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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纶死死捏着望远镜,力气之大甚至直接将其捏碎,极其不愿意地向马恩表示了认输:“好吧,所有人收枪、开闸放行,请马处长到会客室暂坐,我随后就到。”
他咬着牙怒火在心中不停燃烧,可就算如此他也只能将马恩安全地放进区警卫队驻地。见无法找马恩麻烦,维纶将目光放在了李成兵的身上。他原以为这是马恩的手下,正好拿他来给马恩一个下马威,告诉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可他绝不会想到,开车的李成兵和自己是一伙的。“不过那个开车的,暂时还不能离开。等接受我们的调查和审核之后,你才能够离开。”
李成兵透过挡风玻璃,看向高墙瞭望塔上的人影。顿时明白,自己被维纶当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可碍于身份和地位,他只得听从维纶的安排。乖乖从车上下来,在士兵的枪口包围下,双手抱头跟在马恩身后进了区警卫队驻地。
临去会客室之前,马恩向看守李成兵的士兵说道:“他是你们的人,可以拿出他的证件,跟你们上级好好汇报一番,说不定这个乌龙能够小事化了。”
对于维纶的想法马恩很清楚,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出于李成兵在自己下车时对自己嘱咐关心的那份好意。听到他的话,士兵们相互看了两眼,其中一人走上前,要走了李成兵的证件,一路小跑去找上级汇报核实。
会客室内,埃里克森·维纶双手抱胸黑着脸,坐在主座上盯着会客室的大门。他在等,也在思考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马恩。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会客室大门打开,马恩满脸笑容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埃里克森·维纶,斯菲尔德区长手下得力干将,跟随斯菲尔德区长将近二十年时间。掌管亚历山大区区警卫队长达十五年,甚至比斯菲尔德区长还多五年。没想到我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展开。”
马恩关上门,双手抱胸靠在门上,饶有兴趣地盯着维纶,将Adam临时告知自己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而后者依旧黑着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维纶声音冰冷地说道:“身为OASIC总局第六特别调查处的处长,以你的实力绝不会只调查了这么一些内容吧。”
见他接话,马恩撑着大门的左脚微微用力一蹬,将倾斜依靠在门上的身体撑起。走到会议桌旁,拉开椅子一副轻松模样坐下:“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斯菲尔德区长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我想,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以免让大家都不好做,你说是不是呢。”
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维纶身上,他看着眼前这屁大点大的马恩,心里居然还会有些发毛,脑中不由得嘀咕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让我感到一丝畏惧,总局的人都是些什么怪物。”
马恩见维纶沉默不语,便以为他在使用拖延战术,试图从自己这里争取到一些好处。便打算先发制人,断绝维纶开口的可能:“这件事后续要怎么分配利益,到时候让你们背后的人去找局长谈,我是没法做下任何承诺的。”
回过神的维纶,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马恩一眼,又立马回过神来,稍微坐直身体向他说道:“这件事我自然知道,关于协助的事情,区长已经给我下达了命令,让我和区警卫队全力配合。不过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准扰乱亚历山大区正常的运转,如果有任何影响,那么我们的合作立即终止,并且区长会上报给总统办公室,要求你们离开亚历山大区。”
维纶的表现让马恩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自己白白让维纶有了一丝优势。“当然,作为来客,我们当然会遵守亚历山大区的规则。但有些丑话我也得说在前,如果让OASIC总局查到,亚历山大区有人与苏信一伙人合作,那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同时如果你们的人,继续在背后捅刀子的话,我不介意给亚历山大区来一次大清洗。”
“到时候如果有任何的责任要承担,那都由你和斯菲尔德区长承担。我这么说,你应该没有任何意见吧。”似乎就像是对于维纶的威胁的反击一般,马恩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脚翘起放在会议桌上,一副小混混模样,语气充满威胁和杀意。
看着眼前他这故意做出来的凶狠模样,维纶只觉得好笑。在他眼里,马恩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如果背后没有布朗基撑腰,自己根本都不会看他一眼,更不会与他坐在一起交谈。
像是已经掌握了马恩一般,维纶稍微放松了身体,原本黑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难以言说其含义的笑容:“当然,贵方提的这些要求,我们自然认同。如果亚历山大区真有人参与到了这件事中,别说贵方了,我们自己都会动手将这些渣滓清理掉的。”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一问马处长你本人。”维纶身体稍稍前倾,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脸色突然一变,此时的他如同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饥饿野兽一般。
“我想问问,马处长打算如何处理刚刚那件事情呢?”
马恩放下双脚,站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服,随即从腰间抽出手枪,嘭嘭嘭连开三枪,面无表情地将手枪收了回去。“这就是我的回答,身为OASIC总局第六特别调查处的处长,我想你甚至斯菲尔德区长都没有资格阻拦我吧。”
“如果你硬要找麻烦,试图用这种方法,让你让斯菲尔德占据主导地位的话,那我真的不介意现在就上报总局,说亚历山大区所有人意图谋反叛国,请求总局立即启动三级紧急预警,派人接手亚历山大区。”
对于维纶突然的转变找自己茬的目的,马恩自然心里门清。对于他的这点小伎俩,马恩早就见识过太多次了。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最容易走火的行为。那就是用手里的枪,告诉维纶告诉斯菲尔德及其背后的人,别想这件事按照你们所希望的方向走。
听到枪声,门外静候的士兵,直接一脚踹开会客室的大门,举着49式对准了马恩的脑袋。他不紧不慢地掏出小型EMP装置剩余部分,笑着向维纶说道:“只要我将这个按钮按下,那么总局立马就会收到我的请求,你想要赌一下是他们手里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吗?”
极限施压。
经过这几日的事情,马恩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对这群心怀鬼胎的人,只能使用最纯粹,最不讲道理的方法,但凡有一点软弱的模样,就会被他们抓到机会,从而试图将主导权掌握在手里,同时让自己成为他们手里的玩物。
士兵们手指放在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维纶依旧保持着双手撑桌,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氛围顿时紧张起来,有些心里素质差的士兵,甚至紧张的浑身在发抖。马恩用余光看到了这一点,随即大脑一转。
左手做出抽枪的危险假动作,不出他所料,心理压力过大的士兵,没有控制住手指,扣动了扳机,枪声回荡在走廊与会客室内。维纶原本黑着的脸,此刻更是精彩绝伦。惊讶、兴奋、愤怒、怨恨,同时存在于他那张饱经风霜,留着一条长长疤痕的脸上。
马恩向后稍微退了两步,轻松写意地躲过了飞来的子弹。玻璃的碎裂声,宣告着双方的博弈,由维纶的落败而落下帷幕。破碎的玻璃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刚被核实身份放出来的李成兵,正好路过亲眼见到了这一幕。
“看来一切的博弈都结束了。”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像是解脱一般笑着说道。而一旁送他离开驻地的士兵,则是一脸疑惑。
开枪的士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铸下大错。他浑身颤抖,枪从他手中落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迷茫地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求饶的如同老鼠一般的吱吱声。
马恩左手撩了一下衣角,走到椅子边坐下,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看着维纶问道:“现在不知道维纶指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维纶试图再努力一下撑一下,以求争取到更多的好处,可当他看到马恩手里的那个残破的按钮,和已经混乱成一团的士兵,他只得认下了这个结果。重新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立在桌上,语气平静地对士兵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接下来是我和马处长的秘密会谈。”
得到命令的士兵,如同逃命一般,逃离了会客室,逃的远远的。待士兵全部跑光,会客室的大门自动关闭。“这件事由你们主导,区警卫队会尽一切努力协助,至于亚历山大区的规定,你们可以不用遵守,一切按照OASIC总局的规定行事就行。”
“我们也不会上报总统办公室,这件事我们保证,不会有总统办公室参与。至于更多的要求,我就无法做下承诺了。或许,你得去见见区长,区长才能向你做下一些你想要的承诺。”说完,维纶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一脸失败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