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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自己煮了方便面,这时天空已下起了雨,先是风中夹杂着雨点,雨点大小不一,随风拍打,重重的落于地面激起朵朵桃花状水痕,湿与干构成一幅自然奇观,不一会,雨势变大,疾风骤雨的把地板全洗刷了一遍,洗去了身上的灰尘,旧貌换了新颜。铁门在狂风的作用下与抵挡其的“绊脚石”争吵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似乎在诉说着炎炎夏的炙烤,寒冬腊月的冰霜,无情人类的碰撞,铁门外的一切都雾蒙蒙的,田地里的绿色更显的农,路边的蒿草高的抬不起头,矮小的只能随风摆,不自由,远处的草垛像个穿着蓑衣的老人,雨水顺着往下流,旁边“场”上的石磙静静的躺着,雨水冲刷后露出白色的脸旁看的清清楚楚,再远处的坝子上只能在雾中看到杨柳树露出头,雨没有停的意思,雾已接近了铁门。月蹲在门框上边吃面边看着雨中的一切,一群母鸡和两只公鸡站在存放拖拉机的库房的屋檐下,母鸡肉眼可见的羽毛湿了,有的舒展着翅膀,用喙挠着翅膀下面,有两只蹲在了地板上,其中一只尾巴处窜出一泡连水带屎的粪便,屎喷在身后,水则沾到了屁股下面的羽毛上,屁眼一张一缩,又来了一发,旁边的一只母鸡过来对着喷出来的水啄了两口,然后走开了,公鸡在房檐下来来回回转着,一会儿啄几下滴下的雨水,头左边转转,右边看看,两瓣肉裙随着头的扭动蹦跳着,一会儿伸长了脖子打鸣,吓的母鸡群有些骚动。其中一只无耻的家伙,竟然看上了一只母鸡,右边翅膀舒展到抓子处,正要行不轨企图,母鸡拼命抵抗,瞬间炸了窝,几只母鸡被挤到了房檐外,其它的四散开,有一只跳到了拖拉机把手上,顺势拉了泡屎;几只鸭子从小河里上来往家跑,路过月家门外,“嘎嘎叫”着跑过去,房檐下的麻雀也静的出奇,不像平时来回蹦跳了,有两只躲在瓦下,有一只两腿扒着墙面,突然飞到月家正门的纱窗上,引的白猫望着“喵喵叫”。
月吃完饭,背上书包,换上胶鞋,打着一把长把大伞去上学了。路已经湿透了,没走出多远已经坠的满鞋的烂泥,重的抬不起脚,只好在水洼里趟一趟,两只脚相互踩,把泥踩掉一些,雨已经小了不少,但月膝盖往下已经湿透了,艰难的前进直到前面的石子路才轻松了不少。月回忆着,这条路是去年村里集资修的,月无数次在雨天艰难跋涉着,月清晰的记得一次雨天,早上7点多,天确实黑暗的,暴雨倾盆,月一人在此路上挪着步子,雨水灌满了胶鞋,脸上全是风带起的水气,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伞,心里是无尽的疲惫,抱怨着,为什么家不住的离好路近一点,雨天的上学路是除了学习最让人头疼的事了。月在小水洼里将烂泥清洗掉,脚步轻快了,回头望去,小水洼已被雨雾包围看不清原貌了。月想着,曾经某个下午,月和杨在杨家的库房里玩耍,狂风大作,雨点倾盆,两人在雨中狂奔,大喊大叫“下雨了,再猛烈吧”,两人湿透了才回家,等雨停了,崎岖的路面积满了水,杨把自家架车轮子推出来,一不小心推进了烂泥坑里,说是不小心,我想是故意的无心之举吧,本是好奇的儿童天性,谁承想拽不出来了,索性脱了鞋子,走到泥坑里,泥软软的,踩下去能够感觉到泥从脚趾间滑出,泥土像泥鳅一样滑溜,抬脚的时候又将你紧紧的吸住,上层的水从昏黄变成了污浊的灰色,白色的气泡及细小的麦秆随着脚的移动激起的波浪被推到坑的边缘,两人手握横杠一起用力,车轮慢慢动了,随后被推了上来,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两条车痕,泥粘到轮子上,索性两人又将轮子推下去了,又推上来,因为用力过猛,也有坑里的泥土已经松了的缘故,车很容易推了上来,两人则摔倒了,月双膝跪到了水里,双手猛抻到泥水里,不至于吃泥,杨没这么好运,整个身子趴到了水里,洗了个黄汤脸,两人哈哈大笑,把车推在泥坑里“嘿咻嘿咻”的来回晃动着,或者从坑外老远的地方猛冲到泥坑里,水花溅起的很高。两人玩够了,往水坑里撒了泡尿,回家了。
月想着,不自觉的往前面的水洼里踩,想想心里不自觉的害羞,明知没人,还不自觉的往四周看看,嘴角不自觉的撇起来,然后咧嘴笑了,傻劲十足,心中情难自禁,肾上腺素飙升。雨已经变为毛毛雨,转而停了,收了伞,往前走,过桥洞。此高速修好通车已有五年,想当初,月还没上学的时候,就有推土机,渣土车不停的在倒土,压路,不出两年的功夫已成型,高大的巨龙成段呈现在眼前,月当时正上学前班,经常走在高速上,高速下没有围挡,高速上也没有护栏,绿化带正在平整,学校前面一段正在修桥墩,绿色的幕布遮挡在脚手架上,工人在电光火石里焊接着钢筋,钢筋成排,上上下下,横七竖八的有序排列着,有人一只手拿着一把细铁丝,另一只手拿着小勾子在捆扎,有的一手拿着面罩,一手拿着焊枪在焊钢筋,工人们杂乱的站在脚手架上,有几个是在扎好的钢筋上作业的,月对当时的情形回忆的不是那么清楚了,但月清楚的记得,他上学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在此处交的,放学后,很多学生在高速的倾斜面的排雨口玩滑滑梯,大家有序的一个个排队玩,后面的跟前面的,滑下去的时候,由于惯性,正好后面的月和前面的人碰在了一起,两人相互介绍,竟然发现是同班,相约做好朋友,两人相互介绍,得知其姓张名盼,之后的几年,直到月留级他们都是好朋友。月与其等六人还拜过把子,论过兄弟,分别是潘,刘,沈,杨,张。小孩子的虚荣总是纯真的,喜欢模仿电视里的大人,虚荣是不掺杂虚伪与虚假的,当然,孩子也有虚伪的一面,比如要加入这个团体,或者在这个团体里让大家彼此信任,那要交换小秘密,我只能以大见小让诸位窥探一般:人作为一个复杂的称谓,他表明了“人”这个物种的不同寻常,从“人”给的定义,可能涉及心理学、伦理学、历史学等等,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但你不可否认它的研究价值。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我们大胆的推测,是不是有某种“元素”左右着人类的这方面,我们知道的如肾上腺素、荷尔蒙,这些的升高,会影响人类做出某些举动,那我想去追问一下,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些“元素”?从我已有的认知来看,一个是环境影响,另一个是需要(进化的需要),人类从单细胞进化为“人”,这个过程中环境是否会影响,进化是否需要繁殖?是什么选择了通过代际传承来进化?如果不这样,人类是否能选择一条长生不老的进化之路?我们从现有的科技来看,人的细胞会不停的更新与死亡,更新到一定的程度,新细胞更新缓慢,细胞衰亡加速,这是生命的消亡原因吗?中医说,肾精足则阳气足,长寿,这和细胞有关系吗?假如有,那么是否说只要保持肾精就能一直存活?最后,我认为长寿和这些细胞学说等没关系,这些学说不过是探求长寿的过程,只是冰山一角,同样的,人类这种“性”行为受环境和进化的影响有多大我表示怀疑,是否有别的未知的原因,我表示关切,由于这涉及到了私密,我在人类社会的交谈中窥探到的都有此类事发生过,当然,对于人类整体是占少数的,那大多数没有开过口,开口的大都有,那没开口的被开口的代表了,本人采取的样本是少数中的多数作为代表。另一个证明,读者们作为未开口者你们有过这番经历吗?
潘是领头的,刘是跟随的,沈,张是一个村,月和杨是一伙的。孩子的世界是可笑的吗?这几个家伙可能是的。夏天,有一学期中午的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人挺好,不怎么管,几人便偷偷逃课回家,路上遇到一个挖泥烧砖的大塘,从上到下有十几米深,但是水深的地方也就三四米,这个是后来抽水浇田,看岸边的水痕发现的,浅的地方就几十厘米,几个人在热天难免下去洗洗,月不会游泳在浅水区,突然有个大坑,月跌了进去,当时就喝了一口水,头整个在水下,耳朵懵懵的,水声听的一清二楚,然后两只手不停在水面浮水,脚不停蹬,月还以为要死了,当时向上天发誓,如果不死再也不下水玩了,还好游到了浅水区,之后的场景不需要我特意描述了,我想惊魂未定的心情是相同的。之后的月还发过同样的誓,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虽然已小心,但是你不可否认,只要下水就有风险。很多人都有类似的遇险经历吧?能出来说的都是幸运的,就在月遇险的这塘里后来淹死了月同村的一个妹妹及临村一女孩,当时月是六年级,那是一个期末考试的下午,低年级的上午考试,高年级的下午考试,中午月还遇到这个妹妹,下午在教室交完卷子,等着放学的时候,听说淹死了人,月和她哥哥还是同班,当时放学他什么也没说就骑车飞快的走了,月和其是未出五服的亲戚,月也不敢去确认,因为七嘴八舌传的是谁被淹死都有,月在祈祷,希望不是她,还好没确定呢,月回去之后,在村口的十字路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下确认了,听传的是这么说的,“隔壁村的同学来找他们玩,一共五个人,下午溜达到那个大塘处,一个人提议洗澡,两个人先下去了,于是悲剧发生了,其她三人不敢下去,见此情形吓的跑了,路上遇到在田里干活的大人问其她两个小孩呢,不敢说吓的跑回家躲被窝里,其中一家大人问才说有人落水,这时再通知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孩子已经不行了,后续如何抢救,怎么赔偿都不值得再提了。有些时候,你不可否认,男女思维的差距,如果当时及时呼救是可以挽救生命的,有些人可能要说,应该怪的是父母,学校,应该看住孩子,做好防溺水的宣传,在这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想和各位探讨,父母不可能时时看管到孩子,因为大人要做的事很多;其次,学校的宣传是一定有的,如果学生都听学校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成人了,肯定不会发生一起溺水事故,所以说,小孩子的耳提面命的教育是要的,那应对危险的处置难道不是更重要吗?正如大禹治水,防堵只会决堤,只有疏浚才是上策。躲过青春期的灾难,活着的每个人都是幸运的,不同的是,每个人身心的疤痕位置和数量不同。
童年伴随着血腥,暴力,让人十分不解,弱势群体更慕强吗?月所在的学校是经常发生约架的。月等曾经和隔壁村一个高一级的学生约架,因为什么原因发生矛盾呢?可能就是道听途说,他议论我们,说我们坏话啦这一类的。干架也分两种,一种是双方都动手,另一种是其中一方不想打,那样想打的也不好动手,因为有同村的人陪着。我来给大家说说月参加的约架情况,原因不说了,可能也忘了,月和同伴和隔壁村这个人约架,在高速旁边一条路的尽头,这也是两拨人上学的会合点。用当时的眼光看,对方瘦瘦的,中等身材,和月一样高,脸白皙稚嫩,眼睛很亮,眉毛柔软并不浓黑,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他的同伴有高的,也有胖的。月一方派出了刘与其对战,刘先是上手推搡,对方不还手,只是一个劲将刘的手推开,然后双方互抓衣服,刘高一点,占了上风,双方僵持,开始陈述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然后两派开始打口水仗,拉开两人,这架打的不分胜负,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提出来通过抽烟比输赢,月现在想来也是够傻逼的。两人对面站立,在一根烟吸完时,统计双方“回笼”次数(就是把烟吸到肚子里然后通过嘴或者鼻子出来),刘右手拿烟,将烟蒂放入嘴唇往里,为了戏弄对方,猛吸一大口然后吐出来,白色的烟直直的像瀑布状划过几十厘米伴随着口水喷到对方脸上,额前的刘海随着烟气四散,刘随后吐了口唾沫,又继续前一番动作,一根烟来了十几次“回笼”,潘和沈等人提醒慢慢吸,根本劝不住;对方则吸两口来一次小回笼,月觉得对方的姿势优雅而帅气,但是躲刘喷出的烟的举动又让人觉得滑稽,最后,月方获胜而归。一路上嘻嘻哈哈说着“斗烟”的场景,再看刘,晕晕乎乎的走不动路,躺在草地上面朝着太阳,此时正值中午,阳光耀眼,直刺的你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月和同伴们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埋怨着他不听劝,休息了一会脸色稍显红润,将他扶起来架着走,在村口找了个压井洗了把脸才恢复过来。
另一场约架就有些突兀了,对月来说可能很卑鄙了。因为某些现在看来傻逼的原因,潘想打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此人大家是都认识的,也知道其武力值较高,月出了一个注意,让同村的沈约他放学一起走,把他经常一起走的伴分开,然后几个人干他一个。放学后,沈和他走在前面的高速公路下面栅栏的内侧,潘等人走在后面,本来想等出来走在开阔的地方再动手,但是他突然跑了起来,潘决定动手了,在后面大喊,“等等我们,......”走到跟前,一起走了几步,潘说了几句话,然后话锋一转说到矛盾点,称其没防备踢了一脚,趔趄了一下没摔到,转而摆出进攻姿势,除了沈以外的几个人把他围住,上前进攻,其一个扫膛腿把刘扫倒了,其左右闪躲,躲过了月的脚,杨的拳头,同时挨了月一拳,杨一脚,潘是直接几拳上去,虽然人多,但是地方杂乱,还有排水渠和石头,杂草,小树苗,施展不开,再就是其十分勇猛,有一个场景说来好笑,月被追的跑到排水渠里,然后跳到栅栏边再跳过来战场,正好遇到,吓的月赶紧求饶,“不是我要打你,是他们,我来凑热闹的”,等其他几个人赶来干他,月又上去了,不过这次没有冲在前面,因为月发现大家都没尽全力,正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吃,也可能觉得几个打一个胜之不武,没啥意思了,渐渐的露出破绽让其逃跑了,潘在后面追了几步,捡起一块泥巴扔过去,泥巴落在了他身旁,其停下脚步,捡起石头回击,然后月几个人纷纷捡起东西边扔边追,他边跑边扔,杨一个泥巴扔过去,正中其脚后跟(当时他转身在跑,泥巴扔过去,他应激反应一蹦,正好击中),引得几人哈哈大笑。迎着灰暗的天空,几人边走边诉说着刚才打了几拳,踢到了几脚,月说的眉飞色舞,沈来了一句,“你都被撵着跑,要是我早干他了,真急骚”,整个过程沈是一直在旁观。月被说的不好意思,哈哈大笑。这就是两种干架模式。
月多年后回忆这段经历,觉得很有意思,并且有些难为情。当时事情发生在二三年级,四五年级时月和人家关系近了一步,有了些了解,觉得当时不该如此。这个应该算校园霸凌吧,虽然大家都是农村的,耐造,家里人不怎么管,其实更重要的是父母大都不在身边,有事只能自己抗,父母在的一般不会被一直欺负。
不知不觉,月已经到了学校,高高粗粗的竹竿上飘扬着五星红旗,白墙红瓦,瓦是近几年新翻的,很靓丽,白墙用的沙石,用手摸摸会沙沙的往下掉,有些地方已露出了灰蒙蒙的砖,雨后你能看到她们刚出窑的样子,时间一久也就陈旧了。大门是铁的,红色的漆因为风雨锈蚀已经起泡,脱落,露出斑斑锈迹,似乎在述说着此间学校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