佛听懂人话一般,此时温顺的蹭着它的主人。
“所以罗柏,这个就是你说的爆炸吗?这东西是很亮。但是威力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大吗。让我抛下训练士兵,就看这个可有点不值啊”囧恩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小剂量散装没有加压的黑火药就是烟花。想要有爆炸的效果,还得进一步加工。
“这个只是小剂量的测试。晚上,我给你们看看爆炸的火药。瑞肯,晚上给你看大烟花好不好”
“好啊哈哈,我要看大烟花。大大的烟花”。难得开心的瑞肯,此刻恢复了一个快乐小男孩的本分。
使用冷水结块后,再晒干粉碎,做到颗粒均匀,再压制成小颗粒状。这样的火药能发挥散装几倍的威力。并且任你运送多远,都不分层,更方便存储运输。
剩下30石的硝石全部委托鲁温学士和戴蒙斯两人按照萝卜提纯法全部提纯出来。100石的硫磺由席恩带着凯恩等十多位衷心的侍卫们日夜不停的搅拌提纯。波瑟继续提纯已经搜集好的木炭。
热气喷涌的铁匠铺中,能感受到这迎面而来的热气,顿时胸口沉甸甸的,仿佛自己就要步入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有一座锻炉,锻炉上方飘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空气里弥漫着烟硝和硫磺的臭味。
铁匠密肯也奉命和他的学徒们一起打造可以加压火药成颗粒状的工具,多个半圆孔空洞的大夹子,将火药放在其中,夹住,松开就是圆溜溜加压后的火药。还有一个个小钢珠,只有三分之一指甲盖大小。还有比拳头大一些的,底下可打开装上,上部装有金属拉丝、火石和引信的手榴弹外壳。并且外壳要造成一道道深沟的沟壑状,这样在爆炸时能够炸成多片,向四周炸开,充分发挥威力。
“罗柏少爷,这个铁夹子和铁蛋珠没有问题。你要造多少个?”密肯师傅搞明白要造的东西之后,谨慎的问道。
“铁夹子三个就可以。铁钢珠越多越好,先按照重量造30石出来”
密肯师傅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你说的铁壳,火石、铜拉丝和铁壳我都可以造出来。加上沟纹也可以。就是你说的这个引信我不太明白该怎么做?”
“没关系,等你其他部件造好了。我会派人把引信送来。拜托了密肯师傅。这个对临冬城很重要。希望你能够尽快造出来”
“罗柏你放心,我密肯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保证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铁匠师傅排着胸口答应。
“哈哈,好的密肯师傅。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哥哥,快点燃。我要看烟花”。
寂静漆黑的夜晚,清冷无人的内院中。院中央的是重约100克,内装入了压制成颗粒状的火药密闭的木瓶。一根由包裹着少许粉末火药,经过硝石泡制的引信连在外面。囧恩、席恩带着小瑞肯躲在我身后。
“你们再靠后一点”
“已经靠到墙上了”席恩喊道
“你快点吧,够远了。烧不到我们”。
呲呲,白色的火光顺着引信爬向木瓶中。黑暗中更显耀眼。赶紧弓着身子跑到囧恩们的身边。
“趴下,趴下”。在我大声呼喊的同时。
蹦、哄。就一瞬间,中心点的火药瓶迸发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内院。窜起5、6米高的火焰和热气喷向四周,炸裂的声音和一股强力带着热量扑面而来。瑞肯被吓的啊啊大叫。席恩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嗯嗯嗯的叫唤。囧恩早就把头偏了过去。好久再慢慢转过来,睁开双眼。
墙上还有炸过来的木瓶碎片。硝烟的味道还弥漫在空中。囧恩抱着小瑞肯喘着气。席恩还没有反应过来。远处已经传来灰风和毛毛狗的叫声。它们也被爆炸声打扰到了。
“罗柏,这,这个是魔鬼来了吗?”囧恩战战兢兢的找了个理由来解释
“囧恩,这就是炸药。大号的烟花。临冬城的烟花。没有魔法,没有神鬼。这是神秘的东方炼丹术。”喜悦的我,大声开心的解释着。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话费大量时间的研究终于获得成功的果实了。
“太吓人了,这样的东西比异鬼还吓人。没人挡的住的”席恩大声说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惊吓。
“是的,没有人能够挡住。就连临冬城的城墙也挡不住。加大用量,就连长城都能炸倒。在东方,火药被成为战争之神。”
罗德里克和哈里斯也闻声赶了过来。临冬城的军事教头和保安队长过来询问这么大声响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众人都在恍惚之中,只有我-罗柏史塔克,哈哈大笑。第一次,维斯特洛大陆,迎来了新时代的产物。骑士、铠甲、城堡、城墙、所有这些封建时代的象征,都会在这个新生的产物巨大的威力下慢慢消失。这一刻,我改变了冰与火世界的平衡和进程。魔法和神的时代,也将迎来自己的末日。
就在我醉心与火药爆炸成功的喜悦中时。另一侧的藏书塔却火光大起,闪曳着红色的光亮,照亮了半个内堡。当当当,提示着火的锣声四起。“救火啊”,管理藏书塔的修士柴尔大喊着。
“韦恩、提姆”,新任侍卫队长哈里斯大喊着组织着救火成员。
因为挨着学士塔楼,未提纯的硝石和硫磺都放在藏书塔下边的仓库里。藏书楼一着火,下面的仓库也避免不了。难道是位面之神要来毁灭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出现的火药?还是仅仅是一个意外?不行,得快点把这些原料第一时间救出来。
“瑞肯,快回去睡觉“。小弟点头嗯的一声,听话的带着毛毛狗回去了。需要更多人来搬货物才行。
“罗德里克,我们先去藏书塔下面的仓库。你快带5个手脚麻利的人赶快过来。有重要的东西需要搬出来。快去找人!”。老教头摸了摸白色的长胡子,快速答道。
“好!我马上就到。席恩、囧恩跟着罗柏,别让他被烧着了”。
“放心罗德里克。我们会让罗柏安然无恙”。席恩庄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