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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的,拓跋靖术只是没想到太后娘娘办事效率这么快,一早他刚上早朝,就接到了圣旨。
让他娶高阳王,说实话,照理说圣旨总应该写让他嫁给高阳王吧,怎么写的是高阳王嫁给他啊。
难道手太后故意让高阳王后悔?
好吧,如果是让他嫁过去,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太子今日病了,未上早朝,被人退了婚,面上总不好看吧。
现在他和太子没多大关系,如果去看望太子,岂不落人口舌。
算了还是别去了。
“拓跋靖术!”
他刚踏出宣政殿便有人叫他,回过头,是三皇子姬长楦。
“三皇子叫本王何事?”他和三皇子是有些交情的,他能在军中相安无事亏得三皇子在军中安插了眼线,他能顺利地接了骠骑大将军的位子也是三皇子推波助澜,能在御林军中兑水也有三皇子的帮助,他也不是什么超人,这些事情光靠他一个人也做不成,所以他还是很感谢三皇子的。
“这几日太子怕是会有动作,何况今日皇上亲口收回成命,又把你赐婚给了别人,他要报复,第一个就是你。”姬长楦阴翳地扫了比他矮半个头的拓跋靖术,用他认为最温柔的语气说着,“你小心点。”
“谢谢三皇子的关心,虽然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要对本王如此上心。”拓跋靖术爽朗一笑,挽了挽鬓发,“但话挑明白了,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搅进皇位之争。因为我,根本不想看到,一场兄弟阋墙中我在推波助澜。”后面的话,他说得极为郑重其事。
“下次王爷叫我长楦就好。”
三皇子难得地笑了,拓跋靖术看得愣神,问了一句:“你母妃是不是靖国人?”
可惜三皇子走的太快,没人回答。
“王爷,九皇子约您壹城茶楼见。”一个小厮与他擦肩而过,轻轻道。
姬长卿坐在二楼上,望向皇宫的方向,轻轻喃呢:“拓跋,你当真是不想同我合作吗?即使你要娶那个断袖,又无能的高阳王,也不愿意嫁给我?”
“长卿今日唤我来有何事?”
姬长卿抬头看见一个粉衣女子,相貌是极好,只是声音倒是低沉的很,他都要怀疑此人是不是有喉结了,惊鸿一瞥让他面上染了些红晕,忙收回了眼神,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能对旁人心动:“不知这位姑娘是?”
“哟,几日不见,长卿倒是不认识本王了?”拓跋靖术坐了下来,把腿架在桌上,“谈事情怎么选这种地?不应当去春华楼吗?”
姬长卿听了名字双颊爆红,支支吾吾道:“女孩子要注意形象。”
“你是指去青楼还是我的腿?”拓跋靖术笑了笑,把腿放了下去,被姬长卿戳中萌点,他当真还挺喜欢这个小鬼的,“来来来,给爷香一个。”
“拓跋靖术,这是在外面!”
“你既然知道这是在外面,为何还敢直呼本王的名字?”拓跋靖术刻意压低了嗓子,毕竟茶楼内耳目混杂,到底还是自己的地盘安心。
“哼,反正你都自称本王了。”
“别说那么多了,走,咱去春华楼议事。”
“去你的,没个正经,谁议事去春华楼。”姬长卿踹了踹拓跋长卿的腿,瞪了他一眼。
“切,那是你孤陋寡闻,朝廷里的官员不少可都是在那谈天论地的。毕竟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拓跋靖术站了起来,往前迈了几步,裙角沾了点灰尘。
“你的裙子,”姬长卿知道是自己踹脏了这条裙子,歉意道。
“无碍,对于我来说这点灰尘算不了什么。那件沾了血的战袍我不是也穿了数十天嘛。”拓跋靖术回眸一笑,惹得他万分心疼。
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你,让你一个人撑起一切。
待我君临天下,一定不会再让你吃这么多苦,一定会携你的手共赏着锦绣江山。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鸨儿妈扭着腰身往拓跋靖术身上靠,“哟,这不是九公子么,姑娘们,把你们的九哥儿请上楼。”
“我男人上这吃花酒,我自然要在这盯着。”拓跋靖术笑着打趣,看着走在前面的姬长卿身形一愣,“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本王的?九皇子都认为本王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呢。”
“嘿哟,那是九皇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王爷你这扮相配上这身段着实怪异。”鸨儿妈站直了,一本正经道,“王爷还是去换了吧。”
“好吧。”拓跋靖术难得尝尝鲜换换女装,结果被否认感觉很不爽,无奈地去换了下去。
“皇弟怎么有雅兴来这烟花之地玩耍?”
姬长卿刚上了楼,雅阁里走出了一个锦袍青年叫住了他。
“皇兄能来,本皇子怎么就不能来了?”姬长卿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他那二皇兄姬长睿。
“传闻中皇弟不是不近女色吗?”姬长睿摸着下巴笑得妖娆,“果然传闻不可信。”
“咦,二皇子怎么在这儿?”拓跋靖术换好衣服后,姬长睿和姬长卿都僵持了一会儿了,“今日本王打算给这榆木脑袋开开窍呢,二皇子有兴趣一起么?这春华楼的花魁可是已经叫到厢房里了。”
“盛情难却。”姬长睿心中一动,春华楼的新晋花魁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前两天他一掷千金,才看到一个影子,那身段那面容,就算是称其是仙女也不为过。
拓跋靖术就知道他会答应,这家伙好色全城都知道,只要放出这个饵,不可能不上钩。毕竟这花魁凤凰的名声,他费了好多心思才捧出来的。
“一会儿九皇子可别燥,凤凰卖艺不卖身,是不接客的,来头也是大的很,能给我们几位倒到酒,陪我们聊聊天也相当不错了。”拓跋靖术慢条斯理地勾着姬长睿的肩,话里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二皇子要是想解解渴,本王叫了华潇。”
“华潇是难请得很,凤凰更甚,王爷有这本事,本皇子佩服佩服。”
玉碎琳琅摇潇湘,纸醉花销得人心。
拓跋靖术拨开碎金串成的屏帘,暗叹一声奢侈,桌上好酒已斟满,摆了几盘紧致的凉菜。
丝乐悠悠荡漾,拓跋靖术自觉地坐在主位上,拍了拍手,从两边的暗门里缓缓走出几位身样端正面容姣好的少女,都托着碟盘。
然后是十来个身段妖娆的舞娘,柔软的跟水似的。那外披的珠纱轻的跟没有一样,每一个动作,都能让这珠纱飘起。
“好!”姬长睿看着那些乍泄的春光,乐的一不开眼。
一舞毕,不需要拓跋靖术眼神暗示,一众舞女都退下,只留两名声音也柔媚蚀骨的给二位皇子喂酒。
这丝乐倒是深得人心,但总感觉夹了什么杂音。
“这《凤求凰》弹得倒是极妙。”丝乐换成了筝音,姬长睿不由得感叹,他已经想象到那弹琴之人的纤纤玉指了,想着,便揉了揉舞娘的柔荑。
拓跋靖术闻言把酒杯放下,含笑地看着极力推开舞娘的姬长卿,道:“二皇子鉴赏音律的功力相当深厚,可惜本王对音律一窍不通,不知九皇子能否为本王解释解释?”
“不好意思,本皇子对音律也是一窍不通,就如同让皇兄去品鉴兵法一般。”
“不错不错,还是皇弟懂本皇子,下次父皇再逼本皇子,皇弟可要帮本皇子劝劝。”姬长睿欣慰地笑笑,他的弟弟终于懂他的苦衷了。
《凤求凰》到了高潮,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突然从空中飞来,落到拓跋靖术怀里,吓得他差点把她扔出去,但他看到了那双绿色的眼睛。
澹台凰气色明显比以前好多了,整个人也比以前活泼了不少,落进了他的怀里后,马上解下面纱,亲了他一口。
她端起酒杯往拓跋靖术嘴边送:“喝。”
拓跋靖术哪敢不从,慢慢把杯角漏出的酒液饮尽:“可有给别人喂过酒?”
“没有,就你一个。”
“连教你的嬷嬷也没喂过?”
“没有,我自学的。”
“那就好。我答应过要娶你的,你可一定不能红杏出墙啊。”拓跋靖术笑了笑,给澹台凰喂了口菜,“除非当真有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
“唔……我最喜欢你了,你是这世上除阿娘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乐声停了,华潇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华潇,你就做那位公子一侧吧。”拓跋靖术指了指二皇子,“你也是我的客人,但我身侧已有人,做那边可好。”
“公子愿意让华潇同桌,已是对华潇最大的恩惠,坐哪边都无碍。”
华潇坐到姬长睿旁边后,姬长睿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但华潇也没反感,毕竟只要他伺候好了客人便可得到很多赏赐,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情什么。
其实到最后也没干什么,几人也就吃了顿饭,只是拖拖拖,拖到日暮才散。
拓跋靖术摇摇晃晃地靠在门框上,目送着几人离去,突然被人紧紧地捏住了手腕,拖进了一间雅阁。
姬长楦阴沉地把他按在墙上,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就一定要跟这两个废物混在一起,颓废在青楼里吗?”
“就他妈准你来啊?我怎么不能来了?”拓跋靖术一把推开姬长楦,揉揉手腕,很疼。
“你知道我来干嘛吗?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