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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金刚一怒坠凡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孟浩然、王之涣、常建、储光羲、吴指南五人前去交趾破南荒阵阴阳五行阵。在路上孟浩然给大家讲解了他所了解的五行门往事。
五行大法师姓梁,名洽。自幼学习儒家文化。勤读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苦练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各方面均很优秀。他为人谦逊,品格高尚。曾作《水德赋》:
大哉乎兹水,独灵长以利贞。分位象於八卦,得柔谦於五行。混之不浊,流之不盈;蓄恬淡以凝润,合虚无而洞清。其近窥也,若冰鲜与玉洁,映曙空而内澈;其遥视也,如雨罢而日晶,澄远气於初晴。德之深,与上善而均美;让之大,居下流而不争。处地为泉源,则江汉朝宗之义立;在天为雾露,则阴阳燮理之功成。辨泾渭於九流,虽众不杂;察妍媸於万象,在隐皆明。亦何异翘翘邦彦,济济朝英;作我吏部,为周亚卿?昔掌地官,其守土也能审;今来会府,其应物也以精。回广照之能,比其妙识;以无偏之志,喻此持衡。故得自陕以东,更仰知人之鉴;普天之下,皆称如准之平。则有登舟未涉,处辙未停。游子陇头,呜咽断肠之奏;知音席上,传闻盈耳之声。倘为广由中之德,流润下之情,则所谓沧浪之清兮,可以濯吾缨。
这样一个人在儒家很快就脱颖而出,有很多人羡慕,也有很多人嫉妒。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阴阳家高人的真传,又学会了阴阳五行神功。在儒家精英选拔比武中,出其不意以阴阳家的五行神功将其他儒家高手一一打败,很多儒家高手心中不服,滋生怨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样一来,嫉妒的人更多了。他的几个师兄一开始憎恨他,后来发展到合谋栽赃陷害他,因此被逐出儒家。五行大法师最初的理想做一个儒家大侠,倡导儒家大义,可现实比较残酷,儒教门人居然联合起来陷害同门师兄弟。这种做法令他对儒教的教义产生怀疑。后来又连续遭遇多重打击,他心中的信念轰然倒塌,走向了极端,自创五行门,专门与儒家这样的名门正派为敌。
王之涣听完孟浩然的讲述感慨万分:“儒家孔夫子倡导:敬天,奉祖,孝亲,忠信,仁义,崇礼,性善,弘毅,见贤思齐;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教义本身并没有错,错在被一些伪君子所利用。伪君子表面上倡导儒教大义,暗地里却干一些背道而驰的事情,这种行为对儒家清誉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常建补充道:“儒家孔夫子倡导君子要知天命,不知天命无以为君子。要成为君子首先要有德,要有使命感。君子追求天人合一,君子以德合天。”
储光羲说道:“我大唐辉煌盛世的表面之下也有很多伪君子在暗中兴风作浪。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些率真之人,被伪君子所不容。我宁可崎岖下位,长守贫贱,也不肯改变自己的人生信仰。但是有些时候心中难免愤愤不平。这种愤怒之情五行大法师可能更甚,以至于他走向了极端。”
吴指南说道:“我从小也学习儒家经典,对孔夫子非常崇拜。他的后世弟子众多,里面人员纷杂。欺世盗名者虽然多,但是不能全盘否定,一心谨守教义,弘扬儒教的人还是有的。”
王之涣有个疑问,问孟浩然:“五行大法师这样的人真是可惜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兼通儒家、阴阳家的神功,曾打败过儒家很多高手,我们怎么能打得过他?”
孟浩然笑着对王之涣说:“王贤弟不必担心!我已有安排,咱们大胆前去破他的阴阳五行阵!”
孟浩然接着给大家说:“交趾地区与中原地区气候差异很大,大家要适应当地的环境,以免水土不服。曹植曾写过《苦热行》描写过当地环境。”
行游到日南。
经历交址乡。
苦热但曝露。
越夷水中藏。
王之涣也说道:“杜甫的祖父杜审言写过《旅寓安南》也描写过当地的气候。”
交趾殊风候,寒迟暖复催。仲冬山果熟,正月野花开。
积雨生昏雾,轻霜下震雷。故乡逾万里,客思倍从来。
路上无话,不多久一行人就到了南荒阵阴阳五行阵阵前。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寺庙,五行大法师的大弟子金光禅师在此把守。
金光禅师俗家姓陈名实,家里比较贫困,从小就被寄养在寺庙之中。寺庙里的住持为得道高僧,救苦救难,收留了很多像陈实那样的穷苦孩子。金光禅师受住持的影响,对佛家教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心向佛,剃度为僧。这样平淡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
一日,几名云游僧来到了他们的寺庙之中,住持热情款待。几名云游僧传播的佛法也很高深,住持及陈实小和尚对几人甚是钦佩,留他们多住了几日。几名云游僧人见寺庙香火鼎盛,且仅有住持一个老和尚领着几个小和尚在此修行便动了贪念,将老和尚及几个小和尚赶出寺庙,霸占了此地香火。住持与陈实等不服,与他们理论,被几人打成重伤。住持老和尚年纪大了,经此磨难未能挺过来,不久就去西天面见如来佛祖。陈实经此磨难对佛法产生了怀疑,有高深佛法的僧人居然也做出如此恶事。
流落于街头的陈实小和尚遇到了五行大法师,拜师学艺十余载,学成归来后将几名云游僧全部打成重伤,赶出寺庙。后来在寺庙边练武边修行,自称金光禅师。
孟浩然听王维提过金光禅师,上去施礼:“金光禅师一向可好,儒家夫子孟浩然见过禅师。”
金光禅师听过孟浩然的大名,孟浩然与王维并称儒家山水田园派的两大宗师。自己与王维大战一场未分出胜负,这次要领教一下孟浩然的功夫。于是回道:“孟夫子此来要破家师所摆的阴阳五行阵,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我在寺庙摆了一个金刚阵,不知你们可愿一试身手?”
孟浩然笑道:“请金光禅师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