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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星河的这一刀,斩出了多少个令人震惊的瞬间。
三个已躺在地上的人,都被震惊得想要起来。
其中最震惊的当然是长江断肠针。
他在这场局中,已算参与很多的人,可他竟完全想不明白现在的局势。
不过,他现在先不能想这个。
因为岳星河的刀已斩到他,而且这把刀非常喜欢斩向血多的地方。
所以他的心脏已完全破碎,不过,人没有心脏也可以暂活一小会儿的。
短刀没入长江断肠针的身体,岳星河双手交叉着站在一旁,他愿意让别人滴血,可并不愿意让血滴到自己身上。
长江断肠针不可思议地想要回头,可他的身体已先他一步感受到剧痛。
岳星河冷静地道:“你如果想好受些,就不要动我的刀。”
赌还是蜷伏在赌桌里,他已陷其中。
嫖怔在那里,胃不停地收缩,仿佛快要呕吐。
他并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杀人和被杀总归是不一样的,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如何死亡。
宫宇冬依旧如刚才一样,走向长江断肠针,岳星河依旧双手交叉,像一座雕塑。
长江断肠针不知是因失血太多还是惊吓,他的身子不断发抖,连带插入他身体的刀一起发颤。
他好像不能再注意宫宇冬,以致于宫宇冬对他说话时,他又受到惊吓。
宫宇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道:“幸亏当初你在树林里时,只是检查了我的内力,如果你当时动手,先死的一定是你。因为岳星河根本没有点住我的穴位。”
长江断肠针还在涌出血颤抖。一个人流失生命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但宫宇冬和岳星河却静静地站着,静静地观看。
无尽的黑夜中,他们两人仿佛是象征死亡的魔神。
岳星河等到长江断肠针的血流尽,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刀。
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
…
旧日如梭。
天已过正午,从这一刻开始,天地间便已向黑暗转变。青山、绿水、碧云都会变得没有任何颜色。
两个人藏在草丛中,面对面地相望。
岳星河道:“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
“嗯,万鹰阁做事,就是提前织好网,然后等人来跳,我们若继续按常理走下去,就只能落入他们网中。”
宫宇冬的那双眼睛,已慢慢沉浸下去,他道:“你有办法没有?”
岳星河道:“没有。”
“没有关系,我有办法。”
阳光已照射到宫宇冬,纵使身在草丛中,他脸上的光也已足够明亮。
宫宇冬突然道:“昌东明的剑谱的确很吸引人。”
岳星河不明白宫宇冬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是他了解,宫字冬不是真的要这份剑谱,他知道宫宇冬不是私吞镖资的人,无论这份镖多厚重也不行。
而宫宇冬却坚定着说道:“你去劫走这躺镖!”
连岳皇河都已被惊得抬头,他道:“真要这么做?”
不过岳星河的嘴角很快又上扬了,其实陪兄弟做这样的事,也不是不行。
宫宇冬看到岳星河笑了,瞬间就明白了岳星河在想什么,他苦笑道:“不是让你真的去劫。”
岳星河的嘴又变了,他咬着牙,用眼角瞟着宫宇冬道:“那我要干什么?”
这时岳星河又发现,宫宇冬已偷偷用眼神,瞟了好几次他的刀,可惜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宫宇冬正色道:“我想尝尝你这把刀什么滋味。”
岳星河奇怪道:“刀又不是菜,怎么尝。”
宫宇冬道:“刀也是可以尝的,只不过尝的方法和菜不一样。”
岳星河道:“比如?”
宫字冬道:“比如砍在身上。”
岳星河脸上的表情实在很精彩,嘴里仿佛吞下了一个鸡蛋,还是被噎住的那种,他不可思议道:“你疯了。”
他没有回答岳星河的问题,但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没疯。
岳星河快要疯了。
“我偷袭你?莫说你那奇异的武功,你身上仿佛长了三只眼睛,我怎么偷?”
宫宇冬依旧坚持道:“我可以装。而且没人会防范自己的兄弟。”
岳星河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要把所有能劝的理由,全都讲上一遍,也改变不了宫宇冬的想法。
宫宇冬慢慢用手搭住岳星河的肩膀。
以往他劝别人办事,最多搭着别人的一只肩膀,现在他将两只手各放在岳星河的两边肩膀上,面对着岳星河。
宫宇冬道:“我答应过的事,就必须守承诺,现在我们有太多的疑问,如果不留些底牌,我始终不放心。”
岳星河恨恨地笑道:“你肯这么认真,等到你回去,那位赵公子至少要给你磕三个响头,喊三声干爹,他才能还起你的恩情。”
…
肃杀之气还未消失。
宫宇冬还没有对岳星河显露任何的情绪,他道:“我们应该去找一个人,找他问话。”
这个人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他是个活人就行。
可是赌已死了,岳星河摇摇头道:“他的五个鸡蛋已震碎了三个,早就归西了。”
岳星河笑笑道:“看来你依旧可以下狠手。”
宫宇冬默默走向嫖,当宫宇冬走来时,嫖突然觉得自己被击碎的腿已不太疼了。
因为取代疼痛的,是无穷的恐惧。
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你想干什么?”
宫宇冬叹气道:“你不如你的另一个同事。”
嫖看向陷进桌子中的赌,道:“他?”
宫宇冬道:“我说的是柳谷,他完全和你们不一样。”
嫖道:“你觉得他不一样,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