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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不一定是西装,也不一定是手表,而是对更多失意的坦然,飞燕邀请我吃饭,而地点就在小酒馆。
我穿着的依旧很百搭,倒也没什么压力,不过女孩请吃饭倒是头一遭。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外貌便揣着钱包出发了。
小酒馆主要的特色还是熏酱的小菜,因为适合下酒所以便有了小酒馆的招牌,时至中午饭店里的人并不多,飞燕就安静的坐在窗前等待着我。
“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
飞燕完颜一笑:“难道没事情就不能请你吃饭了吗?”
我表现的受宠若惊逗得飞燕咯咯笑。
“你点菜吧,男士优先。”
我熟练的点了小酒馆里特色菜,好吃又不贵。
“这点菜的业务挺熟练嘛,看样子你经常来。”
这问题要是别人倒是会尴尬,但对我来说还是没什么乐趣。
“倒也不是,学地质的都是和尚班,同学吃饭喝酒常来就记住了特色菜。”
飞燕今天穿的很得体,不得不说漂亮,看着妆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我不知道这样一位打扮出彩要花费多久,但自己的随意确实有些轻率了。
要了两瓶啤酒,我劝喝果汁但是她人很坚决,一杯下肚马上脸色绯红。
我搭起话来:“怎么想起请我吃饭?”
飞燕回答:“放假了呗,就想找个人聊聊天,看你还顺眼就找了你。”
我回答:“能入您法眼,那可太荣幸了。”
倒是也没有多喝,我也不会劝一位女士酗酒,飞燕给我讲起了她要调动去西北的事情。这是她第三次提起去西北,原因是不想看到父母为了财产问题总打官司。
我问:“那西北可什么人都没有,你去了能做什么?”
飞燕说:“种树呗,工资待遇也好,总比强过总能看到父母。”
我又问:“那你找对象的事情怎么办?”
飞燕回答:“等着呗,去西北如果有缘分自然会等到的。”
飞燕说看父母离婚后感情破裂,这让她很难过,也不再对感情有所相信,想要孤独终老却又不甘心。我问飞燕感觉面前的男士怎么样?飞燕回答人总是会变的。
人总是会变的?这个问题就好比在问感情怎么去维护?很难回答,也不好回答。
“也许有的人并不会变,这怎么就能失去信心呢?”
飞燕倒也不算能喝酒,迷离的眼神轻狂的微笑,动人而又危险。飞燕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车辆川流不息,偶尔有人停留,也有人匆忙离去。
“我不相信那些宏大的誓言,就像我的父母,结婚时候什么都敢说,现在变得比谁都要陌生。”
吃过饭后自然不能真的让女士买单,我搀扶住差点摔倒的飞燕,飞燕站稳后很不好意思的抽出手臂,就这样两个人很沉默的走在街上。
飞燕问我将来想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我回答自己轻易从不许愿,找一个能让自己坚守誓言的就好,人有悲欢离合,该离去的始终会离去,我提议送飞燕回家,飞燕说自己打车回去。
我不会因为酒喝的不上不下而焦着,恰恰相反这个问题成为至今为止一直所哲思的事。
回到家给飞燕发出信息:
“到家了吗?”
飞燕回:“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呃!好吧,人总是会变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飞燕发来一张上火车的照片,我知道她想要遇到一次不顾一切的挽留,可我发现自己不能,我讨厌沙子,我喜欢寒冷。
天空渐渐变得明朗,甩开满脑子的沉默去网吧麻醉一下。
果不其然龙哥这个老顽童肯定会在网吧喊着q他,我坐在龙哥身旁丝毫没有惊起这位大哥的警觉,当龙哥发现我时已经到了中午。
“你小子啥时候来的?跟个小鬼一样,早知道你在这我和你一起玩。”
我回:“可别,龙哥我在这看你玩比赛都输一上午了,您这是拉我入坑。”
要了份外卖,我与龙哥就在网吧里吃了起来。
我问龙哥年轻时候是怎么追老婆求婚的,龙哥说当时老丈人家不同意,自己背着一头猪上门求的婚,老丈人拎起大木棍,龙哥就跪在了地上。
“老弟你是不知道,当时可算是惊心动魄啊,那一棍子下来打的我撕心裂肺,我老婆向着我拦住了老丈人,就这样才订的婚。”
我说:“龙哥您这求婚也太别具一格了,哪有背着一口猪求婚的?”
龙哥暴怒:“你懂什么!我们那个年代和你这毛头小子能一样?你们现在生活好都是看条件结婚,我们那会讲究门当户对看面子结婚,谁不要脸能搁的下面子就有机会成功。放现在你去试试?没房没车没工作,人再有手艺再优秀没用!”
得!我感觉自己被龙哥说的已经一无是处了,这穷又不会穷一辈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条件?
我又问龙哥:“龙哥将来你家孩子要是找一个穷的怎么办?”
龙哥回答:“她敢!我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搞黄她,也不是否认一个人的品性,咱不说别的现在差个车房少奋斗多少年?”
上网没能让人逃避,多出来的问题反而更加令人思想眩晕,又陪龙哥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夜幕将近也没有心情待在网吧。
码着路上的人行线回家,我尝试不去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路过小吃摊发现一个人非常的眼熟!
“老板给我来份煎饼果子,不要刷酱多加一个鸡蛋。”
飞燕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对着飞燕说:“哟~真的巧,这么快从西北回来了?您乘坐的火车是穿越时空了吗?”
飞燕快速的装作陌生人:“老板,我的煎饼果子做好了吗?”
老板回:“马上!”
我看着飞燕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大猪蹄子给我来一份!”
飞燕刷的一下脸红成了西红柿,接过自己那份煎饼果子对我说:“你真像个大猪蹄子。”
我摸了摸鼻尖回答:“我常听老人说越漂亮的越会骗人,你这个可不道义居然敢骗大猪蹄子。”
飞燕强忍住不笑,一扭头跑掉了。我看着一跳一跳离开的飞燕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也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