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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宁远的是袁崇焕吧!他能守住宁远吗?”大明天子朱由校又抓起来那木头袍子,奋力在一块木板上推着。
“这个。。。。。。”袁崇焕也是东林党,不过经常偷偷贿赂位高权重的魏忠贤,还偷偷给魏忠贤立了生祠。
“袁崇焕精明强干,是个可用之人,应该可以守住宁远。”魏忠贤觉得袁崇焕还算有眼色,就给他说了一句好话。
“嗯!孙承宗要是再败,就叫他做辽东经略!”总算听到一句顺耳的话,朱由校手上不停,嘴角却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皇上!老奴这里还有几本奏折,一是江南盐监郑合年事已高,推荐李鲁生。。。。。。二是东江军上表求拨。。。。。。”魏忠贤见朱由校高兴了,还捡起那染血的木块,重新架在木匠桌子上用墨线比划。开始继续故意罗哩罗嗦的汇报,应该大明皇帝亲自处理的百官奏折。
“行了!行了!你看着批阅就行了!烦死了!”朱由校啪的一声,把墨盒扔了。甩了甩袖子,直奔乾清宫。“这个老奴!真是又叫人喜爱,又叫人烦恼!以前,总陪朕玩,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朱由校大步流星,乾清宫有他最爱的人等他。
“皇上驾到!”一个年轻太监在乾清宫后面的一处宫殿门口大叫。一个三十多岁,丰乳肥臀的贵妇人听到喊声,莞尔一笑。
“义父!皇上准了李鲁生任江南盐监了没有?”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白脸长须,浓眉大眼,标准的大明美男子,只是满脸的献媚,好像比那大明后宫里的阉人都下贱。
“老夫出马,皇上能不准吗?”魏忠贤此时已经回了自己的府邸,四平八稳坐在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看也不看下面跪着的义子崔呈秀。抬起手摩揣手指上的一个名贵蓝玉扳指,若有所思。
“儿子愚鲁!儿子笨蛋,儿子。。。。。。”堂堂二品大员,工部尚书崔呈秀,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把屁股高高撅起,给魏忠贤连连磕头,只恨自己屁股上没有尾巴可摇。
“义父你额头上怎么了?”崔呈秀磕了半天头,不见魏忠贤搭理他,尴尬的抬起头来,发现了魏忠贤头上的伤口。
“小意思,不打紧!对啦,那李鲁生可有表示?”魏忠贤还是不看义子,把怀里的扬州丝巾掏出来,见丝巾上的雀儿被血痕染了,心疼的直皱眉。
“五千两黄金已经送到义父的库房!”崔呈秀边说,边暗想:奶奶的,五千两啊!黄金啊!砍老子一根手指头,老子都愿意。
“嗯!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魏忠贤好像刚发现崔呈秀在面前,三角眼里死死盯着这个义子。至于李鲁生刚刚托工部尚书崔呈秀送来的黄金,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致。
“这!儿子该死!”崔呈秀又把屁股高高撅起来,砰砰的继续给魏忠贤磕头,好像工部尚书最重要的工作不是督造军械,而是做好磕头虫似的。
“唉!十几年了,怕是找不到了。。。。。。”魏忠贤长叹一声。这人、这事是他的心病。
来了!贞明公主坐着在一个凉亭之中。两人见十个朝鲜骑兵跟着一辆大车缓缓而来。
今日,是平叛大元帅和朱九约好谈判的日子。朱九前几天一战就为大明朝鲜联军打出了赫赫威名,本来就两头下注的姜信哲见朱九手下火器犀利,便死守平壤城。朱九派手下的几个战兵营强攻了几次平壤城,还炸烂了平壤城的大门,却都无功而返。
本来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大车走到凉亭前面,打开了车帘。一张英俊却毫无血色的白脸露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朝鲜王子绫阳君,姜信哲好像不想面对贞明公主,所有叫绫阳君代表自己前来谈判。
绫阳君下了车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两名亲兵面无表情,却把手里的佩刀握的更紧。
朱九和姜信哲身为两军统帅,自然不能冒险。于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龌蹉事情就由姑姑和侄儿来谈。
“姑姑近日可好。”绫阳君白脸微红,深深给自己的亲姑姑施了一礼。他从皮岛偷偷逃到平壤,留下贞明公主一个女流独自扛起反叛光海君的大旗,确实有点不地道。
“好!坐!”贞明公主倒是毫不在乎,大袖一挥。李家的男人大多都是墙头草。从她的父亲、爷爷,到现在的国王光海君,面前的小白脸绫阳君,没有一个不是见风使舵,依附强权。贞明公主早就习惯了,也不得不习惯。
绫阳君尴尬的坐在姑姑对面。姑姑从小就不是个普通女人。天生的大气凛然,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如果姑姑不是女人,那些心怀不满的大臣肯定绕过她找到自己谋事。
“姜信哲何时献城?你这些日子就在他的府邸?”贞明公主这几天表面上稳如泰山,背地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早在进攻平壤前,她就亲笔写了无数书信,给平壤周边各路朝鲜驻军,小城牧守送去。不过,回信的寥寥无几,大多数朝鲜将军、官吏都是等待平壤决战的结果。
“姜元帅早就被我说动,只是他和手下大将的家眷都在京师,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我。。。。。。我在一个朋友家里。”绫阳君听姑姑口气不善,连忙表功,顺便和姜信哲划清界限。如果姑姑认定他和光海君、姜信哲一条心,那他可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那他是要和光海君狼狈为奸了?”贞明公主把远眺的目光收了回来,转到绫阳君脸上。
“不!我来平壤就是为姑姑南下,铺平道路,所以才冒险和姜信哲见面,劝他弃暗投明。”绫阳君鬓角流下了一滴细汗,姑姑好像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立场。
“呵呵!也是一颗墙头草!”贞明公主在政治方面,那叫一个冰雪聪明。知道那姜信哲也准备两头下注了。
“姑姑,我已经冒死说服姜信哲,令他按兵不动。你和朱九可以绕过平壤,直抵王京。”绫阳君明明就是一条落荒而逃的丧家犬,却把自己说成感天动地的大英雄。
“嗯!我是一介女流,将来朝鲜百姓的安危,还要看你的!”贞明公主的大眼睛牢牢盯着亲侄儿,一脸的情真意切。
“姑姑放心!我回去定再入元帅府,必定说服那姜信哲早日反正。”绫阳君心潮澎湃,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给姑姑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贞明公主一动不动,受了侄儿一拜。目送绫阳君离开上车。等大车消失在视野里,她才缓缓站起来。“朱九说过,女人也可以做皇帝!”贞明公主面对远方一望无际的山脉,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
朱九一遇到头疼的事情,立马就想起了民主。贞明公谈判回来,朱九立刻召集心腹将领。孔有德,魏忠、陈拐子等人的意见不同。大明千户魏忠要朝鲜降军卖命继续攻城,老油条陈拐子要见好就收,按兵不动,等绫阳君的好消息。中军官陈好建议听姜信哲的绕开平壤城。只有孔有德若有所思。
“孔将军,你说说把。”朱九知道孔有德鬼点子最多。“攻城不可取,逼急了狗也咬人。坐等也不可以取,迟则生变。”孔有德上来就把魏忠和陈拐子给打击了。
“对!我们必须绕开平壤城,孔将军高见!”陈好喜笑颜开,连连对孔有德挤眉弄眼。
“绕开平壤,要走很远不说,下一个城池未必不会和我们死战。何况,我们一动,姜信哲未必不会尾随而来。”陈好刚咧到耳朵边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孔将军是有好办法了?”朱九高兴了,虽然被孔有德吊足胃口,可还是,满心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