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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冷眼瞅着面前的宫女,不说话,外面侯着的一列蓝衣宫女冻的手脚发麻,偷眼往里瞧,吓住,不敢进来。
萧楚瞥见,不喊话,站在面前的宫女任由她打量。不卑不亢说的就是她吧!萧楚想了回,转身往高椅走去,解了脖颈上系着的带子,将大氅扔在地上,坐回高椅里。
萧楚的性子想必没几个人摸清了,更不用说这个新来的,连名字都吝啬得不给的。
萧楚向来对不知名的人不怜惜,这种,大半是要进梅园的!她没那个心情与她计较,抬手让外面的木头进来。她冷了。
正巧外面探头探脑的蓝衣宫女瞧见,领着一列人鱼贯而入。绕过杵在那的宫女,走到她跟前行礼。
萧楚其实挺不喜欢人在她面前畏首畏尾的,但又……身份摆在那,她不在乎都不行。
在这个歪曲的宫廷里,想要活得畅快,不,不是畅快,是不那么提心吊胆,身份是顶顶的重要的,萧楚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让眼前的木头们平身,却没让她们伺候,这一列人站在一边,胆战心惊。
实是她又沉下了脸,但她不是对她们,萧楚嘁了一声,从高椅上下来,站在那个不识好歹的宫女面前,说到。“本宫要更衣,本宫也饿了。”说的话有些前言不对后语。
宫女诧异抬眸,不敢触到她面颜,当然没瞧见她脸上的讥笑,宫女姑且当她是服软了,先退了一步。“婢子这就下去传膳。”
“这事哪需要文华殿来的……”萧楚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她到底掌的是什么职,这话就没必要继续了,但话的意思很明显。
宫女被她嘲弄的有些不甘,木着脸说到:“奴婢是文华殿掌事姑姑,皇上命婢子来东宫专职殿下饮食起居。”
宫女没说名字,以前的名字不能用,只等她赐名,哪知道萧楚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只当她傲得很,不愿报名字。
萧楚冷笑一声,抬手招了招那群宫女,张着手等她们伺候更衣。
蓝衣宫女呼啦啦围上来,快速去了她的衣,只留了内衫,再快手快脚的给她套上衣衫,萧楚有些嫌弃这些冰冷的衣裳,就不该疼她们,冻手冻脚的伺候,正好扔去梅园。
待穿戴好后,萧楚让她们退去,却不想那宫女还没走,还是那副表情那副姿态,萧楚看得乐了,突然间就乐了,“本宫还等着你的传膳呢!你这是想饿死本宫?心口不一?本宫觉得今年梅园的尸体合该添你这一具。”
萧楚偏着头,睁大了眼睛瞧她,端的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那宫女屈膝行礼,道:“婢子鸣樱,请殿下赐名。”
“呵!”萧楚乐了,大概是瞧她态度转变得快,这人哪!就是可笑,威胁到命上面来,就什么都好说,软骨头一个。
“鸣樱,命硬,挺不错的。不用改了!下去传膳吧!”萧楚小手一挥,让她下去。
鸣樱垂着眼,行了一礼,退几步转身出去,匆匆走几步,见侯着的太监,指了指不远处行来的那一列粉衣宫女,低声道:“殿下饿了,手脚麻利点。菜要是再凉了,你们也不用呆在这了,干脆去梅园过夜。正好殿下嫌梅园的红梅开得不够艳。”
“诺。”太监躬身行礼,不多言转身匆匆行去。
萧楚靠着殿门往这边看,勾唇一笑,这宫中的人,劳碌命。萧楚无聊的往殿内走,坐上高椅,荡着脚丫,等人前来,手边的桌上摆了几本书,尽是些讲阴谋论的书,没有什么大的分别。
她没那个心情拿起来看,将书卷成起来,握在手里,瞧着准头往殿门扔去。鸣樱从外进来,书滚在她脚边,她瞧了眼,史书。弯身要去捡,被萧楚给喊住,“停下!”
稚子的软萌声在殿里回荡,鸣樱下意识停下动作,直起腰来看她,想到:倒是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萧楚蹬蹬蹬的下了高椅,跑到她面前,抬脚踢了她一脚,见她忍痛的咬紧牙关,才笑着去捡地上的书。
外面行过来一列粉衣宫女停在殿门口,萧楚瞧见,冷下脸,对着面前的宫女指了指,转身走回去将书放回原位,一屁股坐回高椅,昂着头看着她们。
鸣樱放了粉衣宫女进来,挪过来一张桌,一一摆上菜式,来请她去上桌。
萧楚瞧了眼桌上摆的,难得的热气腾腾,再瞅一眼屈膝的宫女们,无声讥笑,哧溜一声滑下高椅,迈着小腿向桌子去,宫女替她将高椅移过来,她瞧了眼,坐上高椅,捏着玉箸挑菜吃。
她没有挑菜吃的习惯,如今也只是兴起,在盘子上挑拣一番,也没有挑出自己爱吃的来,似乎菜都是这个味道,没有什么好不好吃的。
鸣樱看着她在桌上乱翻了一番,想要劝,想到她的脾气生生忍住,目光复杂的望着。
萧楚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守着本殿做什么?下去!”
鸣樱只得应声下去。
伺候的粉衣宫女纷纷对视,相视一笑,只等着她用完。
萧楚没管她们的小心思,也没再说话,一个人将着半碗饭吃完,下了高椅,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完,踱步到门口,套上锦靴就要往外奔。
鸣樱站在外面见她跑出来,伸手就来拦她,“殿下合该午睡一番。”
萧楚不想理她,绕过她的手就跑开。
鸣樱追上来,跟在她后面说“殿下,婢子是奉皇上之命来照顾殿下饮食起居的。”
萧楚不停,往前跑去。
鸣樱紧追不舍,“你给我滚!别跟着!”萧楚十分不悦,甩着袖子往前跑去。
小程子迎面而来,她没刹住,头磕在他身上,跌在地上,痛呼出声,“死奴才!”
萧楚从地上爬起来,小手拍着衣裳望着身前一脸歉意的小程子,气闷的嘟嘴。
鸣樱停在她身后,有些担忧。
“殿下。”小程子看着她小心问到。
“闪开。”萧楚伸手去推他。
“殿下去哪?”小程子很自然的让开,躬身问到。
“秦椒殿。”萧楚冷冷的回到。
“良嫔。秦椒殿离得甚远。奴才去给您备轿撵。”
“不必了。大雪纷飞的,冷的慌。你陪我去。”萧楚背着手抬眼望着飞雪,冷冷的说话。
“诺。”小程子应到,跟在她身后走。
“你留下。”萧楚回头指着鸣樱说到。
鸣樱只好停下脚步,默声站着等她走远,面色转阴。
秦椒殿。
萧楚刚走到主殿门口,良嫔便带着丫鬟匆匆赶来迎她,“殿下,外面风雪大,怎的就跑来了?”
“正因为风雪大,我才来看看。薛贵妃做事倒是只要面子不要里子。”萧楚捏着良嫔的衣袖捻,衣料是好的但是经不起冻,在摸摸里面的衣袖多是夏秋季的衫子套着的,当即冷笑了声。
良嫔脸上笑意僵住,躲开她探过来的手,浅浅的说到,“本宫受得住。”
“隆冬之际,也不添几盆火炭,这殿中冷飕飕的。”萧楚也不在乎,四处打量了一下,搓着手道。
“还不去端几盆火炭上来!本宫懒在床褥上,你们也成懒的了?”良嫔秀眉倒竖对着身后伺候的宫女说话,“不急,这火炭上来也要冒会烟,我可熏不住,啧啧,这茶倒是去年的陈茶了,本宫喝不惯。”萧楚捏着杯沿朝着站着的良嫔说到,良嫔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这茶已是最好的了,皇上来喝也未见他说什么。
萧楚抬眼瞅她,“小程子。”
“殿下。”小程子微挪一步,应到。
“去讨一罐西湖龙井来。”萧楚坐在团凳上,晃着脚丫朝着小程子吩咐到。
“诺。”小程子应声离去。
良嫔笑着道,“这西湖龙井也才进贡了几罐,殿下……”
萧楚听言看向她,心中想到:宫中的女人哪!就没一个善类。这西湖龙井进贡了几罐连薛贵妃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小小的良嫔却知道了。看来父皇来的次数多啊!这往后的根可能就落在她这肚子里了。
萧楚瞅了眼她的肚子,转开眼等小程子,“西湖龙井是父皇最爱喝的!本宫也算是借花献佛,敬敬孝道了。”
“父皇爱极了你这副温婉模样,皇家子嗣上你可得多出一分力才是。”萧楚勾勾脚,将袍子撩起一角完完全全盖住锦靴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