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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论开学争抢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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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兴致昂扬挥手告别,内心不由得暗自鼓劲,不必说笨鸭要先飞,聪慧伶俐的鸿雁也不能掉以轻心,时时回顾周身,免遭同窗留后手,大意失荆州落到自己身上可就成被戳脊梁骨的典型了。
  不谈郭鸣谦等人离去后的情形,单说聂宗凯亲历的事件就令人心惊胆战,观之目中常常激荡恐惧的纹波,闻之心中时时升腾忏悔的烟气。
  “你是不气死我不罢休,想让我蹬腿才放手,对吧?”
  聂玉栋怒瞪双眼,胳臂高高举起,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猎猎作响,阳光下舞动出团团浓郁的阴影,伴随着叱咄的飓风,一股脑儿奔向呆立一侧的聂宗凯。
  聂宗凯一脸倔强,委屈的泪珠儿滴答滴答坠落到地面,惊得游玩正兴的蚂蚁停住了脚步,眼里露出迷茫,似乎在疑惑:天放晴了,怎么还有大雨倾盆,雷声轰轰啊?
  “我……爸,你一声不响就来一顿劈头盖脸,我……”
  “你还一脸无辜,心里没点儿数?自己做事,莫非还不敢承认?我平时教你做人要坦坦荡荡,光明正大,不要行偷鸡摸狗之事,不要走鬼鬼祟祟之道,瞧瞧你,一点儿担当意识都没有,丢人,丢人啊!”
  望着聂宗凯不仅毫无悔过之意,还张口狡辩,聂玉栋差点儿岔气,咳嗽好一阵才平息胸口愤怒的波涛。
  “您老倒是说一声为何训斥我呀,我冤啊,窦娥都没我冤,你儿子可是老实巴交的,不被别人欺负得趴到地面就求神拜佛了!老爸,你可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啊,瞧瞧你儿子这小身板,风一吹东倒西歪,雨一浇沉沦难救,我好可怜啊……”
  知子莫若父,聂玉栋怀疑的目光犹如尖刀晃来晃去,阳光下,道道刺眼的光芒扎得聂宗凯心神恍惚,坚挺的意识努力挺直腰板,作出“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视死如归状。
  “啧啧啧——”
  聂玉栋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打量了脸面又打量了腿脚,一副你别再假装我可都明白的架势,早招认早托生,闭口不言,胡搅蛮缠,最终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结果就不错了,就怕生不如死,日日夜夜忍受肉体糜烂、精神碎裂的轮回之苦。
  “噫,你脸上怎么忽然变得红一片紫一片的,莫非真遭了报应不成?”
  聂玉栋口吐真言,丝毫不顾及儿子聂宗凯的感受,一针见血指出身体病变的缘由。
  “老爸,你可别吓我,我可是你亲儿子,哪有老子诅咒儿子生病的啊!”
  聂宗凯急忙奔至庭院水缸旁,瞪大眼睛,来回巡视自己的面庞。
  “啊,我的眼睛肯定坏了,要不怎么会看到脸上红斑曜点呢?!”
  聂宗凯一手轻轻抚摸脸蛋,絮絮叨叨个不停,一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试图劝慰自己这只是个梦罢了,粉嫩润滑的脸怎会生出瘆人身心的红疱,天方夜谭也不是这般演绎的吧?!
  这一幕逗得聂玉栋哈哈大笑,一时之间,疯狂绝伦登台献唱,落井下石翩翩起舞,墙边的虫儿倏然开始了伴奏,墙外的杨树摇动枝叶送上自己倾情妩媚。
  “啊,老爸,你可是我的亲爸,你竟然……竟然置我于水火而不顾,呜呜呜……我的脸,我那娇媚柔润的脸啊……”
  庭院上空声声震荡,歇斯底里瞬间弥漫墙根屋檐,井栏在颤抖,流水不能前,仿佛世界演变成灵异空间,静寂和喧嚷泾渭分明。
  聂家小院在上演父慈子孝,孙家、丁家老宅的幸福戏场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小杰,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否干了有愧于良心的事?”
  孙宗芳直盯着孙俊杰,伸手将他的耳朵揉搓一番,生生打散其散漫惹人讨厌神情。
  “你可要认真思量思量,别给我打马虎眼,做人首要在于诚实,才华还是其次,一味地陶醉在自己的小圈子,不知进步,不识大体,就成废柴,甚至化成一堆灰灰,岂不可悲可叹!”
  孙宗芳越说越严厉,眼神好似生出无底深渊,螺旋升腾着圣明的光芒,欲将眼前之物完全吞噬同化。
  “我……我……”
  孙俊杰不敢直面孙宗芳,眼睛好像散光的镜片,残缺了聚焦,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嗯?!”
  一字之音犹如九天响雷,顿时敲碎了朦胧而微暗的心神枷锁,投进一缕微小但扩散的亮光,导引着孙俊杰明晰了理想之高山,迈着自信的脚步,不复彷徨,不再孤单。
  “姑姑,我真的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虽然有过恶作剧心理,绝无半点真正害人之心。”
  孙俊杰面色一正,双眸清澈见底,光彩在分合,正气在起伏,躲闪早已下台,坚守已然矗立。
  “好样的,这才是咱孙家好儿郎,聂家小子算哪根葱?!”
  孙宗芳粲然一笑,大拇指高高竖起,宛若一面擎天之旗,随风招摇,引来鸣鸟无数,各色羽翼振飞之际,搭起七彩神桥,迎接真我到来。
  “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找回本我,这是你最大的进步。此时,千万不要翘尾巴,虚心探看,仰天追求,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忘本,但求无愧于心,不必在意他人蓝光红光。”
  孙宗芳还是相信自己侄子的,血脉相连之下,深度思绪的山路不能踏足,浅层次的小径还是可以轻松遛弯的。
  “还记得前段时间脚受伤的事儿吧?或许在有些人眼里是偶然,可在村中宿老看来,这是你的一道劫,只有跨过这道坎,才能抵消你自身犯下的罪过。”
  “姑姑,这有您说得这么玄乎吗?”
  真诚之意弥漫心空,迷惑的气息还是如缠绕橡树的藤萝,一匝又一匝,不停歇地攀爬环绕,使得丝丝疑色迅疾蔓延孙俊杰脸庞,不解的话语脱口而出。
  “嘿嘿,小杰,你不会以为这是迷信吧?赶紧麻溜的甩掉这类错误的想法!”
  孙宗芳好似遇到什么厌恶的物件,急急挥手,帮助孙俊杰摆脱这种不经大脑过滤就胡言乱语的厄运。
  或许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孙俊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玩笑的念头,严肃而惶恐的神色染上眉梢心头。
  “嗯,做任何事都不能敷衍塞责,应竭尽全力,以狮子搏兔的合力,一拳打开去,不给敌人留丝毫死灰复燃的机会;对待自己的朋友要耐心恒心真心,心心不留缝隙,将热情和温暖毫无保留送给他们。”
  孙宗芳语重心长地教导孙俊杰,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晚步步晚,不怕他才气之烟不升腾,怕的是走上邪路歪路,谁也无法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脚伤这道坎已经跨过,多做善事,少生恶念,积善积德,能培养心中的善气,可升级精神的护法。不和你谈了,我得瞧瞧戚珑川、丁铉泰他们去,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孙宗芳摆摆手,离开之际,不忘细心叮嘱他,安心准备开学之事,不要随意走动,惹来无端祸事。
  等待的时光最是煎熬,黄昏的珠露垂落在墙角藤叶,微凉的暮风缀满街头柳杨,心神遨游繁星点点星空时,鸡鸣相和声跳上屋顶,越过枝头,翘首迎接着冉冉升起的旭日;村中小溪似乎受到某种召唤,盛情招待片片游动的云影,惹得岸畔水草害羞掩面,微微光泽投射而来,惊起白鱼儿倏然躲进暗影深处。
  “校园依旧美,青春在我身。有我的地方,就有可爱的光,就有清丽的水,就有婆娑的倒影,啊,我是谁……”
  “你就是一坨摆烂的泥巴,一株摇尾乞怜的狗尾巴草呀!”
  闻梓骏立在校园大道上,张开双臂,微闭着眸子,诗兴大发,正尽兴上头呢,忽然一道急促的旋律,打破了他费劲千辛万苦营造的氛围,如一枚石子投进毫无波澜的湖面,一粒腥臭熏天草药搅拌在醇香的杯子里。
  “谁,谁?!哪个没肝没肺、不长心眼的家伙?”
  闻梓骏“惊起却回头”,发现嘲弄自己的竟然是好友郭鸣谦,他心中那个恨呀,牙齿磨合得铮铮作响,嘴唇碰触之间血滴子好像滴滴坠落,打得自己飘飘忽忽,忽重忽轻,沉沦再沉沦,跌打再跌打。
  “你……你怎么忍心在我最兴奋之时,狠狠泼一缸冰冷冰冷冻水,我心好痛,我心要碎了,我本良善之人,为人不为己,竟落得个被奸人构陷污蔑的境地,惜哉悲哉!”
  “噫?!”
  赵迪嘴巴撇了又撇,美眸明了又暗,暗了又明,颇有几分哀怨叹息的味儿,似乎今个儿爽快舒惬的心情全被眼前之人的无赖行为破坏殆尽。
  “闻梓骏,瞧你酸赖样儿,我都忍不住想烀你!更别说惹得小迪面色沮丧,心情低落,这一桩桩一件件罪状,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想要让闻梓骏脱责,现实不允许啊!郭鸣谦暗暗叹了一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闻梓骏,你就安息吧!
  围观之人有的怒色交加,恨不得上前咬上自己一口;有的冷眼旁观,细察之下眼底竟然藏着幸灾乐祸;有的歪头斜脑,唇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心底涌出无限的委屈,如汩汩泉水溢满整个心田,似条条暗影缠绕胸膛臂腿,压得闻梓骏喘不过气来,想要嚎啕大哭,就地打滚,释放压抑身心的重重压力而不得。
  “你们呀,就会作弄小闻同学,这么娇小可爱,这么懂事聪明,这么小鸟依人……呸,淳朴善良,你们怎么能将浓郁到黑暗的恶意施加给他呢!”
  张月瑶一脸的气恼,悲愤于众人将枪口齐齐指向闻梓骏,爱打抱不平的她怎能弃自己好友于不顾,但见她眼里露出怨愤之光,眉角牵出长长的不满之绳。
  闻梓骏心里那个满足劲儿就别提了。此刻,他恨不得抱住张月瑶的大腿,将自己最美丽的笑容当作礼物奉献给她,这是怎样的情谊才换来落难之时的援手,这是怎样的胸襟才能不计回报帮助自己。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太难,感动的泪珠儿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在哭哭啼啼的发声要迸发之际,窜入耳孔的亲切的声音突然化作恶魔炸裂在闻梓骏的胸膛,惊得他东西方向晕转,南北之路倒悬。
  “唉,可怜的娃必有可恨之处,你们对他要求还是太低了,这是看不起他还是咋的?狠狠地敲得,必须用棒槌敲他的腿,用铁片割他的腰,用烙铜使劲地摩擦他的前胸后背……唯有这样,才能使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文质彬彬陌上如玉的人……”
  闻梓骏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这个世界太残酷,哪有什么真正我为人人的良善者,是自己太纯良简单了。此时此刻,他悟了,真正的悟了。
  风在吹,吹在脸上,微微的凉意顽皮地爬上爬下。高林处,几缕晨光不甘被阴晦阻挡,正奋力穿梭在繁枝茂叶间,待得发现前路尽是平野,不由得仰天长啸,抖去来路的紧张,拥抱当下的闲适,引得林梢喜鹊啼鸣不休,仿佛与它们嬉戏相乐。
  “你们还在这儿愣愣傻傻的,贺老班早就在等你们呢,去晚了,小心狗命不保哟!”
  随着一声幸灾乐祸的提醒入耳,众人纷纷放下游耍的活儿,转身疾驰奔向各自班级所在地。
  贺老班是谁?或许新生不了解,但凡在校待过一周,她的威名会让你心惊胆战,日间耳提面命是常态,夜里噩梦连连是陪伴,只要一声咳嗽,心尖儿会颤抖不已,那根坚韧有力的琴弦时时苦苦忍受重力的盘剥,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自己都怀疑不知哪一天会崩断而不自知。
  她就是那份萦绕校园上空的乌云,晴朗天空时时飘过一团阴影,阴雨之日常常飞来无数豆雨。脚步轻轻,能在你走神之际似幽灵追你左右,一个粉笔头,一枚碎纸屑,一道如刀的目光,一声轻不可闻的哼哼,让你瞬间清醒进入待命状态。简言之,乖乖听话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可以摆脱魔咒的捷径,其他的,梦里都不曾有过!
  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谁能忍受这般非人的折磨,那不得被活活逼疯啊!实则不然,贺老班外冷内心则热情似火,即使万年冻冰也会在她暖意四射的光芒里渐渐融化,卸掉包裹自己的坚硬的外壳,甘心沉溺在她那温柔如水的汪汪深潭里。
  这就是看似矛盾实则浑融一体的贺老班——贺作鸣,与擅长语言长矛的孙宗芳并称为校园孪生霸王花,其成就可见一斑。
  说来话长,思绪如风,念头似箭,身体已经爬满楼梯,脚下早已腾跃龙虎,班级门口聚集了各自团队的成员。
  随着一声“还不快进来,等着给你们发雪糕啊”射入耳门,赵瑞衡、郭鸣谦等人鱼贯而入,脚步不复先前的零零碎碎,齐整的步伐堪比军训走正步,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奔赴自己的座位。
  “一会咱们要根据你们的表现,重新排位子,劳其筋骨才能体格健全,疲惫精神才能凝聚正气,两个月的懒懒散散,那就让大家互相见证一下自己的精彩表现吧,嘿嘿嘿……”
  “贺老师,怎么个劳法,怎么个疲法?”
  “闻梓骏,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乐于表现,那就专门为你开个后门,顺便让大家明白如何才能获得好成绩,挑选自己心仪的同桌。”
  贺作鸣严肃的面容倏然退却,微微一笑化作连连禅意,仿佛一道温润如水的华光,瞬间抚平躁动不安的小心肝。
  “看郁郁葱葱的高林,长势喜人的蒿草,红绿相间的蔷薇,漫步其间,心儿随着风摇曳,多么令人向往,啧啧啧——”
  闻听着贺老班绘声绘色的描述,眼前仿佛展开一幅盎然生机的画图,树下蹦跳着两只灰白相间的兔子,枝头啼鸣着四只黄绿参差的小鸟,沙土小径绵延向前,前行复前行,流连而忘返,沉醉了身体,忘却了精神,一切都在烟气迷蒙的笼罩里,都在清风俯仰的跃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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