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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天下一致而百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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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376年,韩、赵、魏三家分晋,春秋时代结束,战国时代开启。
  公元前374年,稷下学宫创建。稷下学宫的创建,为当时“百家争鸣”开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促进了先秦时期学术文化的繁荣。
  公元前372年,儒家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被后人称为“亚圣”的孟子出生。
  孟子自幼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为了给他营造一个良好的成长氛围,孟母曾三次搬家,这也成为一时佳话。学成之后,孟子开始“周游列国”,均未能见用。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
  孟子在人性方面,主张性善论,以为人生来就具备仁、义、礼、智四种品德。
  孟子继承孔子的仁政思想,并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在价值观方面,他强调舍身取义。
  我小时候就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后来发现人性本善无法解释现实中的种种乱象,开始怀疑这种观点的正确性。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我曾把这段话当成至理名言,并亲身实践,大概是因为本性难移,没有得到增益,还是一个无能之辈。不过,我经常在赌博输钱后,安慰自己,人恒过,然后能改。
  公元前369年,道家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庄子出生。
  庄子因崇尚逍遥和自由而不应楚威王之聘,仅担任过宋国地方的漆园吏,史称“漆园傲吏”,被誉为地方官吏之楷模。他最早提出的“内圣外王”思想对儒家影响深远。他洞悉易理,指出“《易》以道阴阳”,其“三籁”思想与《易经》三才之道相合。
  庄子继承了老子“道”的自然观,主张虚而待物,物我两忘。
  庄子认为自然是人性的本质,人应当遵循自然天性处事。
  庄子敏锐地察觉到外界环境对内在人性的异化和扭曲。
  《内篇·应帝王》: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对此,庄子更加强调顺应自然对保全人性的重要性。
  庄子的治国思想和老子的治国思想差不多,主张无为而治,反对仁义。
  他把仁义比作《骈拇》,是多余的东西。甚至在《庄子·庚桑楚》预言,大乱之本,必生于尧、舜之间,其末存乎千世之后。千世之后,其必有人与人相食者也。
  庄子对现实政治可以说是极度的厌恶,他认为自己所生活的现实社会是一个比无道的社会还要黑暗的社会。《庄子·人间世》说: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不过庄子心态好,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公元前360年,道家“宋尹学派”代表人物尹文子出生。
  宋钘、尹文他们二人曾经讨论过什么是天,什么是人,什么是天人的关系问题,并提出天人合一的思想。
  宋钘、尹文二人就是按他们的天人合一理论为指导办事的。宋钘能做到当整个社会都赞美他时,他也不因此而更加努力;当整个社会都批评他时,他也不因此而更加沮丧。这是因为他能认定内我和外物的区别,能分清光荣与耻辱的界限。而尹文对世俗的声誉也不积极去追求,对耻辱也不时时去厌恨。他们为救民而说教,为反对战争而呼号,为贯彻天人合一的思想而走遍天下,不辞辛劳。
  尹文子对人性也做了归纳总结。
  《尹文子》:圣王知民情之易动,故作乐以和之,制礼以节之。在下者不得用其私,故礼乐独行。礼乐独行,则私欲寝废;私欲寝废,则遭贤之与遭愚均矣。若使遭贤则治,遭愚则乱,是治乱属于贤愚,不系于礼乐。是圣人之术与圣主而俱没,治世之法逮易世而莫用,则乱多而治寡。乱多而治寡,则贤无所贵,愚无所贱矣。处名位,虽不肖,不患物不亲己;在贫贱,不患物不疏己。亲疏系乎势利,不系于不肖与仁贤也。吾亦不敢据以为天理,以为地势之自然者尔。今天地之间,不肖实众,仁贤实寡。趋利之情,不肖特厚。廉耻之情,仁贤偏多。今以礼义招仁贤,所得仁贤者,万不一焉;以名利招不肖,所得不肖者,触地是焉。故曰:“礼义成君子,君子未必须礼义;名利治小人,小人不可无名利。
  尹文子治国思想也推崇道家无为而治。
  《尹文子》:大道治者,则名、法、儒、墨自废。以名、法、儒、墨治者,则不得离道。道不足以治则用法,法不足以治则用术,术不足以治则用权,权不足以治则用势。势用则反权,权用则反术,术用则反法,法用则反道,道用则无为而自治。
  《尹文子》:仁、义、礼、乐、名、法、刑、赏,凡此八者,五帝、三王治世之术也。故仁以道之,义以宜之,礼以行之,乐以和之,名以正之,法以齐之,刑以威之,赏以劝之。故仁者所以博施于物,亦所以生偏私;义者所以立节行,亦所以成华伪;礼者所以行恭谨,亦所以生惰慢;乐者所以和情志,亦所以生淫放;名者所以正尊卑,亦所以生矜篡;法者所以齐众异,亦所以生乖分;刑者所以威不服,亦所以生陵暴;赏者所以劝忠能,亦所以生鄙争。凡此八术,无隐于人而常存于世,非自显于尧、汤之时,非自逃于桀、纣之朝。用得其道,则天下治;用失其道,则天下乱。
  《尹文子》:夫治之法,莫大於使私不行,功,莫大於使民不争。今也立法而行私,是私与法争,其乱也甚於无法。立君而争贤,是贤与君争,其乱也甚於无君。故有道之国,法立则私议不行,君立而贤者不尊。民一於君,事断於法。此国之大道也。明君之督大臣,缘身而责名,缘名而责形,缘形而责实。臣惧其重诛之至,於是不敢行其私矣。
  公元前359年,秦孝公命商鞅在秦国国内颁布《垦草令》,作为全面变法的序幕。
  《史记·商君列传》: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座为中庶子。
  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彊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
  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卫鞅曰:“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於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於民。愚者闇於成事,知者见於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彊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劳而成功;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龙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常人安於故俗,学者溺於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卫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
  《商君书·农战》:凡人主之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今民求官爵,皆不以农战,而以巧言虚道,此谓劳民。劳民者,其国必无力;无力者,其国必削。
  善为国者,其教民也,皆作壹而得官爵,是故不官无爵。国去言,则民朴;民朴,则不淫。民见上利之从壹空出也,则作壹;作壹,则民不偷营;民不偷营,则多力;多力,则国强。今境内之民皆曰:“农战可避,而官爵可得也。”是故豪杰皆可变业,务学《诗》、《书》,随从外权,上可以得显,下可以求官爵;要靡事商贾,为技艺,皆以避农战。具备,国之危也。民以此为教者,其国必削。
  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纷纷则易使也,信可以守战也。壹则少诈而重居,壹则可以赏罚进也,壹则可以外用也。
  凡治国者,患民之散而不可抟也,是以圣人作壹,抟之也。国作壹一岁者,十岁强;作壹十岁者,百岁强;作壹百岁者,千岁强;千岁强者王。君脩赏罚以辅壹教,是以其教有所常,而政有成也。
  王者得治民之至要,故不待赏赐而民亲上,不待爵禄而民从事,不待刑罚而民致死。国危主忧,说者成伍,无益于安危也。夫国危主忧也者,强敌大国也。人君不能服强敌、破大国也,则修守备,便地形,抟民力,以待外事,然后患可以去,而王可致也。是以明君修政作壹,去无用,止浮学事淫之民,壹之农,然后国家可富,而民力可抟也。
  秦晋两国的法家则主张严刑峻罚,反对礼义说教,专重于法、术、势,奖励耕战,富国强兵,力并天下。他们是法家中激烈而彻底的一派,政绩显著。
  经过商鞅变法,秦国的旧制度被彻底废除,经济得到了发展,秦国逐渐成为战国七雄中实力最强的国家,为后来秦王朝统一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公元前338年,秦孝公死后,商鞅被公子虔诬为谋反,战败死于彤地(今SX省WN市华州区西南)。尸身被运至咸阳车裂,全家被杀。
  商鞅死后不久,纵横家苏秦来到秦国,说惠王曰:“秦四塞之国,被山带渭,东有关河,西有汉中,南有巴蜀,北有代马,此天府也。以秦士民之众,兵法之教,可以吞天下,称帝而治。”秦王曰:“毛羽未成,不可以高蜚;文理未明,不可以并兼。”方诛商鞅,疾辩士,弗用。
  苏秦者,东周雒阳人也。东事师於齐,而习之於鬼谷先生。
  鬼谷一派也是道家学派,他们的理也是道。
  《本经阴符七术·盛神法五龙》: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容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鬼谷一派也对人性作了总结区分,并且依据人性的差异性去纵横捭阖。
  《鬼谷子·捭阖》:夫贤不肖、智愚、勇怯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鬼谷一派的治国思想,中正而已矣。
  《鬼谷子·谋篇》:天地之化,在高于深。圣人之道,在隐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者,则可与语。
  公元前334年,纵横家苏秦到燕国,等待了一年多才见到燕文侯,并最终说服燕文侯合纵赵国。
  功成名就之后,苏秦回到家,看到以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亲戚畏惧,喟然叹曰:“此一人之身,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况众人乎!且使我有雒阳负郭田二顷,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
  苏秦最终在齐国遇刺,将死时,要求齐王以“帮助燕国在齐国从事反间活动”为名,将他车裂于市,并悬赏行刺之人以使贼人出现。齐王照计行事,诛杀了凶手。
  公元前313年,儒家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荀子出生。
  荀子早年游学于齐国,因学问博大,曾三次担任当时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学宫之长)。荀子是先秦时代百家争鸣的集大成者。
  荀子的天道观更接近于道家。
  《荀子·天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疆(同“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忒,则天不能祸。故水旱不能使之饥,寒暑不能使之疾,祆怪不能使之凶。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祆怪未至而凶。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也。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
  荀子认为人性本恶。
  《荀子·性恶》: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圣人之所生也。故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假之有弟兄资财而分者,且顺情性,好利而欲得,若是,则兄弟相拂夺矣;且化礼义之文理,若是,则让乎国人矣。故顺情性则弟兄争矣,化礼义则让乎国人矣。
  荀子的修身治国思想也是崇尚礼治。
  《荀子·修身》:扁善之度,以治气养生则后彭祖,以修身自名则配尧、禹。宜于时通,利以处穷,礼信是也。凡用血气、志意、知虑,由礼则治通,不由礼则勃乱提僈;食饮、衣服、居处、动静,由礼则和节,不由礼则触陷生疾;容貌、态度、进退、趋行,由礼则雅,不由礼则夷固僻违,庸众而野。故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
  荀子人的主要问题在于被蒙蔽。
  《荀子·解蔽》:
  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闇于大理。治则复经,两疑则惑矣。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今诸侯异政,百家异说,则必或是或非,或治或乱。乱国之君,乱家之人,此其诚心莫不求正而以自为也。
  昔宾孟之蔽者,乱家是也。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埶而不知知。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故由用谓之道,尽利矣。由欲谓之道,尽嗛矣。由法谓之道,尽数矣。由埶谓之道,尽便矣。由辞谓之道,尽论矣。由天谓之道,尽因矣。此数具者,皆道之一隅也。夫道者体常而尽变,一隅不足以举之。曲知之人,观于道之一隅,而未之能识也。故以为足而饰之,内以自乱,外以惑人,上以蔽下,下以蔽上,此蔽塞之祸也。孔子仁知且不蔽,故学乱术足以为先王者也。一家得周道,举而用之,不蔽于成积也。故德与周公齐,名与三王并,此不蔽之福也。
  圣人知心术之患,见蔽塞之祸,故无欲、无恶、无始、无终、无近、无远、无博、无浅、无古、无今,兼陈万物而中县衡焉。是故众异不得相蔽以乱其伦也。
  何谓衡?曰:道。故心不可以不知道;心不知道,则不可道,而可非道。人孰欲得恣,而守其所不可,以禁其所可?以其不可道之心取人,则必合于不道人,而不合于道人。以其不可道之心与不道人论道人,乱之本也。夫何以知?曰:心知道,然后可道;可道然后守道以禁非道。以其可道之心取人,则合于道人,而不合于不道之人矣。以其可道之心与道人论非道,治之要也。何患不知?故治之要在于知道。
  人何以知道?曰:心。心何以知?曰:虚壹而静。心未尝不臧也,然而有所谓虚;心未尝不两也,然而有所谓壹;心未尝不动也,然而有所谓静。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臧也;然而有所谓虚;不以所已臧害所将受谓之虚。心生而有知,知而有异;异也者,同时兼知之;同时兼知之,两也;然而有所谓一;不以夫一害此一谓之壹。心卧则梦,偷则自行,使之则谋;故心未尝不动也;然而有所谓静;不以梦剧乱知谓之静。未得道而求道者,谓之虚壹而静。作之:则将须道者之虚则人,将事道者之壹则尽,尽将思道者静则察。知道察,知道行,体道者也。虚壹而静,谓之大清明。万物莫形而不见,莫见而不论,莫论而失位。坐于室而见四海,处于今而论久远。疏观万物而知其情,参稽治乱而通其度,经纬天地而材官万物,制割大理而宇宙里矣。恢恢广广,孰知其极?睪睪广广,孰知其德?涫涫纷纷,孰知其形?明参日月,大满八极,夫是之谓大人。夫恶有蔽矣哉!
  见识到现实社会的种种乱象,看了荀子的《性恶》篇,醍醐灌顶,我认为我也好利,应该是恶的,但是有时候又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总有一颗善心,一度怀疑是圣贤书看多了,才变成善良的傻瓜。
  《劝学》: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我赌博伤风败德,怠慢忘身,所以堕落成烂仔,自取其辱,还总是输钱,身心疲惫,让父母失望。虽然我认识到这些问题,但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赌瘾。
  公元前305年,阴阳家代表人物、五行创始人邹衍出生。
  邹衍提出了五行的概念、“五行生胜”的理论,试图说明事物运动变化的普遍的规律。他认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是五行相生的转化形式,说明事物之间有着对立的关系。
  公元前292年,吕不韦出生。
  吕不韦早年往来贱买贵卖,累积千金家财。后在邯郸结识子楚,并以千金助其登上秦国王位,又献赵姬生秦王嬴政。庄襄王元年(前249年),吕不韦被拜为丞相,封为文信侯,食河南洛阳十万户。吕不韦登相位后,模仿战国四公子,招致天下志士,食客多达三千人,令食客把自己所学所闻著写成书,汇集而成《吕氏春秋》。
  《吕氏春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有组织按计划编写的文集,上应天时,中察人情,下观地利,以道家思想为基调,坚持无为而治的行为准则,用儒家伦理定位价值尺度,吸收墨家的公正观念、名家的思辨逻辑、法家的治国技巧,加上兵家的权谋变化和农家的地利追求,形成一套完整的国家治理学说。
  《吕氏春秋》:五曰:天道圜,地道方。圣王法之,所以立上下。何以说天道之圜也?精气一上一下,圜周复杂,无所稽留,故曰天道圜。何以说地道之方也?万物殊类殊形,皆有分职,不能相为,故曰地道方。主执圜,臣处方,方圜不易,其国乃昌。
  《吕氏春秋》:一曰:凡人之性,爪牙不足以自守卫,肌肤不足以扞寒暑,筋骨不足以从利辟害,勇敢不足以却猛禁悍。然且犹裁万物,制禽兽,服狡虫,寒暑燥湿弗能害,不唯先有其备,而以群聚邪!群之可聚也,相与利之也。利之出于群也,君道立也。故君道立则利出于群,而人备可完矣。
  《吕氏春秋》:凡论人,通则观其所礼,贵则观其所进,富则观其所养,听则观其所行,止则观其所好,习则观其所言,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喜之以验其守,乐之以验其僻,怒之以验其节,惧之以验其特,哀之以验其人,苦之以验其志。八观六验,此贤主之所以论人也。论人者,又必以六戚四隐。何谓六戚?父、母、兄、弟、妻、子。何为四隐?交友、故旧、邑里、门郭。内则用六戚四隐,外则用八观六验,人之情伪、贪鄙、美恶无所失矣。譬之若逃雨污,无之而非是。此先圣王之所以知人也。
  《吕氏春秋》:故至治之务,在於正名。名正则人主不忧劳矣,不忧劳则不伤其耳目之主。问而不诏,知而不为,和而不矜,成而不处,止者不行,行者不止,因刑而任之,不制於物,无肯为使,清静以公,神通乎六合,德耀乎海外,意观乎无穷,誉流乎无止。此之谓定性於大湫,命之曰无有。故得道忘人,乃大得人也,夫其非道也?知德忘知,乃大得知也,夫其非德也?至知不几,静乃明几也。夫其不明也,大明不小事,假乃理事也,夫其不假也?莫人不能,全乃备能也,夫其不全也?是故於全乎去能,於假乎去事,於知乎去几,所知者妙矣。若此则能顺其天,意气得游乎寂寞之宇矣,形性得安乎自然之所矣。全乎万物而不宰,泽被天下而莫知其所自姓,虽不备五者,其好之者是也。
  秦王十二年(前235年),秦王嬴政恐其叛变,吕不韦遂饮鸩自杀。
  公元前280年,韩非子出生。
  韩非师从儒家学派代表人物荀子,但观念与其不同,没有承袭儒家仁义礼治思想。而是“喜刑名法术之学”、“归本于黄老”,继承并发展了法家思想,成为战国末年法家之集大成者。韩非身为韩国的公子,多次向韩王上书进谏,希望韩王励精图治,但韩王置若罔闻,始终都未采纳。这使他非常的悲愤和失望,遂著书多篇阐述了其法治思想,秦皇读后推崇备至,仰慕已极。为了见到韩非,下令攻打韩国。韩王被迫派韩非出使秦国。然而韩非在秦国却未被信任和重用,后被李斯离间而下狱,不久死于狱中。
  《韩非子·主道》:道者,万物之始,是非之纪也。是以明君守始以知万物之源,治纪以知善败之端。故虚静以待,令名自命也,令事自定也。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有言者自为名,有事者自为形,形名参同,君乃无事焉,归之其情。故曰:君无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无见其意,君见其意,臣将自表异。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故有智而不以虑,使万物知其处;有贤而不以行,观臣下之所因;有勇而不以怒,使群臣尽其武。是故去智而有明,去贤而有功,去勇而有强。君臣守职,百官有常,因能而使之,是谓习常。故曰:寂乎其无位而处,漻乎莫得其所。明君无为于上,群臣竦惧乎下。明君之道,使智者尽其虑,而君因以断事,故君不穷于智;贤者勑其材,君因而任之,故君不穷于能;有功则君有其贤,有过则臣任其罪,故君不穷于名。是故不贤而为贤者师,不智而为智者正。臣有其劳,君有其成功,此之谓贤主之经也。
  《韩非子·五蠹》:夫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宽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駻马,此不知之患也。今儒、墨皆称先王兼爱天下,则视民如父母。何以明其然也?曰:“司寇行刑,君为之不举乐;闻死刑之报,君为流涕。”此所举先王也。夫以君臣为如父子则必治,推是言之,是无乱父子也。人之情性莫先于父母,皆见爱而未必治也,虽厚爱矣,奚遽不乱?今先王之爱民,不过父母之爱子,子未必不乱也,则民奚遽治哉?且夫以法行刑,而君为之流涕,此以效仁,非以为治也。夫垂泣不欲刑者,仁也;然而不可不刑者,法也。先王胜其法,不听其泣,则仁之不可以为治亦明矣。
  且民者固服于势,寡能怀于义。仲尼,天下圣人也,修行明道以游海内,海内说其仁、美其义而为服役者七十人。盖贵仁者寡,能义者难也。故以天下之大,而为服役者七十人,而仁义者一人。鲁哀公,下主也,南面君国,境内之民莫敢不臣。民者固服于势,诚易以服人,故仲尼反为臣而哀公顾为君。仲尼非怀其义,服其势也。故以义则仲尼不服于哀公,乘势则哀公臣仲尼。今学者之说人主也,不乘必胜之势,而务行仁义则可以王,是求人主之必及仲尼,而以世之凡民皆如列徒,此必不得之数也。
  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为改,乡人谯之弗为动,师长教之弗为变。夫以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骄于爱、听于威矣。故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手,则不掇百溢。故明主必其诛也。是以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知之。故主施赏不迁,行诛无赦,誉辅其赏,毁随其罚,则贤、不肖俱尽其力矣。
  韩非把法家的思想提高到了宇宙论的高度,从而构成了一种完整的理论系统。韩非创立的法家学说,为中国第一个统一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国家的诞生提供了理论依据。韩非死后,其法家思想被秦王嬴政所重用,奉为秦国治国经要,帮助秦国富国强兵,最终统一六国。
  公元前263年,荀子入秦观政。
  荀子“入秦观政”一事,是当时儒家学派的一件大事。在春秋战国时期,“儒者不入秦”是儒家的律条与规矩。这是因为,在战国时期,儒家视秦国是蛮夷未开化的地方。在儒家看来,秦地苛政繁税,民风剽悍,不接受礼治,不讲究仁义,是坚决不能踏足的。然而,荀子却偏偏去了秦国,并向秦昭王宣讲了自己的学术思想。
  应侯问孙卿子曰:入秦何见?
  孙卿子曰:其固塞险,形埶便,山林川谷美,天材之利多,是形胜也。入境,观其风俗,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佻,甚畏有司而顺,古之民也。及都邑官府,其百吏肃然,莫不恭俭、敦敬、忠信而不楛,古之吏也。入其国,观其士大夫,出于其门,入于公门;出于公门,归于其家,无有私事也;不比周,不朋党,倜然莫不明通而公也,古之士大夫也。观其朝廷,其朝闲,听决百事不留,恬然如无治者,古之朝也。故四世有胜,非幸也,数也。是所见也。故曰:佚而治,约而详,不烦而功,治之至也,秦类之矣。虽然,则有其諰矣。兼是数具者而尽有之,然而县之以王者之功名,则倜倜然其不及远矣!是何也?则其殆无儒邪!故曰粹而王,驳而霸,无一焉而亡。此亦秦之所短也。
  积微:月不胜日,时不胜月,岁不胜时。凡人好敖慢小事,大事至然后兴之务之,如是,则常不胜夫敦比于小事者矣。是何也?则小事之至也数,其县日也博,其为积也大;大事之至也希,其县日也浅,其为积也小。故善日者王,善时者霸,补漏者危,大荒者亡。故王者敬日,霸者敬时,仅存之国危而后戚之。亡国至亡而后知亡,至死而后知死,亡国之祸败,不可胜悔也。霸者之善箸焉,可以时托也;王者之功名,不可胜日志也。财物货宝以大为重,政教功名反是--能积微者速成。诗曰:“德輶如毛,民鲜克举之。”此之谓也。
  凡奸人之所以起者,以上之不贵义,不敬义也。夫义者,所以限禁人之为恶与奸者也。今上不贵义,不敬义,如是,则天下之人百姓,皆有弃义之志,而有趋奸之心矣,此奸人之所以起也。且上者下之师也,夫下之和上,譬之犹响之应声,影之像形也。故为人上者,不可不顺也。夫义者,内节于人,而外节于万物者也;上安于主,而下调于民者也;内外上下节者,义之情也。然则凡为天下之要,义为本,而信次之。古者禹汤本义务信而天下治,桀纣弃义倍信而天下乱。故为人上者,必将慎礼义,务忠信,然后可。此君人者之大本也。堂上不粪,则郊草不瞻旷芸;白刃扞乎胸,则目不见流矢;拔戟加乎首,则十指不辞断;非不以此为务也,疾养缓急之有相先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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