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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屋子就在村尾那颗歪脖子树下,靖之他们去的时候,蓝老爹正在屋檐边痴痴的发呆。说来也是,听金莎说这蓝老爹也是个可怜人,儿子媳妇命薄去的早,就剩他和孙女两个相依为命,如今小豆子也死了,可以说他最後的希望都没了,不发呆又能干什么呢?
靖之到了他家远处一看,当时就一口气叹道:“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他们家这样的阳宅风水格局,不死光死绝才怪了呢!”
金莎和老爹听他这样说很大感惊讶,怎么你还会看风水?
石头抢着答话:“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靖之哥可是名门高人,要不怎么能看出金莎这丫头的事来?”他那表情俨然就好像自己会看似的,别提有多得意了。
老爹赶紧侧着脸,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靖之一番才点点头道:“嗯,倒是像个有道行的,只是年青了些,我们这地方偏僻,平素也没什么高人会来,所以家家户户建屋子也都是看着哪里有空档便去建了,还请说说,这蓝老爹的屋子究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靖之干咳两声道:“大家往那看,在他家屋后有口不大的水潭,看到没有?”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还真有洼水潭,于是顾青锋问道:“靖之,难道有水的地方也是坏事?不是说有山有水才是福地么?”
靖之道:“义父,有水并非不好,只不过你们看那水潭却生得一副半月形状,这在风水上来说就叫月半潭,也称夺命潭。你们再抬头看他房子侧面那颗歪脖子树!”
众人举目望去,见那颗树生得好大,倒垂下来,浓荫密密正好一半罩住蓝家的屋顶,一半垂在那口水潭半空。
石头这回大叫:“哇,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树弯着垂下来,也好像个半月形状嘞.”
靖之拍拍她肩膀笑道:“这回你总算没说错,正是成半月状,而且树形还倒印在那水潭中,也呈现半月状。须知月牙似刀,刀刀要人命,那水潭则是落首之处。这在风水上便形成了个死局,叫做‘中天悬刃’,而且还是三个月牙形,三把断头刀。所以,利刃高悬之下,他们家的人就算不死,也是多灾多病好不到哪里去的。”
看他说的这样神乎其神,加上蓝老爹家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有半分怀疑的。靖之只说,等了了金莎的事情,再为蓝家把格局改了,也算做件善事,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大家近到前来,金莎老爹便道明来意,想和蓝老爹了解小豆子的死因。谁知蓝老爹压根不愿再去提这件伤心事,因为那就好像个伤口,一戳就疼得厉害。
这可急坏了石头,他本是个心眼粗大的莽夫,当下就忍不住开了口:“我说蓝老爹,这就是你不对了。小豆子死了,大家都觉得很难过,所谓死者已矣,你就是不去提及,她也活不过来了,但你如果不把当日的情况说清楚,可能会连金莎也害死,这不是为了死人造活孽么。”
我去,听他这阵说,在场所有人都眼睛瞪老大望着他,要说人家孙女死了,被你这么一数落,不跟你拼命就算万幸了,还指望了解情况?
果然,这蓝老爹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的发呆,任凭其他人再怎么去说也是全无反应。
没有办法,眼看上来就被石头这么一闹,想问出什么也不太可能了,大家准备转身离开,等第二天再来试试。
想不到这时,蓝老爹居然出奇地又开了口:“你们想问什么?”
事情竟能峰回路转,大伙一阵庆幸。靖之赶紧问他,当日小豆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去石板桥下的小河边玩耍,而且还是天色晚了的情况下。
蓝老爹悲怆的说,那****也不知道小豆子是怎么了,下午的时候他自己本来在门前晒菜干,熏腊肉,而小豆子大概是玩得乏了,就趴在门廊边睡觉。结果到了天快黑的样子,她突然起来,急匆匆地说要去村口找人玩,蓝老爹见天色不早就想拦住她,却死活都拦不住,没办法只好让她去了。结果直到金莎把小豆子送回,蓝老爹才知道这孩子差点落水溺死了。
自那以后,吓得半死的蓝老爹再不让小豆子去河边玩,连屋后的那湾小池塘也绝对禁止她靠近,可蓝老爹万万也想不到,已经这样小心了,孙女最後还是要淹死在自己家的水缸里。
听完蓝老爹的讲述,靖之眉头深锁,来回踱了两步道:“看来小豆子当时是鬼催命,急着去投胎了,所以拦都拦不住非去河边不可,而金莎则是恰巧在不正确的时间,救了个本该要死的人。”
在场众人被他的话说的背脊发麻,感觉身上汗毛直竖。石头忍不住弱弱问道:“听……听过赶着回家的,赶着吃饭的,没听过还真有赶着投胎的?”
纪飞烟看了石头一样,又看着靖之,一个头不住的点,显然她也认同石头的话。
靖之白他们一眼道:“那是你们孤陋寡闻,被鬼催命的人是赶都要赶着那一刻到指定地点去死的,任凭谁都拦不住。”
石头抓抓脑袋,觉得有些对,又有些不对道:“可那天小豆子不是被救了么?”
靖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老爹和金莎身上,语调沉重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须知救人只能救那种命不该绝,阳寿未尽的,对于那种注定该死的人是不能乱救的,谁救了就是扰乱阴阳,准要惹祸。”
纪妃烟此刻听的心里麻麻得,问道:“难道这就是金莎食量陡增的原因?”
靖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了金莎得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才道:“没错,凡是皆有因果,算来也是金莎命中有次一劫,索性是遇见了我,否则不出一月,必定就要丧命得。”
只听“噗通”一声脆响,金莎老爹此刻已经跪倒下去了。那头不住地磕,嘴里还反复念着,求靖之务必要救救金莎。
靖之赶忙扶起老爹,言明一定会设法搭救他得爱女,老爹这才稍稍止住。顾清锋也上前来劝慰一番,然後朝靖之道:“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因由。”
靖之沉吟片刻道:“现在看来,金莎食量变得奇大确实是和蓝老爹的孙女有关。原因是她的死属于夭折,而死前又没有吃得成上路饭,所以到了阴间也只能做个饿鬼。”
石头好像恍然大悟似得,摇着手指道:“噢,我明白了,就像死刑犯在被杀头前都要吃一碗断头饭一样,好做个饱鬼对吧!”
“没错。只不过,蓝老爹的孙女第一次死没死成,错过了投胎的机会,所以她非但不感激金莎救了自己,反而恨上了她,现在她那只饿鬼是要缠着金莎去给她做替死鬼垫背,好助她自己再次投胎呢。”靖之续道。
石头听得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指着金莎道:“你……你是说,金莎被鬼缠上了?不像啊,我看她气色好得很呢。”
靖之冷笑一声,也不和他分辨,只让他去丼里打盆井水来,然后着金莎过去水盆边照照看。
这一照,当真把在场的人都吓个半死,那盆里的井水清澈的很,众人的面影都能清晰得倒影进去,唯独金莎的脸印在里面模模糊糊的,几乎看不出那是她得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这太邪门了!”
靖之倒是见怪不怪道:“人有三魂,主魂、觉魂、生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日蓝老爹的孙女溺水雖然被金莎救了,可是三魂中的主魂、觉魂却已经丢在了那里,只一缕生魂还未离体。到后来,她淹死在水缸里,染了怨气的生魂便无所依规,飘荡着来缠金莎报复。不过好在她三魂不全,否则金莎恐怕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所以,为今之计,要想救人还得先从蓝老爹的孙女开始下手。”
说着,靖之便问蓝老爹孙女死后埋在哪里,蓝老爹老泪纵横,只说就埋在石桥对面的岸边。靖之让他领着众人,抄家伙立刻赶去查看。
结果等走到了地方,才看一眼,顾靖之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连叫了三个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