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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这十名好手,你想挑战哪一个昂?”威远镖局副总镖头李不焕豪爽一笑,朗声说道。
李副总话音刚落,十名汉子依次走上擂台,各自站好,是高矮胖瘦各样均有。
李默微眯双眼,仔细打量着他们,想从气息、体态细细观摩,找出个软柿子捏一捏。
瞅了半晌,就在眼睛快出酸水的时候,李默忽然发现其中一名壮汉步伐不自在的微微晃动了一下。
好,就是他了。“这位好汉,在下李默,实在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挑战大哥,还望见谅。”李默双手抱拳,微微抱歉道。
李默还真不是客气,镖师都是靠本事吃饭,要是被人打败,丢了面子不说,主家也会对其低看一眼,说不得还会降低薪水,所以说挑人擂台就是砸人饭碗。
大汉倒是不在意,几个大步就走到擂台中间,“李兄弟,俺叫李二牛。你不必客气,要是打败了你,主家额外也有赏钱,拳脚无眼,小心了!”
李二牛憨憨一笑,舒展一下肌肉纠结的虎背,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一口钢牙来回摩擦,牛铃般的圆眼瞪向李默。
‘这人膀大腰圆,力气不小,不过观其下盘不稳,可佯攻上路,再转攻下路。’李默心中思量一番,暗自调整气息,双腿略分,双手一前一后下垂,紧盯二牛双眼。
双方站定,裁判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李默率先抢攻,双腿用力,跃至空中,一脚直取李二牛面门。二牛稳住下盘,两掌相加向前横推,化解李默攻势。
李默落地脚不停歇,再次一记空中鞭腿横扫二牛那颗硕大的牛头。二牛双眼不离李默腿脚,见其再次起跳,率先矮身,腰身一转,不仅躲开了李默一脚,反而抢占先机,双手左右开弓,就要强抱李默腰腹。
这一记要是抱实,再接翻身抱摔,就能叫李默头挨着脚,脚碰着头,七荤八素找不到东南西北。
李默心中大急,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汉子竟是个老滑头。李默空中借助鞭腿余力,将双脚甩向身后,用力蹬腿的同时,双掌合力往前一推。在重力势能的作用下,双掌和二牛双掌正好碰上。
双方分别用力,二牛纹丝不动,李默落地后退两步。空中变招后劲不足,拼力必处于下风。
‘唉,师傅叮嘱下盘要稳,凡是出腿,必须留一条腿为重心支点,我是一点没记心里去啊,太轻敌了。’李默一阵唏嘘,空中招式固然华丽好看,可也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呀。
李默略一调整,再度前攻。‘刚才我落地不稳,他却没有趁机抢攻,显然是下盘有伤,不敢轻易移动。’
李默低喝一声,左腿狠狠抽向二牛右腿,二牛右腿向外一撑,成外弓步挡住李默。‘不是这条腿。’李默心中默念,随即右拳攒劲,一记直拳如崩炮般砸向二牛。看见李默右手蓄力,二牛做足准备,在李默出拳的瞬间,忽然背过身去,抓住李默右手臂,一招过肩摔将李默扔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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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落地顾不得头昏脑胀,赶紧一个懒驴打滚拉开身位,没成想却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李二牛牛眼一瞅,暗道一声好机会不容错过,大步一跨压身上位,就要推李默下台。
李默以左侧身体卧在地面,死死盯住李二牛左腿,瞅准时机,左腿屈膝,右腿伸直沿地面向左旋转,待右腿与身躯平行之时,左腿随即跟上,腰腹用力,下身倒立竖起,两腿同时往上踹出。
李二牛大吃一惊,汗毛倒竖,冷汗直冒,步伐想要变换方向,可这时正是左脚撑地。他前些日子在走镖过程中,左脚受了一些伤,日常生活无伤大雅,这时却要了老命了。
这一招乌龙绞柱直踹二牛面门,夸张的喷出一道口水后,二牛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李二牛不由念叨,‘想必我只是个配角罢了,这李默怎么漏破绽都没事,我就一次不小心,这就被KO了。配角可太难了。’
二牛虽然倒下了,可他留在空中的水柱却映射出了美丽的彩虹。
“这是怎么做到的?”台下吃瓜群众嘈杂的交头接耳。
“彩虹是太阳光的折射、反射和色散现象。”李默收势立定,双手背向身后,仰头望着消散在空中的水珠,缓缓说道。
“什么玩意昂,我们是问李二牛怎么就这么被你秒杀了?我们还没看过瘾了!”吃瓜群众叫喊道。
......李大公子尴尬的扣出了三室一厅,那自然是乌龙绞柱的出其不意了。
要说这乌龙绞柱李默是如何会的,只能说是五戒法师所传授的伏虎三式乃武术源头,各种招式均可从中悟出。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恭喜李少侠通过考验,正式成为威远镖局第9527名镖师。”李副总走上台来,乐呵呵的拉起李默的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李副总将另一只手紧紧的压在李默的手上。
李默额头冷汗直冒,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李默赶紧抽出手,走到擂台下面去等待比武全部结束,好去入职了。马上就有钱啦,以后大馒头要两个,我吃一个扔一个。
等到太阳将落山,今天的擂台招标就结束了,李默之后又有几名通过考验的,但更多的还是挑战失败的。李二牛恢复后又再次上台,几个挑战者以为他是软柿子,指明要和他对擂,结果不出意外的全部被二牛扔到台底下了。
日后李默才知道,守擂的十个人每成功守擂一次,镇远镖局就赏银50两,好家伙当天李二牛就狂赚几百两。说起来还得是拜李默所赐呢,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比武大会结束后,李默跟随守擂队伍慢慢走向在镇远镖局黄沙城的临时住所。
李默默默地走着,眉头越来越皱,仿佛写成了一个川字,街道两侧的阴影角落,不时有几个身穿黄色服饰的帮派分子,紧盯着他们这一行人打量,就像狼群看着猎物。
这次擂台比武大会好像不简单。
“咔嚓...”众人回到住所,关上大门,将众多阴冷的目光隔绝在外,李默才逐渐放松起来。预想的接风宴也没有,李默和众人吃了一点大锅炖菜就各自回屋休息了。额,说是屋也不太恰当,李默这级别的小镖师住的是大通铺。
‘这江湖太不平静了吧。’李默心想。‘不过这才爽呀,小说主角不都是走到哪哪出事,然后大杀四方,解救白衣美女,走上人生巅峰。嘿嘿....’
这正是:
黑犬擂台神武现,罗汉伏虎愈晓谙,
黄沙城中暗流涌,群狼环伺步步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