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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不是别人,她正是李七七的奶奶,亲奶奶。
“你找七七做什么呢?”
“奶奶,我是李……七七的同班同学”我兴奋地语无伦次,“依薇快过来!我和依薇都是七七的好朋友。”
“好朋友?”老奶奶眨了眨白色的盲眼,“这孩子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因为,我们这学期才一起耍的。”依薇边大喘气边说,“七七她可能忘记跟您讲了。”
老奶奶若有所思,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们。
“蓝子,你七七姐的朋友来了,给他们搬两个椅子。”
随着老奶奶的话音落下,屋里传来一声“嗯”,然后一个穿着干净,年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两个木椅子,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李七七家就是街边开的这家炸串摊儿,明明是这么大的目标,可我们却忘记了盘查,而附近的村民却也一无所知,就好像不愿意告诉我们事实一样。
“奶奶,为什么我们找了好久,四合村的人都不知道七七家在哪里?”我拿着串儿问,“他们是不想说吗?”
“不是他们不想告诉你们,是你们问错了。”李奶奶祥和地说,“李七七是身份证上的名字,大家都叫她乳名,雀儿,你们如果问雀儿住哪里,他们就知道了。”
“雀儿?”依薇疑惑,“好听的名字,为什么要叫雀儿?”
“我这孙女啊,从小不爱说话,但是又很勤快,像只哑巴小雀儿一样,我叫她雀儿,大家也就跟着叫了。”
“噢,对对。”我附和,“七七在学校里也很勤快的。”
夜晚已经渐入佳境,月亮在深邃的天空中更加地皎洁了,如同一只巨神的眼珠,恒久注视着人间。
街边偶然有车辆路过,人流稀少,四合村的位置比马道街道还要偏僻,甚至已经远离市区,在城郊的边缘了。
李七七住在这里倒很方便,毕竟西昌职高就在隔着几个街区的航天北路,距离算不上太远。
“奶奶,七七在哪里啊?”我问。
“今天是礼拜一,她应该在上课吧。”李奶奶说,“倒是你们两个,今天不上课吗?”
我愣住了,难道李奶奶不知道学校因为闹鬼停课了吗?怎么会认为李七七还在上学?
我打起精神,与之前四户人家的垃圾情报不同,在这里似乎有重大的线索需要挖掘。
“因为我们是坏学生,逃课了,嘿嘿。”我脑筋飞速旋转,“七七有多久没回家了啊?”
“十几天了哦,你个小伶俐鬼。”李奶奶断言道,“你们怎么会是坏孩子,有礼貌也讲文明,坏孩子应该拿着串不给钱就跑了。”
我尴尬地笑笑,心里还是不敢相信,最后的这个名字李七七,她居然会成为唯一确认失踪的学生。
只有她一个人失踪,那学校里的五只鬼至少有四只是外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该收拾东西,上路收拾他们了。
为我们搬来椅子的男孩并没有走,他站在一旁看着我和依薇,一脸防备的表情。
“既然七七不在家,奶奶您保重身体。”我起身告别,“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找她。”
“不行,不准走!”小男孩突然拦住我们,“你们还没给钱!”
我蒙圈了,依薇推开我摸摸小男孩的头:“我们给了钱的,小小年纪这么勇敢啊。”
“蓝子,这两个哥哥姐姐是你姐姐的朋友,他们给了钱的,不能这样。”李奶奶也制止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名为蓝子的小男孩听到李奶奶说的话,也只能乖乖放下手,但他幼稚的瞳孔里却充满了对依薇和我的敌意,这敌意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一直持续到依薇和我坐车离开四合村,甚至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我仍然能看见他警惕的模样。
回到福光大酒店,我们在前台补录了身份信息,回到房间。
依薇累得像条翻肚的小鱼,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趴在床上,我拿着手机站在阳台,迎着漫天星辰给陈副校打电话。
很快,接通了。
“徐大师,怎么了?”电话对面的她很焦虑,“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您查到什么了?”
“噢,是有一些进展。”我冷漠道,“您现在能和我打电话,看来还没坐牢啊。”
“大师你就别说笑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陈副校说,“我只希望能把学校里的鬼尽快驱除,再不复课,我连这个副校长也当不成了。”
“这是当然,我也想让祖国的花朵们早点回来上课。”我笑了,“反正又不是我上。”
接着,我把今天的所见所闻所知都透露给了她。
“总之,现在可以确认失踪名单里只有一个人是真的失踪。”我说道,“感谢您提供的资料,警察应该也很快会行动,他们调查的进度会比我们还快。”
“所以我将明天分为两个作战计划,白天我会把一到五楼的鬼魂能力摸清楚,也就是去询问那些见过鬼的家伙;晚上就直接开始驱鬼,只要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效率也会有巨大提升。”
“当然这需要您的一点帮助。”
“没问题,什么我都答应。”
……
讲完我的一切要求,挂掉电话,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当个副校长也挺不错啊,那么离谱的要求都能一口答应。”我躺到依薇身边,“你也去当个校长村长什么的,我就不用给你彩礼了,当上门女婿。”
“没发烧啊。”依薇摸摸我的额头,“怎么说胡话呢?”
我无语,爬起来,拿起笔记本。
明天就要战斗了,虽然我自认为天下无敌,对巫术的理解除了爷爷外无人能及,但我还是很担心,甚至有点心虚。
毕竟这世界上会巫术的,也只有我和爷爷。
别的毕摩与我们不同,他们擅长念经与祈福,也熟悉《指路经》,大家婚丧嫁娶都会找毕摩进行祭祀仪式,遇到了一些病痛以及怪异之事也是由毕摩来占卜算卦,诵经祛邪。
他们更像是彝族人心灵的治愈者,以长者的胸怀,以祖先的记忆,以原始的仪式,以代代相传的经验来替人民分担精神上的悲伤与对未来希冀的展望。
我和爷爷虽然也被称为毕摩,但我们做的事情却与别的毕摩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