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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夫人飞了可可一眼。
“嗯”可可含羞点了点头。
“那就自己擦!”被窝里,夫人把毛巾轻轻塞到可可手里。
可可温顺地接过去,细细地给自己擦拭。
“你这丫头!”夫人面若桃花,娇嗔着抚摸可可的秀发,同时把那只又酸又累的手抽了出来,惬意地舒展着。
“想那个小坏蛋了?”夫人柔声问道。
可可被说中心事,脸更加红了,羞愧得低下头。
“该死!怎么止不住了!”可可心里咒骂道。
可可那擦拭过的热毛巾从锦被里拿出来,跟贴身侍女换了条新的,继续擦拭着。
房中早已轮换了不知多少盆热水。只见一个个铜盆盛着散发着异香的温水往外端去倒掉,又见一个个铜盆盛着清澈无味的热水往里端来备用。
那一盆盆带着异香的温水哗啦哗啦接连倒进小院的排水渠里,竟能使一尺多宽的渠道里涌起一股半尺高的春潮。
此时此刻,南京那边已然浮现出鱼肚白,卯时已到。
而这边大西北的哈密城里,才刚刚到寅时,那一抹鱼肚白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照拂到这里。
可可房中,夫人见可可醒来,自是安下来好言抚慰一番。
“乖女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先好好歇息,为娘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夫人好生劝慰道。
“娘亲………”可可拉着夫人的手,舍不得放开。
夫人也握着可可的手,轻轻抚慰着说道:“听话~~,你这里也湿透了,要好好擦擦身,换掉这一床被褥。改天爹爹和娘亲做主把你许给那个坏小子去,你放心好了!”
“娘~~”可可被说中心事,忸怩不安起来,最终还是放开夫人的手,让夫人离去了。
夫人知道姑娘大了,不好意思在为娘的面前梳洗,便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去。临出门前还对可可房中的侍女交待了几句,让她们好生侍奉可可梳洗和歇息。
夫人一走,可可便让贴身侍女扶她起来,擦拭下身。
可可房中有贴身侍女十二,今晚当差的有六人,分别是半夏,茯苓,白芷,瑞香,茜草,白芍。
此外还有更衣侍女,铺床侍女,暖床侍女,传膳侍女,浣洗侍女,粗实丫鬟等等,不一而足。
她们年纪都比可可小一两岁。
因为地下烧着地龙,所以可可房中倒也温暖如春。
可可是裸睡的,她一起来,几个粗实丫鬟便推来几个炭火暖炉围着她,使她感到暖洋洋的。
半夏和茯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可可。白芷和瑞香忙不迭地给可可擦身,用了二三十条热毛巾才堪堪止住了那一汪清泉。而后又用了二十条热毛巾给可可擦身。
另一边,茜草和白芍指挥着铺床侍女把可可床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被褥换掉。
暖床侍女赶紧拿着小熏炉一层一层地把新铺上去的被褥熏香熏暖。
浣洗侍女则忙不迭地接过换下来被褥,抱去浣洗房中以温水和着皂角和香料等物细细地拆洗起来。
可可擦完身后,更衣侍女侍奉她穿上家居服。
传膳侍女连忙端来一碗安神汤,侍奉可可服下。可可慢悠悠地喝着汤,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不过,随着安神汤的下肚,她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倦意悄然间爬了上来。
传膳侍女捧来清茶和丝巾,侍奉可可漱了口,擦了擦嘴。
可可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回到床边,安然睡下。
可可房中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待可可沉沉地睡去,呼吸均匀,那几个粗实丫鬟悄无声息地把暖炉搬出房外息掉。
夫人在小院中看着可可房内中侍女进进出出地忙活着,时不时地提点一二。她一直待到可可安然入睡,方才转身走出小院去。
小院的月洞门前,老爷等候多时了,望眼欲穿地盯着夫人去时的方向。
左等右等,他终于等到夫人出来。
“夫人,怎么样?”老爷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询问道。
“老爷你……”夫人看向老爷,心疼地说道。
老爷这时才觉察到自己须发上,肩膀上已结了一层薄霜,虽然已是早春,但在大西北的后半夜里依然是滴水成冰的苦寒。
“哦……无妨!”老爷说着,运起雄厚的内力,他的脸红如重枣,浑身涌起一股热浪。
那些微不足道的薄霜在这股热浪的冲击下荡然无存。老爷的脸色须臾间又恢复如常。
夫人稍稍舒了口气,爱怜地抚摸着老爷的肩膀,说道:“你也真是,不会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等我。让人家心疼难过。”
“夫人,是我错了,下次还敢!哈哈哈哈……”老爷抓着夫人的小手,按在自己左胸前靠上的位置温存着。
“讨厌了你!没个正形!”夫人,害羞,忸怩着撒娇道。
“快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姑娘长大了!留不住了!”夫人顿了顿,正色说道。
“果真?”
“果真!”
“是谁?”
“还能是谁?”夫人反问道。
“那个小坏蛋?”
“没错!”
“可他失踪多年,生死未卜啊!”
“依我看,他不单单没死,还活得很潇洒!刚刚啊!是可可的魂魄被他勾去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跟你细说。”夫人拉着老爷的手往回走去。
“嗯!好!”老爷顺从地跟着。
千万里之外的南京凤梧书院内,大坏蛋李坏莫名打了个喷嚏!
“李郎,你还好吗?”身下的芸娘怜惜地看着李坏问道,同时伸手抚摸着李坏的脸颊。
“我还会,许是有人说我来着!无妨,无妨!”李坏安抚着芸娘,继续辛勤地耕耘着。
这边,老爷的心腹吴心柳带着几个家丁抬着两顶暖轿匆匆赶来。
“夜里寒凉,还请老爷夫人上轿暖着。”吴心柳快步走到老爷夫人跟前欠身作揖道。
“嗯!好!你有心了!”夫人依偎在老爷怀里赞道。
老爷先是扶着夫人上轿,然后自己再进另一抬暖轿。
他一边上轿一边疑惑地问道:“派轿这种小事,让底下的三级班头来就行,何必你亲自出马。你新婚燕尔,当多陪陪老婆才是!”
“老爷教训的是,本来,是黄班头来就行了,但我刚刚收到线索,忙着处理了一通,正要禀告老爷,所以就过来了。”
“什么事?”老爷警惕地问道。
“老爷,哈密城中有人是白衣秀士的线人。”
“白衣秀士?就是当年要杀死小坏蛋的那个恶棍?”
“正是!”
“你接着说!”
“是!当年我们虽然救下了小坏蛋,但是白衣秀士并没有放弃追杀他。于是,他在江湖上发了悬赏令,想要找到小坏蛋的下落。”
“悬赏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此种作为,真为人所不齿!”老爷瓮声瓮气地说道。
“当年,老爷虽然严令城中各人严防死守,不得透露消息。但还是有人抵不住赏金的诱惑,去白衣秀士那儿领了赏,卖了小坏蛋的行踪,还从此成为白衣秀士钉在哈密城的探子。”吴心柳说着,心里为李坏揪了揪心。
“此人是谁,有没有被惊动?我们还要靠他找到白衣秀士,进而找到那个小坏蛋!”
“是家住东城的胡千,他今晚喝多了抖落了出来,不过,消息我已经全部封锁住了,明天早上他一醒,也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更没有人去给他通风报信。”
“很好,很好!你办事,我放心!”老爷拍着轿窗赞叹道。
一行人渐行渐远,从外院平道往内院走去。
孔雀东南飞,西北有高宇。
这座大宅院的正门上高高挂着硕大的匾额,上书六个大字:
敕造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