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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名虽去情溢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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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迪,这枚石子小姑收下了。”
  赵明慧似乎明白侄女的良苦用心,小心地攥在手里,轻轻地揉捏,仿佛安抚婴儿入眠,满目都是温情,丝丝悬浮,凝成爱的汁液,洒下缕缕馨香,萦绕身畔,钻进心田。
  “只要小姑喜欢就好,嘿嘿嘿——”
  赵迪咧嘴一笑,眉梢挂着亲昵,眼里荡起真挚的微澜。
  “明慧,你真打算离开?”
  孙宗芳温声道,脸上带着不舍和担忧。
  “是呀,小姑,您这几年一直不曾外出,还是等等再说呗。”
  韩红眼里亦是流露出浓浓的忧虑,虽未有血缘相合,情之深却能淹没高山,冲刷棱石。
  这一幕惊得赵迪心儿欲要来个回旋飞升,惴惴不安的因子升腾再升腾,周身如镜湖的水面瞬时裂开一道难以抹平的沟壑,扩大再扩大,一直延展到意识不能触碰的黑暗混沌区域。
  郭鸣谦、闻梓骏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复呆呆,两眼颇有和死鱼瞪目打擂的征兆。
  或许是感知到他们的懵懂无知,孙宗芳身子微转,和声细气道:“你们别发呆了,快快回去吧。再到处乱跑,贺老师不得发疯啊?”
  “就是,你们两个小屁孩,自己捣乱倒罢了,还牵连小迪受难,真该揍一顿才行!”
  韩红语气就没那么和气了,张嘴就是一顿批判,话语如铁豆喷落,噼里啪啦炸得郭、闻二人直咧嘴,心儿的阴影面积已经不是列式就可计算得出了。
  郭、闻面面相觑,互相送上万分安慰的眼神,心底升起同一个声音:世间千般苦难,男儿首当其冲,任日月升降,风火熄旺,疼我的人儿呀在何方?
  二人夹着尾巴灰溜溜赶回学校,也不知等待自己的是冷言冷语,还是温暖如春的拥抱,认命的思绪在恣肆,躺平的心态在作祟,还有一丝不甘在躁动。
  “瞧你们灰头灰脸样儿,满脸都是颓丧,哪有半丝峥嵘气儿?!”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赵迪,你可就使劲儿挖苦我和郭鸣谦吧!”
  闻梓骏斜斜逸出一缕不满的目光,脚下却是不曾流连方寸土地。
  听得闻梓骏怨声载道的话儿,赵迪两臂一伸,拦下闷头前行的二人,本是平静的面色,忍不住绽放盛艳的花朵,道路顿时生出缕缕气机,驱散着沉寂,赶走了烦闷,迎来了清新,熏染着喜乐。
  “赵迪,你这是做什么?”
  赵迪柳眉一挑,凤目里射出无双神采,“瞧你们平时挺机灵的,为何今日竟然这般低能?”
  本就有些失落不堪的闻梓骏顿时自尊心发作,上前一步,大声反驳:“谁低能了,赵迪?你可别凭空贬低别人,抬升自己的智商。”
  三人在叽叽歪歪的争斗里驶向校园。
  “明慧,你真决定了要走?”
  孙宗芳一脸不放心,还在做赵明慧的思想工作,希望她慎重思考,不要涉足危险区域。
  “小姑,我也是这般想的。真要出去,那我陪你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
  瞧着赵明慧满目坚定,韩红思虑一番,以退为进道出自己的决定,目光紧盯对方,颇有你不答应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也行,小姑可就将这一百多斤交给你喽!”
  赵明慧勾起唇角俏皮的笑容,点点抛向愣神的韩红。
  韩红哪能不发呆,这还是她认知里的小姑,谁能保证她不是被狐精附体,亦或是精神发生不可逆转的分裂?毕竟,前事之鉴犹在,眉头紧紧凝结,生成道道谷壑山峰,发出滔滔江流奔腾。
  “红红,你好呆萌哟!”
  赵明慧捏捏韩红脸颊,扯扯她额前发丝,一副逗弄宠物猫的可爱姿势,惹来对方白眼无数。
  “瞧把咱家红红弄得脸粉油粉油了,你可快停手吧。”
  孙宗芳没好气地数落着赵明慧,似乎在责怪她的为老不尊,就会戏弄小辈,没有半点长辈范儿。
  “嘻嘻嘻——”
  一阵清脆悦耳笑音弥散开来,方才稍稍汇聚的愁绪一下子被冲淡了。
  河畔还在牵挂离别,校园更是上演“尔虞我诈”,一声声征讨,一个个残影,一簇簇尘土飞扬,都在一道霹雳虹光里瑟瑟发抖,又在一个漩涡试探中灰飞烟灭。
  “你们三个家伙还知道回来?”
  戚珑川靠近窗子,当三人影子映入眼帘之际,他趁着室内之人走神,偷偷溜出去,挡住欲要迈步而入的郭鸣谦等人。
  “咋啦?发生命案了吗?是不是孙俊杰被打死了?”
  闻梓骏精怪的眼珠转了又转,期待的神色又深了三分。
  赵迪狠狠甩了一个怒目眼球,樱唇微张吐出一枚炸裂的话语弹丸,似乎在无声告诫:小骏子,管好自己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戚珑川翻翻白眼,嘴巴张合不知如何应答。
  “别管他!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还是郭鸣谦仗义出手才免了一场耗费时间的争斗,为大家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赚得思索应对的砝码。
  “唉,简言之,孙嘉诚快不行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孽,竟赢得如此滔天回报,这究竟是上天对他的奖赏,还是大地对他的惩罚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终极问题。”
  戚珑川微微抬起头,目光斜斜刺向一角,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捻动,舌头卷舒之际,吐出自己独特见解。
  “滚犊子,别再哔哔没完没了!”
  闻梓骏上前横推一把,强壮如戚珑川都被推搡后退二三步,聪明若赵迪也被突如其来的跃动吓得脑门儿直跳,更不要说镇静自若的郭鸣谦的眼珠子都要凸出,这一幕可谓是牵连甚广,身体受到惊悸,心灵遭受重创。
  “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呀!”
  戚珑川一阵嚎啕,引来无数双刺透钢板的目光,“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流泪,还是被本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貌吸引,心肝儿怦怦乱跳?”
  方才一副哭丧皱眉脸的戚珑川,倏然化成笑嘻嘻呆萌萌的小子,仿佛刹那间的惊魂变作无形的雕塑,此时无声胜有声,连风儿都忘记了游走,空气也不再流通。
  “你们几个抓紧时间滚进来,还要让贺老师提溜你们不成?”
  聂宗凯带着三分揶揄,摇摆气氛嘲讽,表面的工夫做得实在太到位,分分秒秒都是为对方着想,实则暗中使绊子,蹲坐小凳子,手里拿捏南瓜子、葵花子,就等着好戏上演哩。
  “吆喝,孙嘉诚,你还在呀!哎呀呀,你的脸怎么就长得恁有个性呢!”
  闻梓骏可不管啥场合,只要顺心如意,何话不能吐,何言不可飞?
  闻听此言,郭鸣谦等人纷纷后退,与闻梓骏拉开安全距离,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人心到这般境地也是没有谁了。
  但凡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纯粹心,哪怕有一丝羞耻眷顾的心思,闻梓骏都会低头掩面而去。但观当下,闻梓骏一步迈出,头颅高高昂起,眼中射出睥睨之光,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豪横之姿。
  “呔,你这小子快收起这张不要脸,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要活下去的啊!”
  戚珑川用力一推,唤醒了沉醉自我世界的闻梓骏。
  迷茫无辜爬满面庞,高频率摇动脖颈才让现实重新观照,闻梓骏顾盼之时,悄声问出疑惑。
  郭鸣谦嘴角抽了又抽,狠狠压制住捶扁闻梓骏的念头,还未发出应对声响,清脆而有力的唱喏已经快速奔腾而出:“小骏子哟,神通收起,面对现实。可怜孙嘉诚一腔热血,竟赢得满面脓疮,生个遍体鳞伤,悲哉痛煞本姑娘也!”
  无需回头,只闻其声便可知发声者为赵迪,宁静时独倚栏杆闲看花开花落,跃动时奔驰长街追逐日月风火。
  一对对活宝在竞赛,一句句台词在蹦跳,旁观者不想打破来之不易的现场汇演,可是作为老师,贺作鸣不得不强行掐断信号,终结这组有说有笑的镜头。
  “都停下胡言乱语,不要再做些无足轻重的任性事儿。都是大孩子了,要稳重,要大气,心底存有正直气,筋骨才能钢炼硬。”
  贺作鸣微微舒一口气,接着发出振奋人心号召:“鉴于大家辛苦劳作,更有孙嘉诚不再有任何危险,排位一事明儿再给你们安排,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哟!”
  带着丝丝神秘,强调忽上忽下,引来同学们诉求无数,虽然没有探得结果。尤其是郭鸣谦等人,心里有些痒痒难受,毕竟事情发生之时,他们已经远离了事发之地,一饮一啄,谁又能说得清呢?
  暮色渐渐笼罩四野,淡淡的昏黑悄悄染遍天幕,虽有余热偶尔偷偷侵袭街道榆杨,惹来休憩鸣蝉的愤慨,亦或招来游逛者短暂的嫌弃,都不能阻止夜的安然到来。
  “这是什么鬼天气,热也就罢了,还潮乎乎的……”
  或许是居家无需顾虑周遭人的看法,或许是潮热的天气使得郭鸣谦头脑混账,本是性情平和的他,今夜竟然躁动难安。
  “叫什么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街头一声蝉鸣惹得他愈加暴躁,也许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深深吸口气,试图平歇起伏的情绪,不曾想一道蚊虫的“嗡嗡”声成了压倒他安歇情致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呀呀,气煞我也!”
  郭鸣谦原地顿足不已,继而抱头嚎叫,暴烈因子将要掌控神经中枢,假若不能快快唤醒清凉分子,后果难以预料呢。
  “谁,谁在鬼哭狼嚎的,不知道鬼吓鬼吓死鬼,人吓人吓死人啊!”
  “哪家小子皮痒,想要吃竹笋肉了是吧?”
  “闻梓骏,是不是你在作妖?”
  “本就天热不好受,还要忍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哼!”
  ……
  痛骂声,诅咒声,呵斥声,声声冲破天际,在碰触天幕后急急反射而来,带来一股股刮破皮肤,甚至切割精神的气息,终于让郭鸣谦清醒过来。
  不止如此,冷汗如泉水,汩汩流淌,流过额头,经过脖颈,贴着脊背,汇入斑驳丛生的脚后跟,那个痛而伤的爽乎劲,千言万语难以诉说。
  “嘿嘿嘿,我得了个笑,得了个笑,笑小骏子真不孬。拿他当垫背,让他来背锅,好事都让我,啧啧啧——”
  人呀,千万别得意,得意就要遭报应,管你是帅哥,理你是腌臜,美女靠边走,全在一根绳上,蹦跳不由你哟。
  “啪啪!啪啪!啪啪!”
  大门被敲的又急又响,不,这不能称之为敲门,砸门更形象些,不信,你瞧,门被震得上下顶撞,左右伸拉。
  “郭鸣谦,快开门!赵迪没了,她没了!”
  “没了?怎么会,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好端端怎么就没了?”
  郭鸣谦疾步开门,两臂使劲儿摇晃对方肩膀,目光喷出道道急切的火焰,恨不能吞下眼前所有事物。
  “她得了什么急病走的,你说呀,说呀!闻梓骏,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呼呼!疼疼!”
  闻梓骏使出吃奶的劲才得以逃脱螃蟹钳,还未歇出一口气,灯笼似的大眼睛已然罩住他全身,即使潮热游走身侧,阵阵冷冽的凤仿佛浸透灵魂世界,时时压缩轻松自在的空间。
  “得病?什么病?”
  话音还未落下,闻梓骏蓦然醒悟,怪不得郭鸣谦像是得了疯狗病似的扑向自己,原来是他会错意了。
  念及此处,闻梓骏顿时放松下来,提着的心终于放到肚里,“哎呀,别生气,别着急,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赵迪出门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旋腿踢落到闻梓骏屁股上,引得他连连后退三步才止身,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毕竟一句话可令人高高兴兴,也可让人生不如死,这其间的生死大恐怖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知道她去哪儿吗?”
  郭鸣谦得知原委后,没好气甩出问话。
  “我刚刚得知消息,就来给你汇报,没想到好心赚个驴肝肺,还白白挨一顿数落,屁股到现在都红肿一片呢!”
  闻梓骏撇撇嘴,语带讽刺,话中有钩。
  “赵瑞衡也不知道?”
  “别指望这小子,有事向后靠,无事生三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
  “喂喂,别拽我,轻点,你轻点!”
  闻梓骏被拖着踉踉跄跄向前走去。
  “你一声不吭的,到底上谁家去啊?”
  “找你姐,她肯定知道!”
  一锤定音,毫无半点犹豫。
  “郭鸣谦,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是欠收拾,我见她都远远避开,你还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虐?”
  闻梓骏气急而笑,一手甩开郭鸣谦的牵扯,索性蹲下身来,一副要去你自个儿去,我不陪你找罪受的躺平架势。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二人终于迈进韩红的视野。
  “你们一会儿进,一会儿退的,做游戏呢!”
  听得揶揄的话儿,闻梓骏立在一侧嘿嘿直笑,一手戳弄着郭鸣谦腰部,示意他快快道明事情原委。
  “红姐,您知道赵迪去哪里了吗?”
  韩红一愣神,未待她反应过来,闻梓骏硬着头皮发言:“姐,你快告诉我们吧,瞧你把郭鸣谦弄成啥样了,急得他满脸都是汗,本就皮包骨头,被风一吹都能上天了,你怎么就不能发发慈悲呢。”
  “你胆儿肥了,脾气见长啊?”
  韩红一个箭步,一手熟练地拧着闻梓骏耳朵,一手敲打他的屁股,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停!停!停!”
  闻梓骏连声求饶,那还顾得上颜面,面子值几个钱?肌肤被蹂躏,肢体被拿捏,精神被钳制,当下唯有身心舒服才是正道。
  “哼,任你上蹿下跳,也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美目流转自得,柳眉惬意舒展,对待自家小弟棒槌相加,对待郭鸣谦却是另一种风情。
  “小谦子,你还算有担当,红姐就大发慈悲,给你指条明路,省得背后议论我小气心黑什么的。”
  语气虽有点蛮横,态度却是90度转弯,不再有找茬挑刺之意。
  “你也无需担心,赵迪那丫头应该在咱村老银杏树下,快去找找吧!”
  瞧着郭鸣谦眉梢掩饰不住的焦虑,韩红直接开出病症良药。
  听罢韩红指点,郭鸣谦拔腿就跑,“谢谢红姐”之语飘荡在街道,游向长空。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青春啊,不毛毛糙糙还叫青春吗?”
  韩红嘻嘻而笑,既有对郭鸣谦做事的点赞,亦有对自己生活的感慨。
  “噫?小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味道旋转在身侧,原来病根在你身上啊!”
  或许是姐弟之间特有的默契,闻梓骏听得韩红酸中带苦的嘲弄,他就知道歹运将要降临己身,故而意识骤然发作,身体已然急速后退,宛若狡兔横穿丛林,未待敌人出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道影子如幽灵般消失在夜色里。
  “一朝清醒时,半生长路笑。明慧小姑,真羡慕你呢,有小弟小妹的惦记,不过我也不差呀,至少有小骏子、小谦子欺负,朝而耍弄小骏子,暮而使唤小谦子,乐趣多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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