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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刚看到薛定的神情变化,一把按住薛定的肩膀,狠狠地看着薛定的眼睛。
“你没有做错,你被人殴打时,对不起个什么劲,道什么歉。不管这个人平时有多好,凡是上了战场的,立场不同,不是战友就是敌人,敌人要杀你,对待敌人不能心存怜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战友的残忍。记住战场之上不分对错,只分生死。”周志刚声音洪亮,表情严肃。
“要不是你开枪,我们就被战马踩死了,是你救了我们哥俩。连老弱妇孺,婴儿都驱赶到战场上,这群人是禽兽啊。是你救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是个英雄啊。第一次遇到这事,谁都不会好受,想开点。小哥你这么勇猛,妥妥的电影里的男主角啊。反正我们哥俩都欠你一条命,今后,咱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于大头宽慰道。
“好,我记住了,谢谢。”
“记住什么了。”周志刚大声喝问。
“战场之上不分对错,只分生死。”
“还有吗?”
“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薛定犹疑问道,两人穿过混乱的战场找到自己,不顾危险解救自己,这份生死相交的情谊就不容忘记。
周志刚这才放下严肃的表情,微笑着拍了拍薛定的肩膀,随即郑重道:“说得不错,我们今后就是亲兄弟了。”
“我们现在要不要杀只鸡,喝个酒啥的,来个桃园三结义。”于大头呵呵地笑着说,举了举手中的弓和箭。
……
次日夜里,金峡城内,连绵不绝的营房鳞次栉比,高耸的哨塔错落均匀分布着。处处燃起的火把,将整个军营照得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脚步沉稳又有节奏,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们目光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军营中心,一处二层阁楼上,巨大的地图铺满整个墙壁,银色的铠甲被衣架撑起竖立在一旁,闪亮着冰冷的光芒。书案前的人手抵着额头,翻着手中的书籍入了神,忽然一阵微风拂来,面前的火烛摇曳了几分,看书的人意犹未尽,合上书籍。缓缓张口问道:“姚爷爷,事情可调查清楚,马车之上的人是谁,昨日凭空的雷声是什么?”
“小姐,事情原委老奴已经弄了个七七八八。”灰袍老者显露身形,恭敬地禀报。
“姚爷爷,您为我文家守了数十载的太平,您早已是文家的恩人,如今父亲不知所终,我们兄妹几个便跟着您长大,您是我们的亲人,姚爷爷不要再自称老奴了,今后让瑾萱如何自处。如果让他人知道,我们是怎样对待恩人,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文家。”
“小姐言重了,老夫年轻时太过张狂,得罪仇家无数,以至于遭遇全家横祸。由此浑浑噩噩了大半辈子,差点蹉跎一生,直到遇到先生为我点拨迷雾,助我修行,让我大仇得报,这才心中再无挂碍,才得以成就辟海之境界。先生大恩于我,我为奴为仆,理所应当。早年跟着先生游历数载,是我一生最畅快的时候,先生不知所踪,将你们托付于我,我必然倾尽所能,死而后已。”
“姚爷爷,您还要自称老奴吗?”
“罢了,依你。今后便不自称老奴了。”看着乖巧模样的文瑾萱,灰衣老者手抚胡须无奈道。
“小姐,我还是继续说说,此次调查的情况吧。此次情况着实有些复杂,老朽拿不住主意。”
文瑾萱立即正襟危坐。
“我已确信无疑,对方坐镇军中的人是呼延皓月,已被斩杀。”
“呼延皓月,呼延朔丰的第三子!”文瑾萱面露惊讶。
“没错,听闻此子,天性顽劣,性情凶残,极为好战。如今被人斩了,呼延朔丰定然不会轻易罢休,你要做好准备啊。”
“我也听过此人事迹,桀骜不驯,强取豪夺,恶贯满盈,如今被杀,天意如此。但是此人天资过人,已达灵溪之境,身边高手无数,那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和昨日战场上凭空雷声有关。”文瑾萱皱起了眉头。
“这个老朽也不太清楚,我奉小姐指令,前往雷声之地查探,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是不太能肯定。”老者面露疑色。
“我赶到时正巧碰到了虎威军的斥候在鞭打一名俘虏,好像是这个俘虏差点把他们小队杀得全军覆没。之后有两个短头发的人为了解救此人,端着奇怪的武器,发出雷声杀了两个士兵,坤元宗的高手人及时赶到又反制住了几人,听他的话语,他们可能是器宗的人,他们手里的物件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昨日战场之上数里之外引发神秘雷声,射杀骑兵,斩杀呼延皓月,令战场攻守易形的可能就是他们。”
“器宗,已经消失了三百多年的宗门?”文瑾萱睁大眼睛,感觉正在进入一个巨大的秘密当中。
“没错,三百年前的器宗名气太大,相传曾经做出的神机器械精妙绝伦,震惊修真界。后提出凡人亦可斩落神仙,被各大宗门所忌惮。可惜初代老祖死后,各大宗门合力围剿,所有神机器械被瓜分一空,弟子们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如果他们真是器宗的,手中握有神兵利器,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数里之外,斩杀灵溪之境的强者,恐怕只有修真门派元婴期仙师才能做到吧,当今世界竟有如此神兵利器。”文瑾萱望着烛台目光闪动。
“能比肩元婴期,这么说就有些夸张了。我猜测他们这种武器,距离远的时候才能发挥优势,能打人个措手不及,甚至做到一击必杀。若失去了隐蔽,一旦被高手近身,就变成了羔羊,只能待宰。”
“姚爷爷,既然找到了器宗之人,为何不将人带来,难道是因为坤元宗那人不好对付,还是有其他原因令您有所顾忌?”
“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坤元宗之人为了抢夺战功,把虎威军斥候小队剩余的人杀了一干二净,当真是心狠手辣,倒是省了我的事。坤元宗的那人已被我杀了,已经毁尸灭迹。若他们自己不傻到泄密,如今知晓秘密的人,就剩你我。没想到坤元宗那人竟是筑基期灵溪境高手,我年老了,不想动用太多实力,便与之纠缠了一些时间,多废了一些功夫。今日战场之上毕竟是大人物死了,很有可能会派高手前来,我办完了事情,我担心小姐安危,便急匆匆回来了。”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