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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枉费自个一番心意。
杨言对吴运举的主动接触表示初步认可。
见证奇迹,渴求神秘,毫无畏惧,不卑不亢……
他当然知道自个使小手段时有那么一道炙烈的过分的视线远远传来,
虽然有哄小女孩的成分在,但要不想在别个眼里展现奇迹,他有的是其他办法收女孩心。
只是,
后续一路,脏活累活不可避免,自个能力又没有实战作用,找个乐意费力清理小麻烦的,何乐而不为呢?
与此同时,杨言再次放开了抓紧的手。
女孩疑惑望来。
这里头其实存在一个极容易爆发的问题,她究竟是因为畏惧当下深渊所以怕死,
还是真的想活?
看似一样的问题,问题可大着了。小差异在关键时刻引起的变故连他也不可避免被波及。
比如带这姑娘上山赏月,初心是好的,但这家伙忽然跳崖,他救是不救?
“嘿。”
杨言抬起下巴。
“能跟我走了吗?”
依柳愣在原地,生死恐怖前被刻意忽略的好多好多问题再度翻涌上心。
她不禁想到,明明自己真是想安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的,为什么又要触摸超凡?
明明超凡是个不切实际的奢望,自个选择相信虚无缥缈的超凡究竟是因为渴求超凡带来的改变,还是贪生怕死?
“试试呗。”
“试试看我能不能真拯救你。”
少年郎露出了单纯又清澈的笑容,依柳认为,这是相识到现在,她看到他最为简单的一次。
明明白白的想法,直截了当的作为。
他真的,很想救我……
不对,被带歪了。
依柳纠正自己的想法,不该带有歧义的。
应该是,点明出她活下去的方向。
两人好像心照不宣,明明没说具体,明明才刚刚认识,偏偏四目相对就能清楚明白真想一块去了。
杨言暗自嘀咕
能不想一块吗,哥们存按照你心思特意准备的措辞。
纯纯人造心有灵犀。
杨言伸出了粗糙的大手,他是一个孤儿,细皮嫩肉不现实。
依柳犹豫了很久,终于,她微微动了动,又顿在半空。
女孩能很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与故作镇定的神情姿态。
哈,他被晃到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银铃阵阵,微起涟漪,半掩唇前,好叫人一同喜乐。
那是天地间少有的至纯颜色,平了好些扰人灾害。
行吧行吧,试试就试试。至少,我还能真的看见他是一个……人。
依柳上前一步,将手臂放进了他的大手里。
这才是她刚刚停顿的原因。
她在考虑是放上手掌,还是放上手臂,这里头的意义可大不相同呢。
杨言面上高兴的牵住了她那白若莲藕的玉臂,他才不在乎是不是手掌呢。
他只在乎自个的大道蒙不蒙尘。
一切微表情流露纯粹恰到好处的情绪引导。
依柳不由的偷偷松了口气。
话说,灾前来搭讪的那个就是是他的舍友吧?
她的拒绝真是实话实说,没有看脸的意思,是真没打算谈恋爱。
但当下又真是想看看,看看这个少年的神秘面纱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天大秘密。
杨言关闭了对她心声剽窃的超能力,将其继续投入到脚下与身旁。
所谓的保持神秘,展示底蕴,无外乎如此作为。底蕴逐渐滋生好奇,好奇心的诞生便是逐步沦陷的征召。
接下来的,不过把控度量而已。
他没打算继续把控能力玩弄度量,他还是个人,不想当虚无缥缈的神。
若非必要,他也不会动用超能力去剽窃人的心声,就像先前和两舍友的交际,顺其自然就好了。
主打一个换位思考。
毕竟,杨言也不希望将来有人能通过听取他的心声来和他交朋友。
那真能算是朋友吗?
应该说……那还能算是人吗?
…………
…………
两人似乎又成了最初那般,一个毫无意义的喋喋不休,一个沉默不语的发着呆,悠然行走在跑道上。
那轻松的姿态,很难辨别出末世将临的影子。
跑道另一旁,聚拢了十几二十人,那是吴运举拉拢起来的小团体。
死的人很多,能在乱七八糟的人群中拉出这二十几人来,很不容易了。
就这,靠的还是往日他本就不小的人气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大爹的号召力。
体育生这类群体,很大一部分往日就比较受普通学生的排斥,乱世也亦然。
加上时常跟着吴运举鬼混,所以他的小团体里头,这类体育生的含量基本是全部。
可以说,他的初步策略还是很成功的。
吴运举偷偷观察了很久,确认他们之间的矛盾解决后,这才准备上前招揽。
拉上三兄弟,直奔主题。
他们的站位很有意思,吴运举完全在杨言的侧面,另外三人,则落后他一大步。
分寸。
吴运举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却又不让这股子春风吹到不该吹的地方上。
“同学。”
见杨言转过头来,他忙是微微低头,再道:“我姓吴,名运举,敢问同学如何称呼?”
“杨。”
“杨同学,久仰大名啊。”
“哦?你听过?”
“刚见过,刚听过,便已如雷贯耳,心驰神往了!”
吴运举面带敬佩的夸张了下说法,带着点调笑的意味,又表明了态度与认知。
也就是,他看见了。
杨言笑眯眯的,将他的恭维一并接下。
“如此,倒也正常。”
吴运举与他对视一眼,一同哈哈大笑。
“杨同学,说来可笑,我扯着我爹政治上的虎皮,拉拢了一帮子散兵游勇,人是有了,但品质上,很难说啊。”
“不知,我能有幸拉您入伙吗?”
杨言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嘴多了,心也就乱了,我这人向来怕麻烦。”
“倒是可惜,那往后若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杨同学你尽管提,我们就先不打扰二位了。”
吴运举脸上带着遗憾,又半点不做停留,当即就要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是转身回来,语气着急。
“杨同学杨同学,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刚刚我跟我爹取得了联系,他跟我说,两天后有大台风啊!”
台风要来,粤琼两省人民都知道,学生还盼望着台风大些,好放了台风假呢。
“天气预报,说过。”
吴运举连连摇头,道:“可别信那些东西,我爹说啊,那台风是超级别的,少说18,9级!”
“您可得早点找个避身之所啊!”
“原来如此,倒是谢过吴同学的提醒了。”
杨言知道这事吗?知道。
但吴运举知道他知道吗?不知道。
他只是想让他,有个献殷勤与展示口头上空白无凭的虎皮的一些机会罢了。
毕竟现在的吴运举,怎么说都没资格跟超自然搭上边,他还得一步一步来。
“不打紧不打紧。”
吴运举笑了笑,这次,才是真的要走。
刚走两步,就听后头杨言和一旁女子的谈话声。
“哎,你知道我早些年在哪里厮混吗?”
看着眼神不断示意的少年,始终安静的依柳只好接了个在哪。
“道观。”
“上头的老师傅还教了我一套枪法呢……”
吴运举带着笑容走远了,三兄弟云里雾里,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