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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书老爷们,今天的重磅人物可是妥妥的励志人物,关于社会上的“读书无用论”思想,公孙弘用他的事迹做出回复。
公孙弘,菑川薛人也。(今天的SD省滕州市人)
年轻的时候当过狱守,结果因为有罪被罢官了,家里又没钱,只好靠替富人在海边养猪谋生。(牧豕海上)
可以说,这人的遭遇可比主父偃惨,至少主父偃能读书,还有余钱去求官,也算有点家资。
因此在他的前半生中,日子过得很稳定,穷的很稳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窍了,人家四十多岁居然开始学习了。(年四十余,乃学《春秋》杂说)要知道就古代那条件,四十多岁就相当于快入土了,在不惑之年开始学习,也算是大器晚成吧。
关键是人家还真学出来了。汉武帝即位后,本身就比较喜欢儒生,刚好公孙弘学的也是儒学,而且经过二十来年的学习,人家也算是当时的网红了,名气都传到汉武帝那里了,于是公孙弘被聘请担任博士了。
汉代选官主要是察举征辟制,主要就是靠自己的才能和名气去做官,官员向皇帝推荐去做官叫察举。(比如说贾诩)官员或者皇帝请人去做官叫征辟,三公官员请人做自己属官称辟,(张汤就做过丞相长史)皇帝请人做官称征。(这篇的公孙弘就是)
所以说,平时多读书肯定是没错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书读的多了,脑瓜子自然就灵活了,只要读死书就当我没说哈。
当然了,人肯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命运的馈赠总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当然,是老天爷先取代价,再给报酬。
于是在匈奴问题上,公孙弘在匈奴的谈判中让汉武帝吃亏了,汉武帝自然对公孙弘很不满,于是他不得已只能告病辞职了。(在这一场中,公孙弘与主父偃首次交锋,公孙弘败)
虽然人走了,但是人家的名气还在,粉丝还是比较多了,因此在大量粉丝的帮助下,公孙弘重新出山。(弘至太常,九卿之首,因此于三公的中央大官,此时还没当官)
名气只是一部分,在太常这里还要参加对策,一共一百多个儒生,对策文章送到皇帝哪里,他的文章在最后一个。
但是吧,读了多么多年书,写文章自然不差,因此皇帝直接点名第一,加上一点点长相优势,又来当官了。
而且人家也不傻,在此我浅在分析一下人家的性格特点:
1.物质需求低,通俗讲有口饭吃就行,能养活自己就行。一开始当狱卒,后面狱卒干不下去了,又去养猪,等到出山做官的时候都60多岁了,人装一时容易,装一世很难。
2.喜欢读书,并且很灵活。从中年开始读《春秋》,并且成为那个时代的网红,自然在读书上有自己的见解。而且人家也不是死读书,汉武帝在位期间一共立了13位丞相,就他一个善终的。
这也是目前对人家的分析。
此时的他被任命为金门代诏。(当时的文人东方朔、杨雄、公孙弘都担任过,反正也算中央官员了)不要小看这种官职啊,在官场中,离领导越近未来的潜力才越大,世界上最大的风就是领导身边的耳旁风。他的官职不高,但是这个位置是能影响大领导的,很重要。
就跟分公司的一把手跟总公司一把手的秘书,人家秘书虽然没你权力大,但是人家可以影响大领导啊。(皇帝的消息很多都是从亲信那里得到的,皇帝没空一个一个去核实)
当然,前面只是在强调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下面才是人家展现价值的时间。
首先,人家的专业是儒学大师,当时的董仲舒向汉武帝提出的天人三问,汉武帝对天人感应信的有限,然后董仲舒还被汉武帝踢出中央了,汉武帝的疑问只能去找其它儒生,于是公孙弘的第一个价值就展现出来了:解释儒学,尤其是让汉武帝弄明白董仲舒的儒学,尤其是将儒学和治国相结合。
其次,公孙弘很善于揣摩领导心思,能够理解领导的指示和安排。
比如说在修路事件中。汉武帝为了修路,从而收复西南地区,于是花费数万人来修路,但是效果不好,于是公孙弘就去探明情况了。
但是公孙弘过去后看到当地工人很艰苦,回来后坚决反对汉武帝修路。
汉武帝虽然没采纳他的建议,但是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上益厚遇之)
当然人家作为儒学大师确实可以,后妈死了,服丧三年。(严格按照儒家标准,当然还没形成规矩,是道德自觉而非法律规定)
人家能善终自然有自己的官场智慧。首先,人家的性格比较佛系,不怎么去别人争论,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即便是汉武帝询问,也大多是进行分析,让汉武帝自行抉择。这一点,很重要,文官很多认死理的。
其次,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人家是老,但不老糊涂,看问题明晰透彻而且是历经文帝、景帝、武帝的三朝老人。因此汉武帝对于这个老人还是很敬重的,有事儿也愿意向这位老者请教,尤其是在知音难寻的情况下。
最后呢,人家的城府也很深。官场中人有很多张面孔,需要的时候就换一下,对上司自然要尊敬+服从,并适当展示自己的价值,不然人家凭啥把你当心腹?凭你的一腔热血?
比如说汲黯,汉武帝发小,感情深厚。但是他崇尚黄老之学,而且汉武帝每次跟汲黯聊完后会找其它大臣询问,于是公孙弘就每次赶在汲黯后求见汉武帝,这样在领导面前多刷存在感,领导自然对你有印象。
PS:各位读者老爷们别混淆哈,人家这领导是实打实能重金砸奖金的呦
而且人家的头脑很清醒,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大老板(汉武帝)手中,因此常常顺着汉武帝的话走,让干嘛就干嘛。文官组队去向汉武帝提意见,公孙弘进场直接变卦,顺着汉武帝的话来。
在担任左内史的几年里,人家的政绩也不错。(光拍马屁是不够的,那只是加分项)因此公孙弘升任御史大夫(三公之一,管监察)
当然,人家可不是圣人,圣人无欲无求,他有,他都70多了,自然也有自己的目标:利益,准确的说应该是丞相,他现在离丞相就差一步之遥了。
因此对于汉武帝,他极尽奉承,人家作为政治家,自然不会拍马屁太明显。主打就是一个“润物细无声”。
人家能在职场中最终混到丞相,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第一、对付汲黯,因此前面有提到公孙弘的老六行为,因此汲黯送出了“齐人多诈”的评价。当然,梁子结不了自然要清算,在汲黯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机会。
由此展示了一场关于公孙弘人品问题的辩论赛。
正方:公孙弘,观点:公孙弘人品没问题。
反方:汲黯,观点:公孙弘人品大大滴坏。
本次辩论赛的裁判由大领导刘彻担任。
作为反方的汲黯,提出了观点:“此诈也”。并给出了他认为的理由:“弘位在三公,俸禄甚多,然为布披”。就是说你一个三公,高官厚禄待着,还天天穿着布衣,这是在装穷,由此可见人品有问题。
当然老江湖公孙弘用他的语言艺术给我们上的一节生动的职场公关艺术课。
人家说话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用的炉火纯青,且看我为各位读者老爷们娓娓道来。
首先,主动承认汲黯说的布衣这一事实,并在自证清白前,先对汲黯进行一顿夸。(夫九卿与臣善者无过黯)真不真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不打紧,先礼后兵才是咱中国人的规矩,好戏在后头呢。
其次,公孙弘充分发挥辩证法的精神,面对汲黯的理由用管仲(管仲生活奢侈,反例)、晏婴(晏婴生活简朴,正例)两位齐国大佬的例子加以反驳,从而说明,身着布衣不代表不能辅佐陛下治理好国家,在这两步之下,汲黯的辩词直接被驳倒。
可是你以为就到这里就结束了啊?
在辩论赛的结尾呢,顺手挑拨汲黯与汉武帝的关系。(且无黯,陛下安闻此言?)由于汲黯与汉武帝关系比较好,所以在面对汲黯时,手段还是比较温和的,踢出权力中心,对自己没威胁就行。
这场辩论赛的结果嘛,刘彻同志宣布正方获胜。(愈益贤之)
看看,这就是人家混职场的本事。人家的本事可不仅仅是媚上,治下有方,还说啥不该说啥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第二步,搞主父偃,理由很简单,之前被迫辞官在民间待了十年可就是拜老兄您所赐啊。尤其是主父偃在得势后肆无忌惮,大肆受贿,而且汉武帝也不想容忍他了,因为主父偃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推恩令让诸侯王恨他恨的牙痒痒)虽然目前还没事,但是也需要去寻找身后路,于是想着把女儿送给齐王做妾,但是齐王不愿意,于是主父偃揪着齐王与亲姐姐通女干这件事不放,上奏汉武帝处罚齐王。
本来齐王这档事又不是啥罪恶都市的大事,人家汉武帝也就是想整治和控制齐国,没说要搞死齐王,结果在主父偃的一顿操作下,齐王畏罪自杀。
得,诸侯王震惊!!!
刘姓诸侯王中以赵王刘彭祖为首,直接忍不了了,向大领导汉武帝举报主父偃在实施推恩令过程中贪污受贿的具体实操情况。(罪名有二,一、谋害齐王;二推恩令实施存在贪污受贿现象)
对于刘姓诸侯王来说,他们也实属无奈,推恩令捏着鼻子认了,好歹日子能过,但是你这今天搞死齐王,下一次会是哪个倒霉蛋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斗争形势就比较明朗了:
主父偃:谋后路,办事过火
诸侯王:安稳过日子,自保
汉武帝:加强君主集权
公孙弘:送主父偃上路
于是对于汉武帝来说,怎么处理主父偃就成了一大难题了,主父偃可以死,但是不能死于因诸侯王上书这件事上,于是汉武帝将目光放在了公孙弘这里。(朝堂儒家代言人)
于是公孙弘就开始他的表演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直接为汉武帝递刀子,于是主父偃满门抄斩。
到这里还不算完,还有一个老熟人也需要收拾:董仲舒。
按说董仲舒一个搞学术的应该跟他没啥冲突才是,不过不好意思,汉武帝独尊儒术,中央的儒家代言人有一个就够了,那就是我(公孙弘)
而且董仲舒跟汲黯走的近,而汲黯是他的政敌兼手下败将,因此在收拾完汲黯后,顺带着把董博士一块儿收拾了。
尤其是在董仲舒儒学功底远远超过公孙弘这个半道出家的儒生的情况下。
因此,董博士啊,上路吧您。
独董仲舒可使相胶西王(董仲舒第二次做国相,胶西王很残暴+喜怒无常)
人家公孙弘还怪好嘞,生怕董博士过的太舒坦,特意给他安排在精神病身边。
董博士表示: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干了四年就直接辞官退休了。
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还没有呢,有个江湖门派的弟子杀了儒生,(儒生帮公孙弘说话而死)然后公孙弘秉持着“世界是普通联系得”这一观点,从维持国家权威的高度上,对这个门派的首领依法处决。(反正汉武帝认为他做的也对)
结局呢,公孙弘善终,一介布衣,大器晚成,一代名相,得封平津侯。
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很复杂,心机、手段、帝王术都很精通,但是我想在此强调的一点是:人家最起码是干实事呢,而且生活简朴,也许是因为他得势之后也依旧低调做人做事,保持纯朴的生活方式,才让他成为汉武帝时期唯一善终的丞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