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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在城中布下严密防卫,姚爷爷不必过于担心,若他们派出高手,即使不敌,我逃走便是。只是这三人如今行踪何处?”
“额,行踪不知。但临走之时我赠给了他们一瓶疗伤丹药和我的令牌,我提示三人,只有我金峡城可以庇护他们,待风波平息,让他们来找我,算是结下一番善缘吧”
“那可知姓名、籍贯、师承?”
“其实我大可将人擒来的,我是如此思量的。他们未必是器宗门人,未见他们承认,身上也没有显著的身份物件,因此不好断定。再者,几人来此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几人可能早就认识,不然也不会在战场上救下彼此,可是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会被捉住当成俘虏呢?”
姚老连忙转移话题,心中尴尬不已,自己走得太急名字都忘了问了,那个坤元宗的狗崽子,打个招呼就溜了,自己还得维护高手风范多耽误了一会儿。狗崽子真是很能跑啊,追了几个山头,追得我气都喘不匀了。
“姚爷爷,但如果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在其他地方失散了,突然再遇到,恰好他的同伴就在战场中间,自然不能不救,恰好就打死了他们主帅,这也是说得通的。”
“这正是老夫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如果他们真的来自器宗,手握利器又过于惊世骇俗,若被其他宗门知晓,不知又要激起多高的风浪,可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金峡城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恐怕难有宁日。他们若是不来,呼延皓月被杀的事,我们大可直接推脱到他们头上,就说他是被神秘人所杀。他们若是来了,就交由小姐决断吧,老夫倾力相助就是。”
“姚爷爷,您的做法自无不妥,等他们再次出现,我们再做打算吧。就是不知呼延家为何突然进攻我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难道两国的合约不起作用了吗。”
敌人突然进攻,自己这方,连个准备都没有,箭矢都不够了,好在及时退兵了。更令人气愤的是守将收起城门的挡门,居然忘了放回去,敌人突然进攻,其实推开城门就可长驱直入,好在没有注意到城门,文瑾萱至今都心有余悸。
“此事的确蹊跷,若是元武帝国所为,那便是国战,不会只攻打金峡城,暂时未收到其他城池的急报。若是呼延一家所为,有可能上层为了避免态势升级会说是两城的火拼了。再过几日待我派出的弟子回来就能清楚了,到时再作决断不迟。现在我们能做的,除了把情况通报给军部,还需联络各城,以便积极做好防御,备战吧。”
……
元武帝国边境重镇,坐落着一处高墙林立的庄园,其内亭台楼阁高耸林立,石径蜿蜒,曲径通幽,怪石嶙峋,雕梁画栋。
一处宽大的庭院内,房门紧闭,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儿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阿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儿啊……”
门外站着一个头戴纶巾的中年人,面色阴沉,盯着跪在院内密密麻麻的身着金丝黑衣之人,宽袖一挥,冷声道:“开始吧。”
“卑职,亲卫统领陈劲为,愿用己身鲜血,为少将军迎魂,愿呼延老将军节哀。”高声说完果断抽出匕首,一抹寒光闪过,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的心脏,双眼圆睁,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很快歪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死的干脆利落。
“卑职,卑职,亲卫副统领刘桦双,愿做少将军鬼将,愿呼延老将军节哀。”看到亲卫统领死状,心中还是充满对死亡的恐惧。眼中不知不觉流出眼泪,颤抖着抽出匕首,猛地捅进自己的心脏,搅动了一下,口吐鲜血,便没了气息。
“小的,校尉张武林,愿永远追随少将军左右,愿呼延老将军节哀。”忍不住地哭出声来,抽出佩刀,呼出一口气,往脖子上抹去,鲜血喷射而出,鲜血的热气,在雨中蒸腾而上。
“小的,李宗世,愿,愿少将军,泉下,泉下有灵,愿呼延老将军节哀啊。我还有两个孩子,请老将军节哀啊。”抽出佩刀泣不成声,哭声感染了更多的人,说罢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就要往脖子上抹去,突然被一个声音喊住。
“慢!”头戴纶巾的人出声喝止。
泣不成声李宗世猛然动作一顿,哭声立刻停下。
头戴纶巾的人有些焦急地说道:“你换个方式吧,血喷得哪都是,都喷到花圃里的花上面了。那可是夫人最喜爱的,你离那花圃远一点。”
李宗世听完一愣,跪着横挪了两步,艰难开口,哭腔道:“是~”,说完大吸一口气,反转刀身,用刀尖对着自己。双手紧紧握住刀身,噗嗤一声,身体缓缓倒下。
院子中一片死寂,只有房间里不断传出凄厉的哭声。
“别停啊,继续。”头戴纶巾的人伸手一指,指向一人。
“小的,李老三,愿呼延老将军节哀。”
“小的,张富贵……”
“小的,钱……”
“小的,赵……”
院子中铁器穿刺皮肉的声音不断,不多时黑色衣服的人倒伏一地,鲜血混着雨水汇成了一条小溪,慢慢地沉入了泥土之中。
房间里哭声终于停止,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呼延朔丰走了出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眼泪,一头花白头发,身着翠绿袍子,一副富家翁的打扮,头上缠着头巾。头戴纶巾的人立刻躬身上前,脸上快速挤出两朵泪花,声音卑愤:“老爷,您节哀,还需保重身体啊。”
富家翁打扮的呼延朔丰声音沙哑:“顾施朗,弄些面食过来,我有些饿了。”
名叫顾施朗的人,对着一个侍卫一指,侍卫立刻领命而出。
“这些人都死了吗?”呼延朔丰指着满院尸首。
“老爷,他们都死了,亲卫营八十三人,全部尽忠而死。”
“嗯,他们都是忠义之士,令人好好安葬,他们抚恤加倍,万万不能亏待了他们的家眷。待会啊,那个把花圃弄脏的人,将他尸首拉去喂狗。还有赶紧把院子收拾下,大夫人明天就要赶到,一个院子死了这么多人,大夫人见了会吓到的。”
“是,老爷。”顾施朗腰又向下低了几分。呼延朔丰忽又掩面而泣,嗓音凄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还有我的皓儿生平最是喜欢那些妻妾,让她们都去陪他吧。”
“遵命。”
“坤元宗法堂怎么说?”
“少爷是被一颗铜制锥头,击穿金锁甲,从左侧贯胸而亡。身上并无灵力施展的痕迹。”
“那金锁甲刀枪难入,我儿竟被一颗小小的锥头要了命?”
“那锥头威力奇大,据报,一队骑兵率先受到了袭击,有的人被爆了脑袋,有的打碎了胸膛,有的被拦腰截断,凡是被击中者要么断肢,要么身死。金锁甲应该是挡住了大部分能量,才让这铜锥头留在了身体里。否则……”
顾施朗连忙住口,少爷送过来时,外表看上去还是个人形,要不是有着金锁甲兜着,恐怕碎肉飞的哪都是,自己也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差点吐出来。
“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化神期。难道是皓儿的偷袭惹怒了隐秘的元婴期高手,我可听闻那等人物飞花摘叶便可杀人啊。”呼延朔丰疑惑道。
“老爷,元婴期高手也没几个,怎会跑到这边陲之地,小小的金峡城未必够得上人家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