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黄草坡,黄草坡,枯树黄草烂窝窝。吃不饱,穿不暖,腊月喝粥包谷饭。”几个孩子唱着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的儿歌,老吴头别着他那个破酒壶,溜溜达达的往村头走去,年关将近,村里的壮劳力本来就没剩下几个,半大小子也一个个跑去城里打工了,可还是要过年啊,村里的口粮国家补助的和自己种的还是够的,但是采买年货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毕竟是遭过大难的。溜达到破城门楼子附近,找到老站头的三间大瓦房,房子是煤矿好的时候修的,非常气派,门口还摆了一对小石狮子,院子也用水泥铺了地,旁边开了个小门通到自家原来的老屋破院,老站头老伴走的早,但自己把自己打理的还算干净立整,正在自己家里收晒好的包谷,顺便喂旁边老宅院子的里的鸡,这样两个院子自住的干净整洁,旁边的养家畜比较方便。
老吴头进门就一屁股坐到了老站头自己打的躺椅上,再嘬了一口酒,稍微小憩了一会。老站头也没搭理他,继续收包谷,都踏实收完放进小库房后,老站头拿了个杯子,往老吴头跟前一递,老吴头抠抠搜搜的给倒了半杯,两个老头坐到了一起。
老吴头才开了口:“今年上面没给几个钱,娃娃们要去镇上上学,没学费但是住宿和吃饭要钱呢。”老站头回道:“还有几家没男劳力,收粮食雇的人,算算账等于一年白干,现在庄户人不好过啊。”老吴头接话:“那咋个刨闹点?”,“不好弄,除非把关了的矿开起来,或者咱们偷偷挖,找不开票的散煤整。设备和还能正常下井的井口咱们都熟悉,可里面这些年肯定老化严重,我是怕再来个塌方,这就连个赔偿的都没有了。”老站头一边说,一边掏出包紫气东来,分了老吴头一根。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具体的办法,最后决定还是老吴头出面,去镇上再申请一下专项补助资金看看行不行。
等老吴头走后,老站头起身往屋里去。屋里柴火房小吃货吕品正在烧饭,自打他从孤儿院跑回来后,这些年就一直跟老站头住,用蒸锅热腾腾的蒸了几个包谷,从地理摘了点青菜鸡蛋炒了一下,还有点咸菜和腐乳,老少爷俩就一起吃了起来。吕品跟老站头说:“站叔,我听您和无牙叔说的话了,我想去城里看看,跟他们学着打份工,也算少张嘴,多个赚钱的劳力,我赚了钱肯定寄回来,给大家买整扇猪肉吃。”老站头叹了口气说:“哎!咱们村那几年光景好,房子都修缮的不错,现在扶贫的来了都说咱们脱贫最早,想要点经费咱们最难,可谁家啥情况谁不知道呢?村子的老本早就亏光了,除了家家盖的瓦房看着驴粪蛋蛋表面光,里子穷的敲钟一样响。我寻思着把老矿给偷偷开起来,一车咋也能收个6000块,干上半个月咱们就收手,也别让政府盯上就行。”吕品说:“算上我还能干活的年轻人就七八个,而且也没有能带我们下井的人了,您和无牙叔岁数都不小了,肯定不可能让你们去整,不行我们小哥几个想想办法。”老站头赶紧说:“可不敢去干那违法乱纪的事情啊。”吕品回了句:“那下井就合法了?”老站头没吱声,随即摇摇头。
下午,小吃货找到了两个饿肚子的小跟班,小八和米墩,这俩小子午饭都没地方蹭去,又饿着肚子等小吃货接济。村里没啥别的东西,包谷管够,两人啃了3-4根包谷后,等吕品发话。这小子琢磨了挺久,想出个发财的办法,他跟两个嘴上挂着玉米粒的傻小子说:“我看电视了,人家说马云有钱呢,咱么村揭不开锅了,咱去把马云绑了,跟他要钱咋样,跟他要1000万,够咱们都搬去镇上,还能买上门房做生意,咋样!”。小八呆头呆脑的问:“马云是谁”,米墩好歹念了几年书,赶紧说:“卖电脑的,听说可有钱了。”,小吃货赶紧说:“不是卖电脑的,是在电脑上卖货的,反正很有钱,咱们就去绑他。”年轻人就是好,说干就干,夜里就留了张纸条,偷偷开走了老曹家和村上赤脚医生大石头的两辆三轮挎斗摩托,三人商量好了,小八和米墩开一辆,小吃货开一辆,等绑了马云后,给马云装小吃货的车斗里,跟他要钱。
三人连夜偷车就动身了,身上一共揣了50块钱的路费和三十根煮好的包谷,粮草充足的三个小子,开着三轮摩托开始了他们寻找马云的旅程。
放下三个小子的事情不说,赶紧去慰问一下咱们的麻醉科主任房小翰了。在酒吧被暴揍一顿的房小翰次日醒酒了,醒酒之后他也没敢声张这事情,毕竟太丢人了,酒吧调戏人家姑娘被揍了扔到医院门口,还是自家医院。他只能说昨天跟朋友聚会遇到流氓了,跟人家打架结果受的伤,大家都是很仪式的关心了几句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房小翰借着有伤,又请了2天假,去看房子去了。昨天有多疯狂,今天有多忧伤,怎么也得再砍3万8888元下来,不然上哪里报账去。
方旬不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她正紧张的接着视频电话,电话的那头是她妈妈,也就是赵小棠的妈妈秦淮沐,她只能装做身体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跟秦淮沐说话,但又不能把事情说的太严重,这要是把这个老太太招回来,以秦淮沐对自己女儿的熟悉程度,非常大的概率马上就能发现这个赵小棠不是自己的闺女,那这个事情就会更加复杂和危险了,方旬甚至想装失忆,早知道就在医院假装失忆了,哎!方旬心理默默叹了口气。
秦淮沐手里抱着自己的大缅因猫,一边摩挲一边跟方旬聊天:“这些天你没个信妈真的担心死了,要不是你那个死鬼爹跟我说你已经脱离危险,我肯定就回国了,妈没回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的,实在没法动身,等再过几周,我这边事情办妥,马上回去看你。”
方旬心想,我知道什么啊!这再聊下去怕得要穿帮了,只能说身体不舒服,要下楼活动一下进行恢复训练的事。秦淮沐又补问了句:“彼岸花开联系你了么?”,“彼岸?花开?”方旬有点懵,但突然想到那天在黄埔江边的公园里遇到的那个奇怪搭讪的人,“陈彼岸?”,这里肯定有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又得演下去。赶紧补了句:“他来找过我了,但现在我这个情况,也没跟他聊什么。”这句话几乎没有很么破绽,在等秦淮沐来诉说事情,方旬想从交谈里搜集信息来应对。
秦淮沐微微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大猫放在地上,说了声:“喵喵喵,去吧!”大猫就窜了出去。秦淮沐说道:“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有啥事情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哈,乖!”两人各自挂断了视频电话,方旬长出了一口气,秦淮沐则有些拿捏不准的起身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