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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经有洁癖,平时学业不论多忙多累,都会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得干净整洁利落,床单也要用竹尺刮平整,仿佛是富有贵族气的大家闺秀,不沾染一点俗土气。尽管宿舍里可能都是三天不洗脚,一周不洗澡的其他直立动物,他还是保持自己多年来的一贯作风:不洗脚不上床,不刷牙不睡觉,不洗手不吃东西,不在太阳起来以后起床。本不想这些各路神仙同流合污,做个出淤泥而不染、保得一身如兰之气之人,但时间久了,难免“沆瀣一气,共同堕落”。喝酒练得一身海量,不怎么喝酒的阿经竟然然不到一个学期就喝趴了宿舍五位酒鬼,一时间竟无人能超其一二。于是,阿经随及立下规距:每次喝酒,如有一人酒量超了他,即可继续在宿舍痛饮,一醉解千愁也行,与尔同销万古愁也罢,决不再干涉;否则,不论是何种节日何种盛典皆不得在宿舍喝酒!除此外,抽烟也是让他最痛苦的一个,所幸,只有两人抽烟。两对四,不光数学上一大一小,力量对比上也是相差甚远。渐渐的,两位烟兄自知不敌四人之力,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他们都会在外面抽完了才进宿舍。不过,有时候也会帮忙过滤一下二手烟,大都在梦中,神不知鬼不觉。衣服有了烟熏味儿,洗洗作罢。一些习惯改起来不容易,养成起来也不容易。时间久了,其他几人都在阿经带动下酒也少喝了,烟抽的也少了,宿舍里恢复了浓浓的学习氛围。
今天天没什么事,也不能老在宿舍待着,到校园里转转走走看看、拍拍照、看看书、赏赏花、跑跑步、打打太极练练少林,总之,这一切都比躺床上有趣有意义多了,这样想着,床铺收拾完了,准备去洗涑了。
还有两个在躺尸,一个刚才动弹过,另一个看样子应该还有有气,不管这些了,阿经瞄了他们一眼,就端着洗脸盆出来了。
有个问题困扰了水星好久,水星也觉得这事应该说出来和兄弟分享,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也不太对,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还是说出来为上佳之策。大家相处兄弟般相处四年多,眼看就要分别,从此便各奔东西,此生恐怕再没有这样的相处时光了。
下午陆陆续续发了三条朋友圈,言之有重要的事要说,要大家重视,仅仅也是他们之间的事。
宿舍不让喝酒,但临近毕业,学校也准许他们放松一下,只是千万叮嘱,不可过量,不可过量。水星准备了啤酒和一些下酒的零食之类,大大小小七零八碎一堆。时间渐渐地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块,看上去都比较伤感,水星看大伙如此,便苦中带笑地说:
“大家高兴点嘛!毕业了就是到社会大学再深造嘛,又不是出席葬礼这么悲悲戚戚的,应当壮怀激烈才对呢!我觉得大家得趁这个阶段干点有意义的事,我已经谋划好久了,今天想听听各位兄弟意见!。”说完看了看大家,自饮一杯,拱手道:
“说真的,我感觉她像一个梦,时不时在召唤我,还去那么干。”
“其实,我们都在等你描述呢!你嘴不要停,我们也不会停。你一张嘴说,我们两管两只耳朵听,绝对没问题的,不会给过滤没了。”阿经看了看大家,边嗑着瓜子,边淡淡地说,似乎对水星要说啥事先已经知晓。
“刚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梦而已,根本就没当回事。可是,同一个梦在大半年之内隔三差五地频繁出现,那肯定就不是梦了,应该上心思考思考了。”大伙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该说法,“每次梦里都会出现一个女孩儿,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站在某个山脚下的村口朝我招手。说的什么听不见,但可以大概猜的出来。每次都是先向我招手,看我有回应了就转身用手指着村后面山上的桃花林,说她想去那里,叫我带她去。”
“你就没到跟前问问她?她要你带自己去那桃花林里玩?”阿经好奇又吃惊地又问。
“怎么没有问,我倒是很想问啊!可问题是不论我怎么努力向她走近就是靠不近,那路很短,但感觉你越往前走那路就越往后退。”
“那不就跟跑步机一样,时光倒流了呗!”哲元说着,又瞪着水星的眼睛,“不会是小倩在向你招手吧!哈哈哈!”
大家一听都笑了,水星可没有笑。
“那你今天说这事是准备怎么办呢?是已经有了自己成熟或——夹生的想法?”柳文问。
“哪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我这不才把你们召集起来商量对策嘛!我也很苦恼啊,最近几乎天天晚上都能梦见,昨晚还梦见了呢,情景大致一摸一样。”
“看来不是玩笑,得赶紧想办法解决了,要不然会影响你以后生活和工作的。哎!对了,有没有咨询过心里医生?”刘艺豪问。
“咨询过了,说我压力大,我一天嘻嘻哈哈的哪有什么压力啊!又说我可能暗恋某一个女孩子,求之不得才有这样的梦,又说我需要谈个恋爱!可能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的就是那个模样!你说这算啥嘛!不过也有道理。”
“前世未了缘啊!”孟韫突然站起来慢悠悠地说,“以山人之见,这个问题得求助爷爷奶奶才会有答案,前世未尽的缘这辈子再续呢!”
大伙一阵惊异,感觉自己要穿越了一样,纷纷投去惊异的目光。水星甚至都有些惊鄂错觉,眼睛里满是狐疑。孟韫倒是一脸的坦然,道:
“水君肯定是上辈子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田间地头河边桥头遇到了一位姑娘,和人家私定终身,结果却成了负心汉。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来了缘来啦。所以,这次必须去解决,否则,”
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阿经却说孟韫的说法是封建迷信,不可借鉴。孟韫却淡淡地说,小时候奶奶经常给自己讲这方面的故事,听了不少,也记住了不少,长大后读了书才知道原来和聊斋里的情节特别相似,奶奶可能是看过聊斋才讲的。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言地谈论开来,吓得水星缩在床沿上不敢说啥。孟韫又问水星:
“那场景是在什么地方?大概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具体一点的地名之类的。”
“在一座很雄伟的山脚下,看着好像是秦岭,山下很平坦,到处都是麦田。”水星说。
“我的建议是这样的,你平时那么喜欢骑车,这次还不如骑车回家,一天一百里应该没问题,如此推算一月左右即可到家,让速度慢下来,或许在路上就有可能碰到。可以肯定的是,这肯定是真人,觉不是幽灵。不论怎么样,我觉得都得去试试,年轻人嘛,这点苦不算啥的。”孟韫手搭在水星肩膀上说。
“本来在我们身边,很多奇妙的现象科学根本解释不了。小时候村里有个人,当时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他给你四个铜钱摇一摇撒在地上,然后把你的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你家几口人,都在干啥,是几月几日出生的,大概都经历了些什么。说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个人村里人都不认识他。随身就携带四个铜钱,别的啥都没有。爱因斯坦说人的灵魂是真实存在的,五十年一轮回。所以我们有时候会遇到兴趣爱好甚至外貌都特别相近的人,也是这个道理。”刘艺豪说。
……
大家讨论了半天,最后达成共识,支持水星——骑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