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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聚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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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视的好处是能够活灵活现的具象化展现人物特性,而文字却是一种期许的寄居。人生的酸涩都躲在阳光的背后,谁不是一面阳光灿烂,一面千疮百孔的活着。其实,我只想让你看到我倔强的锋芒。
  乡野的柏油路上,二丫儿顶着红红地大日头儿,一手拉着娃儿,一手牵着狗,横晃在路的中间,豪放地、随性地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春夏之际的乡间,脚下的道路平整地泛着光,如同壮汉被太阳晒得油亮地脸,没有一处坑洼。她带着女儿,要去寻一个小小的水洼,和女儿一起试试,把脚探进去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被吸进去呢?会不会在那里遇到白胡子神仙呢?她一直都想去摸一下水洼里的天,扯一朵水洼里的云。那些装满神秘的小水洼,在记忆的路上放映着一张张好奇的脸。
  沿路绿油油一片,生机盎然。远处一簇簇白团儿缀在巨大的绿毯子上,走近了,是一群软绵绵地羊羔羔,在悠然的啃着草。那些黑绿尾巴的喜鹊们正闲着,藏在树叶间传闲话,东家长李家短的,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地还拉长嗓音,应是唠到可笑的地方,忍不住开怀大笑了吧!像极了我记忆里村头大树下,讲闲话地老娘们。
  “妈妈!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钓鱼吗?”女儿指着路旁的河塘问。
  “嗯!”
  “妈妈!你小时候是在哪里打猪草呀?是不是这片草地?”
  “妈妈!你小时候在哪里种土豆呀?”
  “妈妈!收玉米真的会割破脸吗?”
  ……
  从一个小镇到一座城,路途不及千里,心却是行过万里路了。人生近半回头望,最曼妙的风景从不在山、不在水、不在路途,而是在心。
  1985年夏
  夕阳映红了天边,那一轮火红仿佛就在面前,伸出双手就可以触摸到,好温暖。
  河塘在落日下泛着粼粼波光,一个孩子正坐在横出河面半截的柳树上。他一手持着槐条钓竿,一手搭在弯曲的膝上,闭着眼睛面朝夕阳,光尽情地洒在他黝黑的脸上,世界在这里静了,静成一幅画。
  突然,画中的孩子睁开眼睛,望去远方。他望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穿过余晖,朝着大河这边慢慢移动。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影子,身影慢慢地变大了。他一阵欣喜,麻利地提起竿子,一个罐头瓶子刷地一声便脱水而出;与此同时,他人也噌地跳下柳树,把瓶子往树根下一顺,便像只猴子似的飞蹿地奔上河坝。
  “爸!爸!”他迎向男人的方向飞奔。
  “二丫儿!”男人先是一惊,顿了下脚步。然后,紧赶着在河坝上小跑过来。
  家里火炕上,圆桌上摆得满满登登。秀芝挑亮了煤油灯,跳跃地灯光映着孩子们和大人的笑脸。
  “这几天总停电。”秀芝说着给男人碗里夹了块儿腌肉。
  “嗯!还得这腌肉炖豆角。”男人往嘴里扒拉了两大口米饭。
  “德贵,是不是咸了?”秀芝问道,煤油灯映着秀芝的脸,温柔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嘿嘿!腌肉能不咸吗?”德贵憨憨地笑。
  “芬儿,不要腌肉!”小女儿奶声奶气地嚷嚷。
  “那你歹个地蛋!”二丫儿夹了一个土豆放进小妹的小钢碗里。
  三岁的小妹边碎碎念边用筷子夹碗里的土豆,可怎么也夹不起。于是,用筷子一挑,土豆被挑到桌子上,滚到了地上。蹲在地上的阿黄刁起来,毫不客气地在嘴里捣鼓了三两下,便咽进了肚子里,舔舔嘴角,若无其事地蹲在那儿,看着小妹。
  “没了!”芬儿盯着地上的阿黄有些失落。
  “它长腿跑了!你得赶紧点儿。要不跑老快了!”二丫儿又用根儿筷子,串起个土豆递给妹妹。
  芬儿接过来直接啃了一口。
  “这把它跑不了了,你把它腿儿给啃没了。”大姐逗道。
  芬儿听后高兴地举着筷子挥动起来,一脸得意。阿黄半跃起身,呜呜两声,好像在求芬儿给它留点。
  一屋子都笑起来了,欢笑声穿透黑暗,映亮一弯明月。微风习习,蛙鸣虫嘶,煤油灯拉长了乡野的影子。
  “妈!我痒。”半夜二丫儿在梦里哼哼唧唧。
  秀芝下意识地去拉了下灯线,灯亮了。一席金黄洒了一帐子。
  只见二丫儿正闭着眼睛,小手胡乱地挠着胳膊。秀芝下地去拿了管儿牙膏,给二丫儿涂在胳膊上,又去检查了其他孩子的胳膊腿。
  第二天,德贵早早地起来,在窗前刷牙。眼前白菜花开得正艳,那一簇簇浓浓的黄,引来了几只蜜蜂和一只蜂蛾。
  “哈!抓住啦!”二丫儿不知啥时候醒来,站到窗台上猛扑到德贵身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两腿夹住他的腰,挂在了父亲的身上。
  “下去!像个活猴子。”德贵笑着用一只手去拍二丫儿的小屁股。
  二丫儿哧溜一下从德贵身上滑下来,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爸爸刷牙。
  “你这胳膊上蹭地啥?”
  “牙膏!止痒的。”二丫儿说着把胳膊伸过去,“你闻,中华牙膏味儿!”
  “好使不?”德贵满嘴牙膏泡沫。
  “能舒坦点儿。苦丁菜和灰菜最好用,我妈说苦丁子解毒。”二丫儿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很认真地告诉德贵。
  德贵刷完牙,抱起二丫儿,顺着窗户把她又放进屋子。二丫儿又站到窗台上说:“爸!蚊子它们总咬我,你看我腿上也是包。”说着把细细的腿伸给德贵看。
  “夏天,蚊虫就是多。”德贵抬着二丫儿的一条腿,数了数几个包,接着道:“看,你这小腿,怎么不长点儿肉?多歹点儿。”说罢转身就要走。
  “爸!”二丫儿急急地喊住他。
  她一年见德贵的次数太少了,时间也太短,她有好多话要跟自己的父亲说,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想说。
  “我可稀罕夏天了!能抓蚂蚱,蜻蜓。去河里洗澡、钓鱼。下雨天跟着鸭群后腚儿,还能捡到鸭蛋……”
  “你说你,咋就不是个小子呢?”德贵嘻笑着用手指刮了一下二丫儿顶翘的小鼻子。其实德贵真心想要个儿子,当初秀芝怀上时,他也坚信她就是个儿子。
  二丫儿知道爸爸的心思,她也希望自己是个小小子。打小儿奶奶动不动都会因为她们姐仨儿而数落妈妈,也因她是个丫儿头而区别对待。她隐约地能感受到自己在家里是最不讨喜的,也许姐姐是爸爸妈妈的第一孩子,是美好的收获,他们对她疼爱有加;妹妹呢,因为生的乖小,大家都愿意保护她;而她是在大家满怀期望后,又带来巨大失望的家伙。所以她努力把自己搞的像个男孩子,爬墙头、掏鸟窝,一切男孩子做的事儿她都做。在爸爸面前她极力要证明些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努力证明什么。
  二丫儿摸摸自己的小鼻子,那是父亲刮过儿的地方,她开心地跳到屋内,钻进帐子,爬到炕沿边又钻出帐子,哧溜一下跳下火炕,踏上鞋子跑到灶台间对秀芝说:“妈!我去大河边打猪草啦!”便拿起镰刀,跨上篮筐跑出了院子。
  “早点回来歹饭!”秀芝喊道,却早已不见二丫儿的影子。
  “毛毛糟糟的,我生她的时候歹嘟噜蟹了(一种小形淡水蟹)?”秀芝一边往炉灶里加玉米秸秆一边数落。
  “皮点好,不受欺负。”德贵看着院门口笑着说道。
  虽然,二丫儿出生后,他失望了三个月没去抱一下这个孩子,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孩子,身体里淌着老宋家的血。
  “嗯,拧骨头一个!她不欺负别人就行。”秀芝起身,掀开锅盖,热气迷漫整个灶间。
  “去!喊华儿她们起来。”
  乡村就这样热气腾腾地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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