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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吴豫的行帐,石闵牵着朱龙围着兵营,绕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不得不说,吴豫的军队能够驻扎在襄城以北,也足可以看出石勒的吴豫的信任。石闵熟悉了军营周围的基本地形之后,就朝着自己统辖的那300亲卫的营地走去。
可以说这吴豫统辖这只军队令行禁止,可以说是相当精锐的一支部队。石闵在军营中行走已经遭到了好几次盘查,在拿出表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之后,盘查的士兵都是露出了敬畏而又好奇的神情,瞅了瞅朱龙宝马又偷偷瞟了瞟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贵人,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一支精锐的部队自然是少不了物资的支撑,吴豫一看就不是贪墨之人,石闵从这支部队铠甲兵器,士兵的精气神都可以看出来。但是面前这支亲卫队,精锐程度还是略微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军营门口挂了一个牌匾,上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龙飞凤舞地写了“虎卫”二字。门口站了两个看门的士兵,士兵的铠甲都是由上好的钢材打造,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一身铠甲的造假可是极为昂贵,这些亲卫们居然人人一件。两个守门的士兵站得笔直笔直,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边的环境,一看到石闵和朱龙这一人一马。石闵马上感觉到两道冰凉的目光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石闵自然不会被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吓到,他迎着冰冷的目光从容不迫地向着军营地门口走去,借机更加细致地打量着两个士兵的装备。两个人手中长戟的柄是由上好的橡木打造的,这种材质柔韧和硬度皆具,再配合由精铁打造的锋刃,绝对是取人性命的神兵利器。军营中已经传出了阵阵肉香,的确是要到饭点了,但在非战之时还能保持餐餐肉食,这绝对是战斗力的保持有巨大的帮助的......
“来者何人?”两声爆呵,惊醒了石闵。他这才发现了已经走到了军营门口里,两个士兵正在虎视眈眈地鄙视着自己,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士兵的样子颇为满意的样子,掏出一块令牌:“牙门将军石闵奉前将军吴豫之命,总辖亲卫营。”
“牙门将军石闵?”两个士兵自然对这个现在颇具盛名的人物有所了解,但这些亲卫并非那些没有见识的农民,常年的生死之间的游走让他们多了很多见识,只是把传闻当作为了讨好某位大人物子嗣的说辞罢了。现在真人居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似乎并非大家伙儿想象中的是一个绣花枕头......
“召集所有人,一炷香的时间,在校场上列队见我!”像是为了报刚才呵斥之仇,石闵的声音更加雄浑洪亮,让两个士兵的脑子都一阵嗡嗡作响。他们终于发现了自己面前的这位新来的上司,不是什么绣花枕头,而是一头年轻的雄狮。
秦忠、秦仁、秦义,这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面前这个传闻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绣花枕头。少年一身白衣银甲,站在众人的面前说着新的规矩,声音不大也不急,但是却极有中气能够让声音稳稳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前面三人,为何左顾右盼!”秦氏三兄弟的交头接耳,敏锐地被石闵逮住了,他这一上来是要破旧立新,他要把这300人变为自己一家之言的部队,他不希望其中有任何的杂质。
“将军,我们三人乃是这虎卫营的百夫长。秦忠!秦仁!秦义!我们寻思着,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将军要不你给我们大伙儿展示一下那个降伏宝马的神技,我们大伙儿可都听说了!”三个人站出来瓮声瓮气地吼道。
石闵定睛一看,这三人长得多有相似之处,应该是三兄弟。石闵表情一滞,没有想到居然一上任就有刺头上来生事,不过这样也好属目睽睽之下解决了这些刺头,免得要紧之时再来捅篓子。他怒极反笑,道:“虎卫?我看是病猫吧。就你们这样,还敢大放厥词?宝马不多见,我是降不了,今天我就好好处理一下你们三个刺头。这样吧,你们三个不是自我感觉不错吗,拿出你们吃饭的本事,我们来比一比,要是输了一把,我就日后喂你们是从!”
秦氏三兄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牙门将军居然如此猖狂,到底是谁在大放厥词?他们统领的兄弟们也是群情激愤,被称作病猫任谁也不会开心呀,何况是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的亲卫。秦忠点头说道:“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我等就不妨献丑了,将军若能够胜过我兄弟三人,刀山火海任凭差遣。否则,我等也不敢以下犯上,只是还望将军日后行个方便。”
石闵向前迈了一步,鄙视着秦氏兄弟:“那你们谁先来?”
秦氏三兄弟互相看了看,走出来的是最小的秦义,他摆出一个架势说道:“将军,在下愚钝,弓马刀枪皆不娴熟,倒是学了几招搏击之术,还请将军赐教。”
石闵看向秦义没有说话,也摆开架势,做出了一个放马过来的姿势。
秦义此人果然是军中常见的外家路子,威猛霸道,一身横练功夫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举手投足皆可用作武器,寻常人要是被这类功夫沾到一下基本就是只能躺在地上哀嚎的结果。
秦义也没有多说废话,气沉丹田,谨慎地向前方跨出一步,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带着风声直取石闵的面门。秦义此拳看似凶猛,实则只用了五分力气,若是旁人中了他的计谋盲目出招,秦义就会立刻变招,将对手压制得死死的。
秦义仗着自己一身横练功夫有恃无恐,石闵倒也起了争雄之心,朝着秦义那虎虎生风的拳头也是一拳打了过去。但事实上,秦义的拳头威势有余,却没有能够将力量将中起来。所谓合则利,石闵的拳头不似秦义一般吓人,但是却是迅捷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个拳头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秦义小退了一步,石闵却是丝毫不动。秦义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这13岁的半大小子,拳头居然这么硬,自己钻研横练功夫数年也是小有所成,很少会这样被疼得龇牙咧嘴。他更加凶狠地盯着石闵,但却不敢上前进攻了。
石闵讥讽地看着秦义,嘴角带着冷笑地说道:“你们虎卫的百夫长都是这样的吗,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秦义听了以后,一张黑脸涨得黑中带红,他沉肩下腰,就像一只被惹怒的牦牛一般,狠狠地朝着石闵冲了过来。不要以为这是秦义失去了理智,而在胡乱进攻。秦义粗中有细,这一手是军中常见的摔角之术,如饿虎扑食。秦义相信只要让他逮着石闵的躯干,他就能够把这个新来的牙门将军狠狠地甩出去,让这小子尝尝虎卫营的实力。
石闵不慌不乱,向后连续撤了数步,但是秦义紧追不舍速度提升了一大截,看样子是势要抓住石闵的样子。在秦义的熊臂即将圈住石闵之时,石闵的手快如闪电,找准秦义的两个手腕,就是狠狠地一打。任你武功多么高强,眼睛关节之处总是身体薄弱之处,更何况是石闵这种可怕的力量。秦义的手腕顷刻之间就受了重伤,发不出力气。顷刻之间攻防转换,秦义手腕没了力气,就想一扇大门没了门锁,再也锁不住石闵了。刚才还身处危机之中的石闵,转瞬间就反击起来。
石闵一个侧身,两只孔武有力的双臂狠狠夹住了秦义的一只胳膊,重心向下一收,顺着秦义的冲势,往着天上使劲一抡。秦义顷刻间就感觉脚下一轻,像是飞了起来一般。如同一座山岳一般的身体,在空中连续翻了五个跟头,沉重的身体撞击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底下的士族看了以后嘴角都有一些抽搐,看着都疼啊。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秦义的胳膊还被石闵牢牢地攥在手中,石闵随便讲秦义的胳膊反手一扭,秦义这只胳膊今天就别想使出一点力气了了。石闵一只膝盖抵住秦义的背心,一只手扭住秦义的胳膊,宣告了这场比试的最终胜者。
秦义被按在地上,剧痛和耻辱让他颤抖个不停,他面容抽搐咬着牙颤声说道:“将军神威,还请将军饶了小的吧。”石闵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容地站了起来。
石闵扫视其他的士卒,亲卫们此刻都盼顾左右,有些不敢直视石闵的目光,就连秦忠、秦仁也是默不作声,站立不安似乎在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反思。
“下一个是谁?要比什么?”
秦仁觉得石闵不大的声音似乎像一把大锤重击在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