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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亲家恋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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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大志挨了打,甚觉委屈,躺在了街上,装起了死狗!杨家在村里有权有势,何时被人当街这样欺负过?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早有杨家的族人围在了他的身边,摩拳擦掌要为扬大志出头。再多聚几个人,那声讨的气氛就更浓了。孟红凯被劝回了家,不知道街面上杨家人聚集的事,但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老孟家的族人,刚刚只是躲在人群里看姐夫小舅子打架,如今见老杨家人要为扬大志出头,立刻也凝聚了家族感,人家一大家人都上手了,毫无疑问,这是向整个老孟家发出了挑战,老孟家的族人若不敢接受挑战,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活人。事件突然生极了,已不是单纯的小舅子和姐夫之间的纠纷,已经是关乎着整个家族利益得失的大事了。屋里的孟红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老孟家十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在院子里寻了棍棒,严阵以待,只等杨家人找过来一场恶战了。
  村里杨、孟、刘,三大家族鼎立之势。历来就缠斗不休,谁都不服谁,谁都治不服谁,谁还都惧怕谁三分。这三大家族中衍到现在,也就属孟家人丁兴旺了。孟红凯的堂叔孟老混生了六个儿子,六个儿子隔年差月个个生得虎背熊腰,也就为他戳起了门面。他家人多,家族中的事自然就都以他家的意志为转移,孟老混也就成了家族里主事之人。但孟老混这人生性色厉内荏,做事圆滑瞻前顾后,被人称之“老狐狸”。孟家人口虽众多,在“老狐狸”孟老混的掌舵下,也只在村里落了个不好惹的名声,真正争强斗狠之事并不多见。
  街面上杨家人召集了征讨大军,叫骂着向孟红凯家门口涌来。聚在孟家的年轻人个个也是擦拳磨掌地涌上街,孟红凯更是手握菜刀走到了前面,大有冲锋陷阵的大将风度。两帮人在街面上对垒,看热闹的村民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有双方胆小怕事的老娘们在中间拉拉扯扯地阻拦着,拖延了他们缠斗在一起的时间。“老狐狸”孟老混来了,“老佛爷”杨万山也到了。两位家族的掌事人,分别斥退了想要闹事的年轻人。
  孟老混当街对杨万山一抱拳,笑道:“亲家,你说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杨万山也笑道:“这帮年轻人真是太不懂事了,亲家,咱们真该好好管管了。”
  孟老混脸上的笑隐去,认真地说:“亲家,听说红凯把大志打了,不知打得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扬万山忙说:“没事的,没事的,巴掌拳头还能打坏人?再说,小舅子打姐夫打了也白打,谁让他当姐夫的没事惹小舅子呢,挨打活该!”
  两个人又在街面上说了会客气话,也就各自回了。
  杨家人退了,孟家人却没有散,都知道了孟红梅和杨大志闹离婚的事,聚在孟红凯家里纷纷发表着对这件事的看法,由于受传统观念地束缚,反对孟红梅离婚的人多。只有几个意思里有支持孟红梅离婚的人,却又怕落个恶人的骂名,也躲在角落里不言声了。孟老混在,所有人都想征求他的意见。孟老混脸色一暗,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离婚。原因有两点,一是孟红梅和杨大志岁数大了,离婚定被旁人笑掉大牙!二是离婚必定会得罪一大家人,杨家这样有人有势的人家得罪不得。有了孟老混的态度,别人自不敢有别的说法,只是躲在角落里一直旁听的孟红梅,听孟老混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离婚的事,有些不甘,站出来说:“叔啊!!杨大志是个什么东西,咱们都一个村里住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你们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呢?”
  孟老混望着她,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梅子呀,我知道你过得是有些不如意,但居家过日子谁家都能事事如意?不是叔不支持你离婚,而是叔不能支持你离婚!你说你都多大年岁了,你听说过像你这岁数的人闹离婚的吗?你说你这样一闹,还不让旁人笑话死,你让咱们这些娘家人怎么出门见人?小梅子,你听我话,叔不害你,为了顾全大局,你就不要闹了。”
  孟红梅说:“叔呀,我也不是个不要脸的人呀,我也知道离婚丢人,可我没办法呀!我真的跟着他过不下去了,你们支持我不支持我,我都要离婚,反正事儿已经闹开了,我也不想再蔫不唧的拉倒。”
  这话虽是袒露心声,但没有一点迂回,太直了,孟老混的脸色阴了,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认一呢,怎么这样不听话呢?你要一定离婚我也没办法,我们大不了不管。”
  他话到最后,明显有威胁的成分。必定他要撂了挑子,就等于整个老孟家的人都撂了,孟红梅就失去了娘家这个后盾!孟红志见话僵了,急忙出来打圆场,对孟红梅说:“小梅子,你就听叔一句话吧,叔还能害你?”
  孟红凯也说:“姐,你就听叔的话吧,别闹离婚了。他打了你,今儿我也为你出了气,你还让这娘家人怎么着?”
  “你们这是往绝路上逼我呀!”孟红梅无可奈何地哭了,抹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孟老混看着孟红梅离去的背影,老大的不高兴,咕哝着说:“这事儿管的,真要出个什么事,我还不落一身的埋怨。”
  孟红志说:“叔,小梅子一时气话,别跟她一般见识。”
  孟老混眼皮一耷拉说:“话虽这样说,但管闲事落闲言!小梅子离婚的事我还是不要管了,由你们哥俩商量着办就行了,免得我落一身的不是!”
  孟红志说:“叔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呀,家里有了事,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你不管,就算是出多大乱子,到最后不还是你出头?”
  孟红志又说了几句好话,孟老混也就扭转了态度。孟红志给他敬上了一颗烟,望着他说:“叔呀,说来说去,小梅子的事还得你拿大主意。”
  孟老混点燃了香烟,喷一口雾说:“我的态度就摆在这里,不支持离婚,但我代表不了别人。”
  孟红志说:“我们哥俩也是这个态度呀。”
  孟老混说:“即是这样,那咱们就该商量一下怎样阻止小梅子离婚的事。”
  孟红志点头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孟老混想了想说:“也不知老杨家现在是怎样个想法?咱们别光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看他们也不想离婚,要不大志就不会找到这来闹。”孟红志缓口气又说:“要不,找个人去探探杨家人的口风。”
  “行是行,但找谁去合适呢?”孟老混苦思了片刻,干脆说:“找谁去都不可靠,还是我自个儿去吧。”
  孟红志脸上陪着笑说:“又要麻烦叔跑一趟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孟老混转过头,瞪着孟红凯说:“我说你小子以后做事过过脑子好不好?你说今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真要打出个事来,怎样收场?再说这都谁跟谁呀,也犯不上呀。”
  孟红凯不服地说:“是杨家人耍横!我打我姐夫碍他们什么事?”
  孟老混说:“怎么不碍他们的事,人家都是一家子,你把人打了人家能不管吗?再说,有事说事,你姐夫必定是一村之长,怎能说打就打。”
  孟红凯说:“他先打我姐姐,我气不服,才打他。”
  孟老混说:“他打你姐姐你就打他呀?你能打出个什么结果来,只能是越打越乱。再说了,人家打你姐姐就算是不对,那也是夫妻之间的事,你插这一杠子算什么?小事都被你搞大了。”
  孟红凯心里有好多的话要讲,但又怯于他的威严,讲道理很大程度会演变成抬杠!抬杠的结果无非是忤逆!多说无益也就闭了口,孟老混再说他几句,见他老实了,也就收了口。
  黄昏时分,“老狐狸”孟老混弓着腰身走进了“老佛爷”杨万山家。杨万山的老伴在院子里迎接了他,说:“吆!这不是亲家嘛,你怎么走错门了?”
  孟老混笑笑,歪着头瞅她:“怎么是走错门,我想老嫂子咧,就不兴来看看你。”
  “你想我干嘛?”她的媚笑盈在了一脸的褶子上,缺牙的嘴唇漏着气:“难道你还对我这样老嘛卡赤眼的老婆子感兴趣?”
  孟老混呵呵地笑着,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说:“老吗?我怎么看着一点也不老。”
  她甩手打开了他的手,嗔怪地说:“你这老不正经,就别给我吃糖衣炮弹了。”喘口气又问:“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孟老混直直腰,说:“我来找我万山老哥,他在家吗?”
  “在家,就在屋里呢。”说着话,一挑门帘就把他往屋里引。
  屋里的杨万山大概已经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了,待孟老混进到屋里,忙着起身延坐。杨万山给他拿出了一盒好烟,但孟老混看到了炕沿上摆着的旱烟笸箩,就扯过来说:“还是这个过瘾,还是这个过瘾!”
  他在笸箩里用纸很快地卷了颗烟,衔在嘴上点燃。杨万山也点燃了烟斗。两个人自顾着吞了几口烟,孟老混首先在烟雾里乜着眼说:“万山老哥,今儿的事幸亏咱们赶去的及时,要不孩子们惹出事来,多伤老面子呀!”
  杨万山说:“是呀,我也是把我们家里带头闹事的几个人狠狠地训了一顿!你说这都谁跟谁呀?要是个意思外人咱们受欺负了,咱们和他没完,你说着老亲家打架,有意思吗?”
  孟老混说:“就是嘛,要是个外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我也不干呀,大志怎么说也还是我们门里的姑爷。”
  杨万山叹口气说:“要说也怪大志不争气呀!前几天打了红梅,这不,红梅这几天正和他闹别扭,还吵吵着要离婚,真是越活越没个样子了。”
  孟老混也唏嘘说:“是呀,我也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咱们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拦着他们点,真要闹起来,你说咱们这老脸往哪儿搁呀!”
  杨万山说:“我们家大志倒好说,我说什么他不敢打驳回,倒是小梅子这孩子死认一,亲家可要费心好好地劝劝她呀。”
  孟老混说:“我头疼的就是这个,小梅子那孩子这次认准了离婚,谁的面子也不给,我也是来找你讨注意的。”
  杨万山想想说:“离婚的事,只要我不吐口,她怎样闹也是白搭,我看她也是在火头上,要不晾她些日子,等过些日子,她离不了婚,她自个儿就回头了。”
  孟老混说:“这倒也是个办法。”
  两个人统一思想,松口气,相视间露出了笑容。
  亲家
  第十五章
  17
  离婚给孟红梅带来烦恼和各方的压力,让她陷入深深的愁苦中。老母还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清醒起来就说一些宽慰她的话,糊涂起来反而变得潇洒了,态度坚决地支持孟红梅和杨大志离婚。孟红梅苦涩的面对着老母,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的她,才代表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所有亲人都反对她离婚,让她感到很茫然,不知去哪里才能找到自己的依靠,下一步迈向哪里才不会身心俱毁!在空前的压力和烦恼面前,她也有矛盾和一丝退却,但每每想把伸出去的脚收回,一种彻骨的撕痛就钻上心头,脑子里充沛着强烈的欲死念头。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活着难想死更难!生与死像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拉扯着她,让她取舍难定。又耽搁了两日,最后她还是下决定去法院起诉离婚。
  当日天气晴好,头顶上的骄阳炽烈,散发着酷暑的味道。田野里的小麦泛起了黄色,随着轻风起起伏伏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浪,人走在浪涛拍打的阡陌间,心轻气爽了。去镇上的路要经过几里地的芦苇荡,淀里水大时要坐摆渡,如今洪水已经有几年不下来了,水退到了更洼的淀坑里。干涸的河道成了土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几里的芦苇荡孟红梅是推着自行车穿过的。芦苇长到了一人高,又长在了一人多高的河堰上,就显得很高大了,人走在里面只能抬头看到窄窄的一线天,给人一种不知空间变大了还是变小的感觉。一些迁徙早的鸟儿,已经在芦苇荡里飞进飞出的筑巢,“唧唧喳喳”的鸣叫不绝于耳。没被太阳晒到的草上面还有露水,孟红梅一路走出芦苇荡裤腿就被打湿了,鞋底也沾上了泥巴。上到了千里堤上就能骑车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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