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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鲁智深住处,见门关着,隔着院墙朝里看也没看见有人。王进便朝里喊道:“大哥,大哥,可在屋里?”
王进才喊了两声,便见房门打开,鲁智深大笑着走了出来:“三弟你总算回来了。当初我就不该在这里等着,得同你们一起去沧州。”
待看到王进身旁的朱武三个,鲁智深更是欢喜:“几位兄弟竟然也过来东京了。快进屋,快进屋。”边说话边把院门开了,将王进几个迎进屋去。
王进进屋看桌上正摆着酒菜,便问道:“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也不叫四弟陪着你。”
鲁智深安排几人坐了,又搬来碗筷分了,边倒酒边笑说道:“他呀,这些日子光顾着陪小娘子去了。”
朱武几个也听王进说起过同鲁智深林冲史进四人结拜的事情,知道他们这是在说史进,问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史家兄弟正是青春年少,不知喜欢的是哪家姑娘?”
王进也道:“他总算是开窍了,到底是跟哪家娘子出去了?”
鲁智深笑道:“这小娘子你也见过啊,就是二弟家那个小使女锦儿。这阵子他们不是刚好经常见面么,见着见着就对上眼了。这不,刚刚本来就要坐下来喝酒的,被锦儿一叫,他又丢下我跑了。”
王进举杯道:“这也是好事啊,我们大家一起为他们两个干一杯。”
几人都是笑着举杯。
鲁智深又问道:“这次去沧州,一路可还顺利?”
王进便将一路上所遇的事情都细说了一遍。听王进说到两个差人要在野猪林谋害林冲,鲁智深拍桌子骂道:“这高俅老贼阴魂不散,他日叫我见了,非得打杀了他。”
又听王进说起沧州遇到柴进之事,鲁智深也抚掌笑道:“这柴大官人做事仁义,以后一定要去拜会一番。”
而听说林冲在沧州安顿下来后,鲁智深也叹道:“二弟如此忍耐,只望他能早日回返东京。”
最后,王进也没瞒着,将回东京的路上劫了蔡太师生辰纲的事情也告诉了鲁智深。鲁智深笑道:“抢得好,这些个贪官,害人不浅。”
王进起身拿了个包裹递给鲁智深道:“大哥,你手头也不宽松,这些金银先拿去用,不然连喝酒吃肉都没法尽兴,也太委屈你了。”
鲁智深笑呵呵地接过包裹,说道:“我也不客气了,正愁这腰里无铜,日子难过。”
王进道:“都是自家兄弟,要客气啥。”又对陈达几个笑说道:“几位兄弟现在都是有钱人,先安顿下来,到时候去好好享受下这东京城的热闹滋味。”
几人喝酒吃菜,自是尽兴。
将包裹行李放在鲁智深处,王进便打算先去林冲岳丈陈教头府上,将林冲到沧州的事情跟他们父女说下,也是报个平安,让他们放心些。
又顺路在街上买了几样礼品提着,王进不多时便到了陈教头家院门外。
王进敲了几声门,门开后,却见是锦儿在那,便问道:“锦儿,你不是跟老四出去了么?”
锦儿红着脸道:“他刚刚送我回来,然后自回去了。官人稍坐,我去请老爷跟娘子出来。”说罢,便闪身去后院请张教头父女去了。
张教头父女都是急遭遭地走了出来,一脸期望地看向王进。
还未等张教头发声,张氏已是抽泣着问道:“官人他可还好?”
王进答道:“二哥一切安好,在沧州城里也有人照拂,说不得很快又能跟嫂嫂团聚。”
张教头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平安无事就好。贤侄有所不知,自那日你们走后,未过几天就有说媒的人来,是那高衙内安排来的,当时就让我给撵了出去。那人口出恶言,说高衙内已经安排好了,女婿指不定都到不得沧州,要让小女当寡妇。”
王进便将野猪林之事说了,张氏父女都是痛骂高俅。
张教头又道:“既然女婿他没事,就不怕那高衙内来纠缠了。”
王进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世伯跟嫂嫂还是要当心些。”
张氏道:“我自会小心,轻易不出门的。”
张教头道:“这可是在东京城中,难不成他们还敢抢人。”
王进道:“那高衙内是个无法无天的,保不准他会干些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就叫锦儿来找我们兄弟几个。”
张教头道:“那是自然。说起锦儿,她最近跟史家大郎可是走得很近,两个年轻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了。虽说锦儿是使女出身,但也是跟在小女身边长大的,让大郎莫要看轻了她。”
王进道:“老四也不是那种薄幸之人,以后必会好好待锦儿的。”
站在一旁伺候的锦儿闻言羞红了脸。
辞了张教头家,王进便自回鲁智深处。
到得菜园外,正好碰见酒楼的小二挑了一担酒菜过来,王进便带他进了园子。
史进同朱武几个正在屋内说话,见王进回来,连忙说道:“哥哥你回来啦,刚刚我们正好错过,我送锦儿回去时没遇着你。”
王进示意小二将酒菜端上桌子,笑道:“这些天过得开心吧,天天有小娘子陪着。”
史进挠头憨笑道:“开心是开心,就是我这身份,怕是配不上她。”
鲁智深拍了拍史进肩膀,说道:“这算啥事,男子汉大丈夫,顾虑这么多。你愿意的话,哥哥替你去向张教头提亲。”
史进一个劲地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身上背了案子的人,保不准哪天就被官府抓了,到时候岂不害得她也像二嫂那般受罪。”
王进说道:“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要人家愿意跟你,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往日那般豪迈,碰到男女之事怎么这般婆婆妈妈。”
史进低头道:“想是想,只怕锦儿不答应。”
朱武在一旁劝道:“郎有情妾有意,我看只要你提亲,她肯定答应。兄弟你是一表人才,如此英雄,哪个小娘不爱。”
听到这话史进难得的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王进道:“哥哥们自然会帮你操心这事。”
正说话间,鲁智深的一个徒弟,菜园子附近那群泼皮中的一个领头的,唤作过街鼠张三,急匆匆地跑进来。
鲁智深问道:“跑得这般急,可是张教头家出了什么事情?”原来鲁智深自林冲走后,便安排了手下那群泼皮,每日都在张教头家附近看着,防着高衙内会使什么阴暗手段。
朱武递了碗酒给张三喝了,张三顺了口气,说道:“师父同几位官人,那高衙内带着一群人把张教头家给围了,想强闯进去,几个兄弟想上去拦一拦,都被打得好惨,还好我见机得快,赶紧跑回来报信。”
鲁智深大怒道:“可问仔细了,确实是那高衙内?”
张三道:“就是他,我们本不认识他,所以才敢出去拦着,若是知道那人是高衙内,小的们也没那个胆子。”
王进道:“我才离开,他们就去了,刚刚应该再多坐会的。”
史进早已急了,说道:“两位哥哥,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这次我非得扒了那高衙内的皮。”
陈达也叫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赶紧过去帮忙。”
王进几个各自拣了条棒子,急匆匆地赶去张教头家。
到了张教头家院门前,王进便见十数个泼皮闲汉围在一起,鲁智深的几个便宜徒弟正跪在地上,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朝那些人磕头求饶。
一个跪着的眼尖,抬头看见王进鲁智深几个提了棍棒过来,顿时哭叫道:“师父救我。”
鲁智深大喝一声,“好胆!竟敢来这撒野。”
那群泼皮回身见王进他们都是气势汹汹而来,已是怕了三分。一个领头的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跟着高衙内在办事,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知道高衙内不,那可是当朝高太尉家的公子。你们这些粗汉,不想死的就早点滚开。”
王进冷笑一声,“哟哟哟,好大的威风,爷爷几个还真就不怕那高太尉。你们这些人跟着那花花太岁也没少干坏事吧,今儿个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史进因为这一趟走得急,没有回屋去取他那白龙刀,只是拿了根哨棒,此时棒子一指,说道:“哥哥还跟他们说什么,直接打了就是。”
说罢,扬起棒子就先冲了过去。
陈达也是不怕事的,跟着也喊打喊杀冲向那群泼皮。
鲁智深却是将棒子一丢,说道:“也不欺负你们,只叫你们尝尝我这拳头滋味。”撸起袖子便大步而去,要狠揍那些人。
王进几个自然不能落后,也跟着冲进了人群中。几人真真是如猛虎下山,挡者披靡。
那群泼皮如何挡得住王进他们几个,转眼之间,便全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
料理了这些看门的,王进几个连忙冲进了院中。才在厅前,隔了墙便他听见个声音,“娘子你就死了心吧,我派了心腹过去,林冲必死无疑,你又何必苦苦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