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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似乎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他家的大黄,和他一起在东场的草垛边打滚;和玩伴杨某次偷偷出去捉鱼,回来在小河里洗掉身上的泥,以免家人发现;想到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身体一颤,醒了。满头大汗,从凉席上坐起,衣服与凉席之间发出胶水粘住东西被揭下的声音,睡眼朦胧,湿热的眼屎粘住了左右眼的眼角,眼睫毛,月想睁眼,却睁不开,眼睛瞎了吗?月倒是想瞎了呢,双手揉了揉,一阵刺痛感,原来眼角的眼屎已经干了,变硬了,轻轻的用食指扣出,扔到地上,试探的睁开左眼,我想月是不待见左眼吧,让她当小白鼠,先是左眼透过门前的隔苍蝇的帘子看到了昏黄的天空,对面玩伴家的白墙,接着是右眼,这下整个门外的天空都见到了,身体感觉空乏,嘴中酸涩。
“哎,怎么都早上了”,月大惊,赶紧穿鞋拿牙刷,窜出门外,吐了一大口唾沫,正要去“锅屋”接水,想要埋怨奶奶不叫自己,猛然看天,虽有些夏天早上的感觉,确莫名的觉得不对劲,回去看表,哟,还不到四点,现在还是周末的下午。“哈哈,莫名的想笑”,月想着,抬手轻轻给自己两巴掌,然后又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放下牙刷,把鞋脱了,换上拖鞋,前脚掌的地方已经快掉了,靠着脚指头的抓力,它还是一双好拖鞋,正在忠实的履行作为鞋子的义务。“她什么时候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呢?也许夏季结束她就能躺到床下,或者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也许有心人看到的时候吧,就会给自己换一双”,月是不会提买鞋的,心中一阵悸动,谁让自己父母在家,却住在奶奶家呢。
开了篱笆门,去旁边找杨,两家中间只隔了一个勉强容一个人过去的小巷子,杨这边是砖瓦院长,类似四合院,月这边是三间朝向南方的平房,左侧是门向西的厢房以及做饭的厨房,北方人叫“锅屋”。杨在家看电视,月自然也坐下看了,这是四年级第一学期,而杨也已经是五年级了。边看心里边忐忑,作业还没写,是今天晚上写,还是明天到学校写呢?这一纠结就到了六点半,杨家要吃饭了,月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夏季的天就是如此,黑的晚,亮的早,和老年人一样,年轻人偶尔起的早出门,自以为很早了,往往在前面碰到的都是老年人。月只好塔拉着拖鞋回去了,路上思考着日长夜短的原因,又联系到了正好相反冬天,想起了热胀冷缩这个词,奶奶家也快吃饭了。
点蚊香,帮忙拿碗筷,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时间在不注意之间被有心之人偷走,月是陷入了程序化的单调的循环,看两集电视,然后睡觉,作业放在什么地方写呢?农村小孩的作业可以在任何地方写吧,最常见且一致的可能是小板凳了,桌子和书桌应该是不少的,但在本村还未见几个人有此殊荣。月躺在地上的凉席上,看着头上的风扇在不停的奔跑,三片叶子在不停的追赶彼此,平房在阳光的炙烤下闷热难耐,这种感觉月在上大学之后的某个冬天偶然在桑拿房中再次体验到了,平房上的楼板早已被月泼上了凉水,地板吱吱作响,还以为它说话了呢。月闭着眼,想着作业,继而想到了去年,去年他还是和杨同班,只因为自己的叔叔在暑期关心自己的学习,检查自己的作业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写,也不会,让自己留了级。杨比月大一岁,月六岁时因为害怕不敢上学,与月中断了一年联系,月上学前班的时候,杨上一年级,杨后来一年级留级了,两人同班了。
杨是月记事起的玩伴,第一次怎么认识的无从考证。月最早的记忆便是在便是在杨家的房子后面的菜园一起挖石灰,杨从家拿了把长长的铁锨在菜园里一个废弃的石灰坑里挖着干硬的,所剩无几的石灰,这些石灰想来是修补房屋遗留下来的,月刚吃完午饭,闲来无事从两家之间的小巷去屋后玩耍,正好看到杨在低头吃力的在坑里挖着什么,先是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到墙角,从墙角仔细打量,发现杨在挖石灰,然后调整心态走了出去,站在杨的旁边,杨看到月并未说话,继续挖着,干硬的石灰加上岁月的沉淀已经与泥土紧紧嵌在了一起,阳光强烈,虽有棵大枣树的遮挡,额头依然渗出了小汗珠,月看着,干着急,终于在一次杨的踩空差点摔倒后月加入了其中。“我来,你在这边,我在这边,一起踩”月拿起铁锹边比划边说,两人双手握住木柄,月左脚踩脚蹬,杨右脚踩脚蹬,喊着“咿呀,咿呀”操作起来,铁锨头一滑溜,崩下来一块石灰,铁锨滑出去击起尘土飞扬,两人也差点摔倒,继而哈哈大笑,然后捡起铁锨加油干,十分的兴起,一会杨想了一个新玩法:先斜着把铁锨插入坑中的石灰中,然后脚踩铁锨把。说白了,就是杠杆原理。月站在杨的正前方,看着杨的操作,杨一脚踩下,啪的一声,杨赶紧过来,月已满嘴是血,月当时是蒙的,继而放声大哭,哭着往家走,杨跟在一旁。爷爷,奶奶给清洗了一下,发现只是嘴唇破了,月发现自己的大门牙不见了,虽然它已准备退休,没想到遇到了下岗啊。这事在很长时间里被两家大人拿出来戏说。这就是月与杨的初次相识吧。想着想着,月进入了梦乡,再热的天也难抵人类的生理要求,醒来,又是一身汗,又是崭新的昨天。
四年级的月现在已经是班长了,可以说深得老师器重。在班级中维持纪律,安排早读,抽查背诵,收作业…老师的小助手。早读课,月拿出语文书默读,一会思绪就天马行空了:当初,没留级前,自己自卑,在班级成绩不好,是公认的差生吧,杨老师对我不错,给我过鼓励,但是给我的伤害最大。一次课堂上关于动物的话题让我备受伤,我很积极的回答,我舅舅家是养兔子的,我想养一只,杨老师问我养大了干嘛,我说放了,杨老师反问我会放了吗?我当时蒙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尴尬的坐下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在积极回答自己的想法,没人来思考我会不会放生,我很痛苦啊!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刚发了《课堂训练》,因为第一课刚学过,也作过相关的一些习题,和《课堂训练》上的很类似,杨老师您让我们自己写上面的题,然后教上去给打分,如果全对给打两种结果,一种50分,一种100分,如果错了,就相应的减分,比如减2分,就得98分。我是十分的认真,虽然有些题还是翻看了之前的习题,也看了别人的,但我的字是一笔一划写的,我希望得100分的这种结果,但是最后您给我打了50分的这种满分,杨老师,我为什么不能得另一种的满分呢?学前班的时候,我作弊,当时让我们去黑板上默写拼音,我把小抄放在里面的衣服口袋里被发现了,您只是换了别的拼音让我默写,那时,我觉得杨老师算是最好的老师了。我平时在班级中是挺活泼的,除了学习成绩,我可以说是个优秀的学生了吧?也不一定,至少不错吧?每次回答问题我都胆怯,不敢回答,有很多时候我知道答案,不敢回答,和同学相处的时候十分融洽,见到每个老师我都问声好,能说会道的。有些时候我耍小聪明,我们班的顾同学,每次回答问题的时候,有些时候表达不出来,他就说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您就帮他表达出来,有次我也学他,您给我批评了一顿,为什么您不能也引导我一下呢?前几天沈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拿点名册,我在办公室碰见您,您说我留级没白留,我总算得到了一次比较让我释然的肯定,我用一种别人的学生的状态看了一眼,然后翻着点名册。出去办公室的门,我是跑着下楼的,双手紧握点名册,两臂肌肉都是紧绷的,杨老师,我感谢您,对每个教过我的老师,我都怀着感激之情。
不觉间,早读的时间结束了,同学的说笑打闹把月拉回了现实。月现在放学不怎么和杨一起走了,月现在经常和同班的郑、壮壮、大建一起回家,他们都是同姓,算来是亲戚。夏天的农村经常能看见野兔,野鸡,为了能回家早点,他们经常超田埂小路,刚收完麦子的地里,麦秆随着收割机轮子的痕迹整齐的排列着,大家走着,打闹着,追着,打滚着,把麦秆弄的到处都是,麦秆沾的浑身都是,汗让额头贴了麦秆铠甲,包裹麦粒的“紊子”沾到衣服上是不容易去除的,因为它上面有很多小倒刺,杨曾经骗月张开嘴,把一根完整的包裹麦粒的“紊子”放到了嘴里,月直咳嗽,咳不出来,眼泪都出来了,口水直流,月感觉自己要死了,倒刺勾住了上颌,越咳越往喉咙里去,月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把手伸进嘴里,拿了出来,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耳朵从蒙蒙的恢复了正常,能听见声音了,脸色也从红色变回了正常,同时,呼吸也从喘变的顺畅了,之后就是生气,不理杨了,从那之后,在这特定的季节,月绝不听别人的随便张嘴。回家途中看见兔子,大家会追逐,会去找兔子洞,兔子跑的十分快,是难以追上的,但是兔子洞是能见到的,所谓的狡兔三窟是令月怀疑的,月见过的兔子洞一般是一个洞口,也见过两个洞口的,但没见过三个的。野鸡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勾勾叫”,飞走了,往往会吓大家一跳。
吃过午饭,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走的是一条主路,是村里主要出行的通路,这条路月走了无数次。记得小时候,月坐着爷爷奶奶的三轮车去赶路,走的便是此路,月依稀记得路是崎岖不平的土路,因为下大雨的时候,路上的车经过,留下深深的车辙印,如果有不走运的拖拉机必须出行,那路一定惨不忍睹,村里的大人见到通常会说像狗啃的一样,月和同伴们则称它为“水泥路”。晴天的时候,路面则保持那“狗啃”样来羞辱人类,三轮车如果走在适合的车辙里,平坦的如飞机场吧,虽然月也没见过正真的飞机场,只觉得适合这么形容,如果没有宽度适合的车辙,或者道路坑洼较多,三轮车轮一边会在车辙里,或者坑里,一边轮子在挤压起的泥上或者坑外,三轮车会侧翻,月和奶奶在车里会倒向另一边,身体会撞到一边的车身,如果没有注意,可能会摔倒,虽然爷爷在这种时候会小心慢骑,但是,如果不双手牢牢扶住车两侧挡泥板,肯定会和三轮车来次亲密接触,月因为这个吃过不少苦头。月回忆着当时跪坐在车里,路两旁有粗壮白桦树,旁边是水沟,路先是颠簸的,一会过了一个闸头,路变成了石子路,车也平坦了速度也快了。过闸头的时候,月不敢看,躲在车厢里用衣服蒙住头偷偷瞅了几眼,闸很高,有个水泥台阶一直通到闸的上方小房子里,台阶正前方有个门,门很新,但月是不记得它的颜色了,在家的时候,听家人说,说此闸下有个老猪成精了,吃人,你不能看到它的眼,看到它的眼你就不能动了,月的大爷看到过此猪精的后背;在家睡觉的时候,爸爸说过类似的故事,其中一个就是两只老龟精在一个水闸前的储水库里,诱惑路过的路人下去捞,然后把人拖到水底淹死,月路过此闸的时候才害怕的不行,过了闸月才爬起来。好路即使三轮车也能快速到达目的地,集市很快到了,人很多,三轮车停在了一颗树下,旁边就是卖米卖鸡蛋等农产品的地方,卖货人站在东西两边,东西放在面前,北面正前放一张两人坐的桌子,还有一条大板凳,上面坐着两个老头,都带着有前沿帽子,带着老花眼镜,左侧这人面部干净白皙,右侧的脸是黝黑的,左侧的人脸上褶皱较多,左侧的老人将一条腿放在桌腿的外侧,靠着桌子右边放着一双木质拐杖,拐杖上面为了舒适度用塑料袋包裹着什么,月后来知道这就是“行老板”。月穿梭在货主身边,在鸡蛋蓝前看看,在米袋子前停停,有人在和货主谈价,月也去听听,扮演着买客和看客。买卖双方商量好价格后,会找到“行老板”,“行老板”会喊着钱数,在纸上写点东西,然后给货主,月还不识字,也看不见上面的内容,求而不得啊。周围都是男男女女的赶集人,声音嘈杂,三轮车的左边几十米是一个鱼市,卖鱼人有的用的是盆,有的直接在地上铺一块塑料薄膜,上面放着不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鱼。从视觉上卖米的和卖鱼的被几间房子隔开,卖鱼的左侧对着房子的“山墙”,“行老板”的身后是房子的后面,此处是个饭店,专卖油条和辣汤。
月跑到店门前,门的西边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靠南,抵住墙,桌子北侧是口没有把手的油锅,锅里是大半锅的油,油锅上有个两片连在一起铁网,一边搭载铁网上,覆盖了油锅的一小半,另一边垂直在锅面上,铁网上靠着几根黄灿灿的油条,与铁网形成三角形。锅下面是个比桌子高一些的炉子,炉子下面有个鼓风机对着炉口,地下还有一小堆煤渣,煤渣有细小的呈白色,在底层,上层是一些大块的颗粒,是黑色的。大桌子上都是白面,南侧有一大团揉好的面,面上并不光滑,像撕扯成条的面筋的花纹,一个男人用一个刀片切下一块,好像十年的屠夫用锋利的刀切肥肉一样,切开的面里有很多小窟窿,像马蜂窝;然后左手拿着切下的面块,右手放下刀片从正前方抓把面粉撒到桌子上,面团放到上面,又抓了一把面粉撒到面块上,左手扶着面的边沿,右手先把面上的面粉抹匀,然后用手掌按压,同时左手把面按时钟逆时针移动,面上清晰的印出了手掌印;揉了一会,将面拿起,在大半个桌子上均匀撒了一层面粉,然后把面团对折成一个长方形南北向放着,又在面团上撒了些面粉,拿起正前方的一个擀面杖,这个擀面杖两头细,中间粗大,双手拿起擀面杖,放到面的正中间,身体向南面侧身,双手稍用力往下按压,同时往南推,面就这样变的宽大,然后身体转向北面,同样操作,再撒面,再重复刚才擀面的动作,一会面团就变的好大了,形状还是长方形,只是有些不规则,用刀切掉东西两侧多余的部分,沿着北侧往南切,把面切成一条条的,双手拿着一条面的两头,叠到另一条面上,拿一根筷子在中间按压一下,两侧面往上翻,再双手拿起面两头,轻轻一拉,往桌子上一掂,面变长的同时又在桌子上弹起,放入锅中,面的周围冒起了油泡,面在锅中移动着,膨胀着,男人拿起一双长长的粗大的筷子在锅中不停的翻滚着,筷子黑黑的,油亮亮的,可以想见见证了这个油条店的过往,一个女人过来把鼓风机插上了电。长条面短短几十秒变成了油条,用筷子捞出来放到铁片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下面在滴油,油条的两侧突出,黄灿灿的,应该很脆,中间有个凹槽,显得柔嫩,一会就炸了不少。房子的左边放了两个小点的炉子,上面的铁桶放的是辣汤,稀饭;炉子旁边放的是一些桌子和凳子,一些客人在吃饭,一个客人拿着盘子过来,用筷子夹铁网上的油条,筷子夹的地方碎了,发出脆脆的声音。月看的入迷,口中生津,反应过来后赶紧跑回树下的三轮车边,奶奶在卖鸡蛋,爷爷本来在和人聊天,现在也不见了,无趣,月又去看“行老板”了。不知过了多久,爷爷回来了,手里拿着装了油条的袋子,月接过袋子,油条还有余温,但是已经软了,吃起来很香,还带点甜味。这就是月的第一次赶集。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校园里人很多,在玩各种游戏,四年级学习任务很多了,月负责在黑板上抄习题给同学们做,不知不觉第一堂课要开始了。不是数学就是语文,不然就是体育课,英语和美术只存在课表上。月对数学十分不感冒,月抄郑的作业,或者抄同学康的,其实月自己可以独立完成的,月承认自己没数学方面的天赋,但是基本的搞懂还是没问题的。四年级下册的时候,月搬到了“东场”的新房子里,回到自己父母身边,月自己偷偷去县城,买了四年级的数学试卷偷偷做,逼着自己去练习,父母也不知道,不会的就看答案去研究,四年级下册月的数学成绩慢慢变好了。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月在值日,打扫卫生,其他同学在外面玩,女生在跳皮筋,有的男生也加入其中,有的男生在玩“溜溜”,就是玻璃球,这个游戏有几种玩法:一种是把玻璃球按到泥里形成一个洞,再离几米远画一条线,参与游戏的人站到线外,一一把玻璃球扔到线内一个地方,谁先进到洞里就可以把别人的玻璃球毙了(左手按在地上,右手架在左手的手臂上,右手的拇指第一关节周围和食指的指尖夹住玻璃球,瞄准对方的球,击中,则对方退场);另一种是画一个圆圈,参与者放相同玻璃球在圈内,同样在几米远的线外一一扔出,这时可以击打圈内的玻璃球,保证自己的球不停在圈内的同时使球弹出,弹出的玻璃球为自己所有,还可以连续击打,直到击打不出圈内的球,或者也可以击打别人的玻璃球,击中,则别人获得的圈内之球为自己的战利品,直到圈内无球此局结束,此游戏称为“斗油锅”。月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高手,通常都躲到一旁,等圈内所剩无几时,对手几败俱伤时,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其准头能毙敌于无形。
月在打扫着卫生,先从学校的西南角的压井中压桶水,先在井中倒些水作为引子,握住井把快速的上下压,井中皮垫发出“吼次吼次”的老人声,不一会便上来了滚滚凉水,水是清凉的,就方便面作料是美味的,月与杨曾经用此水体验过,这时也是玩水的好时候,大家有充分的理由在炎热的夏天将在场的众人的衣服弄湿。水提到屋中,用手泼上一泼,再扫,灰层已不再到处飞舞将人呛的到处跑,到处咳嗽。地面有大块的泥巴像盔甲一样与地板镶嵌在一起,你可以想象树上的大瘤子,这些泥块已呈深灰色,它们在屋中还不会开裂,月用铁锨清理过,难度很大,连地板也掀掉一层,此处的泥土少不了月经常走的“水泥路”的功劳。