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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梦逐云端之上 / 第二章 续缘 4

第二章 续缘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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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出息在这个冬日被播种于茫茫雪地。
  一群在雪地里打过滚的狗,夹着尾巴,默不作声地在酒桌间闲荡。它们湿漉漉的毛紧贴脊背、肚子,花一块,白一块,仿佛溽了水的皱巴巴的棉被。在人们沉浸于回味多年的往事时,褶皱就开始疯狂地在整个大地上蔓延。老人们笑得发颤的脸上,皱纹在不断地生长,那儿似乎贮藏着种子,静待春暖,然后吐芽。几把铁锹扯着嗓子往雪里钻,积雪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身子。一帮孩子围着铁锹要堆雪人,铁锹的嗓子击散了孩子们的兴奋,驱赶了孩子们的目光。孩子们一溜烟跑到远处打起了雪仗,呼喊声震得铁锹一阵生疼。街道青了一块,肿了一块,露出的伤痕非常刺眼,每一寸大地在最终都会裸露出伤疤。然后,出息便开始在伤疤的深处生长。
  雪停止了生长,被移植或被吞噬,一切声响也渐渐扩大开来:鸟儿的欢呼声,爆竹的急切的嗓音,马路上喘息着的马达声;房子里的悄悄话也拿到屋外晒晒,没准儿到了隔年会捂得发霉;一些休息了近乎整年的房门也开始发出“吱呀”声。在爆竹声如雨点般紧密的时候,浓香就如云雾氤氲在每个房子里。各种各样的香味缠绕在一起,让人的肺腑在湿冷的天气里格外陶醉。当然也有一些不怎么熟悉的香味,如临近的婶子家的媳妇,每在此时,周身就流淌出一种让人心悸的香味,这种香味黏附力极强,随寒风侵入人的呼吸,便隐隐有攻城略地的意味,良久方能排遣,似乎这也是在散发着“出息”。而让人难以琢磨的是,即使屋檐倒挂着老粗的冰柱子,那一弯腰总能看到白花花的一抹和如纸片儿的肚皮。她的汗水没有滋润过这里的土地,她也不想,这里的地狭窄而贫瘠,她的汗腺产量不足,喂不饱这里的庄稼,于土地而言,是没有出息的。而颠沛的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正月初一的黄昏,人们要到山头的熟悉地去烧香、送灯,顺便从地里索要一些“出息”。山头的烛火闪烁,星星点点,和天空连成一片,或许,这星也是天空那颗的倒影。“出息”五花八门,人们也像是做买卖一样跟着地里头讨价还价起来,比如:保佑磕头的人发财了,就在清明节或是祭祀之日,多放些雷子和万鞭;或是多送点钞票过去,让他们在那边能痛快地花。各地方大抵都是如此,庙里也不少见。人们不停地许愿、还愿,虔诚地叩拜,可一出山门就又习性如常。我曾仗着念了几天经,找老和尚问事,老和尚看了我良久,说:“佛油子”。“油子”,这种出生于米仓里的家伙,长得瘦黑瘦黑。我很难把自己和这种虫子联系在一起。在纯净的世界里,它们并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争斗,只需将一切啃食殆尽。可它们终究囿于有限的天地,与井底蛙无异。而我是否也囿于所见,所思所为无知无义呢?我在山头想起了晓晓,是时候告诉地里沉睡的人这一重大事情。可我并没有说什么,漫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一道烛火就是一个愿望。我跪拜的坟头,有好几盏正亮着的灯,那火苗好像在述说着故事。无数的火苗都在述说着故事,天地的一切故事,都和出息有关。
  我环顾着山林、田地,一些鸟雀在做着点缀,这些地儿没有我的作品。有那么一小块儿山林、田地是属于我的,但我从没有去问候与呵护,也没在意这些林地的成长。它们已经疯长了很多个年头了,不过不管它们有多疯狂,也抓不住悠然来去的云朵。天永远是天,山林再有出息,也顶不到天。但天总会俯视山林。山巅上的高高的铁架子,像是一只长长的手指,来去的云,轰鸣而去的飞机,甚至是“嘎——嘎——”的雁群,都会望之一望,然后留于记忆中。我曾在多次寻找一只五彩的金羊时,来到那个铁架子下,带着迷茫与遗憾在那儿晒太阳。那时的太阳娇嫩,不管是在什么季节,都能拎到大地上来透透气。我藏在铁架子后,等金羊到山巅的空地上吃草。然等来的只有一些耕牛和踩着草鞋、捏着绳的老头儿。金羊或许只吃藏在山林里的金子,它吃光一片山林,就吃向另一片山林。山林里没有了金子,所长的一切都不再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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