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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芳华剑心录 / 第十五章 勾结

第十五章 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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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花笺自己就是个大美人坯子,她的师姐师叔等人,也都各具特色。她却仍是被那女人惊世容颜所震骇。
  那湛蓝的瞳孔似愁非愁、似怨非怨、似喜非喜。花笺一眼未尽,还待要看,那女人已再次放下了帽兜,遮盖了容颜。只留下鼻尖与嘴唇。女人道一声:“多谢。”说罢,直跑出门外,往南面而行。
  花笺还没弄清情况,就见她已走远,让她停留的话语也消散在风中。
  花笺转身回了酒楼,走到姚大面前,问道:“姚大叔,你可知那女子是谁?又为何会被人追赶?”
  姚大原只道她是个不知哪来的娃子,谁曾想竟有如此本事?昨日他的兄弟还想揍她,今日又把金沙帮得罪了。两方都惹不起,早已吓破了胆,连忙跪下磕头道:“好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让我说,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的。求奶奶大发慈悲,去问别人吧。”
  他这一跪,后边跟着的弟兄也接着跪下,齐声道:“求奶奶大发慈悲。”
  花笺哭笑不得,见他不起来,提溜住他的衣裳,运气发力,生生将他提在凳上,说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云霞山北峰峰主沈闻的小徒弟,花笺。你不是说我师父和他那帮主交谈甚欢吗?你不要怕,尽管告诉我就是了。”
  姚大惊讶地抬起头,再三瞅了少女一眼。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了。
  倒不是他真就信了少女。而是他已瞧出来这少女脾气执拗,若不说出来,她绝不肯罢休。
  姚大道:“那女人名叫姚梨,啊,别误会。咱俩虽然同姓,却不是本家。从那头金发你也看得出来,她是胡人。一个月之前来了此处。听说是从此路过来归家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惹到了本地一霸,董家的少爷董横。那少爷是个轻浮的浪荡登徒子。只因家中与金沙帮有些联系,就欺男霸女,横行乡里。”
  “至于接下来,嗨!姑奶奶,这都是我听别人说的,您可别多心。说错了您也不要怨我。听说那董横看上了姚梨,想要娶她。董老爷子虽然反对,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本来事儿都快成了!结果半路杀出个孟环,好端端的一桩美事儿就被他搅了。也不知那姚梨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奶奶不做,荣华富贵不享,竟然真的跟着孟环跑了!”
  “要说这孟环啊,还是个汉人。挺老实本分的一孩子。爹爹走得早,如今以采药为生。其实和董家颇有联系。这个事儿出来之前,董家好多药铺的草药都是他去采的呢。”
  “如今她两个啊,被全县唾弃,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咯。哼,居然还和胡人纠缠在一起,也是……哟,姑奶奶您别板着个脸啊。这些我都是听说的!我就是一传话的!您要问的我都说了,您可以让我走了吧?”
  花笺听了,只觉这个故事说不通。忽见先头那店小二回来查看情况,她忙闪身过去,一把将他揪住,问道:“姚大叔说得可是实情?”
  那店小二赶忙求饶道:“我们都只是听说的,至于真假,你要去问他们才行啊!眼下那女人去了城南,一定往官府去了。现在官府不讲道理,只听有权有势的。姑奶奶要是真担心她,还是赶快过去查看情况吧!”
  花笺听了,放下了他。转身正要出酒楼,又看姚大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我只是,只是想帮别人……干嘛这么不待见我?”
  姚大闻言,将头一抬,正要点头哈腰说是,可见少女那副未谙世事的模样,一口火倏地从小腹烧到了心间,一下站起了身,说道:“是,你只是想帮助别人!”
  他话说到一半,花笺又投来惊讶的目光,常年卑躬屈膝的规训叫姚大立刻埋下头,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在他低下头的时候,他也立刻意识到了这点。
  他看着木制的地板,沉默许久,自嘲道:“是了,你武功出众,还有师父撑腰。可我,还有我们大多数人,都没这么幸运。我们学不了武功,碰不见师父。我们……”说到这儿,他说不下去了,随后痛苦地闭上双眼。
  花笺看着他,又环视整个酒楼,没有哪怕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她第一次对自己行为感到疑惑:难道,真是她错了吗?可是很快,她摇摇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没错。她就是为了帮这些人,哪怕有一天姚大、或是这些胡人受了欺负,她也还是会出手!难道出手助人还错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可笑的事儿!
  想到这儿,她转身离开酒楼,往南边去了。
  却说姚梨一路赶到南边县署,她扶着石狮子,微微喘气,她跑得太快,冷空气灌入肺腑。
  灼烧的刺痛感一阵阵地传来,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自她跑出来之后,先被洪尚纠缠一阵。在城里绕了许久,还好有人出手相助,这才得以脱逃。
  若是再耽搁下去,孟环……
  正想着,她来到门前,对左右门吏道:“两…咳咳…两位大哥,民女…民女有要事禀报县令大人,烦请两位大哥带我…咳咳,带我进去。”她刚说完,又弯下腰,不停咳嗽起来。
  那两个门吏一见来人打扮,便知是姚梨,正要拒绝,倏地有人打开县署大门,从里走出来,来者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
  只见其脸庞消瘦、肌肤松弛、颧骨高耸、两颊凹陷,看起来十分阴冷。眼睛细长,目光狠辣,先打量了四周,最后才看向姚梨。
  县令说道:“你是谁?有何要事禀报?”姚梨闻言一笑,当即跪下,磕了头,说道:“多谢县令爷,多谢县令爷!”县令摆摆手,说道:“你只将要事禀来就是。”
  姚梨道:“大人,民女名叫姚梨,今日早晨与孟环孟公子在东街卖药,可谁知一人无端挑衅,言语侮辱。又打翻了我们药摊,孟公子一时与他争执起来。那人却又叫了一群恶徒,并动手打了孟公子。孟公子为了护我出去……他却,却生死未卜,还请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姚梨说完,又给县令行了一礼。
  那县令听完,看着姚梨,其实他早知道此女就是得罪了董公子的人。便故意搪塞道:“既按你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仅凭你口说可不行,还需得有状纸!”
  姚梨一听,当即脸色一白。县令见了,暗道不好。心里思忖道:“若是她此时走了,坏了董少爷大事儿,他将来知晓,岂不怪罪于我?”
  于是又忙对姚梨道:“虽说如此,可法律之下,尚有人情。这样,我先叫这两个门吏去东街,先将打架斗殴的人看住!你就在这儿即刻补上状纸,然后我才能调动兵士过去。”
  姚梨红了眼,哭道:“多谢县令爷!”说完,又给他重重磕了两个。
  县令道:“姑娘不必如此,你且随我进来。”姚梨点点头,县令又吩咐两个门吏道:“你俩先去东街,将人看住,更不许再起争端!”说完,他朝两人递了眼色。
  那两人也是心领神会,齐口说声遵命,便往东去了。
  姚梨起身与他进了衙门,来到公堂之上。那县令高坐中央,拿惊堂木一拍。即刻从左右赶来一人,是那鹤水县中主簿。那县令吩咐道:“你快去库里取状纸来。”那人听了命令,往后走了。县令又吩咐杂役,叫沏茶来。
  不一会儿,杂役将茶水端上,可姚梨哪有心思喝这个?县令见她模样,安抚说道:“姑娘不必焦急,那俩门吏已去了现场。想必已经得到控制了。”
  姚梨虽然心急,可并未失了礼数,强撑着笑,说道:“多谢县令爷。”
  此时,恰逢那主簿两手空空回来,朝着县令悠悠行礼,说道:“爷!咱们衙里已没了状纸!”
  县令惊呼道:“怎么会?我前些日子才叫库官去买的!”
  主簿回道:“我已查清楚了,前些日子库官夜里点数时,因拿了火,一时不察,给东西烧了。他畏罪不敢直言,便瞒下来,直到今天。现今这库里已没状纸啦!”
  那县令听了,喝一声:“大胆!府库之事,岂容他这等胡来!立刻叫人给我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主簿听了,便差人下去。
  姚梨哪有心思管他?早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咬紧唇,泪水包裹了眼眶,盈盈说道:“怎么会?”
  县令正观察她的神色,又开口道:“姑娘莫急,你可从县衙出去,在外街找个有状纸的店,写了拿过来就是了。王主簿,我担心这姑娘不认识路,你且带她前去!”
  姚梨听了,只得点头,再次说道:“多谢县令爷。”
  县令摆摆手:“你们退下吧。”他正说完,王主簿便领着姚梨,往状纸店去了。
  一到门口,王主簿便对着那店门主道:“小李啊,你快去拿张状纸出来,并附上笔墨纸砚!这县里出了大事,咱库里没了状纸,调拨不了军士。这价钱就算在咱县衙头上。”
  店主李二道:“可……”王主簿眼睛一瞪,那李二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只说道:“这哪能啊,县衙要用咱家的纸,是看得起咱家。哪还敢收您们的钱?”
  王主簿道:“休要多言,此乃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快点去!”李二连忙点头,往里走了。
  王主簿此时拿眼盯着姚梨,见她容貌非凡,心里只道可惜,可惜被那董少爷看上了,如若不然……
  他正这般想着,姚梨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忙把兜帽往下拉了一拉。
  王主簿见此说道:“姑娘不要心急,孟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姚梨故意往右侧走了一步,离他远些。低声说道:“多谢。”
  等了多时,那李二才把东西拿上来,姚梨一看,这笔墨纸砚,却唯独差个砚台!这叫她如何写字?
  那李二又道:“哎,主簿大人!小人真该死,在里面找了这么久,只找出这三样来,那砚台却不知被我浑家丢到哪儿去了。两位安坐,待我再去找来。”
  姚梨听了,终于察觉不对。怎么可能哪儿哪儿都缺东西?
  她正要走,那姓王的将她拦住,说道:“欸,姑娘稍安片刻,等写了状纸,县令爷就可以发兵了!姑娘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他一边说,一边朝李二使了个眼色。
  李二当即心领神会,也跟着劝阻道:“是了,主簿大人说得不错,姑娘何必急在这一时?小人这就进去找,这就进去找!”
  只是此时姚梨已全无耐心,说道:“多谢二位,可民女担心孟公子,既是需要这状纸,那王主簿就代民女写了吧。”
  王主簿虚伪回应道:“这哪儿能啊,状纸历来都是要本人书写才行的,便叫我写了,递到县令那边。也做不得数啊!”他已看出姚梨要走,急伸出手去拦她。
  姚梨躲不过去,忽被一人抓住。那人道:“呸!狗东西!天下还有那么多人不识字,你居然敢说这话!你既然不想写,这手留着也是无用!我就替你废了它!”
  话刚说完,花笺抓了他手,运力吐劲,将他手生生掰折!
  李二见了,惊慌失措,正要往里逃,早被花笺跃过柜台,抓了后颈,又一脚踹倒,砸在箱柜之上,打翻了许多东西。
  又从这些东西里,滚出个圆润的砚台,花笺见了,大怒,一把抓起砚台,正要往李二头上砸去,李二见了,哭道:“姑奶奶!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讨口饭吃!不干小人的事儿啊!都是他们的主意!都是他们的主意!”
  花笺听闻此言,倏地想到姚大。便转个身,将那砚台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一脚踹到柜台,大闹一场,才跳出去,又揪着王主簿的头,先给一拳,打出三颗牙来,才道:“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凡敢说一句谎话!那砚台就是你的下场!”
  王主簿连忙求饶,可嘴里还在漏风,双手也无力瘫着,边哭边说:“姑奶奶!不干小人的事儿啊!都是那县令自作主张!董公子,呸,董横那厮要强娶这位姑娘,县令不敢得罪他,我也不敢得罪县令,这才来拖延她的。真不干小人的事儿啊!”
  花笺气愤至极,骂道:“呸!都不是好人!难道你就只欺负了她一人吗?这群狼狈为奸的东西!看我……”
  她正要动手,忽觉身后影子一晃,连忙回头,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姚梨。
  花笺正要渡口真气与她,可又不敢牵动云霞真气。便不停摇晃她的身子,同时嘴里叫道:“姚梨姐姐?姚梨姐姐?”
  好一会儿,姚梨才反应过来。此时她心如火焚,连道谢也忘了,哭道:“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害了环哥,都是我害了环哥!”
  花笺略微蹙眉,说道:“咱们赶快赶过去,事情说不定还有所转机。”说完,她扭头看了王主簿,愤愤说道:“你这东西,回去告诉你那县令,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她话一说完,急匆匆拉了姚梨之手,往东街去了。
  只是姚梨脚力哪赶得上她?似这般走,更不知要走到何时去了。花笺也顾不得许多,说道:“姐姐走得太慢,我来背你走吧!”她话一说完,抓着她手,背在背上,足下一点,运起轻功,从屋檐上往东街跑去。
  花笺道:“姐姐在上面快为我指路!”
  姚梨强忍了泪水,道:“多谢妹妹!”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跑到了事发之处。刚一到,却见四五个人,围着一个蓝衣男子。那男子已被打倒在地,左右站着的正是县署前的那两门吏。
  正要走近,却听那蓝衣人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知恩图报!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就绝不会让你们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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