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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交代训练事宜,我特意跟顾国华说,如实讲,他也没有辜负我的交代,实话实说着情况,他俩在路上走着,虽说他话语里说得挺轻巧的,可实际上都能瞧见她已经低下头,那副心虚的模样明晃晃地摆在那儿,显然是被这实打实的艰苦环境给吓到了呀。
是啊,这里的情况可都不是演的,都是实打实的艰苦与严苛。真不知道她母亲到时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她再调走,要是真那样,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难堪的场面呢,毕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的事儿呀。
嘿,就知道这大小姐来了有的是苦头吃。按照惯例,每天那两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还有十公里负重越野,可都不是闹着玩的。我还特意仁慈地交代顾国华,少往她包里放沉重物件呢。结果第二天,她还是卡着最后一秒才到。
这一跑起来呀,她速度可比其他人差远了,还自以为没迟到就行呢。没想到顾国华把包扔给她背上,她就喊沉。顾国华开着车慢悠悠跟在她身后,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儿,用冰冷冷的声音嘲讽她:“指导员,你行不行啊,这体能连满地跑的小孩都比不上。”边开车还边拿着扩音器冲落在后面的她喊着“快点,快点,还指导员呢”。
那会儿天还没大亮,车灯特别醒目。这一路跑下来,从水泥地到满是石子、水坑、泥泞、粉尘的路,早就顾不上路原本啥样了。正跑着跑着没了方向感,就瞧见宋琳脚下打滑,我在手机里看到顾国华拍下的视频,她摔进泥潭那一幕可真是够狼狈的。
我心里忍不住暗笑,她就跟那些刚入伍第一天参加训练的新兵似的,身子软得像根面条,连着两天还都是卡着点儿才入列。
我与顾国华不同,他惯于以冷漠话语示人,我则用无声的行动传达态度。
林浩带着宋琳,为彰显班长的尽责,亲自帮她提着行李。他率先踏上楼梯,宋琳紧紧跟随其后。林浩一路沉默不语,他是出色的班长,亦是优秀的军人,严肃时令人敬畏,微笑时却又格外暖人。
林浩神态平常,那天他带宋琳去宿舍,指着宿舍告知宋琳这便是她的居所。或许是从未体验过与多人同住的生活,宋琳的双脚仿若生根,迟迟未曾挪动。林浩将她的行李放进柜子与上铺,宋琳这才察觉到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果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宋琳与宋意的样貌却毫无相似之处。
宿舍里站成一排的队员们,那眼神分明是在向宋琳宣告,希望她能“自食其力”。
“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林浩向众人介绍着宋琳,这是上面的安排。”
宋琳此前在机关工作,虽也曾见过连队整齐的队伍,但在这里,她面对的是一双双犹如经历过生死搏杀般锐利的眼睛。数日后,她才知晓,自己所来到的并非普通部队,而是特种部队。特种部队往往有更多机会投身实战,也难怪那天众人的眼神会那般犀利且充满审视。
我深知她曾经那份工作远比此处轻松惬意。当集合哨声响起,众人迅速集结,她却姗姗来迟。我紧盯着手表指针跳动,直至最后一秒,她才匆忙系好军装拉链。刹那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那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情绪。她的亲姐姐虽非军人,却也曾在此短暂服役。而她因人事调动穿上军装,担任这支特殊部队的指导员。看她那模样,明显是个未经磨砺之人,只能在众目睽睽下,于最后一秒灰溜溜地归入队列之中。
众人脸上皆写满了不满,宋琳这般毫无眼力见的表现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同样的军装穿在她姐姐身上时,能让人看到一种虽非军人却有着军人般坚毅与担当的气质,那身姿仿佛与军装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可如今在宋琳身上,只见她面色煞白如纸,在众人异样目光的审视下,眼神中满是心虚与惶恐,那模样就好似她的存在是对军装的一种亵渎,生生破坏了军装所蕴含的神圣与庄严。
那些从农村入伍、满心期待着能在实战中锤炼自己的士兵们,日复一日地承受着严酷无比的训练,他们挥洒着汗水与热血,一步一个脚印地在军旅之路上艰难前行。而宋琳,作为一名从轻松岗位转调至这支特殊部队任职的干部子女,难免让人揣测,这里是否会成为她继续向上攀爬的一块便利垫脚石。她的到来与那些农村兵的经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在无形之中引发了他人对这种人事安排公平性的质疑与思考。
她们虽同一个所出,家境也是相当优越。宋琳与宋意作为姐妹,却仿若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宋意宁愿吃尽苦头,对邮递员送来的家书无动于衷,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臭水沟里,似是要斩断与他们的所有联系,在风雨中独自砥砺前行。而宋琳则如被捧在手心的明珠,长久地活在蜜罐之中,享受着无尽的宠爱与安逸。
参军入伍,本是无数热血青年心中的崇高理想。然而,现实中却有诸多无奈与遗憾。有多少人满怀一腔报国之志,却因身体条件、家庭因素等各种各样的问题,被无情地挡在军营大门之外。有些好不容易踏入连队,却因无法适应高强度的训练或严苛的要求,短短几天便被退兵。更有甚者,因受不了严明的规章制度,在思想上产生抵触,竟选择拒服兵役,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一种亵渎,让那些渴望投身军旅却未能如愿的人深感痛心与不解。
诚然,他们在进军营的道路上,相较于普通家庭出身的青年,有时似乎多了一些便利,仿佛参军入伍对他们而言是水到渠成之事。但不可忽视的是,其中也有许多人来自世代从军的家庭,他们自幼受军旅文化的熏陶,承载着家族传承的使命与担当,在成长过程中,也被寄予厚望,要成为国家与人民忠诚的卫士。这些干部子女中的大多数,同样在军营中努力拼搏、奉献青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无愧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军营里,时间观念就是纪律的底线。
我扫视着面前的士兵,声音冷硬如铁:“不遵守时间来当什么兵?战场上,敌人会给你时间静下来考虑吗?”看着士兵们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要清楚,训练时的每一滴汗,都是战场上保命的资本。如果不在训练中多流点汗,战场上敌人就会让你多流点血。打起仗来,只能往前冲,不能回头。这是军人的使命,是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不容有任何懈怠与退缩!”
我想宋琳心里也很明白,这话显然是针对她的,毕竟自己险些迟到。小时候,她总是跟在妈妈身旁,看着妈妈备受众人欢迎,那时候她只觉得被人喜爱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却未曾想过在这纪律严明的军营里,一切都截然不同。她微微低下头,既有被当众批评的羞赧,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我还记得,村长神色凝重地告知我一些紧急情况。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我们迅速行动,如同打游击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将宋意弄上了车,而后马不停蹄地撤离。
当他们后来来到特种部队找人时,我坚守原则,没有丝毫动摇,坚决不和他们讲人情。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和规定,我不能因私人情感而破坏规矩,必须维护部队的公正与威严,让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有序进行。
我暗自庆幸宋意的离开,她走了,走得快。更庆幸她未听到高静秋的话。
这位文工团的贵妇人,宋意的亲生母亲,言辞间满是苛责与怨怼:“她干嘛非要干那份工作?日子太舒坦,上赶着去那种地方送死?我们就真的亏待了她?我寄了那么多的信,我就不信她看都不看一眼,你们不说,她父亲自会有手段。”临了,高静秋还似笑非笑地提及:“我也略有耳闻,有人缺氧险些被雪掩埋,听闻是她背下来的。”
她仍在对我不停地诉说着:“……过去我们对他是苛刻点,可当年那种情况!无论怎样,她总归是熬过来了。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要去吃苦挨饿。这般任性,纯粹是自找苦吃。她若来军区寻我,怎会少了她的吃食?我们家难道还养不起她?哦!我险些忘了讲,你是军区定向培养的军官,未来必定是前途无量的。”
这话里话外确实是绵里藏针,全然不似那些直白咋呼的市井小民。高静秋这般的话语,看似说得平和,可实则暗藏锋芒,每一句都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既有着对宋意选择的不满与指责,又有着对自身条件优越的显摆,还不忘对他人身份的提及与暗示,真真是句句有玄机。
我淡淡地吐出那句“她早就走了”,打破了高静秋那看似平静却暗藏心思的氛围。宋意不过才待了短短两天,她心思缜密,许是料到他们可能会循迹查到这儿。至于高静秋提及的我的前途,哼,不过是她没话找话时随意扯出的一个幌子、一个毫无诚意的借口罢了,又怎值得放在心上呢。
顾国华看着手表,还真会讲究时间观念?
我站在山顶,目送其他队员折返后向下奔去,自己则静静等候。不多时,她的身影出现在登顶的路上。待她双脚踏上山顶的刹那,我迅速按下秒表,抬眼一瞧,时间竟分毫不差。
我迎向她,脸上带着一丝调侃:“指导员,真有你的,每次都精准卡在最后一秒。”
此时的她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一时间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她的身后,是那一如既往被远远拉开的距离,在队伍末尾形单影只。
我转身登上车,启动引擎,掉转车头沿着越野跑的路线下行。车在队伍间穿梭,队员们投来诧异的目光。以往那个雷厉风行、以严苛训练著称的队长,这次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用实弹在他们脚边呼啸而过,督促他们加速。也许,他们在暗自揣测,队长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对这位新来的指导员心存抵触,所以才故意放水。
当跑回基地时,果不其然,最后一个抵达的还是他们的新的指导员,依旧精准地卡在最后一秒。队伍里开始泛起阵阵低低的抱怨声,不满的情绪如暗流涌动,在队员们之间悄然蔓延。
当跑回基地时,果不其然,最后一个抵达的还是指导员,依旧精准地卡在最后一秒。队伍里开始泛起阵阵低低的抱怨声,不满的情绪如暗流涌动,在队员们之间悄然蔓延。
她全身上下沾满了干涸的泥巴,那模样和队员们初入特种大队时倒有几分相似,只是相较之下没那么狼狈。此刻,队员们正趴在地上进行匍匐前进训练,他们嘴里紧紧咬着长长的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热气腾腾的食物。饭盒里有诱人的鸡腿、新鲜的蔬菜、圆润的鸡蛋,还有清甜的西瓜。时间紧迫,吃饭时间仅有三分钟,他们必须迅速地用筷子夹起食物送入口中。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所有队员都在按要求进行着艰苦的训练与短暂的用餐切换。然而宋琳却特立独行,她未参与地上的匍匐,还公然插队,径直跑过去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刚吃了一口饭菜,似乎是察觉到里面混进了一点泥巴,立马吐了出来。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顾国华更是怒目圆睁,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她的饭盒与筷子,紧接着飞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他戴着鸭舌帽,帽檐遮住了眼睛,只听见他语气极为严厉,将“趴着趴着”四个字咬得极重,仿佛要透过这几个字彰显他的权威与不满,“我刚才说趴着趴着,没听见啊!”
那声音回荡在场地之中,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压抑。
顾国华随后将那在他眼里属于宋琳最为可鄙的饭盒和筷子,“哐当”一声扔在了她的面前。宋琳气得狠狠锤了一下地面,刚要挣扎着站起来跟他理论一番,却又被顾国华一脚踩回了地上。
“吃了几年的山珍海味,就忘了前人怎么过来的吗?”顾国华的声音透着股子寒意与愤懑。宋琳一脸懵,她确实听不懂顾国华所说的前人究竟指的是谁,毕竟她自己家庭条件优渥,向来衣食无忧,实在不明白这话里的深意,只觉得满心的委屈与愤懑无处发泄。
她满心不情不愿地吃着饭,可速度哪比得上其他人,等她还在艰难下咽时,别人的饭盒早已见了底。她暗自腹诽,这吃饭速度快得离谱,对胃能好才怪。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的仰卧起坐训练,她就明显体力不支了。就吃了那几口饭,还没两个小时胃里就空空如也,做起动作来更是力不从心。
后来,我安排她的上铺配合行动。当她俩哭哭啼啼一起回到宿舍时,上铺故意把行军包放在床边最容易掉落的角落。她一进宿舍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地方还是人呆的吗?人不人鬼不鬼的,机关那么好的政治工作我不干,就为了一口气跑来这破地方。”
上铺放下东西后,转身就不知忙啥去了。她正准备往床上坐下去时,那行军包不出所料地掉了下来,“砰”地砸中她的头,她顿时捂着头,疼得直皱眉。其他人瞧见这一幕,都一脸不屑地笑了笑。
她又气又疼,抱起那个包,这一掂量,立马惊觉这包的重量和自己的相差甚远,别人的包比她的沉了不知多少。就在她吃惊之时,按照我的安排,上铺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又拿起自己的包,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摸我东西的,手干净吗你。”
果然如人所料,到了第三天,还没开始跑那十公里的时候,情况就有了变化。这次宋琳可没像之前那样卡在最后一秒,反倒早到了十分钟。只见她来到一个人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对方的行军包。
第一个被她这般怪异举动对待的人,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悦与警惕。
可宋琳没就此停下,很快又走到刚来的第二个人身后,依旧是同样的动作抬起行军包。这人也很快察觉了,没好气地问她:“摸什么?我这里面是有黄金还是美元呀。”
宋琳只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赶忙解释道:“没事,我就摸摸看看。”看样子她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可这奇怪的行为难免引起他人反感呀。
然后当宋琳正准备把手伸到第三个人行军包下面时,那名队员彻底火了,语气更加没好气地呵斥道:“你想挨手铐铐上吗你!以前我就只见过外面那些小流氓才敢这么干事儿,今儿可算是开了眼了,长见识咯!哥几个,都小心着点儿啊,保护好自己,可别被这人给弄脏了咱们的清白,咱都还没交女朋友呢!”话语里满是对宋琳此举的厌恶与防备,这一下可把气氛弄得更加紧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