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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薛定从睡梦中苏醒,照例整理下背包,检查身上的枪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这已经成为了习惯。
背包里还有为数不多的野猪肉,真没想到野生的保鲜效果这么好。野猪的体型太大,大部分是腥臊的,不过心脏等部位还是可以吃的。薛定刀砍斧劈地只截取了一小部分,却装了一大包,薛定根据电视上荒野求生节目的做法,将野猪肉烟熏火烤,然后风干,竟有不错的效果。
野猪肉再香吃多了也会吐,好在直升机里也有不少的压缩食品可以调剂下。
另一个背包主要装了滑翔伞,子弹手雷等,平时滑翔伞可以当作帐篷或地铺。也想过用滑翔伞逃出这片区域,但深思熟虑一下,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没有地图,没有风向图,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飞。如果降落在陌生区域,再遇到强大的生物,搞不好就是去热心地送免费外卖。
如果飞起来就带不了多少东西,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野猪肉也带不多,只能放弃。左思右想,在未知的山野饥饿是致命的,还不如稳扎稳打,带好野猪肉和装备,这样生存的概率相对会大一些。
薛定抬起望远镜,望向山谷中。进攻的一方,早早地排开了阵势,但迟迟没有展开进攻。而城墙的一边,旌旗猎猎,摆开了更密集的床弩,城墙上的士兵也更多了。
看了昨天的惨烈厮杀后,薛定再也没有想看戏的心情,倒是希望进攻的一方赶紧撤退,真心地希望世界和平。
自己一个人在山野里晃晃荡荡地两个多月,整天提心吊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迫切地想进到城中找一个地方洗个热水澡,睡他一个好觉,然后问问这个世界到底踏马的咋回事。
也不知进攻的一方在等什么,都快中午了,也没有发起进攻。就在薛定嚼着肉干觉得有点发撑的时候,看到了进攻的一方的侧边,乌乌泱泱地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衣服颜色各样,队形散漫,毫无秩序,旁边不断地有黑甲骑兵抽着鞭子,驱赶着的仿佛是一头头牲畜。
这是干什么?
只见骑兵不断地驱赶着人群,很快人群就覆盖了进攻一方的前方部分,他们看起来整体很庞大,投射在大地上的面积,比进攻方的军阵要大得多。
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开始在给人群讲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开始下令,站在人群后面的步兵开始端起森寒的兵器向前踏步走去。铿锵有力的步伐,配上隆隆的鼓声,不断压迫前方的人群。人群从后向前被压缩得越来越紧密,人群中不断地传出呼喊声,叫骂声,也有人开始反抗,但很快就被骑兵凶悍地冲进去残杀一批。
人群被压迫着不断地,向前、向前、向前。然而前方是高大巍峨无比坚硬的城墙,城墙上的弓弩开始蓄力,散发着深寒杀意。
很快薛定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无辜的人群只是被象征性地给了几把梯子,他们根本不是要这些人去攻城,而是逼着他们去送死,去消耗城墙上的箭矢!
人群里每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身后就是凶恶的刀斧手,只能向前,毫无办法。落后的人,杀;叫骂的人,杀;哭闹的人,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甚至看到了不少的老人,小孩,怀抱婴儿的妇女。每个人在这个时候命运仿佛已经注定了,最后的下场将会是在这场双方的战争中,绞杀得所剩无几。
“该死的,这群人渣。”薛定看得是咬牙切齿。
然而战场是无情的,城墙上的将领抬手下达命令,早已恭候的床弩激射而出。
薛定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箭矢形成了一个长长的抛物线,随后钉入地面,直插到了人群面前,引起一阵骚乱。并没有人伤亡,薛定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警告。
骑兵大声呵斥加上鞭子抽打,出现的骚乱很快平息,人群还是无奈地前进着。
第二轮的箭雨很快出现,裹挟着风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一些靠前的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人群出现了更多的骚乱,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反抗的,逃跑的,很快又被骑兵镇压。
有的逃跑到城墙下的人,本以为能叫开城门,但城门始终紧闭。城下面的人哭喊,城上面的士兵开始劝导,等到人越聚越多。守城军官无可奈何的下令,城墙上持弓的人,开始放箭,又造成了一波死伤。
薛定心中呐喊着希望城门能够打开,这样是不是能够拯救一些人。但从守城的角度来讲,这些人群中可能混得有细作,铁骑又在战场边缘缓慢游曳,严阵以待。一个不慎被攻破城门,城内更会死伤惨重。
战场之上很难说清楚对和错。
薛定拿起了旁边的狙击枪,狙击镜的十字线快速对准驱赶人群的将领,十指紧扣扳机。
如果打死了他会不会结束这场战争?
稍一犹豫,薛定松开了扳机,这可是战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巨大的枪声,如果引来骑兵,自己又如何应对。这把狙击枪到手后也没开过几回,都是打一些个头较大又避不开的野兽。打得不用很准,基本几枪都能解决,打不死也能打残。但把它打在人身上,真就杀了人了,自己心里总有道坎过不去。
城墙下的俘虏越聚越多,残忍的绞杀继续。薛定想要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突然,薛定反应过来,在狙击镜的视野里看到令人惊讶的场景。
人群中,一个身穿夹克的人,手拿着不知从哪来的刀,突然砍向旁边的士兵,倒霉的士兵被掀翻在地,另外一身着西装的人立即压在士兵身上补刀,两个人明显都是现代装束,都是一头短发,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
同胞!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时代的人!自己很可能不是唯一穿越的,薛定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两人勇猛地带领下,周围不断地有人效仿,很快形成了反抗士兵的一堵墙。
旁边战场的一队骑兵,发现情况,立刻催促马匹,组成尖锥队形,劈开人群,气势汹汹的快速赶去。
身披甲胄的士兵和战马加起来,那重达近一吨的质量冲击起来,何等恐怖。
战马奔腾,气势恢宏,挡在前面的人被撞得飞起,躲闪不及的人被马蹄践踏,骨断筋折,头颅破裂,脑浆迸射。
西装男看到这个情况,一大群骑兵朝着自己扑来,战马奔腾,势不可当,心中深感绝望,好不容易有的一丝生机将要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