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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3)班的王红丽同学,请在听到广播后尽快前往四年级办公室,重复一遍,四年级(3)班的王红丽同学,请在听到广播后尽快前往四年级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听着小学校园内的广播,羊红落不禁思考起,她在入职之初前辈向她提过的一个问题——一个学校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时的她给出的答案可能是老师,可能是学生,甚至说是校长,但现在,她却可以拍着胸脯给出“音响”二字作为明确答案,至于原因,呵,她今天没带“小蜜蜂”,喊不过那些无论小学高中都一样的崽子们,还是不说了。
就在羊红落正想入非非时,办公室铁门忽然发出的“吱呀”叫声却将她拉回到了现实,她回过头,见着原本紧闭着的铁门已变作半掩,一个小脑袋通过这缝隙探入了办公室。
这在吸引羊红落注意的同时,也吸引了她正对面小学老师付江滢的注意。
“这里,进来吧。”
听闻自己老师的呼唤而获得明确的目标后,少女将微启的大门彻底推开,让原本正隐匿于门外的被卫衣和T恤包裹的幼体得以顺利钻入办公室,来到两个老师的身边。
“老师你找我吗?”
留着短发,一身着装如男孩般劲爽的少女用填充着疑虑的目光在自家班主任和陌生女子羊红落之间徘徊,心里估计正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红丽,你在上周末有在街上帮忙照顾一个倒地的老人并把他送到医院吗?”
“没有啊,怎么了?”
付江滢老师不是为了吊着自己的胃口才把她找来,这一点王红丽很是感激,可是这不明所以的问题和亲切和蔼的语气却让女孩王红丽内心的危机感不断加深。
上节课直接挽起袖子徒手砸黑板的壮士到底去哪儿了?
“同学你可以再想想吗?”开头几句话全部都是问句,羊红落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插手这件事恐怕就知不道要被拖到什么时候了,“那位老人是我的父亲,上周末他在街上摔倒了,是一个小同学帮了他,让我一定要谢谢那个孩子,如果不是他现在还在住院,应该就亲自来了。”
“可为什么要找我,这件事我根本没做过啊?”
听着羊红落的解释,王红丽却是觉得越来越迷糊了,眼见问句越问越多,羊红落便开始进一步解释。
“是这样的,那孩子在我到医院之前就已经走了,不仅没留下名字,而且我爸爸也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了,不过好在他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
话说着,羊红落将放置于自己双腿之上的提包打开,将一个包装盒和一张被铅痕所覆盖的纸页摆放于三人旁边的办公桌上,让它们呈现在三人的眼中。
“这是那孩子留在医院的,同学你有什么头绪吗?”
取出关键道具,将自己为了找人而杜撰的故事全盘托出后,羊红落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女孩王红丽的身上,可她的视线才刚刚转回,少女便给出了回答。
“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印象。”
少女的回答很快,甚至让人听不清话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可是羊红落还是注意到了问题所在,她回答得太快了,几乎是一看请桌子上的物件与其中的内容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思考的空隙几乎不存在。
“真的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发现了疑点,羊红落自然是不会放过。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不管她怎么问,少女王红丽都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而这坚决到有些异常的态度甚至让帮助她的老师付江滢也产生了怀疑。
“羊女士,你是不是弄错了呢?”
“应该不会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连付江滢老师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心知这见义勇为小学生根本不存在的羊红落只得暂避锋芒,通报了一句后便取出手机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九点五十,高中那边是课间操休息时间,松似叶应该正和鹿寻树在一块。
迅速扫了眼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时间,走出办公室的羊红落靠在门边,快速拨出了鹿寻树的号码,片刻等待过后,听到了通过手机传入她耳中的男生。
“羊老师吗,有什么事情吗?”
很好连转交电话的交代都省了。
接听着松似叶那熟悉的声音,羊红落卸下了伪装,对自己的学生兼侄子发出了毫不客气、不容置疑、杀气腾腾的质问。
“羊女士,你的口红掉了。”
“爸——,是我——”
“怎么回事,你是羊红落吗?”
“对,爸——,是我羊——红——落——”羊·出来给父亲打电话·红落几乎是一字一个长音地说着,尤其是在喊“爸”的时候,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同时还不忘朝着帮自己捡起口红的付江滢露出感激的笑容,“爸——我有件事想要问一下你。”
但不知道为什么付江滢看着总觉得有点发毛。
“诶,女儿,你爸爸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尽管问。”
“好的,爸——”听着那突然变粗的嗓音,羊红落不得不对那小子万分出色的应变能力予以高度赞赏,语气也变得更加亲切了,“爸——,我想问您,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找到了那个叫王红丽的孩子,可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羊女士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
不知为何总有股如芒在背感觉的付江滢在门口待了会儿就准备回办公室内,而求之不得的羊红落更是马上就同意了。
就这样目送那位亲切的老师回到教室后,羊红落马上就垮下了那张莫名亲切起来的脸,对电话那头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喂,有想到什么吗,爸——”
“女儿,你先等一下啊。”
“好的,爸——”羊红落说着,对因为被羊红落喊到自己名字而好奇走出办公室的王红丽露出了更加亲切的笑容。
但还没有亲切上多久,羊红落的微信消息框便弹了出来。
“我在微信上给你发了条信息,你照着上面对着王红丽念就可以了,女儿——”
“好的,您在医院要好好保重身体啊,爸——”
咬牙切齿地说完了最后一个“爸”后,羊红落便劈手挂断了电话,随后便点开了自己的导演兼父亲为自己发来的台词,细细观阅了起来。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
心想着,原本只是好奇出来探查的王红丽正准备回返,可身躯才刚刚转到一半便被一只手猛然压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拉到了已空寂无人的楼梯口,面对上了羊红落那张刚才还如菩萨般慈祥,此刻却像夜叉般狰狞的面容。
“你知道吗,那里面其实还有上百张纸页的,为什么我只带来了这么一张吗,因为其它的都被我的孩子哭嚎着撕烂了,这是唯一完好的一张了。”
“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女儿愈加恶狠的眼神,感受着肩膀上愈加强劲的力道,王红丽逐渐慌乱了起来,甚至还准备要向办公室内的老师呼救,可羊红落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我不是为了我的父亲而来,而是为了我的儿子而来的。”
该句一入耳,原本还在挣扎的女孩王红丽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大脑、眼神与身躯都渐渐被恐惧与惊讶占据,再容不下其他。
“你对我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对黄书明做啊。”
在羊红落厉声质问下,王红丽的心理防线已经是被完全摧毁,说话更是口不择言了,想到什么就什么了。
而这也意味着松似叶的计划成功了。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