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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我的爸爸叫憨憨 / 第一节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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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听我妈妈说,我憨爸在毕业分配的时候,他的憨劲就展现得淋漓尽致。当时部队正处于从优秀战士中直接提干到院校毕业生提干分配转换阶段,原则上各部队不再从战士中提干了,改由院校统一分配。各部队尤其是边境艰苦地区部队的基层干部缺额较大,各部队急需应届毕业生来充实基层新鲜血液。因此轮到憨爸毕业分配的时候,上面就定了”面向边疆、面向艰苦地区、面向基层”的三个面向原则。
  8月中旬,马路上一如蒸烤的锅炉热得人们喘不过气,而位于郑州某路的陆军军官学校学员毕业动员大会也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在热烈进行着。两个队的正在面临毕业分配的学员们济济一堂。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教育大家讲政治,讲纪律,无条件地服从组织分配,到祖国最需要的最艰苦的地方去建功立业。各队学员代表轮流上台发言表决心,每个人的发言讲话都是那样慷慨激昂、铿锵有力。有的说“我是学员队干部理应服从组织的分配,理应带头响应祖国的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有的说“我是党员,理应起先锋表率作用,志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也有的说“我家兄弟多,没有后顾之忧,我发扬风格,不争不抢,到别人不愿去的地方去。”其中以本队学员、入党积极分子邱为民的发言最为荡气回肠。他说:“在我军的历史上,有多少英雄儿女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了我们现在幸福的生活,现在中苏边境紧张,需要我们像先辈一样来守卫我们的家园,保卫祖国的每一寸领土神圣不可侵犯。”最后邱为民郑重其事的当着全体学员的面咬破中指,在申请志愿书上按下了带血的手印,向大队领导表示坚决要求到艰苦地区工作的坚强决心。会场气氛隆重而又热烈,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我憨爸也是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在先进代表发言的感召下,在身边战友的怂恿和鼓励下,我那个憨爸也是自告奋勇地登台表态发言,愿意到最艰苦的边疆去,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奉献到祖国的最边陲。憨爸的表态发言赢得了大队领导和队干部的高度赞扬,也博得学员战友们的阵阵掌声。
  几天后,毕业分配的名单定下来了。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队领导正式召开大会,宣布各人的毕业去向:其中憨爸学员队二区队长赵恒、三班长周卫国和党员发展对像邱为民及另一个队的两名学员去XJ。同时会上还宣布了组织上正式通过邱为民同志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的消息。号召大家向他们学习。
  按理说,毕业分配名单一旦公示,非特殊理由,大家的去向一般不会更改。憨爸在军校的表现不是那么积极,除了爱学习,文化成绩好点外,其它方面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那次上台表态发言,除了受当时气氛感染外,也有班长私下找了他,要求他上台发言的因素。如果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也就没有憨爸什么事了,憨爸也不叫憨憨了。
  再过两天,这些毕业学员们就要离校了。大家迎来送往,互相祝贺,晚上憨爸和本班的学员们外出庆祝,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互相说着鼓励的话。想到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跳出了龙门,憨爸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晚憨爸喝得两眼发直,一路是趔趄着让战友给搀扶回来的。刚一回来,值星员就急急地迎上前来,找着我的憨爸,拉到一边说:“队长和政委找你好久了,看样子很着急。”憨爸一听,不知什么缘故,心中揣测,平时队领导也不大找我啊,莫非老家有什么事?于是赶忙跑回宿舍,匆匆地洗了把脸。来到队长的办公室门前,喊了声报告,得到允许后,推门而进。
  只见队长和政委都在房里,脸上也没有平时的那种严肃神态。见到憨爸,赶忙招呼我那憨爸坐下。憨爸立正,分别向队长和政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政委看着满身酒气,眼睛绯红的憨爸,并没有露出不悦,还贴心地倒了一杯茶。
  一阵寒喧过后,队长切入了正题。说:“这次毕业分配总体来说是很好的,但也有些意外。比方说你们区队的小队长赵恒,他的父亲突然患了重病,家中没了主心骨。再将他分到XJ去不合适。我们知道,你是很想很渴望在部队里大干一番的,边疆是出成绩的好地方,人才缺,进步快。你看能不能把你分配在河南的工作岗位与赵恒同志调一调,便于他就近照顾家庭,怎么样?”
  憨爸一听,酒都吓做冷汗出了,赶忙说:“各人的毕业去向不是都确定了吗?当时你们不是说适当考虑家庭所在地,尽量就近安排吗?赵恒家在陕西,离XJ更近。而且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男孩子,父母身体都不好,也需要人来照顾。”
  政委接过话头:“虽说你家也很困难。但这是部队,是有高度组织纪律的。个人意志要服从部队需要,要讲政治讲纪律。我看你平时纪律性就很高嘛,执行命令从不含糊。部队教育培养你多年,希望你能认清形势,服从组织的安排。你可想好了,对于不服从组织分配的人,我们会当典型处理的。那样你不但不能提干,档案上还会留下一笔污点,这样会影响你一生的发展的。”
  憨爸吓得一哆嗦,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天表态志愿到边疆的积极分子有很多,他们都愿意去XJ。”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现在问的是你而不是别人,你只回答去不去。”政委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紧盯着憨爸的眼睛,板着脸问道。
  “既然是组织决定的,那我服从吧。”憨爸起身站直了身体,表态说。
  “对了,这才不愧部队的培养嘛。”政委脸上的表情松弛了,又浮现出了满脸笑容,招招手让憨爸坐下,然后又说就算你人在内地,每年的探亲假也只有一次,也解决不了家中的实际问题。边疆人才少进步快,边疆地区有艰苦地区补助,还有风沙费,远离城市费,这些内地都是没有的。边疆的收入更高,你完全可以用这些补助的钱来孝敬父母贴补家庭,这样更实惠。”
  憨爸的人生命运就这样开始了。在憨爸去XJ部队报到的介绍信上是这样写的:86385部队(即陆军某某师):兹有我校八三届应届毕业学员周卫国一行三人来贵部报到,报到日期十天,望接洽为盼。公章和年月日。
  憨爸服役的这个师的师部在阿勒泰地区。
  在报到出发时,军校组织了欢送,被分配到艰苦地区去的学员们都戴上大红花,敲锣打鼓一直送到了火车站。就在为憨爸他们送行的火车站内,队长和政委将憨爸叫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队长紧紧地握着憨爸的手,带着一些歉意的说:“将你分配到XJ,那地方确实是远了点,艰苦了点。还是那句话,艰苦的地方往往缺人才,只要你愿意付出,是很容易脱颖而出的。去吧,好好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政委也轻轻地拍了拍憨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辨证法告诉我们,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在毕业分配这个事情上,你不要以为你吃了亏。要知道吃亏是福。我也是农村孩子,也是从艰苦地方熬出来的。相信你有这段经历,将来在你人生的路上,任何艰难困苦都是可以克服的。祝你成功。”
  在汇聚了兄弟队的两名学员后,憨爸一行五人登上了去XJ的列车。坐在同一节车厢里,大家有说有笑,浏览沿途风景,交流这几年在军校的学习收获,畅谈各种奇闻趣事,倒也不算寂寞。趁着其它几位战友不在旁边的时候,邱为民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悄悄将头拢到憨爸耳边说:“其实区队长赵恒的父亲并没有病重,主要原因是赵恒在上面找了关系。上面压了下来,队里没办法,只好临时换人。起初队里是找其他表现积极的学员做工作的,但他们听说到很远的XJ边境工作,死活都不愿意去,都找各种理由婉拒了。队里没办法,只好做你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你这个冤大头一下子就答应了,你说傻不傻?人家到边疆都是有条件有补偿的,比方说周卫国就得了嘉奖,我不也拿了一个党票?你家庭条件这么差,你根本不应该去XJ。你得到了什么?”说得憨爸心里也不是滋味。
  邱为民是我憨爸的一个同乡,不过憨爸是出生在潢安乡下。而邱为民是在地级市楚州市内长大的,据说家境还可以。邱为民平时说话办事喜欢张扬,爱唱高调,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因此二人虽然是老乡,但走动得并不密切。邱为民喜欢走上层路线,信奉的是一种成功不靠拼搏,靠的是工作外的人生哲学。在毕业分配这件事上,邱为民也找了很多关系,但好像这些关系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最终被树立为先进典型,也被分配到了XJ。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走了三天多还没有到达WLMQ。在火车的有节奏的哐当声中,大家也见识了沿途风景的变化。从河南到陕西境内,沿途一片绿色,人烟稠密,风景秀丽。到了GS省,原野一片金黄,那都是等待收割的小麦,山顶光秃秃的,露出黝黑黝黑的石头,像火烧的痕迹。XJ境内,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滩,渺无人烟。戈壁滩上除了很少的灌木和骆驼刺以外。很少见到绿色植被。新鲜劲过后,大家开始沉默起来,邱为民的心情似乎更加沉重。
  同节车厢里有几位在XJ生活的旅客,听说憨爸他们要到XJ边境工作,开玩笑地说:那儿很冷啊,冬天大雪封山,路上的雪都有好几尺厚,外出都要打洞。在野外撒尿都要快一点,否则就结成冰棍了,甩都甩不掉。
  邱为民靠在硬座的后背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有些苍白,居然连饭都不想吃。每次都是憨爸贴心地为他打来饭菜。劝慰他:“既来之,则安之。来就来了,哪里干不是干?如今你都是党员了,我都不怕,你怕个啥?”
  “况且,XJ边境这么长。总是要人守卫的。想当年左宗棠抬棺出征,才保全了这片祖国六分之一的宝贵土地。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向他学习?想当年左老英雄‘新栽杨柳三千棵,引得春风度玉关’是多么的豪迈。事在人为,也许事情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从甘肃到XJ,铁路都是单轨。火车走走停停。第四天,列车终于到了WLMQ,大家眼前一亮,仿佛一个身体快要
  僵硬的人受到电流刺激一样,精神为之一振。那满街新鲜的葡萄和瓜果;那带着瓜皮帽,手拿羊肉串热情好客的维吾尔族同胞;那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翩翩起舞的维吾尔族少女,都令憨爸是那样的新鲜和好奇。看看离报到截止日期还有几天机动时间,憨爸他们商量在WLMQ好好地玩上几天,以后这种尽情畅游的机会不会很多。
  俗话说人多心不齐。大家伙逛街,一个人寂寞,两个人活泼,三个人多一个,四个人分两波。他们约好第三天大家一起到师部报到。然而当天下午就发现另一个队的两名学员不见了,怎么也联系不上。第二天,本队的周卫国和邱为民也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当时憨爸有事分开了一会儿,约好在一个叫腾格尔的商场门口相等。可等憨爸办完事到约定的地点,却怎么也不见二人的身影。憨爸在商场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也是渺无踪迹。憨爸脑子一片空白,一直望眼欲穿傻乎乎地等到天黑,也没见穿军装的人影。那时通讯落后,没有手机,打电话都要到很远的公共报亭里去。更不用说有电脑和互联网这些现代社交工具。没办法,憨爸只好一个人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下,忐忑不安地睡了一晚上。
  没有战友的陪伴,憨爸也没有游玩的胆量和兴致。第二天,脱离四个战友这个小团队之外的憨爸只能挤上长途客车。一个人孤零零地赶往距离WLMQ七百多公里的阿勒泰地区的陆军某师师部报到。在经过漫长的三天长途颠簸后,憨爸赶到了陆军师部。接待的是师部干部科的程科长,在一番自我介绍之后,程科长盯着憨爸看了很久,看得憨爸心里直发毛,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陈科长才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报到?其他四位学员都先后来了,已先后分配了工作,我们还以为你当了逃兵呢。这样吧,HBH县一0七团那儿缺人。你到那里工作吧。”程科长边喝茶边说。
  于是第二天,憨爸又紧急的赶往HBH县的团部报到,在团部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团部又把憨爸分到了萨尔布拉克镇的营部里,营部又像接力送快递那样又把憨爸送往萨尔布拉克草原上的一个叫塔克什肯的边境哨所,成为那里的一名见习排长。
  从营部到塔克什肯哨所,憨爸是坐马车去的,一路陪伴的是两个塔克什肯哨所的边防战士,他们是来营部拉给养的。憨爸坐的是顺风车。
  憨爸终于静下心来认真欣赏萨尔布拉克草原的风光了。萨尔布拉克草原面积很大,除了零星地散布着不多的隆起的几个聚居点外,其它地方地势平平,一望无垠,一览无余。草原上大多是荒滩,青草也稀稀疏疏的,稀疏得像五十岁以后男人头上的毛发。青草长得很低。马和羊随处可见,并没有那种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画感,倒有几分悲壮苍凉的窘境。XJ的面积虽大,但总体上城傎的面积都很小,发展的规模远不及内地。除了WLMQ市稍微大一点以外,其他称为乡和镇的地方,简直是名不副实。县的人口规模就相当于内地的一个乡,乡还不如内地的一个村大。如果把XJ和内地的发展做个类比的话,XJ最少落后二十年。
  一路上,憨爸问了战士很多哨所的情况。得知该哨所是距营部最远的一个边防哨所,它位于营部所在地即萨尔布拉克镇西北面,距离十五公里。这里驻了一个加强排的兵力,主要任务是边境值守和边境巡逻。
  经过半天的颠簸,快响午的时候。憨爸同两个战士赶回了营房。老远就看到哨所营房大门口有一个战士在那儿警卫。大门有一个门楼,可以遮挡风雨。门楼两侧的白色墙壁上用排笔对称地写着几个朱红色大字。左边是“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右边是“扎根军营,建设边疆”。营区院子没有围墙,代之的是高高的铁丝网。在两个战士的引领下,我来到了营地会议室,放下了行李。
  接待憨爸的是一个姓金的班长,他一面给我介绍情况,一边向哨所的带队领导打电话。
  不一会儿,接待室外就传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洪亮声音,声音还没停歇,人已进了屋。憨爸定睛一看,门外大跨步地闯进来了一个穿着四个口袋军装的中年干部,矮墩胖实身材,紫棠色的面孔。憨爸赶忙起身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干部满脸堆笑,两步跨到憨爸的身边,紧紧地握住憨爸的手说:“免礼免礼!”紧接着示意憨爸坐下,并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憨爸的军校情况及报到过程中的旅途情况。那干部自我介绍说:“我姓程,是副连长,也是这儿最高的带队干部。另外这里还有一个姓郭的排长,叫郭有金,不过此刻他已经休探亲假了。”接着程副连长又介绍了哨所的人员情况及所承担的工作性质和任务等。正聊着,吃饭的时间到了,外面传来列队集合的哨声。程副连长于是热情地邀请憨爸到食堂就餐,边走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这里条件不太好,我已经通知食堂加了两个菜,但比起你们军校大城市的生活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憨爸与程副连长彼此谦让客气了一番,来到饭堂,发现外边餐厅内有五张饭桌,平均每张饭桌上有十个左右的战士就餐。菜肴一个是炒茄子,一大盆豆腐白菜,还有一盘辣椒炒肉。程副连长和憨爸及几个班长在里屋一张饭桌上吃饭。除了与外边同样的三个菜外,还多了个蕃茄炒鸡蛋和炒新鲜豆芽。
  下午休息过后,憨爸独自一个人在营房内转了转,营房是两栋砖瓦砌就的平房,房子结构都差不多。第一栋房子除了人员宿舍,洗漱间和卫生间外,多了个会客室和会议室。不知为什么,两个洗漱间内都摆着一口大缸,不知是什么用途。营房右面是食堂,食堂顶部好像是用泥巴糊的。中间是训练场。左边有几间水泥建造的房子,上了锁,不知堆放了什么。靠铁丝网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简易的篮球场,整个营地显得很空旷。
  在请示程副连长之后,憨爸带了一个战士,向离营区不远的塔克什肯哨卡走去。
  塔克什肯哨卡是一座两层的小岗楼,一楼是傎班室,有一个战士在那里荷枪守卫,室内有一台手摇电话与营房相连。楼上是瞭望塔,可以望见对面苏联境内很远的地方。岗楼前面是一条接近干涸的小河,战士说这叫“额敏河”。河水很浅,清澈见底。河中间有一座木桥与对岸相连,而对岸那边就是苏联的土地。除了零星地点缀着少量村落外,其它地方都很荒凉。荒凉的原野散布着一些马、羊和骆驼,独自在那里啃食。四周静静地看不到几个人影。就像一个被上帝遗弃的古老世界。
  憨爸很快就熟悉了部队的情况,部队的主要任务:一是哨所值守,按规定检查放行过境人员;二是沿着边境线巡逻,防止边境线外的人和牲畜非法越境。当时中苏边境形势开始缓和,虽没有剑拔弩张的武力对峙局面,但边境牧民和牲畜越境的现象还是有的。尤其是冬天大地被大雪覆盖,四野一片迷茫,看不清界线和路径的时候。
  听战士说,程副连长是山东人,是战士中提干的。挺热情仗义的一个响当当的汉子,二十八九岁了还没找上媳妇。每年探亲,都是乘兴探家,败兴归队。姑娘不知见了多少个,看上他的姑娘也不少,但一听说他在这个鬼地方服役,大多都吹了。有一个处的时间较长,见面时程副连长留了个心眼,撒谎说虽远了点,但部队条件很好,出门就可以看到异国他乡。又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边疆的风土人情和奇闻趣事,一下子就打动了那姑娘的心。两人鸿雁传书,彼此情投意合都快要结婚了。可那姑娘的父亲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执意带着那姑娘到部队一看究境。这姑娘晕车,在从WLMQ到边境的公共汽车上,走一路,晕一路,吐一路。好不容易走到团部,看到边境地区的荒凉景象,又听说程副连长工作的地方离团部还有一百一十七公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大戈壁滩。顿时心就凉了,第二天死活也不愿往前走,坚决转道回府。程副连长的婚事就这么黄了,美好憧憬化做南柯一梦,害得程副连长情绪失落了好几天。据说晚上还偷偷地蒙上被子哭了好几场。
  当然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的这个小小的哨卡。竟会发展成为现今热闹非凡的哈巴河口岸,成为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开放通商的重要口岸。现在可是道路通畅,车水马龙,高楼林立,是一个花花的世界。但当时条件确是艰苦,冬天大雪封路,经常吃不上时鲜蔬菜,而且逢上天旱时候,河水断流,只好喝很深的井里的盐碱水,洗菜做饭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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