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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寝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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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县二中,是一所重点高中,现因大部分师生没有归校的缘故,以致于校园内一些地方显的极为冷清,只有宿舍那一片地方嘈杂一片,热闹非凡。
  此时的我来到了位于操场中央的主席台间,看着这栋高大的建筑,恍惚中陷入了些许空冥。
  这是一座面朝足球场,其它三面由砖墙垒砌,高宽都有5米左右的建筑,因三面墙壁和地面铺着米黄色瓷砖相照应,已及整个空间里并未放有一物,使得站在当中的人有一阵心情愉悦的感觉。
  然就在我忘神的看着这个大厅,放松心情之时,在我右侧的广播室里,却传来关门和唏嘘的说话声:
  “哎呀,你踩到我鞋子了!等下去那吃饭。”
  “吃饭还早,你饿了吗?”
  “嗯啦,早饭没吃好,学校里的早餐又不怎么样,越来越差了,你又不给我带。”
  “嘿嘿忘记了嘛,嗯!要不等下去……”
  “怎么了?”见闺蜜突然停下没有说话,想要离开的女子好奇的回过身来,刚好和到背负着双手,好奇的望向她俩的我相对视。
  空冥被人打破,我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人,微微有些小尴尬的朝那边望去。
  首先应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少女,她让我有些熟悉的感觉,那一双动人的眼睛,身着一件纯白短袖,以及胸前一对尤为明显的双峰,应该是今早遇到的女子。
  “这么夸张?假的吧!这是穿了多大的胸罩?”邪恶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我并没有一直盯着和记住任何陌生女子的想法,于是呼,我很快便朝着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子望去。
  而这也是一个高挑的女子,比前一个女子稍矮,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到前一个女子的太阳穴左右,精致的脸蛋,五官极为的端正和清晰,一双水汪汪注视着的双眼,使得腼腆的脸蛋更为柔情,一头过肩的黑发,随意的披洒在身后,长长的斜刘海使得整个人更加清晰脱俗。
  我皱了皱眉,内心告诫自己不熟的人,不要内心冲动行事,可是在上辈子轻描淡写就能压制的事情,现如今似乎失去了作用一般,直到前面呆愣女子回过神来,嬉笑的拉走了身旁的女子,我才清醒了过来。
  ‘嘻嘻哈哈,我跟你说,刚刚那个看起来傻不拉几……就是今早看到的那个……’
  听到她们离开时的话语,我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待回过神来之后,内心不住的分析,自己刚为何会如此冲动:
  或者是年轻气盛的身体,多巴胺分泌过多的缘故吧!又或者是两个美女,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文文静静,所带来的视觉盛宴。
  只是没想到以前的母校会有美女,虽然稍显稚嫩,但以前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还真是怪异。
  可是回想起以前自己高中时的生活,以及毕业后才知道的男女之情,对之前发育未成熟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吸了几口香烟之后,才有所触动:
  “以往的生活肯定是糜烂的,晚熟的自己应该也是挺好的——只是这个不好判断,因为这关系到自己上辈子的幸福,如果能早熟些,别的不说,至少、或许在死的时候,不会还是个处了!”
  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自己想多了,陷入了长久的‘如果’里的纠结。
  于是,我将手中的香烟快速吸尽,而后慢慢地盘起因为纠结而坐在地上的双腿。
  而后,我闭上了双眼,就好像电影里的打坐一样,有节奏的缓缓地吐气和深深的呼气,虽然忘记这是什么样的呼吸方法,但我在网上搜索过,这样有助于头脑清醒,而且在白血病治疗感觉到痛苦、愤怒和无聊时,自己就是这样发散痛苦、降低愤怒和打发时间的。
  而现在以此来缓解自己那乱想的脑袋,显然也是极为不错。
  在一段时间之后,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当看清四周之后,才突然想起这是在公共场合,不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简直不敢想象,刚才要是有人看见自己那‘神棍’般的行为……
  那么这一世又得玩完了。
  好在左右打量之后,没发现有人,我才盘坐着身体转过了身,面向了操场这边,而后熟练的掏出了香烟,并洒脱的甩了甩,才从烟盒里抽出了香烟,并点燃了它。
  借着烟雾,贼眉鼠眼的打量完操场之后,确定没发现有人,我才放松了心神,心满意足的抽起了香烟,在抽了几口之后,才离开了这个尴尬的地方,坐在了外边的看台之上。
  坐在干净的水泥看台之上,因为之前的插曲,我的思绪一直没法真正的平静,直到身后的食堂传出了学子们的哄闹之声,食堂终于开饭了,我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简单的吃完一份午饭,让我没想到的是食堂竟然分发一次性饭盒,直到被告知就这几天,以后自己要备好自己的饭碗,我才明白,这一切只是新生的福利罢了。
  这次学校的餐食的口味还不错,都是现炒的,并且还难得的多了几块肉食,这让午饭后的我舒爽中多了几分惬意。
  只是学校才这么大,总是会遇到自己的同班同学的,本想在食堂休息一番的我,就在他们打招呼式的笑意指点中没了兴致。
  也不用想,我瞬间明白TM所表达的意思,联想到等下回宿舍后,还会被嘲笑一通,简直一头两大。
  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好累,只想回宿舍里好好躺一躺。
  回到宿舍,没想到却是难得的几分安静,虽然宿舍里仅有的几人在看到我时,会漏出柔和的笑脸,但这总比嘲讽的话语要好受多了,甚至有些人我还会微笑的回应他们,他们这些一同奋斗三年的同班、同寝的友谊,就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一般。
  舒服的躺在床上,深闻着凉席上传出的淡淡芳香,我心满意足的睡了下去,只是刚想睡下,大脑皮层也稍微有了电流刺激,我就被人拍醒。
  “同学,不好意思,今天让你在教室里出丑啊!”垫着脚的黎辉,拍了拍我的后背,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语,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歉意,而后他接着说道。
  “还有刚刚整理内务的时候你那去了,鞋子要摆好、毛巾牙刷要统一摆在那边的台子上,还有这个行李……”
  “关你屁事。”被吵醒的我,胸腔中充斥着一股爆裂之气,愤怒的情绪也让我脱口而出。
  只是待看清现实之时,我才回过神来,这似乎没什么的事情,没必要大吼出声,只是话都吼出去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处。
  而且,我清楚的明白,这是困住自己以往的长久问题,自己需要的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易怒暴躁。
  只是具体该怎么控制易怒的情绪,却并不清楚,只觉得说话时多过过脑子,应该会好上许多。
  不过当我还在后悔之时,黎辉对我的怒吼却作出了回应,他突然怒眉问道:“你说神马。”
  我抬开了遮在眼前的手,看向了怒目而视的黎辉,一股不爽的暴怒情绪也是瞬间涌上了心头,只是很快又被理性给取代。
  于是,我收起了轻蔑的笑脸,但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没做任何回应。
  整件事因他而起,虽然他说的都是表面事实,但要说教室里发生的事,自己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圣人。
  “好啦!好啦!都是同学有什么好吵的,给我个面子,来来分开。”就在我俩僵持之时,街溜子的老朱不知何时插了进来,拉下了踩在他床铺上的黎辉,并且温和细语的劝说道。
  “MD,他说关我屁事……是不关我什么事,但身为宿舍长,我告诉他把内务整理好,免得扣宿舍分,这讲不得啊!”坐在下铺的黎辉,愤恨的喊道。
  “你是宿舍长?”黎辉的话让我微微惊讶,更惊讶的是需要整理内务,还有扣分的事……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过这事吗?不都是随随便便没人管的吗?还要打扫卫生?
  待深挖记忆之后,好像还真有这事,只是时间较短,差不多高一上学期末,就没人在意这件事情了。
  当然,那时候不管别的寝室有没有,但我知道,我们的寝室肯定没有!
  “他不知道,是哦,之前他没回宿舍,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他现在知道了噻……”黎辉气愤的回道,但从语气中听出,他已经消了不少火气,不过在临走时还不忘嘲讽我一句。
  “还有……教官说你没回宿舍,等下午军训的时候,准备好受罚就是。”
  终于告别了这个插曲,瞬间的脾气上头,让我也告别了想要睡觉的想法,刚掏出香烟,下方的老朱突然喊道:“老板来根烟……嘿软白,老板穷嘎里啊?”
  “要不要嘛?”
  “要”老朱斩钉截铁的说道,接上烟后,不忘加一句:“有烟不抽哈卖批。”
  香烟缭绕,我盘坐在凉席之上,扭头望着对面的女生宿舍发呆,听着对面的嘤嘤艳语,思绪总是飘忽不定。
  “靠,又恰烟?”突然,一句不满怒吼,让我好奇的回过头去,就看见李合一大步向我走来,只见他高声说道:
  “来一根,发烟要发齐啊。”
  “软白,你抽吗?”我还没有回答,下铺的定全到是高声的说了一声。
  “抽,拿都拿出来了,那有不抽的道理。”见我抽出烟盒,合一的面部稍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痛快的回道。
  而这一下,似乎挑逗起其他人的神经一般,定全扭捏了一下,停下了擦凉席的手,好奇笑道:“那,我也来根尝尝,看看味道是咋样滴。”
  递给了定全一根烟,而这时他上铺的同学借此也是喊道:“那…我也来一根。”
  “发烟要发火啊。”刚发完这个同学,嘴唇间撇着烟的定全就喊道。
  而借着给他俩点火的功夫,我也终于想起了另一个要烟的同学是谁。
  这只因同他只读了1年的书,并且我俩也并没有什么交际,故而忘记了他的名字。
  但还是记得,以前他和合一还有定全,他们三个比较合拍,或许是他们三个看起来不像农村的缘故。
  尤其是他,一看就是那种大城市里读书的‘高贵’孩子。
  定了定神,我还是放弃了询问他名字的想法,因为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自己和他不会有、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接触,所以自己不想和他过多的认识,这样的性格外。
  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那种孤僻,却又时不时过度挑逗人的行为,导致他自己日后的不合群!……
  故而不管怎样,我都不愿和他过多接触。
  转过了身,想给合一点烟,却发现他和老朱烟对烟亲上了,而这应该是老朱主动的,因为这活身为新手的合一根本不会,只见他在对接火时激动不已,过了好一会而才给点上。
  “你火机嘞?”我奇怪的问老朱。
  “掉床底下去了。”
  于是,闲得无聊,想看老朱找打火机的我,却在突兀之间瞥见,门口的黎辉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洗袜子,那壮实的身躯反复的搓揉着,显得格外落寞。
  回想起之前的不愉,望着身旁的香烟,我顿了顿问道:“唉,那个……那个寝室长抽烟吗?”
  听到我的问话,黎辉搓揉的手明显一顿,迟疑了一会儿回道:“我在洗衣服……还是来根吧。”
  说完他也毫不犹豫,从定全那里借了点水,冲洗完手后,接住了我早已递出了香烟,也就在他接住香烟的那一刹那,我俩四目对视,之前的不愉顿时烟消云散,甚至感觉我俩之间的友谊更近了一步一般!——而这,或许就是男人间的香烟的魅力。
  一切又回到了起始,就好像宿舍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除了刚回来的同学皱眉,捂住了口鼻,无声的抗议宿舍里的烟味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午休便在叮铃铃的铃声声中,平静的结束了。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将沉在睡梦中的众人吵醒,望着安静的寝室,我有些迷离,拿上床头旁的香烟,坐在了下铺的双人床上,刚抽出一支,对面还迷糊的老朱瞬间清醒,喊道:“唉!老板来一根。”
  这让我放在唇边的手突然顿住,皱了皱眉,看向老朱嬉笑的脸庞,顿了顿,虽然极为纳闷,但还是没说什么,并且还是给他递上了一根。
  而这一幕刚好让有个好习惯,早就起床精神抖擞的定全看到,只听见他轻快的顺嘴说道:“发烟要发齐啊!”
  这让我递烟的手一抖,想着还有一半左右的香烟,嘴角不由的直抽抽。
  对面的老朱见此情景,急忙阻止了我手上的香烟,欢乐的喊道:“老板冒激动、冒激动,给他们发什么烟,他们这些赔时的,抽又不抽,全部丢掉了,有什么好发的,发了也是浪费。”
  说完他又指着地上的半截烟头,望着定全心疼的说道:“你看这里还剩一半烟啊,这是你丢的迈。”
  “乱说,我的在这里。”定全指了指他身旁的半截烟头,心虚的回道。
  “哎呀,那根是我丢的呐。”这时,已经拿起扫把走了过来的黎辉,他将地上的香头扫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这烟太冲了,没办法。”
  “不会抽就不会抽,不要说人家的烟差,好吧!”老朱笑着说道。
  对此,宿舍里仅剩的几人没去回怼他,而能怼他的熟人,也早就离开了宿舍,去了操场,因此自然没人会多说什么。
  “对了,你们两个等下抽完烟,把烟屁股丢外面的垃圾桶里去,宿舍冒乱丢垃圾啊。”过了一会儿,将四根剩下半截的香烟扫完后,黎辉不由的告诫了我俩一声。
  也没多时,一根烟毕的我和老朱也同时离开了宿舍,一起向操场走去。
  可是我俩虽然在一路同行,但路上我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但经历过白血病的治疗,和沉默、严肃的父亲生活快一年的我,简直就要自闭了,内心其实很想找人说话。
  所以看着和后世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的老朱,其实我有一种冲动,甚至非常冲动,那就是很想、很想和他们说说话,说说治疗白血病时的焦虑和痛苦,说说生活上的不如意,或者谈谈生活上的乐人乐事,更或者吹吹牛逼……
  但是不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现在能和他说些什么,也因为我俩昨晚才刚认识。
  这个重生还真是悲催。
  (划水的一章,也因为这章让我失去了一次机会,故而这章就不修改了,随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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