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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累得够呛,现在舒缓下来,才觉着骨头仿佛都散了,阵阵汗臭味散发出来,在病房里飘荡,余秋水很过意不去,把大家赶走,众人知他已无大碍,也能勉强自理,便由陈宏宇载了回去。陈虹儿本是磨蹭着舍不得走,碍于脸皮还是没有足够厚,且确也需要冲凉及休息,也只有回去。
回家后,说起余秋水见义勇为受伤,柳卿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摘下眼镜,道:“这就是信念的坚守,好孩子,难为他了。”随后交待艾青青明早炖些阿胶、红枣汤给他补补身子。
陈宏宇冲凉后走进陈虹儿房间,见她已梳洗毕,正伏在桌上撑着腮帮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便轻咳两声。陈虹儿吓一跳,嗔道:“哎哟,进来也不敲门,吓死我了。”陈宏宇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陈虹儿白他一眼,道:“说的什么嘛。”陈宏宇嘿嘿笑两声,拖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歪着头,手指抚摸着下巴,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样子叵测。
陈虹儿猜想是自己东窗事发,脸腾地红了,不敢直视,磨了好一会,拿起串葡萄塞进哥嘴里。陈宏宇很滋味地咀嚼着,道:“真甜,就跟爱情一样,是吗?”陈虹儿脸又红了,道:“我不知道。”陈宏宇很惊奇的样子道:“不知道?不是爱上了秋水吗?”
“有吗?”陈虹儿一脸认真,样子很无辜。“你就装吧,继续掩耳盗铃。”陈宏宇道,“我们都是瞎子。”
陈虹儿低头支吾着,忽嘎一声笑起来,决定不遮掩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哥,你眼睛雪亮,真是明察秋毫。秋水是你跟妈都非常欣赏的,你一定很赞同吧?”陈宏宇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身子直直地摊着椅背,嘴里在静静地嚼着。
自己这哥们,真的是非常优秀,这主要也是指人品与思想方面,如若从务实方面考虑,他现在的境况,仅仅能自己吃饱饭吧,可能给予丫子最美满的幸福?当然,以自己日后的实力,在财力上给予他们足够的支持完全不成问题,何况父亲庞大的产业帝国当然也有丫子一份,只要余秋水能在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奋斗不懈就是。丫子坠入爱河,当就是基于他人格的非凡魅力和那不懈的奋斗吧。
“哥,在想什么呢?”陈虹儿见哥出神,扯扯他衣袖。陈宏宇回过神来,坐正了身子,道:“丫子,还是之前那句话,如果哪个女生爱上秋水,得做好长期捱苦的准备。”陈虹儿道:“我知道。”说着,脸上红晕泛现,甜蜜洋溢。陈宏宇望着极为惹人怜爱的小妹,暗道,就算余秋水日后穷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只要有他这个哥在,也是断断不会让丫子受一点点苦的。
“不管怎么说,学习还是要排在第一位。”陈宏宇最后告诫了句,待要出去,陈虹儿道:“哥,你就不谢谢我?一点良心都没有。”陈宏宇问:“此话怎讲?”陈虹儿道:“我这是围魏救赵一箭双雕呀。”陈宏宇睁大眼睛继续傻状,陈虹儿道:“笨死了!我把秋水抢走了,兰姐自然只能是等着你追了。”陈宏宇恍然大悟,道:“哥爱死你了!”忍不住又要捉住她脸亲上一口,陈虹儿人闪开,道:“知识产权保护了,再亲,收钱。”陈宏宇叹气道:“拍拖了就版权注册保护了,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陈虹儿笑道:“有本事亲兰姐去。”陈宏宇呵呵笑两声,大步离去,人已在走廊,有声音很响亮地传回来:“别忘正事呵,把我那承诺放微博上,给我予三座大山的压力!”
陈虹儿静下心来,将今天到敬老院做义工、余秋水见义勇为受伤入院及哥承诺日后成立公益基金的事写成短文,放到博客上。待忙完已是夜深,很快打着呵欠沉沉睡去。
萧小兰回家冲了凉,到厅里沙发坐下,人软软的,今天可真是够累呀。陈虹儿对余秋水的亲热举止更是动不动就从脑里蹦出来,心又乱又堵,很不好受,想哭。妈捧了碗汤过来,问:“怎么啦?今天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中午在医院,跟妈说出了点事,一时回不来,还没告诉她是什么事,想着不说,这会儿嘴扁扁的,就是忍不住,将余秋水见义勇为受伤的事说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说完的时候,已是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莫若兰是荔湾区第六小学的语文老师,四十多岁,在校已是德高望重。齐耳短发,一副近视眼镜,漂亮又朴实无华。她轻轻搂着女儿,擦去她脸上泪水,待她情绪渐渐平伏,轻声道:“没事了,别哭呵。”心里却是疑惑,女儿一向坚强,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难道和那男子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问:“他就是柳卿卿介绍给你的那人吗?”
莫若兰和柳卿卿是高中同学,平时联系不多,一次同学聚会,谈起儿女婚嫁,同学间大都说要对方帮忙物色对象,这自然是当不得真,岂料柳卿卿打来电话,说有个非常优秀的青年,柳卿卿的眼界高度在同学间是公认的,心里便动了下,女儿非常出色,她眼里好像也装不下什么人,不知柳卿卿口中这个“非常优秀”是否会撞动她心弦?萧小兰也有个同学是柳卿卿的学生,记得她说过在她们学校,柳卿卿的气质及美学造诣是最顶尖的,是美学界及时尚界大师级人物,既然如此,柳教授眼中的“非常优秀”也许真的非常优秀?心里也动了下,试着去看看,果然是怦然心动。
回来后莫若兰问:“怎么样呵?”萧小兰道:“与众不同。”瞧她那面腆暗藏欢喜的样子,莫若兰笑道:“喜欢上了吧?带回给妈瞧瞧?”萧小兰脸红道:“人家又不是物品,能随便带回来的吗?”莫若兰正待细问,她早已跑开,只留下浅浅吃笑声。
自己怎么哭成这样子呵,听见妈问,萧小兰抬起头来,擦擦眼角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也许是真的呢,那水多得常常要从眼眶里流出来。”莫若兰撩着女儿额前发梢,道:“意外与伤害,人生中会常常遇到,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萧小兰点着头,捧起妈放在一边的汤喝了。
莫若兰道:“明早我去买只老鸡回来,炖个阿胶红枣汤,你给他送去吧。”萧小兰道:“妈,明早我去买。”莫若兰道:“这个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老鸡你会分辨吗?好的老鸡跟差的老鸡,你更找不着北。”萧小兰也唯有点头。
躺在床上,余秋水的坚强,或者说是英雄气概,在脑海里不断泛现,自己也跟着热血激荡,难以平静。陈虹儿的亲昵举止更是动不动便蹦出来,无法遏止,弄得心里一直痛痛的,虽是身子累,却也是不知熬到几时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