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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SUPRISE!
假如现在警察来查房,我们算什么?违法吗?第二日上午,像一只懒猫般偎在罗月怀里的晓然突发此问。
罗月极认真答:估计会怀疑咱们卖淫嫖娼,不过咱们互相熟识,知根之底,也没金钱交易,警察拿不出证据。可能又会说咱算非婚同居,若我们现在梨园,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倒也算得。但偶尔在这宾馆里,只能说是见色起意,一夕风流,这可不违法,只能从道德上批判谴责。不过现在是新时代,陈旧的腐朽的道德观也应与时俱进,事实上我们可不是贪欢一时,而是两情相悦,情难自抑,共效于飞,在道德上也难以指摘。所以,咱们的行为毫无问题,反应提倡。
晓然娇笑道:就喜欢听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错,就这般说辞。当尊敬的林书敏女士问我昨晚到哪去了,我就如此回复罢。
罗月:……
送晓然回家,被林书敏女士锐利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罗月真体会到如芒刺背的含义,只好抿着唇,硬着头皮将箱子搬进屋里。林书敏女士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留他吃饭,做了亏心事的他可没那份心理素质,慌忙找借口推托,与晓然偷偷打个眼色便匆匆告辞,收获晓然一个“没胆鬼”的白眼。
罗月下楼去,林书敏抚着下巴,看着趴在阳台看的晓然幽幽道:你这事做得不太妥啊。
晓然懒懒地回一句:妈,你别管,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干嘛。昨夜确实太晚了,怕回来吵着你们。
林书敏耸耸肩,叹口气,意味深长地道:不是说你夜不归宿,而是说你是不是该一个人去海南的问题。唉,你既然恋爱了,就得学着如何经营一段关系。
晓然愣了。忽想起走了一趟海南,居然没有好好把见闻向罗月说道说道,而罗月似乎也并未表现对此感兴趣的样子。
罗月回老家去。有时他觉得自己像条有点野望的土狗,兴奋地吠叫,狂奔,追逐偶然飞来的彩蝶,巴望憧憬着外面无比精彩的世界,却夹着尾巴对老家有着割舍不了的眷念。这儿,才是他的根。
大年二十八,罗月的大家庭照例是要过团圆年的。他有叔伯五人,大伯父算是族长,现已七十出头——比父亲长了近二十岁。他是石匠出身,自称是鲁班多少代传人,身子骨硬朗,精神矍铄,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十里八村里也算个能人,在大家庭里的地位很有些威严,不过年前门牙豁了,略显得有点可爱。多年前他就订了规矩,每年团年由一家承办,今年恰轮到罗月家。
这一天,几家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一早就聚过来,另有大伯家的二女儿结婚在同村,她一家也来了,算算满满当当差不多三桌人。大家一同忙活,贴春联,挂鞭炮,垒福纸,杀鸡、剖鱼、择菜,推豆花、炸酥肉、烧蒸笼,忙碌着,说笑着,大伯、二伯家的孙子、外孙连同邻家的孩子嬉戏玩闹,为老宅添上许多活力。
罗月主动请缨烧火的活儿,老木柴被劈开,架到炉膛里燃得旺旺的,好似有故事的人在回忆里焕发青春。偶尔,火会扑嗤一笑,像满足的慨叹,抑或遗憾的自嘲,袅娜着独特自我的烟气。这火,烤得罗月脸红红的。
这时,铃声响了。罗月掏出手机一看,是李由。
还不快到马路上来接客,我给你送媳妇来了!
SUPRISE!
晓然居然来了!她一早联系李由并叮嘱不能提前与罗月说,便坐班车到牛角镇来。李由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去接她,再把她给送过来。
见罗月到了,李由说他三姑家也是今天请过年,并讲需用车就打电话,挥挥手,便掉头,一蹬车杆子,嗡地跑得没影。
晓然提了一个电脑包,俏生生地站在马路边。今日她显是精心妆扮了一番,平常扎着的头发直直的像缎子般垂落,搭在敞穿的粉红羽绒服上,又与黑色的紧身毛衣协同构筑起伏的山峦轮廓,暗青的九分牛仔裤和卡其色的矮帮运动鞋勾勒出令人流连的弧线,全身漫溢的明媚与活力怎也捂不住。
此际她得意地望着罗月,明眸善睐,笑容可掬。
罗月眼都直了,只觉得她温暖明亮得惊人,便如这冬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