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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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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比赛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困意,于是选了部《不能说的秘密》这部电影观看,为了看这部电影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劲,因为《不能说的秘密》已经下架,正规渠道无法观看;于是整个漆黑的夜晚安静得令人可怕,而电影也与音乐相关,它借用了音乐完美地表达了黑夜中的恐惧——孤独。
  第二天,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拖着疲倦的身体,此时的我真就如行尸走肉般;来到机构,我的疲惫感依旧只多不少地袭来,打不起一点儿精神,因此我直奔二楼最靠里的琴房也就是我们三人之前常待的地方,在里面手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有多久,房门被打开,我应激性地醒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在这儿偷懒。”
  “昨天看比赛,弄得太晚了。”
  “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什么?”
  我被魏莉莉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一头雾水。
  “我不是给你推了一个人么!你不能到现在没有加吧?”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那天声乐课的休息期间确定给我推了她的同学张书绮,只不过距今我与她的聊天界面只有初次认识的问好与寒暄,便没有什么了。甚至我们两个人聊得最长的一句话还是“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于是我有些心虚地回答:
  “加了,还聊上了。”
  “哟!”
  我知道魏莉莉这略带讥讽的语气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
  “你到底可有事了?”
  我故作生气,想驱赶走魏莉莉,一来是因为我不想再被“拷问”。二来我其实还是再睡上一觉。
  “我和我对象分手了。”
  “啊?这么突然吗?”
  我完全是脱口而出,因为她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们发生了矛盾,所以我这话说得还真没有水平;霎时间,我的困意全无,这件事她可能并且也只适合和我说,毕竟我们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其实,分手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我没有做好准备,即便我不想承认现在有些难以接受,但也没有办法。”
  ……
  下午,我的心久久平复不下来,我彻底被魏莉莉的叙述所感染了,活在这个世上倒还真的像一场修行;“荣誉,死亡,失败,成功,遗憾”都是我们必将经历的事情,可天下如意之事又有几何?我们仿佛陷入了生死循环的迷阵中,却仍怀揣着不切实际的理想与坚韧不拔的信念想要跳出这片嘈杂的凡尘,可古往今来,世人都被死死锁住。“月孤明,风又起,杏花稀。”我们最终只能去适应失败的常态,世道的无常,个人的忧愁。就像辛弃疾有云:“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又经历了大起大落,明明昨天还在EDG夺冠的喜悦之中,今天的心情就又降到零点,其实并没有让我忧愁的事情,只是魏莉莉身上发生的事情却能让我产生共鸣,因为都知道想要忘记一个很在意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能够释怀,要么是遇到一位更为喜欢的人,要么就是谎言;说到这儿,我又情不自禁地从班级群里点开了徐丽玲的QQ头像,那是一个一位正在捋着头发的女生的头像;我就如此紧紧地盯着那头像出神了许久,因为除此之外我不敢再做任何其它多余的举动,否则她一定能够看到我近期访问。是的,我们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的交集,我又怎能去打扰她呢?又该怎样去形容她呢?我才发现她已经把QQ名改为“形容”。
  于是,我又试着抱有希望寻找《形容》的歌曲,果然,这首歌是真实存在的,我反反复复地听了一遍又一遍,真的是一首非常好的作品。
  “就像是那灰色天空中的小雨,下下停停不动声色淋湿土地;尽管总是阴晴不定,偶尔也会闪出星星;这都是形容你的眼睛。”
  朴实的歌词却能轻而易举的拨动着人的心弦。
  所以,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呢?我思索了很久也难以非常恰当的词语,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意义非凡,我的青春貌似浪费了很多时间,可是有她这个天涯过客在我生命旅途中出现,我觉得也算是值得的,然后我又想到了《不能说的秘密》这首歌,是的,当语言到达不了的地方,音乐此时就显得尤为珍贵,尤其是那句“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晚上,我吃饭的时刻打开“王者荣耀”放松一下,发现张书绮也同样在线,就本能地点了下“邀请”。而张书绮也同意了我的请求,我内心有些沾沾自喜,又问:
  “能开麦吗?交流方便些。”
  张书绮的声音传来:
  “能听见吗?”
  “能听见,那我开了?”
  “好。”
  ……
  我有些沉迷其中,说是沉迷游戏并不准确,我很享受两人一起打游戏的感觉,以至于我玩了一整个晚上。
  往后两天我都与张书绮每天打很长时间的游戏,正因如此,我们的互动也越来越多,那句“我通过你的好友验证,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不知道被覆盖了多上方,晚饭后,我却又想找魏莉莉谈谈心,没想到她也有此意,于是我们就在离机构不远的广场边边谈话边溜达。
  “不容易啊!难得你这几天找我这么勤。”
  我调侃魏莉莉。
  “死去!”
  她白了我一眼。
  “其实我也有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
  可是过了好几秒,她都未吐出过一个字。
  “唉,你倒是快点说啊!”
  “让我想想!”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开口:
  “今天我和对象见了最后一面,我认为我释怀了,但内心却时刻提醒我这是不可能的,明天晚上一起去喝酒吗?”
  “就我们两个吗?”
  “嗯。”
  “也行,就当是陪你消愁了,毕竟像我们这么纯粹的友谊真的不多了。”
  想了想,明天好像还是“双十一”看来就连日子都在迎合我们的忧愁。
  “你呢?你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挺玄乎的。”
  “你俩个总不能……”
  “不可能。”
  我立即打断了魏莉莉的猜测。
  “那你就随便说呗!”
  “其实,即便不像你说的那样,也快了,张书绮昨天晚上和我说让我请她吃饭。”
  “你同意了?”
  “没有。”
  我摇了摇头,又接着补充道:
  “也没拒绝,我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所以你们此时的内心很纠结?”
  “还是你了解我,我觉得太仓促了,这与我想象中的爱情不一样,它应该是神圣的,朴实的,不需要任何的华丽词藻去形容。”
  说到这两个字眼,我内心仿佛又像触电般,可能我真的还未完全释怀吧,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完全是我的那侥幸心理,它让我心生悸动:总觉得我们还站在同一高度。
  “那你是什么态度呢?”
  “我想去慢慢地冷漠她,然后彻底脱离。”
  “你这么做真的很残忍。”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难道就像现在这样整天和她不明不白下去吗?最后和她说明岂不是更残忍?”
  我情绪一时之间竟没克制住。
  “那你直接和她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慢慢冷漠她!”
  魏莉莉的情绪在我的煽动下也瞬间被点燃。
  “因为……”
  我话还没说完,魏莉莉直接斩钉截铁地说:
  “因为你还空虚寂寞,如果我没猜错,你艺考完将会彻底与她撇清关系,然后好好学文化课,过你风流的大学生活;可是人家也是个好女孩,她为什么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一通发泄后,魏莉莉头也不回地向机构的方向走去,而我一直是哑口无言。
  我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呆呆地望着这广场的一草一木偶尔也会低下头注视着地板;魏莉莉说的没错,她的确道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确实是有些过分解读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往这方面想过,可是我一开始也就只是冲着说话搭子的方向去的啊!想来还是因为我的懵懂无知的错,以至于根本认识不到这些……
  但说来惭愧,我又视爱情极为珍贵于神圣,可真有些矛盾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人生”这条修行路,未来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劫数等着我,眼下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又拿出手机看到了张书绮发给我的消息:
  “打游戏吗?”
  我回到:
  “你先玩吧,我今天有些事。”
  然后我又一个人翻着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和魏莉莉说的一样她是个好女孩,所以这就更加让我于心不忍,身上的烦躁就像蚊虫一样挥之不去,我又点开徐丽玲的QQ主页,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抚秀发的女生与旁边的两个大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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