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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狂帮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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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特老板可算不上个大好人,他在圈内的名声众所周知,”
  面对薛非开门见山的质问,福斯特的小圆脸严肃得像给自己的怀疑作担保,话锋直指他们上一场的对手,他的手指在吧台上戳着示意,一副发誓般的认真劲儿。
  “当年他刚涉足俱乐部,便将老球队的一切打包带走,迁移取代了另一支球队,完全出于他个人的意愿,这可是丝毫不考虑球迷层面影响的狠人。”
  作为现代足球的发源地,英格兰的足球队在这个岛屿上遍地开花,数十年传承的比比皆是,长达百年的俱乐部也并不稀罕。
  这些俱乐部之所以能扎根本地足坛如此悠久,靠的就是去发扬每一个地区的特色,以当地文化为荣融入各地,吸引居民们买票入场成为球迷,世代支持。无论胜败荣辱都一起经历,才有了深远的底蕴和根基。
  换言之,也正是有了本地球迷提供稳定的球票和周边收入,俱乐部才能长期维持正常运营,保持向上的竞争力,从而缔造出各级别的豪门劲旅,形成整座亮眼的金字塔。
  英格兰的顶级联赛——英超,才能维持世界五大足球联赛之一的吸引力。
  由此可见,买下球队就过河拆桥、改朝换面的皮特,是多么让球迷不齿和心寒,双方积怨已深。
  “近年听说他的老本行经营不善,球队方面亟待晋级以寻求更多发展和融资,所以今年接近英冠名额的他们,对于这个机会势在必得。”
  “很遗憾的是,这些视频片段不能支持我们寻找到嫌疑人,并借机向皮特展开质问...”
  福斯特的话头告一段落,他知道问题的棘手,还担忧着薛非会不会意气用事,毕竟这可能是找到了损害他职业前程的罪魁祸首。
  “迁移......现在的米尔顿凯恩斯的前身,就是号称狂帮的温布尔登吗?”
  浅浅尝了一口甜醉的饮料酒,薛非情绪没有明显波动,他翻寻自己的记忆若有所思地提问道。
  因为前面提到的种种因素,纵使英格兰这1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存在上百家俱乐部,英格兰的足球队迁移还是慎之又慎,相对少见。
  这里可是从队徽队旗到俱乐部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扯出好几派支持者的地方,传统和新锐的碰撞总是喋喋不休。
  球迷的意见对管理层决策的影响或深或浅,却没有一个敢完全忽视他们,皮特是罕见的独裁者。
  “没错,温布尔登正是伦敦西南角的那个小镇,被泰晤士河所围绕,”
  福斯特反应机敏地回答,在成为薛非的经纪人后,他也补习了不少英格兰足坛的知识,尤其是低级别联赛相关的内容,按他的小聪明来说,吹牛不用打草稿。
  “这次俱乐部迁移发生于世纪初,小非你刚来英国的那会儿。”
  尽管时间有些长远模糊,但当时年少的薛非对异国他乡的球赛挺好奇的,就像旅行看球一样,抵达英国后的一段日子里,没能立即报名青训的他,经常跟着父亲游逛各路球场。
  而温布尔登距离克劳利才40公里,汽车通勤一天足够来回,他隐隐约约记得那里的球迷颇为狂热。
  薛非还对那些和东方大不一样的俱乐部知识感兴趣,从很多的少年们讨论热络的各种酷炫外号聊起,‘红魔’曼联的称呼世界闻名,足球迷几乎人尽皆知;
  可在英格兰的低级别联赛里,另一只‘红魔’克劳利,在近些年的活跃站上英甲联赛后,知名度才渐渐扩展开一些。
  小球队总是默默无闻,最好的宣传就是努力登上顶级联赛大放异彩。
  继续回想着关于温布尔登俱乐部的故事,在网络尚不发达的当年,薛非好像也在父亲订阅的足球报纸上看到过他们的报道。
  那时的他就像补习英语一样啃着本地话的词汇,和教科书上简直千差万别,好在是感兴趣的内容。
  以国际网球公开赛举办地闻名的温布尔登小镇,坐落在伦敦西南近郊。
  英格兰体育氛围浓厚的地方总是不会缺少足球队,温布尔登俱乐部始建于1889年,尽管远没有温网的小绿球那样盛名,但他们仍积极参与着各项足球赛事,渐渐拼出了一些成绩。
  他们硬朗狂放的球风深受当地人的喜爱,不懈战斗的拼劲更是鼓舞着每一个球迷摇旗呐喊,当其他地方的人们提及他们,总是用一个粗野的外号称呼他们——狂帮。
  没想到整个俱乐部上下乃至球迷们都欣然接受,他们用这响亮凶悍的名字在比赛中鼓舞着球员们的士气,震慑对手那些‘娘炮’。
  与其说他们的队徽图案是一只虚幻的双头神鸟,不如说是一只展翅狩猎的黑色猛隼,令人胆寒。
  就在上世纪,狂帮也像其他许多经典球队故事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传说。
  他们是20世纪第一支击败本国顶级联赛球队的业余球队,只用九年就转型职业化并冲刺到顶级联赛,狂帮甚至在1988年的足总杯决赛里,以1-0击败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利物浦。
  足总杯冠军能得到欧洲各国联合参与的顶级赛事门票,这原本是俱乐部百年庆典带给球迷的最好礼物,却因为英国足球流氓的新闻,迫使了所有英格兰球队被禁止参加那时候的洲际赛事,最终失去了这次机会。
  “总有人把粗野带到了场下,却不能在球场上用实力说话。”狂帮的球迷们不甘地骂道。
  如同节日已过的小孩匆匆去翻圣诞老人的踪迹,一切的期待得来的是空空如也。
  蛮劲十足的温布尔登也有他们的缺点,新世纪元年,他们遭遇了最大的滑铁卢——降级悲剧。
  逐渐改制的阶梯赛事,顶级联赛英超频繁大洗牌。
  随着各种集团、富商的入驻,以及丰厚回报对世界各地足球人才吸引力的增加,竞争越发激烈的英超,已经不是单凭蛮力可以取胜。
  12年前因为意外遗憾错失欧战的温布尔登,那支悍不畏死的狂帮,成为了新千年强势崛起的英超球队席位争夺的牺牲品,他们是头批降级的队伍。
  随后一蹶不振,英冠没待几年又直堕英甲,甚至还有愈发沉沦的可能,其他球队的球迷纷纷笑话他们是只有肌肉的原始人。
  在伦敦的温布尔登财政因此每况愈下。
  作为全世界焦点城市之一,寸土寸金的大不列颠首都,可不是能怜悯小兔子的大灰狼,更别提其他同样在伦敦有着深厚底蕴的俱乐部,‘枪手’阿森纳、‘蓝军’切尔西等,都在积极拓展自己的受众群体。
  商业化的竞技体育用成绩说话,不是每一个球迷都是绝对死忠。
  狂帮被英超淘汰,也逐渐被路人观众遗弃,他们大量涌向了其他俱乐部的看台,买票看更强竞争力的比赛。
  本就想借着炙手可热的英超,打响自己品牌知名度的商人皮特,买下温布尔登的他对几年后俱乐部颓废的一切大为光火,他气愤着观众的背叛,却对俱乐部当前的颓废迷茫熟视无睹。
  皮特想要报复,想要随心所欲,他想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球队,而不是为了狂帮那些不识好歹的球迷们,于是迁移它地的决裂计划被他全力推行。
  “听说狂帮时任的球迷协会会长,想与之抗衡,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游行都没能阻止他。”
  一齐回想这段当时火烈的旧事,福斯特补充到。
  尽管他来大不列颠的年月比薛非还要略晚一些,可作为少有关注英格兰足球的美国佬,他也早在西雅图看消息时有所耳闻。
  虽然美国盛行的是另一个‘football’,但瘦小的福斯特显然不是那项运动的拥趸。
  足球更能抛开身材尺寸的阻碍,展现一个人的天赋,而不是拥挤的肌肉和蛮横的擒抱,曾经被校霸欺负过的他讨厌这样。
  “狂帮那像是黑色凤凰的图腾,没想到真的是俱乐部命运的预言。”
  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薛非发出了不符合年纪的老熟感叹。
  他指的正是降级的温布尔登没有得到再回英超的机会,一如凤凰涅磐施行,却没有重生的神力。
  随着提案的通过,冷酷的皮特为了大幅节省成本降低开支,执意北上白金汉郡,温布尔登俱乐部终究还是迁走了,当地居民所有的期盼在那化为了乌有。
  即使连狂帮的球迷不再到场支持他们的比赛,即便算上客场观众都人数寥寥,商人的做派还是坚决不变,不掺杂一点人文感情。
  “讽刺的是,温布尔登名字中的‘顿斯’,原本是他们的另一个外号,”
  “更名的米尔顿凯恩斯,堂而皇之地在名称里保留了它。”
  福斯特耸了耸肩,嗤之以鼻地说。
  感受过英伦足球氛围和球迷助威的他,他知道每个球迷对自己本土球队的一切视如己出,饱含热爱。他对这种卑劣行径没有一点儿赞同,那调侃的尖锐嗓音没有比此刻更合适说话了。
  “假仁假义的皮特说这是为了狂帮球迷留存的寄托,却更像后继者的无耻剥夺。”
  薛非少有地点头同意他的发言,纵使这是十余年前的事情,现在再度提起也令人非常厌恶。
  “可皮特的俱乐部联赛席位并不会因为迁移而改变,他们在这上面确实继承了温布尔登。经过这些年的持续投入,他们最多降级到英乙联赛,很快又攀回英甲,乃至现在已经是冲刺英冠的第一梯队。”
  “新一代球迷的培育和更替,米尔顿凯恩斯俨然是完全正常的俱乐部,他们不错的成绩在白金汉郡积累了属于他们的观众群体,竞技体育的优胜劣汰就是这么残酷。”
  薛非听完了米尔顿凯恩斯的现状深以为然,他完全理解高等级联赛给俱乐部带来的全方位提升,在克劳利连番晋级以前,他们也不过是第五级别全国联赛的一只小虾米,存在感更低。
  克劳利到英甲这几年的变化,他作为亲历者感受深刻,所以俱乐部都没敢幻想再升一级,哪怕是砸锅卖铁,包括把他这名潜力之星变现,都要换成即战力留在英甲。
  每一个更高级别联赛的持续收入,都远胜于次一级别的积累。
  比如英冠升英超,有着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一亿欧元巨款收益,但当你能长久地征战英超,收获的只多不少。
  高级联赛对于球员的吸引力更是低级联赛无法企及的改变,哪怕克劳利真能砸下令人咋舌的1亿欧元,也换不来任何顶级球星的垂涎。
  球员们在暮年退役以前,总是偏向至高荣誉的追逐,或是享受顶级联赛万人现场的山呼海啸,跟同样水平的对手你来我往,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低级别联赛根本不入他们的法眼。
  如果薛非不是家庭原因,在这里成长起来,如果他完全是德甲法兰克福的青训苗子,像他这样的潜力妖人,德国雄鹰根本不会放他来克劳利这样的小球队浪费时间。
  两年前签订契约协议的时候,考虑到他暂时适应不了德甲顶级联赛的强度,又因为克劳利对他的保护和培养到位,法兰克福的青训主管才允许他租借回这里,踢相对更低强度的正式联赛促进自己,同时方便他们以观后效。
  能在欧洲赛场成为主力,或者说挤进轮换的亚裔球员还是少之又少,尽管他们对薛非的前景很是看好,但两百万欧的分期付款就代表了他们给他作出的身价评估。
  薛非要是其他种裔的球员,至少三五百万欧元打底才能买断,这就是亚裔球员闯荡更强的足球联赛所面临的窘迫,机遇更难能可贵,他们必须比其他人更强更具才华。
  想到这,薛非郁闷的叹了口气,哪怕在半个月前,他都毫不怀疑自己能回归法兰克福,收获一些历练机会,展现他的成长,从而期望待在德甲。
  可现在的突生变故,薛非实在有些信心不足,仿佛他也是折了羽翼的猛隼,只能蜷缩在枯巢艳羡地注视着其他翱翔天空的鸟儿,他跟温布尔登的命运竟如此相似。
  “那温布尔登就此了无踪迹了吗?我还挺想见识这支曾经有大抱负的小球队。”
  他不是沉溺过去,不敢面对未来的人,薛非骨子里的乐观让他很快收拾了一下情绪,他询问起狂帮的现状。
  好歹他们也是曾经的百年俱乐部,这样的历史积淀,他相信本地人不会坐视不理,既然成为狂帮的猛隼,哪怕是遇上更凶的雄鹰也敢琢上一口。
  “嘿嘿,你的运气还不错,”
  福斯特古怪的轻笑,又恢复了那烦人的尖细,他捏着下巴思考,想怎么把了解的东西翻箱倒出来。
  “唔...据我所知,温布尔登可是个旅游的好地方,他们为了温网公开赛接纳更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配套基础设施搞得不错,风景秀丽环境怡人。”
  “网球比赛周终究只是一段时期,不可能全年带来大量游客。”
  “尽管如此,良好的环境和便利的交通,加上那还有一些英格兰少见的美食,温布尔登的旅游收入仍然可观。”
  “当地居民口袋充实,财力不俗,他们在球迷组织的集合协作下,合力搭建了一个新的狂帮球队——AFC温布尔登。”
  “你是说,几年前从全国联赛更次一级的业余联赛,全国南北联赛升上来的那支温布尔登?”
  命运不只有遗憾,还有擦肩而过的邂逅,薛非这才惊讶地知道他差点要跟狂帮交手。
  “零几年由球迷支持组建的新温布尔登,从第九级业余联赛打拼成长起来,正是在克劳利从全国联赛晋级的同一年,他们也从南北联赛升入全国联赛,就像曾经的红魔鬼。”
  福斯特得意的仰起头,半秃顶的脑门擦的锃亮,微微反射酒吧的灯光,他还是有点知识的。
  足球世界里也存在同名乃至同源的情况,如曼联、巴塞罗那、尤文图斯等一众豪门俱乐部,在本国甚至另一个大洲有重现的现象。
  可能是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么一支比他们还要弱的队伍,薛非现在才发觉世界真小。
  这一切让他感觉到有趣了,他欣赏狂帮球迷的努力重建,钦佩他们对足球的热爱和付出。
  足球文化是什么?是唯冠军论还是追求誉满大洲?
  相较于家喻户晓、让更多观众慕名而来,植根于本土居民中的地区文化,让每一个小孩都爱上足球,让每一个男女老少能有处发泄生活里积压情绪的地方,让每一个城市村镇同气连枝、在球场看台中共情呐喊,提升地区凝聚力,这才是足球文化,是足球欣欣向荣发展的前提。
  而皮特这个既得利益者,强行挪走了属于温布尔登球迷的一切,薛非所遭遇的不择手段的竞争似乎也挖掘到了幕后黑手。
  不管恶行是不是受其指使,薛非的心气让他不想冷眼旁观,因为他热爱足球,希望绿茵场能多一些纯粹圣洁,回归实力竞争的比赛上面。
  “年轻人总是要做点热血沸腾的事情,”
  薛非露出了朝气的笑容,好像迷途的勇士孤舟终于寻觅到了引领方向的指南针,他的内心还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能够为他的想法提供助力。
  “我要在球场上正面击败对手,为了自己,为了放不下的足球,无论他们使什么旁门左道。”
  福斯特先是一怔,随后被洋溢喜悦的年轻人感染,尽管他并不知道薛非的打算。
  这小子总是这样,绕着他转的这些年,让福斯特本来一个近乎被社会打磨完毕的鹅卵石,也恢复一些不循规蹈矩的棱角,找回点年轻的感觉,他喜欢这种积极一面,青春真好。
  “我警告你啊,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参与,”
  福斯特假模假样地说道,眼观鼻鼻观心,小圆眼只瞧着面前的空杯。
  “假如这一切真是皮特所为,我们也不能效仿。”
  薛非打了个响指,自信的话语间对未来打定主意。
  “等着瞧吧,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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