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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荣镖局处,一间寂静的房子。
房子里安静而和平。
几条阳光从小窗处照进来,照在宫宇冬胸膛上,这几条阳光,就是足以令宫宇冬放松。
也许是因为他经历的黑暗已太多,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很容易满足。
铁盒,两个铁盒都放在一边,屋外那么多人想染指的东西,在屋内的两个人看来,甚至都不配放在中间。
宫宇冬看看铁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两件东西,由真到假,再到捉摸不透,再到都变成假物,给过他太多的震憾。
赵庆航也无意瞄了几眼,宫宇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赵庆航想的事里,一定会有“镖局”这两个字。
宫宇冬垂手道:“岳星河在临走前,还以为这真是昌东明的藏宝图。”
赵庆航道:“你没有告诉他真相吗?”
宫宇冬笑得有些吓人,他道:“我要是这么告诉他,你就已经死了。”
赵庆航怔住。
宫宇冬脸上带着很无奈的表情,沉声道:“仅仅是你用两躺镖的事,就已经让他想打你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两个镖都是假的,他是真的敢来杀你。而他若真想要做一件事,连我也拦不住他。”
看看宫宇冬的样子,赵庆航明白,宫宇冬不是开玩笑,岳星河绝对能做出这种事。他在心里默默记下,绝不可以再惹这个人。
宫宇冬看看面前空了大半的桌子,勉强挤出笑容道:“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大的事,这份苦劳,够不够请我吃一顿饭?”
赵庆航疑道:“宫兄,你难道没有去钱老爷子的家里?”
宫宇冬苦笑道:“我就是因为去过这一躺后,消耗的气力太多而饿的。”
赵庆航又疑道:“来到钱老爷子庄院的人,都要到他那里吃一顿饭喝一顿酒再上路。钱老爷子难道没有请你?”
宫宇冬又苦笑道:“请了,不过我在那里…实在吃不下饭。”
这里的厨子当然没有钱老爷子家里的手艺,但鸡鸭猪鱼,咸甜热冷,该有的都有。
当然有酒,酒也恰到好处。
宫宇冬当然喜欢喝酒,他喝酒也没有太多讲究,若说有,那也只有一件,那就是他从不温酒。
宫宇冬听别人说过,酒热着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就容易凝结在体内。
所以一杯冷酒的劲要比热酒大得多。不少人温酒,也是因为这原因。毕竟酒是好,可喝醉了就不太好了。
而宫宇冬喝酒,当然是劲越大越好,反正他又不会醉。
宫宇冬三瓶酒、三盘菜下肚后,那黑暗的深夜仿佛离他更远了。
赵庆航的酒杯已停在半空,勉强笑了笑,道:“在我见过的人中,你是最能喝酒的。”
宫宇冬不说话,他只长了一张嘴,这张嘴现在正用来吃东西,还不能用来说话。
他不说,赵庆航却要说,他道:“姓荆的死了,没有人吸引,过不了几天,不少人的眼睛还是会回到镖局。”
他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宫宇冬眼睛瞟向他,道:“没有办法了,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
赵庆航道:“我们还要用武力?”
宫宇冬笑道:“我又不是打不过,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多少人敢来的。”
赵庆航笑着点点头,而他的眉毛却总有些部分在紧锁。
宫宇冬道:“你在担心你父亲?”
“嗯。”赵庆航黯然。
宫宇冬知道他一定为他父亲操了不少心。
宫宇冬的心肠并不太硬,他道:“需不需要我去接应他?”
赵庆航斩钉截铁道:“不行。”
宫宇冬眼睛一转,笑道:“你难道信不过我?”
“不是。”
赵庆航冷静道:“现在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如果去了,无疑是给其他心怀不轨的人指明了方向,你这么这么做,会让你和父亲都陷入风险。”
能不被情绪左右地想到这些,宫宇冬看向面前的这个少年,他满意地点点头。
宫字冬微笑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父亲回来。”
赵庆航还在沉思,他道:“在此期间,我们不妨想一想,等我父亲回来后,我们该怎么办?”
宫宇冬伸腰道:“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
赵庆航很动感情地道:“宫兄,等到我父亲后,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读到昌东明的剑谱。”
“为什么?”宫宇冬并没提起太大的兴趣,反而很疑惑。
赵庆航道:“昌东明这种级别的人,他的剑谱一定不会从基础开始写,能学懂他的剑法的人,至少也要有接近他的武功,在我们镖局,只有你才能学会。”
宫宇冬笑笑道:“不。”
“为什么?”
宫宇冬道:“我难不成要丢下锏,而去学别人的剑法?”
宫宇冬也是有点傲气的人,他要是放弃锏而一味去模仿别人,那他这辈子都赶不上昌东明。
能不被别人的武功左右心境,赵庆航看到他这样,也同样满意地点点头。
友情是件很奇妙的事,在不经意间,他们的友情已悄悄生了根。
宫宇冬突然笑道:“面对以后的事,我倒有一个办法。”
赵庆航连忙直起身,问道:“什么方法?”
宫宇冬转动几下眼珠,笑着道:“钱老爷子正在为找女婿的事情发愁,你要是做了钱老爷子的女婿,他们就不怎么敢动你了。”
赵庆航张嘴结舌,尴尬了很久,才小声嘟囔道:“我已有家室…”
宫宇冬拍下自己的额头,他怎么一谈这事,就容易不过脑子呢?
一个人的脑子再好用,遇到过不了脑子的事,也会感到难堪的。
赵庆航注意到了宫宇冬的表情,他疑惑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
宫宇冬苦笑,可他还是打算说实话:“因为钱老爷子想要招我做女婿。”
赵庆航惊喜,又惊又喜,他现在的表情简直和那个钱荐冉一模一样。
他笑道:“宫兄,这是好事,绝对相配的。”
“啊?”
宫宇冬万万没想到赵庆航竟也会这样笑的,一看到这,他吃饭的筷子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
他不禁问自己,难不成天下人知道这事后,都会是这种笑容?
这简直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