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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七旬老人买股票
佟阳跟随大家走出中户室,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当他们路过散户大庭时,佟阳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那是一位老先生,一头银发在斜阳的照射下闪着光,戴着一副老花镜,正专心致志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他的身影在繁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
佟阳走到老先生的身边,轻声说道:“你好老先生!”
老先生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用那双略显浑浊但依然锐利的眼睛看了看佟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埋头继续抄写着。
佟阳好奇地问道:“您老写什么呢?”
老先生头也不抬地回答:“抄写一些上市公司资料,这些资料是管营业部借的。”
佟阳看着老先生那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您老这么大年纪,抄写这些资料多费劲,让他们给印一下不就行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得轻巧,借给你抄就不错了,你是新来的吧?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这年头儿求人不容易。”
佟阳看着老先生无奈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样吧,大爷,您老要信得过我,您把这些资料给我,我想办法给你印一套。”
老先生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动地说道:“咱爷俩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这怎么能使得。”
佟阳笑了笑:“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您,您老就别客气了。”
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太谢谢你了,说实话,我抄写这些东西太费劲了,我的眼神又不大好使。”
佟阳看着老先生那双颤抖的手,心中不禁感慨:“所以啊!您老这种精神头真使我感动,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这样接受新生事物,了不起啊!”
老先生摆了摆手:“过奖了,我跟别人不一样,没什么爱好,下棋打牌咱不会,搓麻将更别提,跟你们青年人学学炒股,既有乐趣又能增加收入,这晚年过得挺有滋味,挺好。”
佟阳问老先生:“炒股风险可大了,您老能扛得住吗?”
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看没什么风险,我买的股票,买完就被套,最多的时候我赔了一半多。我就是不卖,一直拿到现在,不但没赔而且还赚了,比我一年的退休金还多呐,多好的事。我总结出的经验是要选好公司,越跌越买,怪我没有经验,要是越跌越买的话,赚的钱还要更多呐。”
佟阳看着老先生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您看,我说得没错吧,您老炒股都炒出经验来了,不跟您学跟谁学呀?”
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那是当然,我这老头子可不是白混的。”
第57章安装电话
佟阳住的大杂院,是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院子里的砖墙斑驳,爬山虎在墙角蔓延,几株老槐树在夏日里投下大片的阴凉。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院子里,斑驳陆离。院子里的居民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晾晒衣物,有的在下棋。
就在这样一个悠闲的午后,两位手拿电话机和电话线,身穿劳动布工作服的工人来到院门口,他们的声音打破了院里的宁静:“这是十四号院吗?喂,院里有喘气的没有?”他们的出现,像是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两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和睦端着紫砂壶从屋里出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嘿嘿,怎么说话呢?”目光落在两位工人身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其中一位工人问道:“佟阳是在这儿住吧?”
和睦上下打量着这两位陌生的来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仿佛在琢磨着来人的目的:“对,在这住,找他干吗?”
工人直截了当地回答:“给他装电话。”
和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给他装电话?”
工人点了点头:“是啊。”
和睦忍不住问道:“这小子升官了?”
工人师傅一脸无奈地回答:“我们哪知道。”
和睦继续追问:“你们是哪儿的?”
工人师傅回答得干脆利落:“电话局的。”
和睦打趣地说道:“噢,我还以为这小子升官了呢。唉,现在按一部电话多少钱?”
工人师傅的回答让和睦差点儿噎着:“五千块。”
和睦惊讶地问:“啊!五千,不是一千五吗?”
工人师傅解释道:“你那是老皇历了,现在什么不涨价?从本月起装一部电话五千。”
和睦摇了摇头:“太贵了。”
工人师傅不以为然地说:“嫌贵?这还排不上队呢。”
和睦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小子是发了点洋财。”
这时,黑子从外面走进大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睦哥,谁发财啦?”
和睦转头看向黑子,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佟阳这小子发财了,花五千块装了一部电话。”
黑子一脸蒙圈:“够新鲜的,他家装电话给谁打呀?老太太糊里糊涂地整天在家,佟阳辞职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摆这个普干什么?”
和睦问道:“佟阳辞职了?”
黑子说道:“是,他早想辞了,只是厂子一直拖着。”
和睦判断道:“这小子肯定是做买卖发财了。
黑子看不起地说:“光靠买冰棍,还能发大财?”
和睦坚决反对道:“卖冰棍是小打小闹,混个吃喝,没戏。你想,他每个月的基本收入都没了,肯花五千块装电话,这说明什么?肯定是发了大财。”
黑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佟阳请我到他家去喝酒,他跟我说,他卖原始股赚了不少钱,我是没走心,要不他没戏。”
和睦否定道:“不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老婆炒股炒了一年多了,别说赚钱,没赔就算高手了。”
黑子辩解说:“那不见得佟阳不赚。”
和睦不屑一顾地说道:“就他,他家有什么背景啊,祖宗三代没有一个当官的,他家的底,我门清。”
黑子无奈地说道:“说也是,这年头,谁该发财,谁该倒霉没个准。谁也猜不准哪块云彩能下雨。像我这样的,拼死拼活没白没黑地干吐了血,也舍不得装一部电话,在咱院让他拔了头份,实在不服。”
和睦跷起了二郎腿,悠闲自得地说:“想当年,在咱这个院,不,咱这片,没有一家有彩电的,我第一个买的彩电,来看电视的人那个多,不得不把电视搬到院子当中来看,那年月是什么劲头,唉,黑子,你还记得吧?”
黑子不愿听他吹牛,最烦听他说光辉历史,甩了两句:“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说完进屋了。
和睦自我安慰道:“让佟阳出了这个疯头也好,今后打电话方便了。师傅,电话安好了吗?我想打个电话。”
装电话的工人师傅说道:“过两天吧您的,没通呢”。
和睦苦笑着:“这不是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羡慕佟阳的大手笔,有的则怀疑这电话是否真的值那么多钱。孩子们则好奇地围着工人师傅转,想要一探电话的奥秘。工人们则忙碌着,拉线、安装,动作熟练而迅速。
第58章佳音的新闻
马路边的菜摊上,五颜六色的蔬菜摆得满满当当,和睦的妻子佳音在摊前挑挑拣拣,手里的袋子渐渐鼓了起来。她心满意足地付了钱,正准备回家,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了定神,搓揉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佟阳。
佳音提着蔬菜,风风火火小跑的进了大杂院,她操着天津口音,对正在洗菜的荣丹妈说:“新闻,新闻,你们猜刚才我看见什么?”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黑子从屋里走出,嘴里一边嚼着黄瓜一边说道:“大白天的能看见什么,顶多是小情人闷得蜜,啃两下,要不就是老外端小秘?”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似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荣丹妈白了一眼黑子,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在中国,你当是在外国呢?”眼神里带着责备,仿佛在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黑子不以为然地说:“都20世纪90年代了,什么事不能发生,昨天在大街上我看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佳音打断了。
佳音冲黑子说道:“去,去。三句话离不开下三路的事,难怪你如今也找不着媳妇。”话语中带着戏谑。
荣丹妈说道:“别理他,佳音快说,你看见谁了?”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佳音神秘兮兮地说:“咱们院的佟阳。”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好像在说:“你们感兴趣吧?”
黑子大失所望:“嗨!我当你发现了新大路呢?”他的表情带着不屑。”
荣丹妈同感道:“你真是大惊小怪,佟阳跟咱住一个院,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见。”眼神里带着无奈,犹如在说:“你咋就这么容易激动呢?”
佳音打断荣丹妈的话音:“我刚才看见佟阳打车回来的,就停在马路对面,我亲眼看见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强调,仿佛在说:“这可是真的,你们可别不信。”
黑子撇着嘴说道:“佳姐,打个车也叫你惊讶不已,您见过什么呀?”话语中带着调侃,好似在说:“你就这么容易大惊小怪?”
佳音对黑子说道:“黑子,要是你的话,别说做面的,就是坐两块钱的捷达,我也不新鲜,佟阳可不一样,他家穷的可是叮当响,跟咱们没法比,不在一个档次上。”她的声音里带着认真。
邻居二胖凑上来说道:“你们还不知道,佟阳辞职了,现在专职炒股,我在证券营业部见过他,还挺牛的,在中户室。”眼神里带着羡慕。
黑子不服气地说道:“嗨,不就炒个鸡巴股吗?发了点不义之财,有什么呀,今后瞧我的。”他的表情带着不服。
和睦问道:“什么是中户室?”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仿佛在说:“这可是个新鲜词,我得好好学学。”
佳音抢着说:“这你就不懂了,想进中户室,必须有五十万以上。”声音里带着得意,好像在说:“你们都不知道,这可是个大事,可别小看。”
和睦瞪着眼睛惊讶道:“啊!这小子都趁五十万啦!”他的表情带着震惊,想不到,不起眼的佟阳,居然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大家正说着,佟阳走进大杂院,冲着大家微笑地点点头,径直走向自己家。他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佳音上前拦住佟阳的去路,带着三分往日看不见的娇媚问道:“佟阳兄弟,下班啦?”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犹如在说:“你可得帮帮我炒股。”
佟阳答道:“嗯,刚下班。”声音平静,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佳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才听说,你把工作辞了,专职炒股票啦?”她的声音里带着好奇。
佟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他的表情平静自然。
佳音凑近佟阳小声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在炒股呢。以后有什么消息,可别忘了咱们在一块儿住的姐们。”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佟阳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仿佛在说:“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黑子大声道:“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俩人嘀咕什么呢?佟阳老弟,咱俩可是在一块玩弹球长大的,你要是发了,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他的声音里带着玩笑,也带着昔日的友情。
邻居二胖拍马屁地说道:“佟哥,我可是从小就跟你屁股后头抓蚂蚱,斗蛐蛐,你要是发财啦,让我也沾点光,我要求不高,你吃肉,让我喝点汤就行。”声音里带着讨好,同时也带着往日的时光。
佟阳认真的,并且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好,我要是炒股发了财,一定请大家到香格里拉撮一顿。”
佳音解释地说道:“我们可不是想剐你的油,我们是想让你帮大伙炒股票,挣股市的钱。”她的声音里带着认真,仿佛在说:“这可是个大事,你得好好考虑。”
在场的人齐声道:“对,对,”他们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佟阳收住笑容满脸严肃地说道:“炒股票风险很大,炒不好要割肉、断腕甚至要跳楼的。”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好似在说:“这可不是闹着玩,你们得好好想想。”
佳音不当回事地说道:“不怕,我们跟着你做,相信你的能力。”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荣丹的母亲接着说:“我也不想发财,只是想赚个买肉钱。”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和睦紧接着说道:“是啊!现在银行利息太低了,不如把钱拿出来投资股市,只要每年收入比银行利息高点就知足。”声音里带着一丝渴望。
邻居二胖说道:“对,佟哥你吃肉,能让我们啃点骨头吃点喳就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佟阳看着眼前街坊四邻一个个笑容可掬的面容,眼前浮现出昔日被他们冷嘲热讽的场面。
他记得少年时的自己在水池子里洗菜,和睦把一盆脏水倒在洗干净的菜筐里。
他记得母亲在院子里晒被子,荣丹的母亲把刚刚洗完床单,湿漉漉的搭晾在同一根铁丝上,被子阴湿了一片。
他记得自己在院子里做煤球,整齐地摆放在地上,黑子用铁锹把煤球铲到一堆,煤球成了煤渣,黑子在原地码放起大白菜。
佟阳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些邻居们曾经的冷嘲热讽,都是因为他们的不理解和误会。但是现在,他们的态度变了,开始羡慕自己,开始想要依靠自己。佟阳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责任。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