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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命下人取来信鸽并交代一番后,下人就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准备了,一切都是在王爷的掌控之下。九王爷感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一时觉得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用那双大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或许无尽的计谋才能够化解自己心中的惶恐,毕竟这将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心里也明白一旦这一步真的跨出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到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成王败寇,全在此一举了。
回到厅中,九王爷一时也不知要干什么,或许自己对将要发生的事已经太熟悉了,自己在心中已经推演了无数次了,不用再耗费心思来琢磨此事了,抬头看见厅中悬挂的那副对联“唯有青松遒劲命,才能穿云望晴空!”自己也只能这样立下必胜的决心,或许才能够夺得此次的胜利。不用再去想它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王爷陪王妃和小妾一道用完晚饭后,由于自己心中实在憋的慌,就屏退了众人,自己一人独自到后院散起步来,自己难道真要迈出这一步了吗?虽说自己已经胸有成竹,但是眼前自己的这些生活衣食无忧,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有什么,自己还的确有放手一搏吗?但是如果自己不放手一搏的话,自己岂不是要白白浪费眼前的大好机会。机会总是最宝贵的,一旦丧失或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自己也就有终老了,或许再过几年自己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精力和野心了。
想到这,九王爷就不在往前走了,他停住了脚步,或许他是想在派遣一下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但是对他这样一个政坛老手来说,这些心理波澜他还是能控制的住的。自己的确应该放手一搏了,想起皇兄当年也是靠踩着其他兄弟们的鲜血才走上皇位的,自古以来皇位面前无骨肉亲情,自己要成为万民之主,一国之主,就要踏着这样的路走上去。九王爷掉回头,径直的向后院那间小屋子走去。
独自一人点亮蜡烛,昏暗的烛光摇曳起伏,仿佛殿前歌女婀娜的身姿,那扭来扭去的舞姿,总是那么的令人陶醉。九王爷独自坐在桌旁,静静地等待自己心腹的到来。
午夜时分,正是九王爷和大家约定的时刻。
禁军副统领张北山第一个到的,张北山一看就是一员武将,高大的身材,魁梧挺拔,一双大脚,显得抓地有力,下盘很稳,小腿粗壮,应该是多年扎马步练桩的结果,上身虎背熊腰,双臂粗大有力,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乡野莽夫,但是却是九王爷的座上宾,心腹之臣,或许这家伙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又或许王爷压根看不上这样的货色,但是拉拢不来禁军统领,那必然是皇上的心腹,那就拉拢一个禁军副统领吧,毕竟禁军守卫皇宫的,只有其中有了自己的人,那还是好办事的。这个张东北一进门就直奔王府后院小屋子了。
第二个到的是吏部尚书柴江仑,柴尚书一副典型的文官气质,走路说活总是小心翼翼的,但是说出的话总是逻辑性很强,不会有半点纰漏的,在吏部这样的大部,没有自己的特色是很难坐上那个位子的,更别说自己能在位置上继续长久干下去了,柴尚书进了王府后,一直很谨慎,他没有像张北山那样直奔王爷约定的后院小屋,而是按照规程还是让王府下人前方带路,自己紧随其后,也不多问下人任何话,只顾往前走,不一会到了后院门,下人就不在往前走了,因为王爷吩咐过,各位大人来了之后让他们自己到后院来就行。柴尚书顺着下人的指向,自己一人往小屋走来,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走着。
第三个到来的是北营的主将朱温晟,北营是拱卫京师的一支劲旅,京师东西南北共驻扎了四支军队,主要是用来保卫京师的安全的,外可抵御叛军直接攻打京城,内可一旦京城有变可迅速救援京师。九王爷能够把这样重量级的人物都能收入麾下,看来九王爷的确不是吃素的。
兵不在多,贵在精,将在广,而在能以一当百。九王爷虽说只有眼前的这几个心腹之臣,但是足矣!
心腹们落定之后,屋内只有四人,下人们自然不能参与这样高规格的秘密之事了。深夜,静静地,屋内四人相向而坐,王爷坐在最里面的高座上,谁也不肯说话,都在那里默默不做声,深色凝重,屋内那紧张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谁都知道,今晚九王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必定是那件事要来了——举事!
可是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毕竟这个最后的决心还是得九王爷自己来下,只要九王爷一声令下,定下决心,接下来的商议谋划才会进行下去。
九王爷明白大家都在等他的最后的决心,仿佛就是蹴鞠选手在等待裁判的那一声锣响。
“诸位都已经到齐,想必都明白了本王的心意。本王决意于今夜开始举事之事”
说完,九王爷看了下另外三人,这可是他接下来要依靠的臂膀啊。三人并没有太大的心里起伏,神色依然很凝重,并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九王爷心里稍稍的放了下来,这三人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说明这三人已经晓得了今夜之事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只有成功才能有更大的荣华富贵,失败了就家破人亡,株连九族,无一幸免!
四人就想赌桌上的赌徒,筹码是自己和全族人的身家性命,目标是夺得天下,赢得更大的荣华。
四人一番周密谋划后,在即将散去回去准备时,天已经接近拂晓,王爷猛然起身,“刷”抽出寒光逼人的宝剑,“蹭”的一声在自己左手掌心上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本王誓在夺取大统,有劳诸位了!”另外三人纷纷上前,划破自己的左手,顿时宝剑上沾满了四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宝剑仿佛像干涸极了的土地,尽情的吮吸着四人的鲜血,见证着最后的誓言。
众人散去后,各自分头行动去了,这种事必须尽快执行,以免夜长梦多!
九王爷换上朝服,就在下人的护卫下去皇宫去了。皇上不在,最近朝也无法上了,只是每天几个近臣重臣要集中到皇后和太子那里议事。
九王爷站在一队朝臣的队首,另一队队首是太子殿下,上面坐着的是皇后娘娘,每天的例行朝会即将开始,而今日的朝会注定与以往不同。
皇后娘娘还是先开腔了,“诸位爱卿,皇上仍身陷囹圄,本宫本无权干涉朝政,可眼前国家危难,实在是望诸位爱卿尽职尽责,共渡难关!诸位爱卿要是有事就奏来,没事就散去吧”
“老臣有事要奏”这声音很细,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吏部尚书柴江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声音。
“老臣以为眼下皇上下落不明,国不可一日无主,老臣窃以为可以推举德高望重之人暂行国事,对内以抚民心,对外一定国本”话说到这里,这真是赤裸裸的谋反啊,柴尚书一脸的挖苦与不屑,仿佛皇后和太子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政变的开端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你,你这是谋反,”皇后气不打一处出,太子也奋力指责柴江仑的狼子野心。
可几位重臣之中除了零星几个站在皇后太子这边之外,其他的都是缄口不言,仿佛都成了哑巴,这是什么忠君尽忠之类的仿佛都不起作用了,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的,九王爷和柴尚书之党早就经营多年了,下面的官吏都已经被他们招纳了,剩余那些没有归附的不是被他们挤兑走了,就是被弄到了清水衙门去了,那里还能在皇上的视野中呢,吏部早已经是九王爷和柴尚书的吏部了,那还有皇恩照耀的地方?估计是连水都泼不进来的。
柴尚书当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其他的重臣竟然没人敢做声,看来皇后和太子还真是深居后宫不闻不知天下之事啊,太子年幼,自己的势力尚未形成,在这群老狐狸面前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禁军这边,副统领张北山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的杀死了禁军统领,然后放出谣言污蔑大统领意图趁皇上不在谋反,自己取而代之的作了禁军统领,然后吩咐手下的死党,逮捕那些不愿与他们共同举事的各级将领,就这样张北山轻而易举的控制了禁军,然后迅速派兵将皇宫围了起来,切断皇宫与外界的联系。
宫内九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软禁了皇后和太子,然后伪造皇后懿旨说太子谋反昭告天下,懿旨上还说,九王爷德高望重,在皇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由九王爷暂且主持朝政。
这是多么直接和无耻的政变啊!
然后九王爷又连夜调北军入城,明显的是加强京城的防卫,准备抵御其他护卫军的攻击。
天子一朝陷囹圄,朝中无人敢丈夫!
政变的如此无耻!之后就是一番讨逆与镇压的事了,不在多说,结果是九王爷稳坐龙庭,接受群臣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