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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白日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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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外,狂风裹挟着暴雨如发狂的猛兽般肆虐,无情地抽打着车身。而车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先前枪弹留下的窟窿,成了风雨肆意侵袭的通道。它们长驱直入,如恶魔的利爪般破坏着车内的一切。在风雨的摧残下,那至关重要的“控制模块”也宣告失灵,整辆车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彻底趴窝了。
  我都难以想象,在那样仿若末日般的风暴骤雨的残酷打击下,两具冰冷、颤抖与湿漉漉的躯体,是怎么样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回到了她的家。
  倘若再多上那么一两里地,我俩极有可能就被那台风无情地吞噬,葬身于那无尽的狂风暴雨之中,成为这场天灾肆虐下的牺牲品。
  郭可盈的家是一幢独栋的小别墅,这让我冰冷麻木的神经跳动了一下,却也仅仅跳动了一下。
  我俩像两只被暴风雨摧残得奄奄一息的落汤鸡,狼狈地爬进浴缸,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郭可盈放了热水,随后瘫了下去。凉水变成热水需要十几秒的过程,我冷的瑟瑟发抖。
  失温几乎要了我们的命!
  当水流逐渐变暖,生命的火焰再次跳动了起来。
  浴缸里的热水蒸腾起袅袅白雾,将我们紧紧包裹,宛如温柔的茧。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久旱的大地,迫不及待地、像是解冻的冰块,贪婪的吸收热水中的热量。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像是在身体里憋了一个世纪之久。随着温暖湿热如潮水般将我彻底包裹,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瞬间向我袭来,困顿疲倦的厉害。
  郭可盈依靠着浴缸,已经睡着了。
  浴缸里的水如脱缰之马,不断地向外奔涌,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喧闹着,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杂乱无章的鼓点,敲打着人的耳膜。
  我极不情愿地撑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朦胧的双眼好不容易才聚焦。意识逐渐回笼,伸手关闭了那还在不断放水的水阀。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早已被雨水和浴缸里的水浸透,累赘的让人不适。
  费了些力气才脱得干净,那种摆脱束缚的感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郭可盈双眼紧闭,眉头轻皱,嘴里小声嘟囔着:“给我脱了,太难受了……”那虚弱又带着急切的声音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若有若无。
  我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依靠在浴缸边,半睡半醒之间,眼皮似有千斤重,身体更是如同灌了铅,一丝一毫都不想挪动。
  突然,她的脚猛地蹬了我一下,眼睛依旧紧闭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快点,好难受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强撑着困意,在那朦胧温热、如云雾般的水汽中,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我实在是太累太困了,脑袋昏昏沉沉,动作也变得迟缓又笨拙。就在这时,我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前栽去,脸一下子埋进了水里,那滚烫的热水瞬间灌进鼻腔和嘴巴,我一阵呛咳,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睡在浴缸里太危险了!搞不好会淹死在里面。
  我迈出浴缸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沉睡中的郭可盈从浴缸里缓缓拖出。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软绵绵的,就像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布娃娃。
  我紧紧拽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卧室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她的体重可不轻,估摸有一百多斤,这对早已精疲力竭的我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好不容易进了卧室,我将她放在地板上,她衣服上的热水流了一地。
  我像个失去耐心的莽撞之人,喘息着,七手八脚地继续帮她褪去那湿漉漉的衣物。困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烦躁也在心底疯狂滋长。
  在这种极度不耐烦又迫切渴望入睡的糟糕状态下,我的动作变得十分粗鲁。
  我将她拉起来推倒在床上,处理完这些后,已然精疲力尽,倒头便睡了过去。所有的疲惫和混乱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疲倦感逐渐消散了,精神气在快速的恢复着,但混沌的脑海里都是枪战的画面,以及雷振死亡时的情景。
  躁动不安的我开始迷迷糊糊的捶打自己的胸膛,感到憋闷烦躁至极,却怎么也醒不了。
  隐约觉得怀里的一个温热的躯体似乎也开始了躁动不安。强烈的温润之感袭来,犹如温暖的风,更像是焦虑和不安的出泻口。
  野兽在心里跳动,奔腾!
  我趴在她的背上,捂住了她的嘴。一只狂野的野兽彻底的苏醒了,在梦幻的草原里发狂,发疯,焦虑与恐惧紧张全部化为了直挺挺的冲击力,一次次的将那温软的土地击的粉碎!
  低低的哭泣声传来,似是幽怨似是呜咽......一直到我彻底的累瘫了,没有兴趣,还没有停止。
  下午五点多,我醒了,倍感精神奕奕。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外面依旧风雨交加,天空黑的宛如墨斗,犹如深夜。
  我起身开了灯,抬眼一瞧,只见床头上面还挂着郭可盈与她前夫的结婚照——原来这是他们俩的主卧。还别说,她的前夫长的挺斯文帅气的,照片上两人均是笑的极为幸福。
  不过,我依稀记得郭可盈跟我一起上的床,此刻她却不见了,床上的被褥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不禁想起了梦里的野兽发狂的情景。
  忽然,我听到了脚步声朝这个房间走来,因为我没穿衣服,急忙提醒道:“郭老师,我在里面呢。”
  “喔!”她应了一声,脚步在卧室的门外停了下来,“你饿不饿?我弄了一些吃的。”
  “我早就饿死了!”我说,然后问她:“郭老师,这床上怎么有血啊?”
  “我,我来例假了”,她有些慌乱的说。
  “有没有穿的啊?”我再次问道。
  “里面的衣柜里你找找看,我记得有一件我前夫的睡衣”,她说,“你穿好衣服出来吃吧。”
  我应了一声,在衣柜里找到她说的那件睡衣,穿好之后走了出去。
  大厅里的圆桌前,郭可盈穿着一件黑色的带着花纹的睡袍坐着,裙下露着两截雪白的小腿,脚上套着兔子头的拖鞋,看起来颇有富家太太的感觉,只是神态有些扭捏。
  桌子上摆着一碗粥和几个剥了皮的鸡蛋。
  “郭老师,你怎么了?”我走过去坐下,一边吃一边瞧着她。
  她看起来有些疲倦,不停的揉着腰间,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没什么,我已经吃过了,你赶紧吃吧。”
  我微微点头,思绪开始乱飞。雷总这样的大人物都死了,对手强大的可怕!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恐惧和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整个胸腔被压得喘不过气。
  “昨天,跟你发生枪战的是什么人?难道想趁着暴风雨抢劫?”她又揉着白皙的胳膊,声音出奇的温柔。
  此时,一阵隆隆的雷鸣声响彻天地,闪电映亮了黢黑的天空,外面的风雨声更急了。狂风呼号,暴雨敲打的玻璃声更加嘈杂,连头上的吊灯都在轻微摇动。
  我们俩几乎同时看向门外。
  “我不知道”,我说,快速的喝掉了那碗粥,然后拿起一个鸡蛋塞入口中咀嚼。
  郭可盈缓缓的起身舒展身体,她轻声道:“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我就是警察,报什么警?”我苦笑着走到门口朝外面观望。
  院墙外的一株大树被吹的摇摆不定,像是一个女人正在狂甩长发一般,呼来呼去的。树叶子都快被大风刮没了,近乎成了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杈子,被风吹的欧欧叫。
  我叹了一口气,将昨天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却发现手机被雨水泡了,像她那辆车子一样熄火了。
  不用说,她的手机也完了。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脑海里不停的整理思路,目光不自觉的被郭可盈的动作吸引了过去。
  她扶着桌子低沉着腰,撅着屁股,左右伸展着手臂,不停的将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倒换着伸直又放下,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蕾丝小内裤似乎垫了卫生棉。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猛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张端庄俏丽的面容,瞬时红透了。
  我急忙转开目光。
  “你要抽烟吗?茶几柜下面有,也是我前夫留下的”,她一边动作着,一边说。
  “谢谢”,我拉开眼前的抽屉,里面有一条华子和三五个打火机,我取出香烟点着抽了起来,却看到郭可盈偶尔朝我看来,羞羞答答的好似大姑娘。
  “郭老师,您怎么了?”我好奇道。
  她急忙摇头,直起身子抿嘴笑道:“没什么,忽然,觉得你挺帅的。”
  “我......?”我苦涩一笑,起身把那把枪拿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弹夹,发现只剩下五发子弹了。
  郭可盈挨着我身侧坐下,目光落在那把枪上:“我能看看吗?”
  “小心点,这可是杀器”,我把枪递给她。
  她接了枪,手倏然一沉:“好重啊,得有两三斤吧?”
  “这是29式手枪,空枪重1.3千克,它的尺寸和重量适中”,我介绍说。
  她微微颔首,随后俏皮地摆出一个射击的姿势。接着,她将枪递还给我,嘴角上扬,笑意盈盈地说道:“真不轻呀。是一把好枪”,话语落下时,她那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与此同时还故意将那饱满的胸部挺了挺,就那样痴痴的瞧着我。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郭老师,你怎么了?”
  “我好看吗?”她忽然问我。
  我点头道:“好看啊,既端庄又有气质。”
  “若是有我这样一个老婆,你会开心吗?”她紧盯着我。
  “我可没那个福气攀上你这么个富婆”,我打趣道。
  “要是攀的上,你会爱我吗?”她瞪大眼睛问我。
  “我有女朋友了”,我笑道,“郭老师,你今天好奇怪啊。”
  她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里充斥一抹复杂之色。
  外面的风雨似乎小了些,不过天空依旧昏沉的厉害,闪电的映照下,可见大片的黑云在移动。
  突然,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十分急促。
  我心头狂跳,直接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起身看向院门,惊疑道:“谁啊?”
  “可能是物业的吧”,郭可盈随口说。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砰砰的敲门声依旧在持续。
  “把灯都关了!”我说。
  她应了一声,急忙去关灯,室内顿时黢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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