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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月余,褚尚天、郑亮伤势渐愈。陈友谅辞别太子朱标,会同大乘法王贡噶扎西、万通等,一行三十余人离开京师。他情知万通和褚尚天不睦,故而遣万通、郑亮为先头部队,自已则和褚尚天、法王压后阵,秘密朝昆仑山进发。这日踏上甘凉大道,但见遍地荒凉,秋风四起。万通等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见得一家客栈,遂兴奋异常,蜂涌而至。
那万通一入店中,便叫道:“郑兄,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行了这么久,才遇上这么个小店,今个儿可要好好歇息歇息!”郑亮跟在身后接道:“万兄,这西北之地,土地贫脊,人烟稀少,荒凉之极,怎比得上咱江南富足,到处酒馆客栈呀!”二人说着,便瞅准大堂正中一张桌子坐下,他俩身后陆续进来十几个大汉,皆是他俩门下弟子。早有人高叫道:“掌柜的,好酒好肉尽管上来,今个儿大爷们要好好的吃上一顿,今晚也就在你这店中歇息。”小二应了一声,沏了一大壶茶,上来招呼众人。那万通,郑亮等弟子皆为江湖草莽,话语粗鲁,渐渐污秽不堪,难以入耳。香儿吃了几口饭,便听不下去了,遂道:“爹,阿姨,志远哥这些人不是好人,咱走吧!”她年纪尚幼,说话那讲什么分寸,但又被万通听在耳中,他朝一弟子使个眼色,那人会意,遂朝这边走过来,大叫道:“小姑娘,你刚才说什么?我等又怎的不是好人?”他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李心茂见状,忙陪笑道:“这位大爷,别和小姑娘一般见识,我这厢和你赔礼了。”那人挣回面子“哼”了一声道:“这么说还像句人话!”
蛛儿自幼性格刚毅,她久历江湖,自持还有些功夫,不愿见李心茂低声下气,而对手又如此傲慢无礼,心中着实不爽,遂起身道:“李大夫,咱又没惹他,你又何必赔罪?”李心茂待要回话,那人闻言怒火又起,转眼朝蛛儿望去,但见她一脸伤疤,立叫道:“哎呦,你个丑八怪,难道你还不服气?”他边说边朝蛛儿走来,挥拳便欲动手,蛛儿早有防备,待那打拳到,伸手扣住那人手腕,顺势用力一甩,那人立时站立不稳,被重重摔倒于地,他满脸通红,接着便“哇哇”乱叫起来。
那万通见门下弟子出丑,拍桌而起,其余众人也各亮兵刃,掌柜的见状大惊,忙上前拦道:“诸位客观,误会,误会••••••。”万通来了性子那管那掌柜的分说,一伸手便将掌柜的推倒于地,他冲着蛛儿叫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留个万儿。”蛛儿不甘示弱,朗声道:“你听好了,本姑奶奶乃当年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之孙女,殷离是也,阁下又是哪个道上的?”那万通也曾听过明教四大法王,心中先是一惊,但少时又哈哈大笑道:“明教白眉鹰王,好大的派头,但不知道你这孙女辈还有几成功力?”蛛儿一阵冷笑道:“就算只剩一成功力,也可和你走上几趟!”万通大叫道:“好,我今日便领教领教殷姑娘的高招!”他说完双臂抬起随意活动几下,朝蛛儿大踏步走来。
蛛儿见那万通身材高大,走起路来恰是一头大熊,情知今日必不好收场,她向李心茂使个眼色,让他们让开,香儿早吓得掉了魂,她伸手抓住志远站到一旁。那万通走到离蛛儿几尺许之地,忽的一拳打出,那拳夹杂着风声甚是刚猛,蛛儿自脸上被周芷若用倚天剑划上数剑,脸上毒汁流尽,那“千蛛万毒手”功力也只剩下二三成,最近数年也绝少出手,功夫自生疏不少。她见对方拳到,遂不敢硬接,只好闪身相避。那万通一拳不中,第二拳,第三拳呼呼打出,一拳快似一拳,蛛儿不住后退,少时竟被逼至墙角,再无取巧之可能,只得拳手招架,但二人力量悬殊甚大,蛛儿接了两拳,便察觉不敌,脚下随即展开轻功,尽力避闪,但听得一阵咔喳声乱响,客栈中桌椅立被万通打得东倒西歪,那掌柜的见状只能暗暗叫苦。
志远呆在一旁,凝神观看,少时便觉姑姑不敌,有几次险象环生,若非她脚下功夫好,恐早被对方打成肉饼。他握紧拳头上前几步,便欲出手相助。那边郑亮手持一把长剑,他见志远上前,遂抢上前来,伸手拦住笑道:“小兄弟也想出手?”志远“哼”了一声道:“你等不见这么个大汉欺负一个弱女子嘛,世人见得皆瞧不过去!”郑亮接道:“小兄弟既然想出手,那就由在下陪你玩玩如何?”香儿见状“呸”了一声道:“一个大老爷们,手持长剑,欺负一手无寸铁的孩童,真不害臊!”郑亮闻得脸色一沉,他也知今日若真出手,定会让世人耻笑,遂朝门下弟子使个眼色道:“给他一把剑,免得有人笑我欺负小孩!”人群中有人拔出宝剑朝志远掷来,志远接住,顺势划出一剑道:“好!你进招吧!”郑亮大笑道:“你是小孩,我现让你三招,免得外人说我以大欺小!”
志远也不接话,他抖擞精神,一剑斜朝郑亮左肩刺来,那郑亮本未将此孩童放在眼里,但来剑迅捷无比,遂提高警惕,剑不及拔出而对方剑已到,百忙中只得连剑带鞘迎上,欲荡开对方之剑,而志远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手。一招未老,却从下划了个弧反刺对方右肩。这一变招大出郑亮意料之外,他已不及收拾遮挡,情急之下双足一点身子向后跃开,希望能避开对方之剑。那知志远这一剑乃实攻,长剑势如破竹直刺过来,但听扑哧一声,郑亮右臂已被长剑刺中,他门下弟子惊呼,郑亮右手一酸,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这边万通大显神威,双拳飞舞之下,对手只有躲避的份,显是胜券在握,他正暗自得意,忽听见那边众人叫喊,忙回头察看,但见郑亮左手捂着右臂,已然落败,心中立时一惊,这少年何许人也?竟能在片刻间击败郑亮。他稍一分神,蛛儿立从困境中抽身而出,他闪身转到万通左侧,瞅准时机,对着万通左臂一掌拍出,那万通一心二用,更没想到这丑八怪突然偷袭,躲闪已是不及,硬生生受了对方一掌。可那蛛儿功力已所剩无几,再者那万通体格健硕,蛛儿此掌竟未能伤得万通,反而万通勃然大怒,双臂再次展开,恶狠狠朝蛛儿扑来。
志远虽胜,但担心姑姑安危,他挺剑纵身档在万通和蛛儿之间,万通无奈,只得弃了蛛儿迎战志远,他亲见志远数招击败郑亮,故也不敢大意,呼呼打出几掌,却又不敢过分逼近,志远抖动长剑一招“蜻蜓三点头”罩住对方上三路。那万通急收拳避开长剑,一路扫膛腿猛攻对方下盘,志远身材较万通小,腿亦短,二人相斗下盘乃其弱项,在万通强攻下不住后退,少时志远退至墙角,见得右首一张桌子遂即跳下,岂料那万通扫腿又至,志远情知这桌子不保,再次腾空越起。于空中他“唰”“唰”刺出几剑,将万通全身罩住,那万通扫烂桌椅见志远腾起,抬头看时,对方长剑自上而下直刺下来,虽有心躲闪,但全身已被罩住,百忙中伸双拳硬夹住长剑,志远长剑被制反而借此稳住身形,双脚对着万通胸口一阵猛踢,那万通受了数脚,不住后退,少时夹着长剑的双手遂即松开,志远借势飘然落地。
香儿见得志远取胜,不住拍手叫好,志远一时得势,但对方人多,若一拥而上强攻,自己实无力扭转全局,忙冲蛛儿道:“姑姑,你带他俩先走!”蛛儿会意,朝门口冲去,李心茂拉着香儿跟在身后。万通及郑亮手下弟子亲见师父均败在这少年之手,个个吓傻了眼不敢向前。有两个胆大的挡在门口却被蛛儿一一打到,三人立时冲出门外,志远手持长剑,以进为退“唰“唰”出了几剑,那万通心存怯意,立时手忙脚乱,左支右拙起来,志远吓退万通,遂朝门口退却,那群弟子们见志远如此了得。纷纷让出道来,志远一闪身出得门外,见蛛儿和香儿同乘一匹马上,李心茂也上得马去,香儿见志远出来,大喜道:“志远哥,快上马!”志远点头,双足一点飘上一匹马背上,他挥剑斩断缰绳,双腿一夹马背,四人三骑立扬长而去,待万通等抢出门外,但见三骑已去,却又不敢追赶,只得认栽了。
志远等四人三骑一口气奔出数十里,蛛儿回见无人追赶,方勒马缓行,她回忆拾才志远所使剑法甚为精妙,遂问道:“志远,你刚才所使是何剑法?竟能片刻间将那两个混蛋击败!”香儿也乐道:“是呀!志远哥,你刚才的剑法实在太棒了,有机会也教教我”志远接道:“此剑法乃武当柔剑,那两个家伙武功不弱,而我年纪尚小,功力自是不足,唯有强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方有胜算。”李心茂也笑道:“说的好!亏得你剑法出众,我等方可平安脱身”蛛儿接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抢得三匹脚力,日后赶路也不必那么辛苦了!”香儿抿着嘴道:“这都是我志远哥的功劳。”蛛儿笑道:“对,是你志远哥的功劳!”李心茂也暗自得意,忽的他想起一事大叫道:“糟了!”志远不明所以接道:“李叔叔,怎么啦?”李心茂道:“咱只顾逃命,药箱丢在客栈了!”志远一阵茫然,蛛儿接道:“忘了就忘了,咱到了昆仑山,一切再从头开始!”李心茂长叹一声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四人纵马继续赶路,暮歇晨起,一路也相安无事。半月有余方来到玉门关前,蛛儿找了个客栈住下,李心茂忽道:“殷姑娘,听说出了玉门关便是沙漠之地,但不知是真是假?”蛛儿接道:“不错,此去昆仑山,必须经过沙漠之地,咱得卖掉马匹,换上骆驼,备足干粮、水等应用之物,志远和香儿还小,就由我俩上街操办一下。”李心茂点点头应允,二人转身便出去了,香儿看着志远笑道:“志远哥,咱走了这许久,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洗个澡吧!”志远点头遂换来小二,备上热水,二人各自梳洗一番。待李心茂,蛛儿回来,天色渐暮,四人点上饭菜,饱食一顿,各自早早睡下。
次日天明,蛛儿牵着骆驼,四人一行出了玉门关,折向西南而行。时已近中秋,玉门关外寒风彻骨,黄沙满天,四人行不到十里,香儿渐走不动了,李心茂也暗暗叫苦。蛛儿一脸愧疚道:“李大夫,为了替我治伤,让你吃这么多苦,小女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李心茂叹了一声道:“我倒是还能撑住,可是香儿…?”香儿闻言,立鼓了鼓劲道:“爹,我也能挺住!”志远接道:“香儿,你别硬撑了,姑姑,咱把驼背收拾一下,让香儿骑上吧!”蛛儿点点头于驼背上拣出个空,又撑起香儿送至驼背之上道:“这儿风沙太大,咱不能停留,赶路要紧!”众人依言,勉力前行。
四人一行艰难行走,出得十里之外,风沙渐小了下来。蛛儿看看李心茂道:“大家辛苦了,咱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李心茂点点头,将香儿从驼背上抱下道:“香儿,你觉得怎样?”香儿自骑上骆驼,觉得蛮有趣的,体力也节省不少,听父亲一问忙道:“我还好,想不到在这沙漠中也挺有意思的!”李心茂望着香儿,不禁一脸苦笑,志远陪着蛛儿四下奔走,寻了些干柴,生起一堆火来。蛛儿取出干粮,水,众人胡乱吃了一些,围着火堆打起盹来,不知不觉已然睡去。
如此又行了两日,四人来到一沙丘之上,此时风平沙静,香儿于驼背上放眼望去,但见沙漠风光却是另一番风情,遂即从驼背上跳下,又蹦又跳的,极是高兴。蛛儿见状,遂安排众人歇息。少时东北角传来一阵人喊之声,渐渐清晰起来。蛛儿大惊,急登高而望,但见一群人正缓缓走近,不时蛛儿便见得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前几日于兴隆客栈动手之人,她大为惊恐,忙召唤众人,立即赶路。
那队人马却正是万通等一行,他于客栈中和志远相斗,锐气大挫,郑亮还挨了一剑,伤势虽不甚重,但堂堂两个江南大帮,帮主却被一无名少年一一击败,这奇耻大辱又如何吞得下去?但陈友谅等于后催行,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赶路。这日出了玉门关卖掉马匹,徒步前行。但关外风沙甚大。万通等苦不堪言,强行了两日差点赶上志远一行。万通等人皆久居江南,那受过如此之苦,个个精神不振,意志消沉,万通、郑亮也满腹牢骚,渐也慢了下来,志远等拼命赶路,两队人又拉开距离。到了晚间,蛛儿方令众人歇息,志远不解道:“姑姑,那队人老跟在咱身后,难不成要找我等寻仇?”蛛儿微一思索道:“应该不会,他们皆江湖中人,自不会为了此小事,如此长途追袭,他们或另有目的。”香儿接道:“不是追咱们,那再好不过了!”四人均自疲惫,遂放松戒备,沉沉睡去。
次日,四人缓缓而行,又过得五六日已然走出沙漠,香儿手舞足蹈,众人也心情舒畅许多,这日来到一条河流前,遥见昆仑山已然不远了,香儿拉着志远欢呼雀跃,李心茂也万分感慨。四人于河边洗梳一番,遂沿河而上,不日便来到昆仑山脚下,李心茂对昆仑山向往已久,他不及休息,径直便上山。蛛儿弃了骆驼,并着香儿,志远遂即跟上,那昆仑山绵延千里,气候特别,花草也极其丰富,李心茂左顾右盼,目不暇接,他不时感叹昆仑山之博大,香儿四处采些野花野果,欢喜无限。
那万通一行于沙漠中消极缓行,这日陈友谅及后续人马赶到,他见郑亮右臂包着白布,忙问及原由,郑亮遂将客栈中之事简略说上一遍,陈友谅大怒道:“哪个小子这么大胆?他日让陈某遇见必让他血债血偿!”万通忙接道:“盟主,那小子剑法的确高明,但眼下已不知去向,且我们还有重任在身,此事就暂且搁下吧!”陈友谅点点头,此言有理,这沙漠气候老劣,我等须加快脚步,早日离开这鬼地方,众人依言,急速急行,不日也走出沙漠。
陈友谅一行人赶至昆仑山下,但却无人知晓昆仑派总部——三圣坳的所在,一行人于山下来回走了两日,均无任何发现,个个却累的疲惫不堪。陈友谅遂令就地扎营,并分派四个小组分散巡察,其中一组乃郑亮手下弟子丁奎,孙德江,他二人经历沙漠之苦已是万分疲惫,如今又派上此差,心中着实不乐,嘴里不住埋怨,但又不得不为之。二人糊里糊涂竟往光明顶而来。
丁、孙二人咕咕叽叽于山间乱走,忽见得一条大道,二人大喜,疑是找到通往昆仑派的道路,遂沿那大道前行,约莫走了两个多时辰。遥见前方有一大亭,二人喜出望外,待走近时,方察觉二个老者正于亭内对棋,似未发觉他二人到来,那丁奎壮着胆子上前深施一礼道:“二位仙长,在下二人欲往昆仑派三圣坳,却在山间迷了路,烦请二位仙长指点迷径?”那二位老者已全神贯注对弈,听得有人询问,方抬起头来,双双盯着丁奎,那丁奎也仔细打量二老,但见二人皆花白胡须。似有几分神仙之感,一人面容和蔼,另一人面带几道疤痕,但目光如电,模样确有几分狰狞恐怖,此二人非别,却正是当年明教光明左右使,杨逍,范遥是也,想当年张无忌让位于杨逍,而杨逍虽有教主之名,但明教人众皆往前线,归元帅朱元璋调遣,长此以往,人心思变,朱元璋羽翼已丰,而杨逍却有其名,无其实,再加上年事已高,也无心和朱元璋相争,待朱元璋灭了大元,建立明朝,遂将明教除名,杨逍无可奈何,只得和范遥回归光明顶,倒也逍遥快活,不想今日竟遇上丁,孙二人。
范遥见此二人皆江湖装扮,且各持刀剑,遂问道:“你俩找三圣坳有何贵干?”他内力深厚,语气中自带几分霸气,且面容恐怖,那丁奎立时不寒而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孙德江见状,忙迎上前去道:“二位仙长,我俩是往三圣坳投亲,却找不到通往三圣坳的路,冒然闯入贵地,还望二位仙长指点···。”丁奎闻之方觉有理,忙随声附和,杨逍接道:“投亲?投什么亲?”孙德江灵机一动道:“在下妹子嫁到三圣坳,而我俩在江湖中混不下去,故而远来相投。”杨逍久历江湖,察言观色间便知他二人说谎,他心生一计道:“那三圣坳距此西南二十余里,你们去吧!不要在打扰我们!”
丁、孙二人心生惧怕,不敢再多言,忙告辞而退。待二人走远,范遥问道:“杨兄,我看此二人贼头贼脑不像好人,他们找昆仑派也绝无好意!”杨逍接道:“范兄,我二人退出江湖十几年了,又何须再理会这些江湖闲事,况那昆仑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范遥点头道:“杨兄所言不无道理,然我俩自幼在江湖中滚打,心中不免有所牵挂,我看那二人绝非善类,昆仑派可能会有麻烦!杨兄你心无旁骛,但小弟想去一探究竟,看看小弟判断是否有误?”杨逍见他凡心又起,遂道:“范兄既有此意,为兄的只好奉陪!”范遥大喜道:“好兄弟,那二人定走不远,我俩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杨逍点点头,二人遂展开轻功,远远的跟上丁,孙二人。
那丁,孙二人自以为探得三圣坳的所在,不胜欢喜,急冲冲往回赶,待下得山来,天色已幕。二人直奔大营。杨,范二人尾随其后,遥见得前方几处大帐,范遥轻声道:“杨兄,果不出所料,你看那几处大帐,人数定然不少,但不知他们有何目的?”杨逍“嘘”了一声,示意范遥不要作声,紧随丁,孙二人来到一座大帐,但见得两个各持刀枪之人来回巡视,二人轻身上前伸手各自点到一个,跟着转至账后,伏身蹲下,仔细倾听。
陈友谅正和众人商议如何攻打昆仑派,丁,孙二人进得帐中,丁奎先道:“禀盟主,在下二人奉命往东搜寻,半路遇上两个老者,经在下再三相问,他们终于说出三圣坳的所在…。”他话未说完,孙德江忽接道:“不对呀,不对!”丁奎一脸雾水道:“兄弟,有什么不对?”孙德江又道:“我俩往东北二十余里遇上那两个仙长,而他们却说三圣坳距此西南二十余里,他们所说的不正是我们这里吗?”丁奎闻言方知中计道:“难道那两个仙长有意戏弄咱俩?”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陈友谅听得气愤异常道:“我问你俩,那两个老者是何模样?”丁奎抢道:“那两个老者皆发须花白,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把,其中一个面如冠玉,神态和谐,另一人却是满脸疤痕,乍一看甚是恐怖!”陈友谅闻之思索片刻道:“如我所料不错,他们极可能是前明教光明左右使杨逍,范遥!”万通,郑亮听闻,心下一惊,那杨逍,范遥合称逍遥二仙,在江湖上名气甚大,可谓无人不知。他俩自知不敌,遂低头不语,那五毒教教主褚尚天道:“杨,范二人名气虽大,但如今已是垂暮之年,有何所惧,老朽只须施以小毒,管教他俩死无葬身之地!”陈友谅笑道:“是呀!兵来将档,水来土淹,咱还有大乘法王在侧,有何所惧?”
杨,范二人伏在帐后,对账内一言一语皆听在耳中,范遥气愤不过轻声道:“什么大乘法王,竟不将我逍遥二仙放在眼里!”他对自己武功颇为自负,再加上杨逍,天下英雄更无人在他眼中。今听陈友谅提及大乘法王,心中如何能服?竟轻声说了出来,此声甚小,账内陈友谅等自不能听见,唯大乘法王贡噶扎西闻得,他向陈友谅使个眼色,又指了指帐后,陈友谅脸色一变,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钢镖,朝账后射去,那钢镖划破帐篷,直取杨,范二人。杨逍,范遥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听声辨物早不在话下,杨逍更伸食,中二指稳稳夹住钢镖,立时又反打回去。如今形迹已露,是夜又不便动手,他二人对望一眼,遂展开轻功,飘然而去。
那陈友谅也伸手接过钢镖,待奔出账外,只见两个被点到的弟子,万通叹道:“想不到此二人身手还如此矫健,我等又遇上劲敌了!”陈友谅也道:“我心何安呀?”贡噶扎西微微一笑道:“既有如此高手,他日定要领教领教才好!”
杨,范二人回到光明顶,范遥道:“杨兄,看样子陈友谅一行是欲灭了昆仑派,但不知杨兄有何高见?”杨逍沉思片刻道:“想当年六大派围攻我光明顶,那昆仑派也不知杀我多少兄弟,方得张教主出现,力挫六派,和他们罢手言和,如今我们和昆仑派无恩无怨,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我俩还是不要趟这道浑水为好。”“杨兄之言小弟不敢苟同,现明朝已定天下,江湖也难得太平,那陈友谅斗胆欲灭昆仑一派,他们是何动机?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他们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小弟思前想后,认为那陈友谅又在酝酿惊天阴谋,这天下恐又难以太平了,我二人虽无侠义之名,但即已知晓此事,就不应该袖手旁观!”此一席话言辞凿凿,铿锵有力,杨逍实无力反驳,遂道:“那依范兄之言,我俩又当如何?”范遥接道:“昆仑派虽名声不佳,但在江湖上独鼎一角,一旦覆灭,江湖势必动荡,我俩须暗中保护昆仑派,顺便察出陈友谅等人的动机,以示江湖。”杨逍点点头道:“范兄所言有理,为兄自和你并肩作战!”二人意念相同,遂一阵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