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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见郭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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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叹感这金陵城真小,喝茶都遇见这小妞。
  不错,这小妞正是当日在望江楼的郭二小姐,那日不知怎的,素来心境平稳的叶宁被她挑衅,差点动手,想想都觉得好笑,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两人白衣飘飘,都是面如冠玉,不过一人面色乃男儿俊美,朗目星眉,鼻若悬胆之下唇方口正不停地在另个一身边笑语而谈,手中折扇时开时合,这般风度迷路人它人自行惭秽,倒是身后帮女子尖叫不停。
  另一个身材较小,俊美异常,眉目如画,凤眼中流露出些许无聊,身边公子问言附谈,总是勉强地点头应和,时不时也会开口说上那么一句,可她的脸上笑容却从没出现过。
  叶宁坐的位置离他们不过二十丈距离,勉强看得清楚,看着跟在后面的人群,不勉摇头,他娘的,这时代大才子就时那个世界明星呀。
  再斟了一杯茶,叶宁举杯于于嘴边,瞄了正在靠近茶楼的大队伍,他眼尖,似乎看见那小妞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眼睛却是若无其事,叶宁感觉有点怪怪,那小嘴扬起时他感到一些不自然,具体的他说不上来。
  两位俊俏的公子哥走走停停,到茶楼门口前,那小妞竟然停下了脚步,笑着道:“姜公子,你我难得一起出游,这莫愁湖乃我金陵最有名大湖,姜公子文江学海,才华横溢,已是名响金陵,众多才子佳人都时其为仰望,不知公子今日可有情趣,在此诗一首。”
  姜公子听闻,心中大喜,今日出游,一路上自己言语不断,就是为搏得美人一笑,她都没有任何意动,如今她开口言谈,却是诗词歌赋,对他而言不过驾轻就熟
  把戏。
  他故意矜持道:“哦……二小姐既然有如此雅兴,姜某怎敢不知趣。”手中折扇唰地打开,问道:“二小姐,以何为题呀?”
  二小姐看了看莫愁湖周围,又指了指湖面上的画舫,轻口道:“既然我们身在地,莫愁湖周围随便事物都可以抒写,诗文随意而为。”
  姜公子认真听讲,心中早已准备,听她要求随意而诗,今日我出游的目的便是为你而来,心胸有了打算,扇子一合,便来回挪步。
  尾随其后的那么才子佳人听闻姜公子要作诗,那表情既是兴奋,又是期待。
  姜公子踱步来回半盏茶时间,折扇拍于掌心,胸有成竹道:“有了。”
  二小姐倒是没多大惊讶,姜继仁从小熟读诗书,又有大儒严教,他的名声已早以响彻金陵,能作得出来确实不奇怪。
  后面的那些才子佳人,听他一句“有了”,就开始骚动起来,话语不断。
  男子中:
  “姜公子果然是金陵第一才子。”一个男子赞叹道。
  “那是当然,佳人出题,姜公子岂能放弃这等机会。”一人回应道。
  “看来佳人芳心要沦陷了,我等没有机会了……”有些人则是失望。
  “……”
  女子中:
  “姜公子就是姜公子,也不知道他眼睛长哪了,看上了那男人婆。”一个女子幽怨地道。
  “郭二小姐名气不差于姜公子,虽是女扮男装,我人家倒觉得很顺眼呢。”说这话的女子有些忸怩,脸上潮红,是不是地瞄着二小姐,似乎把二小姐当成真正男子
  “今日莫愁湖,郭二小姐以诗会情,定然又是金陵一佳闻……”
  叶宁无语,这小白脸念都还没念呢,你们就骚成这样,要是念一两句情诗艳词,你们还受的了吗?
  姜公子咳了两声,后面人群安静了许多,他抖了抖身子,开始念道:“曾缘佳人美仪芳,愁思梦醉了无期,念长别梦借莫愁,我为谁人表君情。”
  后面的人群已经有几个女子惊艳得昏倒,叶宁打几个冷颤,心中肉麻又是好笑,妈的,这小子与大学生跪求女生楼下大喊“我爱你”差不多。
  这诗中“莫愁”一语双关,一是表示莫愁湖,另个一层则是思念烦恼,这小白脸还是有点水平的,叶宁大感这诗大胆与暧昧,谁说古代顽固不化,人家只是含蓄中蕴含大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闷骚。
  郭小姐听听这首艳词,以她的脑子,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玉面顿时通火,心中虽是恼怒,却不能出口严训。
  文人墨客之间交流,往往以诗会友,何况是她提的主意,人家借莫愁湖抒情,合情合理,不过那情却是自己,实在是让自己难堪。
  姜公子见二小姐脸红得苹果似的,叹感自己这一出凤求凰精妙,满面春风地问道:“二小姐,在下这诗,是否能入凤耳?”
  姜继仁是苏州知县儿子,在苏州有一定的地位,对于郭家在苏州生意上有些帮助,这才已他交往,如今人家看上,而且这么大胆表明心意,她一个女孩子家第一遇见这等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郭月晴心中踌躇回答他的问题,正好看见茶楼前那小子,正一脸笑吟吟地看他们两人,心中一喜,本来就是会了报复你而来,现在倒成了你看本姑娘好戏。
  想到办法,她的心情也平息下来,脸色也恢复原来那扮平静,赞赏道:“姜兄才学了得,今日让小女子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姜继仁见她避而不谈诗中寓意,大为失望,正想开口。
  郭月晴却道:“姜兄可还记得前两日望江楼那对子?”
  姜继仁见她转移话题,不知何因,可是佳人面前,自然不能有失风度,问道:“自然记得,天下间能对出苏老的对子,能有几人?要不是能人异士,便是大儒之士,在下也是仰慕。”
  姜继仁是实话实说,他从小学的就圣贤书,接触都是文人墨客,书生气最为明显。
  “既然公子仰慕那为文人,我为你引荐一番。”郭月晴瞄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叶宁,
  “当真?”姜继人惊讶道:“二小姐认识此等人物?”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不熟,郭月晴自然不会这样说,拍胸口道:“我这就去打招呼,等下引公子前去拜访。”
  打招呼?姜继仁愣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这会大儒应该在这座简陋的茶楼中,当真相信那句话,高人都是隐隐于世。
  叶宁见那小妞对姜公子拱手,小脚轻步,正慢慢地茶楼走来,嘀咕着,这妞在干吗,不谈情说爱了?
  茶水再倒了一杯,发现她的方向正是自己这里走来,叶宁看看周围案桌,发现就自己一人,狐疑起来,她难道是来找的,我与她又不熟,前两天差点都打起来了,否定心中想法,抬头就饮茶起来。
  小妞的步伐闲庭信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倒他案桌前,一脸不怀好意地叫了声:“叶公子。”
  叶宁差点呛住,眉毛一挑,这小妞干吗,没事找事?急忙装傻愣道:“这位公子,有何事指教?”
  郭月晴见他装傻不认识自己,心中有些羞恼,但脸色依然笑意吟吟道:“公子的记性可真是好呀,才两天而已,就贵人多忘事?”
  “这位公子?我认识你吗”叶宁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装,你还真会装,郭月名直接不客气地坐在另一个椅子上,拿了个杯子一摆,眉毛与眼睛动了动,意思很明显,快给本小姐倒茶?
  叶宁知道这小妞是故意的,懒得装下去,却是不给她倒茶,冷声:“我说小妞,你有咋事就说,没事就去谈情说爱,来这里干吗?”
  今日被姓姜继仁的缠住,本想整整他,可姜继仁突然来一首求偶的诗,让她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得给法子脱身,就想利用叶宁来做挡箭牌,哪知可恶的人先是装傻不认人,如今在次称呼她为小妞,岂能不气。
  下边人都看着,她是女孩子家,不像当初望月楼拿厢房内,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她名声,身子往前倾俯,低声道:“姓叶的,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要不帮我把那人赶走,你也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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