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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哈犹到了都灵之后,用杜尔特家族的身份和暗网的接头人联系,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也就颠倒了自己的作息,深夜来到楼顶。
两个人就那样沉默了一阵,钟声响起,巨大的声音传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哈犹指向了东南的一角:“那边有一个教堂,周围很大一部分人来自于西伯利亚,那些人并不是特别守规矩,分成几个小团体,也就在做礼拜的时候才会聚在教堂里。”
哈犹说完停顿了片刻,看了看徐志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吗!”
徐志郎摇摇头。
哈犹看向远处,说:“这么久了,你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设防,都怀有其他人无法理解的善意,虽然你的反应能力有限,而你一直都很乐观。”
徐志郎微微笑了一下。
两个人没有再说下去,一个躺着,一个靠在墙上,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
当太阳完全都露出来,哈犹离开了楼顶,回房间去了。徐志郎则继续躺在楼顶上看着天空,一群鸽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下午,徐志郎去了一趟市中心,坐上出租车在城市里转悠。
整个城市非常大,出租车载着他穿梭在大街小巷,这里和越南完全是两个样子,有着许多古老的建筑,没有熙熙攘攘的人。他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出租车司机问了他几次去哪里,他都没有回答,只是让司机在城市里溜达。
司机带着他转了一下午,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停在了一个酒吧门口,愤怒地吼:“你个乡巴佬,想去那种地方你就告诉我,兜什么圈子。你找不到,我就给你找个快活的地方。”
徐志郎很平静地坐在车上看着司机手舞足蹈地向他发火。
司机见他没有反应,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出来,吼到:“小子,告诉你,你该下车了,我已经下班。”
司机索要了超额的打车费,骂骂咧咧地开着出租车离开了。
这个酒吧不是很特别,外墙上喷有黑色的骷髅和枪械,还有各式的人物。
墙壁上开了一扇非常小的门,几个非常高壮的打手站在小门旁边。
不断有不同肤色,嘴上、耳朵上、身上挂着各种装饰物的男女从小门里进进出出。
徐志郎犹豫了片刻,从小门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非常昏暗,充斥着重金属音乐,夹杂着哀叫声。
穿过了这个昏暗的区域,挤进了人群,一群人正在看打黑拳,现场的人非常狂热,每个人血管喷张,用力嘶吼。
一局过后,一个人非常壮实的白人倒在笼子里。一个黄种人在笼子里狂欢。
一声铃响,几个打手打开铁笼,将那个躺在地上的白人拖了出来。
下一局的赌注开始下场,徐志郎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没有欢呼也没有沮丧,他并不像个观众。
看了没多久,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没有环顾四周,径直起身,在押注的地方压上了那个黄种人。
铃声过后,新的一局开始,还是上一局获胜的黄种人,对手是一个黑人。双方进入笼子里,打手用铁链将门锁上。
两个拳手互相试探之后黄种人首先发起了攻击,他左拳摆出去之后迅速用右拳格挡,紧接着踢出左脚。黑人不断用手臂格挡、后退,黄种人步步紧逼,招招都特别狠。
徐志郎挤进了笼子外面,在人群中四下打量,拳击场有两层看台,上层的观众比较少,中间是一个玻璃房,位置稍微高一些,能俯瞰整个赛场。
徐志郎还在观察的时候,这一局结束了,那个黑人同样被黄种人击倒,鼻孔里流着血。
这一局又是那个黄种人获胜,台下一片唏嘘声。
徐志郎在人群中挤了一阵离开了拳击场。
出了那里,拐进一条昏暗的过道,里面传来许多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有皮鞭声和男人的嘶吼。
徐志郎刚想继续往前,出来了几个大汉,并不说话,把他夹在中间。
“我走错地方了!”徐志郎说,他低着头没有看那几个人。
几个大汉继续向他靠拢,徐志郎趁他们还没有合在一起,从一个壮汉身旁快速挤了出去,刚准备跑,前面又出来几个,这几个人手里都有枪。
徐志郎看这阵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从一个人的胯下钻了过去,翻过去之后开始找地方躲藏。
为了扰乱那几个打手的视线,他打开了经过的每一扇房门,其中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被绑在床上,疯狂地抽搐,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楼道。
徐志郎确定这是黑帮的聚点。
在一个房间里,他打倒了一个男人,摘下他的墨镜,取下他的牛仔马甲,拿走皮鞭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等到追他的人过来,他也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到处找人。
等那几个人走远,他迅速往拳场跑去,几个打手反应过来也追到了拳场。
等那几个人挤进人群,徐志郎又慢慢地退出来。直到退出拳场,迅速脱掉马甲,从那扇小门离开。
他小跑了几条街,离那个酒吧很远的地方拦下一辆出租车,又在旅店很远的地方下车,拐了几条街,这才回到住处。
哈犹听到门外有动静,站在门后,等徐志郎回房间,从他的身后出来。
“你去了哪里?”
“乘出租车看了一下都灵的风景,然后!”徐志郎欲言又止。
哈犹“嗯”了一声停下来,想听徐志郎接下来如何说,因为他已经从徐志郎身上闻到了酒吧里的味道——淡淡的,但是很刺鼻。
“然后我被出租车放在了布朗街14号!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哈犹仍然没有说话,盯着徐志郎。
“其实我进去也没干什么,里面打黑拳,我压了几把,没来得及看结果,进错了地方,有几个房间都有被拐卖的女人!有点凄惨!”
停顿了以后接着说:“难道意大利的警察都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
说完如释重负。
“就这些?”哈犹问。
“就这些!”徐志郎很平静地回答。
哈犹走近窗户,轻轻剥开窗帘看向外面,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
连续几天,哈犹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在楼顶冥坐。徐志郎则晚上睡觉,白天戴着帽子出去溜达。他又看到了好几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这里住的第四天,来了几个警察检查旅客的证件,哈犹在睡梦中惊醒,通过猫眼看到是两个警察。
那两个警察查看过哈犹的证件,准备离开的时候,哈犹看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纹身。
在意大利,纹身非常常见,然而这两个人却让哈犹怀疑起来。哈犹并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徐志郎。
夜晚时分,哈犹仍然像往常一样静悄悄地来到楼顶。
徐志郎像往常一样洗漱完睡下。
半夜时分,本就昏暗的路灯突然熄灭,紧接着静下来,静的可怕。
哈犹觉察到了这个情况,思索着徐志郎还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