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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躺在温暖馨香柔软细腻的被窝里甜甜地睡着,此前梦魇中多看到的景象一幕幕涌上心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轻吟着翻了翻身,侍立于床下的贴身侍女连忙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第二天,可可起了个大早,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抻了抻腰肢,踢开锦被,跳下床来,舒展着身体,张开双臂。
更衣侍女捧着衣服拥上前来给可可穿上衣服。
铺床侍女赶忙上去整理可可的被褥。
“昨晚上,你们都辛苦了,传我的话,昨晚伺候我的姑娘们这个月的月钱加一成。”在侍女们给她系好腰带后,可可满意地拍了拍腰带扣,爽快地说道。
“谢小姐!”侍女们千恩万谢,齐齐地道了个万福。
此时,接班的一众侍女适时进屋伺候可可,昨晚那班侍女默默地退出去了。
洗漱之后,可可摆手阻止了侍女给她化妆的动作:“先传膳吧,我有事要做,做完再上妆不迟。”
“是!”贴身侍女道了个万福,轻轻挽起可可的青丝,简单绾了绾。
自有侍女去吩咐厨房传膳过来。
“朝颜,细辛!”可可唤来两个贴身侍女吩咐了几句。然后坐到了餐桌前。
传膳侍女早已摆好早餐,可可吃的有点急,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用完早膳后,可可匆匆漱了口,便往书房走去。
跟随她的是今天当差的贴身侍女们,分别是:辛夷,雪见,希仙,竹沥。
书房就在可可卧房后面不远,可可步履轻快走着,吴带当风。
很快,可可步入书房来到长案前。
朝颜和细辛早已遵照可可的吩咐准备妥当。
可可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提笔在长卷上勾勒工笔。
可可落笔生花,梦魇中的一幕幕宛如一条时空长河流淌在绢本设色的长卷上。
第一幕,一个俊俏少年在浴池边张开双臂,几个侍女正在给他宽衣,似乎在伺候他沐浴。
有一名妙龄侍女侧盘着腿坐在他跟前,帮他做着清洁,没有用毛巾,甚至没有用手。
她伸着洁白修长的脖子努力地劳作着。
第二幕,少年换了身衣服正在吃着一盅羹汤。身旁服侍他的一众侍女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第三幕,少年被两个侍女“押着”来到一道屏风前,其中一个侍女抬起脚踢着他的屁股,把他踢了进去。
第四幕,一张硕大无比,可以并排躺下二十人的大床上,一个娇艳夫人居高临下地教训着那个少年。
第五幕,少年不经意间“跌”到了床上。那位夫人竟也不恼,而是与他嬉戏打闹。仿佛是在演练蒙古摔跤绝技。
不多时,那两个侍女亦被拉扯到了床上,加入了摔跤演练当中。
但那个少年依旧不落下风。
第六幕,那两个侍女如获大赦,下到床边恭敬地侍立着。床上,蒙古摔跤依旧进行着,战况激烈而僵持,竟夜未已。
在可可的笔下,各个人物活灵活现,神态自然,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久视之则使人不觉跌入画中,乐而忘返。
侍女们在可可身旁尽心伺候着,各司其职。一人奉墨,一人伺笔洗,二人奉各色颜料,一人端调色盘,一人展卷兼安放镇纸。
可可屏气凝神,画工笔尤不失写意,线条行云流水,色泽明快靓丽。她画得极好,又画得极快,不到两个时辰便画好了这丈二长卷。
侍女们看着画,心中不免疑惑:
这画上的夫人怎生的如此像我家小姐?
这少年倒也俊俏非凡,与咱家小姐倒是一良配佳偶了呢。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不懂不懂,只是觉得羞。
侍女们虽然各怀心思,但全都默契地屏声息气,全神贯注地跟随着可可的动作,一丝不苟地伺候着她作画。
可可画下最后一笔,落了款。又稳稳地戳上自己的闺中私印,只见小巧娟秀的红文小章跃然绢上:方可。
“小姐,你画得真好~~”
“是啊是啊~~”
“活灵活现呢!”
“可真是形神兼具,疏密有序呀!”
见可可起了印,侍女们才敢出声,纷纷赞美起可可的画作来。
不过,她们并非恭维,她们的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
可可自幼攻画,身边的侍女也跟着阅览了无数名家大作,更见证了可可从开蒙到集各家之所长再到自成一体的历程。她们对画的了解与品鉴不可不谓独到和精深。
“只是,这位夫人怎的如此像我家小姐?”雪见心直口快,虽不敢直接问可可大小姐,但却敢小声对身边的侍女嘀咕。
她身旁的那个侍女正是展卷的希仙。
希仙听闻此等要了命的胡话,自是不敢接茬,只默默地继续着手头上的活,她要保证绢本的平整。
“这不是我,是我梦中见到的一位夫人,我也不知为何与我长得如此相像。”可可耳朵尖,听见了雪见的嘀咕,于是大大方方的对她们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议论小姐!”雪见闻此自知失言,说着就要跪下求饶。
可可却不给她机会,以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把衣裳跪脏了还怎么服侍我?再说我家也断没有因言责罚下人的规矩。你且不用求饶,往后务必小心言行!”
“谢小姐!”雪见暗自松了口气。
“我看不单是她,你们心里都有这个疑惑吧?”可可环视众侍女,悠悠然地说道。
“是的,小姐!”一众侍女不敢欺瞒可可,齐齐道了个万福,又齐声答道。
“无妨!这位夫人本就像我,我既然画出来,也就不怕人指出来。”可可坦荡荡地说道,“我也不知画中的夫人因何与我十分相像,更觉得莫名有种亲切感。”
“只不过,今天这画,实不足为外人道也。倘若有一丝丝风声传了出去。我也不深究,只好把你们连同那些传风言风语的一众人等都杀了,免得败坏我名声。知道了吗?”可可正色说道。
作为英国公府的大小姐,这点杀伐果断,她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是……”一众侍女皆心惊胆寒,齐齐低眉顺眼地领命道。
“辛夷,希仙!你俩留在书房,待墨迹干了,便把这画好生裱起来,收藏在匣子里拿来给我。”
“是!”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不许其他人等靠近书房半步!”可可对几个小侍女吩咐道。
“是!”
可可看着她们各就各位,轻轻点了点头,率其他侍女回房梳妆打扮去了。
辛夷和希仙则留在书房中,取出工具商量着裱画事宜。
可可的侍女伺候她作画多年,裱画这门手艺自是不差,只见她们俩伸出纤纤素手挽起一大段宋锦,精巧地裁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