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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未经尘世苦,从不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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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倒像是睡了很长时间一样,浑身酸的不行。杨琰睁开双眼,眼前的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天空,而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纱,压抑冰冷。杨琰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得到的却是一片空白。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怎么又是你!”
  杨琰闻言回头,一个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西装的白脸年轻人正一脸崩溃的看着自己,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本子上“生死簿”三个大字,瞬间召回了杨琰脑海中的记忆。他痛苦的捂住了头,记忆迫不及待的涌入了他的脑海,有关他的过往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飞快的闪回。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学校,自己的朋友,当然,还有那个女孩儿,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的理由。
  看着自己脑海中的场景,明知道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杨琰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记忆中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就在他眼前被疾驰的汽车撞上了天,然后躺在血泊中慢慢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同时也回忆起了,那个时候万念俱灰的自己。
  哥哥为了让自己振作起来,于是带自己去走阴路,也就是民间的****。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坏,自己没有见到她的鬼魂,却意外见到了前来围观的白无常和黑无常,而且还十分意外地得知了她死亡的真相。
  “我说过很多遍了,你阳寿未尽,老来地府报道,你当是饭后遛弯儿啊!”
  年轻的白无常真是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奇葩的心都有了,人家是整天求神拜佛想要晚点来地府报道,他倒好,三天两头的过来,当自己在串门啊!自己很忙的好吗,哪有功夫天天陪这个熊孩子瞎胡闹。
  “我跟你说啊,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你可不能再下来了,不然的话,我可就真的要把你打下地狱了!”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复“最后一次”,白无常也是心累的准备把杨琰扔回去。杨琰却一把抓住了白无常的手臂,泛红的双眼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
  “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值得你们让她生生世世都活不过二十岁!”
  提到这个白无常简直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自己耐不住寂寞去人间看场跳大神放松一下,顺便和同事闲聊,谁知道就有那么个天赋异禀的还真的灵魂出窍的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这还是当事人的朋友,自己还不小心说出了他阳寿未尽的事情,这下可好,自己平均三天就要看见这小子死一回,他真当地府的公务人员不需要放假啊,混蛋!
  “我也跟你说过了,这是上天决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不管!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一直下来找你们!”
  卧槽!白无常简直就要爆粗口了好不好!要不是最近穿越事件频发,地府严令禁止对生魂做出不当处理,自己早就让这个小子投胎了啊!冷静,一定要冷静。反复几次深呼吸,白无常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耐心,挤出了一个微笑。
  “讲道理,这种事情只能怪她自己上辈子造孽,真的不归我管。你当我求你,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好不好。”
  “不行!不得到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
  “………………”
  “你他妈信不信我弄死你!…………再弄死你!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吃素的!老子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他妈都多!”
  杨琰对白无常的威胁无动于衷,来了这么多回,杨琰基本上是拿准了白无常嘴硬心软的尿性。再说了,如果白无常可以处理杨琰,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所以基本上杨琰其实就是在欺负人,额,鬼。
  “怎么回事?”
  一个黑发如墨,容颜俊美,面色冰冷,这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他神色冰冷的盯着杨琰,杨琰瞬间竟敢感觉到了足以贯穿他灵魂的寒冷,他猛地白了一张脸,惊诧的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
  “参见阎君。”
  见到白无常下跪,杨琰震惊的飞快的扫了一眼这个男子的脸,这个人竟然是地府的阎王,杨琰想到人世间流传的阎王的画像,再看看这个阎王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距大。
  “生魂?”阎君看了杨琰一眼,随即好看的眉间顿时蹙起,“这是怎么回事?白无常,你又给老子惹事?!”阎君看着斯文,但是说出话却是意外的利落,粗鲁。
  说罢,阎君直接一脚踹翻了白无常,白无常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声不吭的继续跪着。闻讯赶来的黑无常见到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趁着阎君更生气之前,立即上前将前因后果细细的说完。阎君听完这出闹剧,神色愈发冰冷的看了杨琰一眼,冷笑道:“区区凡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罢又是一脚踹来,杨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是身边传来了一声闷哼声,杨琰睁开眼睛,只见原本跪在自己旁边的白无常不见了,应该说是被阎君又踹了一脚,这一脚明显比上一脚踹的重,白无常捂着肩膀,嘴角已经有血丝流出,他和杨琰四目相对,白无常怒火中夹杂着羞恼,明显是被人看了笑话的反应,罪魁祸首杨琰默默地愧疚的移开了视线。
  “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属下有罪,不该泄露地府机密。请阎君责罚!”
  “你是有罪,但是最大的罪不是把不牢你的嘴!这里是什么地方?堂堂九幽地狱,你竟任由一个凡人随意来去!你将我地府的脸放到哪里去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本王还不让这天地间的神佛笑话死!一个凡人你都处理不了!废物!”
  阎君可以说是大发雷霆,地府里原本就幽暗的天空,变得愈发暗沉,偶尔呼啸而过的鬼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地府静谧得令人头皮发麻,杨琰死了很多次,却都没有像这一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正当杨琰奇怪为什么阎君不对自己发火的时候,阎君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
  “将这个凡人拖下去,扔进忘川河,喂了那群恶鬼。”
  杨琰猛地抬头,他看见了阎君看着这边,清冷的目光里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存在,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个凡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凡人,可笑他还疑惑为什么阎王不惩罚自己,他堂堂的阎王,眼里恐怕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句轻飘飘的喂了恶鬼,如此轻巧的便要抹去他的存在,他以自己性命的威胁在阎王的眼里看来本就是一件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却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阎王一声令下,两名鬼差凭空出现,架起杨琰的胳膊便要将他拖走,杨琰眼角余光扫到地上的白无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看到白无常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担忧。不过,杨琰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自己一直在给他找事情,他怎么会担心自己,开心才对吧。
  “慢着!”
  阎君离开的脚步顿住。
  “你可以将我喂了恶鬼!我不在乎!但是你必须要回答我的问题!”
  阎君微微偏头,杨琰眼中的视死如归,口中的豪言壮语,他千百年的地府时光里不知见过多少次,他只觉得可笑。
  “必须?”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里有着危险的流光。
  “这个天地,还没有人可以和本王说“必须”这两个字。而你,不过是一个触犯了本王的凡人,凭什么?”
  “就凭你是阎王!就凭你号称是三界最公平的神!你今天可以杀了我,让我神魂俱灭!作为交换,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就不是一个公平的神!”
  杨琰咬着牙,浑身绷直,死死的盯着阎王,不管鬼差怎么拉扯他,他就是拉着一边的一块石头,死都不撒手。他是魂魄,但是却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将石头染红了一片。他没有什么可以打动阎王了,唯独这名声尚且还可以拿来一试。杨琰的执着和勇气绝对是少见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地府的这位阎君最讨厌的就是固执的人,应该说,他恨天下所有固执的生灵。
  由爱故生恨,由恨故生执,故生冤孽!
  “本王就不公平了!你能奈我何!”
  阎君冷笑着说道:“公平?本王说的话,就是公平。”
  “………………”
  强权之下,一切皆是虚妄。
  拼命挣扎的杨琰直接被生生的拉断了双臂拖到了暗黄色的忘川河畔,河里的恶鬼纷纷闻到了杨琰生魂的味道,汇聚在岸边密密麻麻的,刺耳嘲哳的尖叫此起彼伏,腐烂的气息从他们或者腐烂,或者白骨的身上飘出,眼看着恶鬼狰狞的脸不断地靠近自己,杨琰终于还是忍不住,痛苦的嘶吼了一声,他将自己所有压抑的痛苦都凝聚在这最后一声里,他失去所爱的痛苦,求不到解脱的痛苦,找不到答案的痛苦,一遍又一遍死去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
  他的嘶吼声响彻地府,一旁的鬼差面不改色的将杨琰远远地扔进了忘川河,忘川河的河水对灵魂有极强的腐蚀作用,而极致的爱恨可以延缓这份侵蚀,这河里的恶鬼都是怀揣着极致的爱恨,啃噬别的恶鬼,夺取他的爱恨,延长自己存在的时间,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在桥上再看一眼自己牵挂的人,爱也好,恨也好,忍受着侵蚀魂魄的痛苦,只是为了百年的那一面。
  沉入忘川河的杨琰被无数恶鬼包围,杨琰身上新鲜的绝望的爱和恨,对于这些恶鬼来说是最好的养料,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啃噬杨琰的血肉。
  一道白色的光忽然从地府的最深处出现,白光在这一瞬间照亮了地府,却不刺眼,只是柔和而明亮。白光划过地府的天际,划过阎君的眼前,落入了忘川河里,顿时所有张牙舞爪痛苦不已的的恶鬼,纷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们的眼中纷纷浮现了他们此生最牵挂的人,最牵挂的过往。
  是书声琅琅中,你为我端来的那杯清茶中的一缕茶香;是金戈铁马时,你为我亲手裁剪的那件棉衣中的一抹期盼;是庙堂身高处,你为我披上的那件外袍上的一抹温柔,是这万千尘世中,曾经最温暖的你,最温暖的我,最温暖的时光………………
  伴随着一滴浊泪,他们饱受折磨的灵魂缓缓化作洁白的光点,飘向了白光出现的地方,万千光点汇聚之处,一双洁白的玉足踏了出来,玉足落在忘川河畔,所到之处,彼岸花艳丽的血红消散为粉尘散入空中,花瓣纷纷化作最纯洁的白色,梵音阵阵缭绕,光点汇入她手中拿着的一串黑色的念珠,光点进入念珠,星星点点的将其中一颗黑色的念珠一点点的变白。
  在女子白色的僧袍上,红色的粉尘落在上面缓缓勾勒着经文,河中的杨琰被白光包裹,缓缓从河中升起,最后落到了女子的脚下。
  女子闭着双眼,微微垂头“看着”杨琰断了双臂的惨状,柔和秀美的脸上无限悲悯,她素手轻抬,明亮的光芒像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杨琰的双臂在光芒散去后恢复如初。杨琰恍若所觉的从昏迷中苏醒,他迷糊的看着这个女子,一直没有流出的眼泪缓缓划过他的眼角,没入尘土。
  “我乃地藏菩萨坐下弟子,吾名归尘。”
  不远处,阎君负手而立,双手在看不见的背后死死交握,垂下眼眸,遮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只有一直微微翕动的鼻翼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荡。
  “菩萨救我!”
  杨琰跪在地上,看着归尘,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后的救赎,归尘面色谦和,无悲无喜,淡淡的佛光环绕,让她在这无间地狱中变成了最格格不入的存在,明明是永恒的黑暗,却仍有不肯熄灭的光,试图照亮。
  “你可以离开,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不是救我,菩萨明白。佛家说,世人八苦,最苦是求不得。我从没有想过,我可以和我爱的人相守一生,她走了,我很痛苦,但是我知道,这份痛苦最终会被时光磨平,成为我心上的一道疤。”
  杨琰不流泪,淡淡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狱里回荡,枯寂的就像是一棵干死千年的老树,沧桑绝望。
  “我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承受这样的不公。我也知道,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放手。但我是一个男人啊,菩萨,一个爱她入了骨的男人啊!她死,我就像遭受扒皮削骨一般的痛!何况她要生生世世遭受这样的苦!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有没有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
  归尘的脑海中莫名的响起了这一句话,久远的让归尘甚至都迷茫了一瞬。她“看着”杨琰,感受着眼前这个人压抑绝望,痛到骨子里的痛苦。
  “一切前尘早有定数,神佛亦不能改。”
  “我愿意和她换!”杨琰站了起来,坚定的说道:“假如注定有人要去承担宿命,我和她换!”
  “你不必换。”
  阎君清冷的声音在杨琰身后响起,回过身,只见阎君端着一碗浑浊的黄汤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他们身后。
  “这是孟婆汤,神佛都无法抵挡它消除业力的功效。你喝了它,不必菩萨救你,你便解脱了。”
  看都不看阎君手里的孟婆汤,杨琰似乎是知道自己其实对于阎君来说无足轻重,又或许他被扔进忘川河,曾经差点彻底消失,他对待阎君的态度反而硬气了很多。
  “这是给逃避的人用的,如果我想逃避,您根本不会遇见我。”
  阎君收回递出去的碗,眼底渐渐漫起杀意。
  “我可以救你。”归尘淡淡开口,一直合着的双眼缓缓打开,阎君怔住了,看着归尘无限复杂的呢喃道:“你不是说过,此生都不会再睁开双眼了吗?”
  归尘不理会阎君的话,她看了杨琰一眼,微微一笑。
  “果然如此。”
  杨琰不明白归尘的意思,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想来只有她自己能明白了。
  “你想要替代她的命运,我可以送你回到她命运发生的时代。”
  “真的吗!”杨琰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想又一次跪下,却在跪下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跪不下去。
  “你不必跪我。你只需要谨记我对你说的话,你和她之间的缘分始于那里,你过去后会替代他人的命运,但是你可以放心,缺失的东西天道会补好,同样,多余的东西,天道也会料理,所以,你不可暴露你这次过去的缘由,也就是说,你和她今生的缘分,不可以带到那里。我会给你三次惊雷提醒,若是超过,你便会被直接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归尘的双手覆上自己的双眼,白光划过,归尘的眼角流出了鲜血,杨琰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浊黄的孟婆汤泛起了涟漪。自毁了双眼,归尘还是那般岿然不动的模样,她将自己的手覆上了杨琰的双眼,杨琰只觉得一股暖流流进了他的双眼,半点不敢乱动。
  “记住那里是你和她缘分开始的地方,也就是说,那里还有一个你的前世,如果他死了,你也会死。这是缘分,你和她的,我和你的。”
  归尘话音刚落,杨琰就在原地消失了,就像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地上原本洁白了一块的彼岸花田瞬间枯萎,跟着风一起飘散,一直站在黑无常身边的白无常也忽然消失。
  “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葬送了自己千年的修为。”
  “这世上,有一股力量,它来源于天地,却超越天地,神佛都逃不出。”
  归尘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阎君。
  “这是因果,是他的,更是你我的。”
  阎君闻言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凡人离开地府,就会忘记地府里人的相貌,该换面目重投人间,而神佛经历人世,保留记忆,却不会保留那时那些人的面貌。他不记得你了,可是,你当真认不出他吗?”
  阎君垂眸思索,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神色复杂的说道。
  “竟然是他!?”
  “这是你我都要成全的因果缘分。”
  “你口口声声说因果大于天地,不惜耗费千年修为去成全,那我们的因果呢?你要怎样去成全?”
  “阿弥陀佛。”
  归尘念出了出现至今第一声佛号。
  “千年前我许下宏愿,只要地狱彼岸花一日不变,忘川河中恶鬼一日不尽,奈何桥上孟婆汤一日不绝,我便一日不离佛家。蒙佛祖庇佑,因果早脱。”
  “………………………………”
  “那么,阎君,贫僧告退。”
  归尘随着一道白光回到了她来的十八层无间地狱,无边的黑暗,死寂的像是要吞噬这唯一的光,这里没有所谓的佛坛,有的只是永恒的苦难,归尘眼角凝固的鲜血忽然又开始缓缓滑动,滴在她洁白的僧袍之上,衣带下印出的鲜血瞬间吞没了这一滴鲜血,归尘缓缓向着更深处的黑暗走去,留下一地蜿蜒的血迹。
  忘川河畔,阎君像是一具凝固的雕像,一身黑袍站在鲜红的花海中,漆黑的双眸中不断闪过丝丝缕缕的痛苦,一点点的,阎君的脸上缓缓地绽开了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无比尊崇的男人落寞的看着自己在碗里的倒影。
  他缓缓将碗凑近自己的唇,这个动作他在以往的千年里做了无数遍,却都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泼了汤,阎君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冷漠的俯视着众生,有什么东西却悄悄的在这双墨色眼眸的深处缓缓崩塌,然后支离破碎。
  远处的三生石上,印染的鲜血缓缓流动,遮住了三对名字。
  其实一切,早有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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